第48节
  然后他忍不住在她耳边轻轻道:“那我们等没有人的时候再去起名字?”
  千伶被他的气息弄得有些痒,惹出了碎碎的笑声:“好……”
  于是洛释心满意足地继续看书,却在看到下一句话的时候火速翻了一页。
  只因为上面写了一句话:偷偷的买个礼物并在最不经意间送出去。
  他还没存够钱呢,怎么能现在就被发现?
  好在千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现在画线的主动权全在洛释那里,她只是含笑着看着洛释在那里一边划线一边评价。
  “手拉手走过一条路,这好办,我们走到哪里都别松手好了。”
  “一去坐船……千伶你晕船吗?要是晕的话我们就不去了。”
  “一起养只宠物?有夜蛰就差不多了吧?或者千伶你还想要养什么?嘿嘿,傻兔子要不要?”
  “哇!这个我们早就做过了,日出日落我们早在之前就一起看过了,有点无聊……不,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很无聊,不是和你一起很无聊。”
  “吃同一个东西,我们又不怎么吃东西的……但是这一条倒是不错,我们可以一起去堆雪人,然后一起做饭,我们不吃那就给云歌吃好了。当然,我们不烤兔子给他。”
  “捡贝壳?千伶我们去海边捡贝壳好不好?”
  “哈哈哈,一起喝醉,可是你不喝酒。”
  千伶偶尔评价几句,不过主要还是看洛释在那里絮絮叨叨,她看着洛释笑起来的样子,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常说:“他开心了,我就开心了。”
  原来真的是这样,看见他开心的模样,千伶的心就像是被泡进了蜜桃水里,从心底一直到舌尖都是甜的。
  洛释看得意犹未尽,他抬起头道:“我觉得我对做这些事很有干劲,千伶你想从哪件事开始做起?”
  千伶被看得愣了愣,随后道:“哪件比较容易?你刚才说,喝酒?”
  此时的千伶看上去有点傻傻的,她眼中的笑意尚未褪去,似乎刚从注视他到出神的境界里恢复,潋滟的目光让洛释有些躁动。
  洛释眨眨眼,指了指脸颊:“亲亲,这里。”
  千伶看了看四周:“有人……”
  洛释此时霸道总裁上身,手一挥,一片黑气就弥漫在了整个客栈,于是其他人就只能看到茫茫一片黑雾了。
  好在这是妖族地界,妖怪的行事本就张狂,大家见怪不怪了。
  倒是云歌很痛苦地哀嚎了一声:这是一谈恋爱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而红颜炼无奈地撑着额头:有必要为了一点小事就动用魔力么?
  合欢花则沉思:造成这一切的究竟有没有她的功劳?
  可不管人家怎么想,千伶只觉得好笑,她亲了亲洛释的脸颊。
  “够了吗?”
  本来洛释只要亲一下就够了,可是既然千伶都这么问了,他只好摇摇头:“不够。书上说了,亲亲抱抱都要满足的。”
  千伶没理他,她翻了翻书,就在洛释以为千伶真的不理他的时候,她从锦袋里拿出了一朵红花。
  “那——书上教我了一个抹红的亲法,你要不要试试?”
  洛释有点小激动:“试啊,当然试。”
  千伶很学术地看了看做法,洛释很流氓地等在那里。
  随后千伶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在这片唯一没有被黑雾笼罩的地方,洛释把千伶看得清楚。她小心地用唇含住红花,原本粉色的唇便染上了红,她微微抿了抿,是企图将红色染得更好看一点。千伶做这些事的时候,有那么点羞怯地看了看洛释,随后她启唇放开了花瓣,指尖将唇角的红色抹去,不那么确定地问:“我涂得好吗?有没有均匀?”
  “嗯。”洛释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唇,他又不傻,很明白千伶要做什么。这种小情调嘛,他自然而然就懂的~只希望他看上去不那么猴急就好。
  偶尔流氓一下居然真的有福利哦。
  洛释现在非常非常感谢那本书上的金句。
  千伶松开了洛释的手,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洛释肩上:“这样可以吗?”
