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听到他这么说,我忽然想起了临行前看的一些资料,资料中言道古哀牢人有着纹身和染齿的习惯。如此以来的话,瘟神庙是古哀牢人所建的可能性就很大。
  既然传说中的圣泉谷乃古哀牢人的圣地,那么关于古哀牢人的一切信息都不能错过,我们商量了一番,决定再次下到瘟神庙下面的干尸坑,去寻找更多的线索。
  四人准备妥当,顺着绳索下了干尸坑。
  左边干尸坑除了那块石碑之外,再没有发现其他有任何价值的东西。
  我们重新聚在石碑前观察上面的内容,石碑正面的阴刻图案此前我草草看过一遍,此时重新观看,大略扫了一眼就持手电向石碑后面照去,但见上面阴刻着一艘帆船,船停在一个如同梭子一样的湖面上,桅帆上捆绑着一个人,是一名女子,长发飘逸,脸覆黑纱,半遮脸,其眼神幽怨深邃,看上一眼就似要掉进她那对眸子里一汪忧伤之水中。
  看到这女子的那一瞬间,我不由得咦了一声,心里生出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庄羽听到我惊呼,凑过来观看,也咦了一声,然后道,这女子好像是望帝龙棺墓道壁画上面画着的那个女的。
  经她这么一提示,我顿时记了起来,当初在望帝龙棺墓道之中,墙上壁画上有一个女子协助望帝杜宇杀掉巫师幽蓝的那名女子正是此人。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那女子就是杜宇的妻子梁利,但是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刻在自己墓室的壁画之上。既然此人又出现在古哀牢国瘟神庙一块记事碑上,这足以表明这个女子百分之九十五就是杜宇的妻子。
  或许杜宇服用了不死龙血产生异变之后,杜宇妻子梁利听说了古哀牢国有圣泉水可以解决这种病症,这才不远千里来到滇西腹地为其寻找解药,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被人绑了。
  关于梁利的记载,望帝杜宇被鳖灵逼迫退位之后,就神秘失踪,或许就是为了杜宇千里迢迢来到了古哀牢国寻找圣泉水。
  李教授并不知道我们所说的女子是何人,在一旁询问出声。
  我简略将此前在摩天岭的经历对他说了一遍。
  他听后点点头指了指石碑背面的图案说道,古代西南地区的国家多有经济贸易往来,杜宇的老婆前来古哀牢国求助也没什么稀奇的,或许正如你猜测,她前来哀牢国寻找解决不死龙血的法子,然后恰巧遇到了哀牢国发生瘟疫,被人认为是瘟神降临,绑了之后,进行了一场送瘟神的仪式。
  他见我们一副懵懂的样子,继续解释道,在远古时代,人们对发生的瘟疫和疾病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认为瘟疫是瘟神降灾于人间而导致的,故除了平时祭祀瘟神之外,有时还要集体送瘟神,以祈求健康平安。我国大西北地区部分地方还保留着送瘟神的习俗,一般是用土木陶瓷制成的偶人代表瘟神,置于马或船之上,送瘟神出门。从石碑上图案来看,梭子形湖泊应该就是梭子沟,古哀牢人很显然是用活人举行送瘟神的仪式。
  记事碑背面的信息让我们全体精神振奋,梁利的出现,说明古哀牢国圣泉传说应该是真实的,圣泉谷也应该存在,虽然前途并不是很明朗,但既来之则安之,能不能找到圣泉就要看老天爷待不待见我们这帮人了。
  就在这时,我身边的庄羽嘘了一声,示意我们不要说话。
  我们停止了议论,向她看去,只见她将手半罩在耳朵上,似乎在聆听着什么。
  对于庄羽的超级听力,我此前是领教过的,在周宣筑梦冢中,别人听不到的潜在的声音,她都能听到,跟有着特异功能似的。
  大约过了一根烟的功夫,她指了指正前方说此地地下好像是一个水系,我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不仅如此,我还听到水中有很多嘈杂的声音,似乎是许多人在窃窃私语,只不过太过于遥远,听不太清楚他们说什么。
  庄羽这话一出,将我们几人吓了一跳。
  这荒郊野外的,连个鬼都没有,别说人影了,而且还是居住在地下水系之中的人。
  曹有为道,我的姑奶奶,你还是人吗?不仅能听到我们听不到的水流声,竟然还听到下面居住着人,真是神了,莫非下面居住着美人鱼不成?
  庄羽咯咯一笑道,你想象力太丰富了,美人鱼是海洋生物,怎么会居住在地下。
  我说庄羽你别理他,他扯淡呢,咱们过去瞅瞅。
  说着这话,我用狼眼手电照着前方的路,向前走去,他们几人不再说话,紧紧跟在我身后。
  地面坑洼不平,极为难走,走了盏茶功夫,到了尽头。
  此地本身是人工挖掘出来的巨大地下埋尸坑,四周洞壁挂满了枯死的树根,或许地面之上原来皆是参天大树,被古哀牢人砍伐掉了,盖了一座瘟神庙。
  在密密麻麻的树根之中,我们发现了一处被树根遮掩住的洞口。
  我手持孟连长刀将遮在洞口上的树根砍掉,然后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发现这个石洞竟然是由石块垒砌而成的,里面很是宽敞,却不知这条通道是通往何处。
  我正要回头招呼身后的人一起钻入洞中进去观察,却忽然发现在前方灯光不及之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子蹲在石壁一侧,小眼闪烁着黄豆大小的绿色光芒,正冷冷的看着我。
  第十一章 地下瘟人(上)
  李涛教授曾对我们说过,梭子沟上空常年笼罩着一股不散的瘴气,又加之两岸树木生长的盘根错节,无道路可行,平常根本没有人过来,然而我却在梭子沟附近的瘟神庙地下空间一处山洞里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人影,那人影蹲在石壁一侧,处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看不清楚,但隐约可以看见那人头上似乎戴着钢盔,两只眼睛射出诡异的绿色光芒,犹如鬼火一般。
  我这一惊顿时非同小可,刚要抽身而退,叮嘱后面的人小心点,却被身后等不及的曹有为一把推进了洞中,猝不及防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待我稳住身子再向前方看去的时候,黄豆大小的绿色光芒连同那模糊不清的人影竟然消失不见了。
  曹有为问我看什么的,小眼直勾勾的,难不成有美女?
  我说你小子毛手毛脚的,差点把老子推了个狗啃便便,话说你进来的时候见到前方有一个长着绿眼的人了吗?
  曹有为持手电向前照了照,前方空空如也,啥也没有,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道,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莫非你见鬼了不成?
  我晃了晃脑袋心道,莫非是消失不见的白仙儿又在制造幻象?当初它那对小绿眼可是让我刻骨铭心。
  想到这里,我便对众人说道,此前白仙儿消失不见,很有可能躲到这个通道里的,大家小心一点。
  李教授说道,白仙儿这种东西最是记仇,咱们抢了它子孙们千辛万苦给它找来的灵芝娃娃,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曹有为对此倒满不在乎,叫嚣道,一个小小的刺猬儿还能了它了,放屁都崩不出一个坑,怕它作甚。
  李教授听了这话,呵呵一笑道,小同志,切莫大意,白仙儿的凶恶一点不比黄皮子和狐狸精差,当年我插队的时候,听当地一个人讲,有人嘴馋捉了一窝白仙儿煮了吃了,然后第二天他们全家都死在了床上,全身似被无数细针扎了似的,估计被白仙儿用一身硬刺给祸害了。
  曹胖子对此不以为然,但也不再说话,闷头向前走。
  这个通道由于年代久远,石壁斑驳脱落的厉害,有些地方甚至裂开了缝隙,如同山体裂开的嘴巴,里面黢黑,不时有虫豸爬动的声响传出来,人听上一耳朵,就头皮发麻。
  我们怕两侧裂缝之中有毒蛇恶虫嗅到生人的气味,出来和我们打招呼,来一场生命中的偶遇,可就麻烦了,于是加快了脚步。
  越向前走,两侧裂缝越多,更有湿风吹进来,让人感到浑身发冷,石壁之上挂满了水珠子和一种类似于鼻涕虫的虫子,散发着一股腥气,味道难闻极了。
  洞顶渗水现象的出现,似乎预示着庄羽嘴里所说的那股地下水系不在我们脚下,而在我们头顶上。
  又走了没多会,石洞顶部渗水越来越严重,滴水声如同交响乐一般滴滴答答的响了起来,格外的让人心悸。
  走在我身边的庄羽已经抽出了她的贴身武器占星棒,护住了停下身子靠在墙壁旁,观察一块石板上镂刻图案的李涛教授。
  我刚要招呼走在前面的曹有为,让他慢点儿,忽然就见他手中猎枪冒出了火舌,砰然之声被这拢音效果不错的石洞放大了不知多少倍,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叫。
  我说死胖子你发什么神经?
  曹有为转头叫道,前面有人藏在石壁里!