  洛释此时脑子里只剩下兴奋的尖叫,说不上什么话,他胡乱的“嗯”了一声,喉结又滚动了一下。
  千伶靠近了一点,柔软的腰肢微微倾斜,她看着洛释,眼神里不是慌乱,而是开始之前办事之前的紧张。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千伶,勇敢得可爱,羞怯得可爱,洛释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却也一下子砰砰直跳起来。
  唇珠相碰,这是唇最前沿的地方。
  软软的,像花瓣落了上来,一旦触碰,就没有离开的的想法了。千伶紧张地抿了抿唇,两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洛释,黑白分明的眼就像一潭清澈的水,飘摇着点点水光。这才可以真的称之为明眸善睐呀。
  噗叽。
  静静的水面泛起一阵水花,像是一块石子被扔进了水池。
  这是洛释心底的感受。
  因为千伶的唇动了动,她正顺着他的唇沿满满地蹭着,洛释忍不住砸了砸唇,千伶看了他一眼,有点埋怨的意味。她像是一个被人打扰了学习的学生,洛释被看得心猿意马,只好不去打扰她继续实践。
  千伶自然是不会吻的,但是也正是她的笨拙和认真,反倒给了洛释一种痒痒的被撩拨的感受。洛释没有帮忙,就像不忍心惊动一只警惕的动物,他现在忽然觉得千伶就像是一只在认真吃草的小羚羊,认真得可爱,虽然在他眼里有点好笑了,可她还自认为十分严肃。
  千伶当然是很严肃的,她搂着洛释,就好像揪着草攀爬在峭壁之上,小心翼翼地去描绘一朵花,仿佛一松手就会掉入悬崖,可偏偏手脚软得无力,所以更加贴着那山壁了。化作山壁地洛释被她搂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书上说,亲其实很简单,就是唇对唇地为对方抹上唇红就可以了。放轻松,想象一下其实是在认真的在纸上描红也可以。
  千伶就是这样想的,而且这样一想之后反而变得无比认真起来,描红自然要描的无比认真才行。
  说起来的确很简单,可是还是不一样,唇峰在上还好蹭到,可是脣谷在两唇缝内她够不到啊。她看了看洛释,后者很大方地任由她行动。千伶将此视为了鼓励,鼓起了勇气,张唇含住了洛释的上唇轻轻地蠕了蠕,她感受到腰间的手一紧,洛释似乎抽了口气。
  忽然的热烈让洛释猝不及防。
  能将一个吻变得如此动情,洛释自认为他还做不到,他只是凭着欲望怎样喜欢怎样来。千伶倒是厉害,居然还能琢磨出新姿势。她连舌都没伸就能让他情难自控,简直不能太惊人。
  千伶抬起头,离开了洛释,自动忽视了洛释粗重气息,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很认真道:“等等,还没完成。”
  于是洛释认命地闭上了眼,这甜蜜的折磨……
  千伶的下一个步骤是将唇角给涂红,唇角自然是不能衔住的,可是太粗犷的来又容易涂到外面。她衔住了红花,真的很学术很严肃地思考着,洛释完全能够想到他的姑娘此时已经任何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连她最开始的紧张都变成了“一定要好好完成作品”的执着。
  于是化身为唇膏的小千伶用了国画中点墨技巧,洛释会画画,他的脑海中这一连串的轻啄已经变成了一串红梅的花苞,饱满可爱,层层叠叠,点缀在枝头,模样俏人。
  真是了不起啊,一个吻简直让千伶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想到这里,洛释有点啼笑皆非。
  算了算了,反正比不上千伶的也不差这一个了,想他昨夜还很流氓地说要教她,现在看来她完全可以自学成才。
  只不过这种技艺下次还是不要试了,太磨人了,他还喜欢粗犷的来着。
  对对对,就是那种啃咬类型的……
  完成了唇角,洛释心想应该差不多了,千伶看了看自己的作品,随后道:“弄到外面了……”
  洛释其实不是太介意,但是千伶接下来的做法还是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一连串的悸动,就像是心底有只调皮的蜻蜓欢乐地掠过了他的池水,留下点点痕迹泛开的成串涟漪。
  千伶轻轻地用丁香舌尖点去了涂在外面的红色。
  讲真的这一定要怪他昨天耍流氓说的话,他说:“小千伶,记住,吻一定是要伸舌的。不必害羞,我肯定是不介意你伸的,当然你也不能介意我伸……”
  什么叫教会徒弟害死师傅?
  洛释可能真的快鼻血流尽而死了。
  千伶很满意地戳戳他:“好了,换另一边的了,那里还没有涂。”
  嗯……洛释很快就推翻了刚才的吐槽,其实他不介意再流一会儿鼻血。
  不过等一切都完事了之后千伶就拒绝再亲亲了。
  理由是:“嗯……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涂好,破坏的话会有点舍不得。”
  洛释: t^t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情侣之间必做的一百件事来自度娘,至于《茶伴》这个名字是我杜撰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哦
  抹红亲法也是我乱编的,灵感来源于星爷和柏芝姐姐的“帮你擦唇膏”,不过居然也凑够了这么长篇的吻戏!
  从来没写过这种狗粮,我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需要小天使和我一起在评论里开车(嘿嘿嘿)
  总之你们看得满意就好
  不满意的话……嗯……我们下一章再接再厉(这是假的)
  ☆、没关系
  心情很爽的洛释总裁终于撤了黑雾,云歌和红颜炼一脸怨念地瞪着这两个人。
  其实洛释不是不知道公众秀恩爱是不道德的,但是讲真的他没觉得他在秀啊,他只是和小千伶一起认真地谈个恋爱而已。
  千伶给他拿来一面镜子,洛释看看镜中的唇。
  千伶颜色挑的很好,很正常的唇红,淡淡的,即使在他的唇上也丝毫看不出娘气。
  “别告诉我你们刚才只是在化妆。”云歌道。
  洛释以一种鄙视单身狗的姿态睥睨着他:“是啊,就是那么单纯。”
  一边的千伶很严肃地点点头。
  云歌被两人弄得一噎,随后气势汹汹拉过洛释走到一边,刚到角落,他的汹汹气势都化作了真诚的眼神。
  云歌虚心讨教:“洛兄哥哥~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怎样让我喜欢的姑娘接受我啊!”
  洛释沉思了片刻,为难道:“恐怕不行,因为其实是小千伶先向我表白来着的……我只要接受就可以了。”
  遭到第二次会心一击的云歌:“……”
  云歌只能手动说债见。
  心里苦,委屈啊。
  另一边的红颜炼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昨天刚刚放完狠话今天就被打脸,感觉很累不会再爱了。而且她总觉得造成今天这一幕的和她昨天的激将似乎很有关联?
  合欢花也有同样的想法,她同样把功劳算到了自己的头上。
  云歌能说什么呢?
  他昨天直白地告诉洛释他中了邪还在晚上泼了他一盆水,今天被虐只能说是因果报应循环不息。
  云歌蔫蔫地将千藏剑交给千伶:“师姐,你的剑。”
  千伶有些感慨,事实上她自从做了那个决定后就知道她可能无法再拿起千藏剑了。千藏剑有灵性,很早的时候就对她产生了一种亲密感,那时候她唯一的知己就是这把剑。
  她握住了剑,剑满意地在她的手中颤了一下。可她只是在剑身上下了禁制,防止凛冽之气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