  我向前走了两步,用手电仔细照向前方的石壁,果然发现石壁之中镶嵌着许多人。
  这些人有的断了胳膊,有的断了双臂,有的没有头颅,看起来极为怪异,从远处看来,这些‘人’有的竟然在微微抖动。
  我以为眼花了,又仔细看了一眼,没错,确实在动,这种‘动’并非人自身晃动,而是看起来有许多虫子在干尸身上蠕动,由于距离比较远,还是看不太清楚。
  我挥了挥手,示意曹胖子跟我过去看看。
  我们两人小心戒备着向前走了十多米,这才看清了干尸身上的东西,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如同人大拇指粗细的鼻涕虫,因为受到我们的侵扰,正搬家般的从这些干尸身上向下爬,有得钻入了水中,有的爬进了石壁的裂缝之中,由于数量众多,看起来如同无数个蛆虫在蠕动,确实恶心死个人。
  曹有为啐了一口道,奶奶的,刚才我以为是这些嵌在石壁之内的干尸再动,吓了我一跳。
  我揶揄他道,吓了一跳也没见你跳多高啊,你当年跟人打赌偷偷跑进太平间睡觉的勇气哪里去了?怎么变得这么胆小?
  曹有为刚要反驳我几句,李教授在我们身后叫道,你们两个小子千万不要因为好奇去触碰墙壁内的死人,那些东西危险。
  这时我正准备靠近一点仔细观察镶嵌在石壁之内的干尸,听了李教授的话,顿时停下了脚步,转头问道,这些干尸估计都死了上千年了,能有什么危险,估计连诈尸的资本都没了吧。
  李教授边向我们走来边道,刚才我和庄羽在一块石碑上发现了一些信息,上面提到这条通道是举行送瘟神仪式的‘瘟道’,墙壁之中的死人全部是恶毒的‘瘟人’,只要接触到活人身上的阳刚气息就能活起来。
  李教授嘴里所说的瘟道,是指的举行送瘟神仪式时候所走的道路,一般而言,瘟道有固定的线路,是约定俗成的一种规则,就像我们现在公路之上有专门的人行道,盲人道,是一个意思。而瘟人则是在送瘟神的过程中,祭祀瘟神的献祭品,其制作方式不得而知,但却残忍至极,这从墙壁内的干尸缺胳膊少腿的就可以看得出来。
  对于教授所说的瘟人接触到活人的阳气就能复活,我自然是不相信,过去奴隶制王朝、封建王朝的统治者就喜欢搞一些神秘莫测的东西,糊弄老百姓,我虽然相信精神上帝的存在,却不相信死得不能再死的干尸会动,虽然不相信,但我也不会去触碰这些晦气的东西。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渗水现象极为严重,又加之这里地面似乎比进来的地方要凹,所以有着大量的积水,都没过人的脚踝了。
  我们靠近右侧渗水不厉害的地方,继续向前走去,走了盏茶的功夫,最前面的曹胖子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东西,再次停了下来。
  就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从墙上一具干尸的额头上,向下抠一块类似宝石的东西。
  我说胖子你个财迷,教授不是不让乱动这墙壁里面的干尸吗。
  胖子将抠出来的宝石放在掌心吹了一下,然后嘻嘻笑道,你是饱汉子不知饥汉子饿,想我出山以来,一路卖艺,有时候都挣不上吃,一分钱难死英雄好汉,能有卖钱的东西,自然不能错过。
  他顿了一下,抛了抛手中如同红色玻璃球般的宝石,说道,这好像是一颗红宝石,放在干尸身上岂不是暴殄天物?
  话音刚落,那具镶嵌在石壁之中,被曹有为从额头上剜出红宝石的干尸眼眶中忽然亮起了诡异的绿色光芒,而且如同人眼一般眨了一下。
  那如同木乃伊的干尸眼珠子早烂干净了,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眶子,任你想破脑袋也搞不明白干尸为什么会眨眼睛。
  曹有为距离那具干尸太近,猝不及防下被吓了一跳,哀嚎一嗓子就蹦了起来。
  容不得我们思考这诡异的绿色眼睛是什么东西,就见我们眼前那具干尸全身竟然动了起来,挣扎着想从凹陷的石壁之中走出来,不仅如此,嘴巴里还发出‘嗬嗬’的怪叫声,像人在使劲喊号子,随着它全身用力,本来就已经腐朽斑驳的石板碎的一塌糊涂,碎石子簌簌而落,砸进了地面的水中。
  由于事情出现的太突然,我们都被惊住了,一时间没有动作,眼睁睁看着瘟人从石壁之中走了出来,直到曹有为惊叫一声踹了瘟人一脚,我才惊呼出声:“这死去的瘟人竟然真的如同李教授所说,接触了活人阳气就会复活。”
  庄羽二话没说,咬破手指,飞快的从兜里摸出一张黄色符纸在上面画了个奇怪的咒符,估计是镇尸一类的符咒。
  那瘟人被胖子踹了一脚,轰然倒进地面的水中,这通道里面的水是一沟绝望的死水,常年有恶臭的鼻涕虫在里面爬来爬去,臭的要死,飞溅起的水花溅的我们满身都是,恶心死人,但此时我们那里还顾得上干净不干净,正准备撒丫子逃离这诡异的瘟道,就听瘟道前后响起了咔咔的声音,同时伴随着碎石块向下滚落的声响,那些镶嵌在石壁中的所有瘟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竟然跟约好似的全体动了起来。
  庄羽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刚画好的符纸从她手中飘然滑落。
  李涛教授年纪比较大,胆子也不小,面对突然复活的瘟人不仅不害怕,反而激动的搓起了手掌,嘴里喃喃自语着抓一只回去研究之类的话。
  我说教授咱们不被他们抓去研究就不错了,还想着研究它们?
  第十二章 地下瘟人(中)
  镶嵌在石壁中的诡异瘟人毫无征兆悉数而出,由于瘟道前干后湿,导致这些干尸的形状不尽相同。
  它们有的浑身蜡黄干燥,有的身上的肉早已腐烂掉了仅剩下一具枯骨,还有竟然身上还挂着腐烂未尽的腐肉,每走一步,身上的腐肉就哗哗的向下掉落,它们无一例外的眼眶子都有一双黄豆大小的绿色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绿光,它们左右晃动着身子是,步履拖沓而缓慢的从瘟道前后向中间靠拢过来,似乎有意识将我们做成汉堡夹层的那块肉。
  整条瘟道响起了咚咚咚和哗哗哗的奏鸣曲,惊得我们小心脏突突直跳,这种场景只有像生化危机这种恐怖片里才可能出现,但却被我们撞见,连胆子比较大的曹有为也被惊得哇哇大叫,但还不至于像庄羽一样惊掉刚画好的符咒。
  我自从在通天灵宫见识到飞天魇魔的厉害之后,这单个能活动的干尸倒吓不到我,但是数量不知几百的干尸向我们走来,还是令人心悸不已。
  我先是将身边走出来的数个瘟人踹倒在地,然后拉起庄羽的手向中间靠拢,我们聚在一起之后,我手握孟连长刀警惕后方向我们走来的瘟人,吩咐曹有为在前方开路,让庄羽和李教授一左一右警惕两侧石壁爬出来的瘟人,这样我们队形就呈‘十’字状向前快步挺近。
  这个通道呈倒喇叭状,入口窄,出口宽,左侧石壁内的瘟人距离我们有一段距离,又加之这些鬼东西行动迟缓,倒一时半会奈何不得我们。
  但是我们向前走了二十多米之后,就发现前方前方聚集起来的瘟人难以数计,满满的是绿莹莹的鬼眼,看起来犹如满天萤火虫眨眼睛,回头看去,后方也是如此景象,瘟人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挨肩擦背的,嘴里发出发出嗬嗬怪叫,听得人头皮发炸。
  就见曹胖子手中猎枪砰砰开火,朝最前方的瘟人脑袋打去,一旦击中,便轰然一声破碎开来,顿时升腾起一团血雾,同时伴随着哇哇的惨叫之声。
  这个声音很是熟悉,像极了白仙儿的鸣叫,我心道,莫非是白仙儿占据了干尸的身体,控制他们前来抢夺灵芝娃娃了?这个可能性越大,不然没法解释瘟人为什么长了一双如同白仙儿的眼睛。
  为了鼓舞士气,我大叫道,这些瘟人没什么可怕的,或许是白仙儿躲在他们体内在作怪,咱们向前冲。
  曹有为刚对前方瘟人扫完了一梭子子弹,边重装子弹边说,既然是那放屁崩不出坑的白仙儿,就没什么可怕的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
  李涛教授老当益壮,挥舞着一把长刀将靠近的一只瘟人砍掉了脑袋,然后用脚踹到一边,转头对我说,我看未必。如果是白仙儿控制瘟人,估计应潜伏在瘟人的脑袋壳子里,不然他们的眼眶子里不可能有着如同白仙儿的小绿眼,既然如此的话,被曹有为轰掉脑袋的瘟人,头脑里面的白仙儿定然被杀死,这样瘟人定然会失去操控从而丧失行动能力,但是你们看地上那些被曹有为同学轰掉脑袋的瘟人,还能活动,这就表明瘟人行动应有其他原因。
  说话间,前后瘟人又向我们走了几米,距离我们越来越近,这条瘟道有多长并不知晓,而瘟人的数量多的难以计数,这些鬼东西根本就杀不死,那些被我们砍掉的脑袋、胳膊、大腿竟然在我们的视野里乱爬着又拼接成了新的瘟人,让我们吃惊不小,看来这些瘟人定然不是被白仙儿控制的,估计白仙儿没这么大本事。
  重新组合成的瘟人,摇摇晃晃站起身,晃晃悠悠挤进瘟人大部队,再次向我们靠拢,我们内心顿时惶恐起来,这种感觉就跟玩那植物大战僵尸电脑屏幕出现一大波僵尸来临字眼,而我们在院子里安放的豌豆枪根本数量不够,所产生的那种慌张、手忙脚乱的感觉有点类似,只不过现实情况更加剧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