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但林清樾虽自认为心理承受能力极强，却也没有承受过如此巨大的舆论压力。
八千多万粉丝呐，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可把林清樾给愁坏了。第二天一早上起来，本来要吃三个茶叶蛋的，今天只吃了两个，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吃完早餐。
经纪人楚修准时带着衣服来敲门。
林清樾偷偷打量他。
楚哥眼底下也是青黑一片，看来也没睡好。
有人陪着，他稍稍有些安心。
楚修叮嘱道：快换衣服，我们抓紧点，不要被别人捡漏。
林清樾人傻了：捡漏？
楚修冷笑：别以为自己签了合同就是板上钉钉。
林清樾登时心下一紧。
确实，霍星燃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这份热度娱乐圈谁不想蹭？
不说外公司，就说林清樾现在所在的星光娱乐，旗下签约艺人都未必不会对这次机会虎视眈眈。
林清樾紧张地看着楚修，一双狗勾眼楚楚可怜：楚哥，你要帮我。
楚修瞥他一眼：我尽量。
他其实看好林清樾。
但这事儿太大了，还轮不到他做主。
半个小时后。
老总办公室，林清樾一脸哀怨地看向楚修。
楚修则无奈耸了耸肩。
说好了谈谈林清樾的规划问题，没想到刚一进门，就看见老总身边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眉眼清冷傲气的少年。
林清樾认得，少年是今年公司力捧的流量，成冰。
成冰是爱豆出道，在他们那个选秀团是c位，商务资源一向很好。
听说最近还新签了一部s级校园网剧。
如今却无缘无故出现在了这里。
林清樾面上不显。
内心已经开始疯狂吐槽。
这是看霍星燃要下海，所以迫不及待了是吧？小糊咖也就算了，没想到当红流量也这贪心，霍星燃可真是一个香饽饽，谁都想来沾两口。
果不其然，马总开口：那个，小林对吗？
林清樾笑眯眯：是。
我记得你要演《我不成魔》。马总也跟着笑，只是那模样皮笑肉不笑，比哭还难看：你看看，这不是巧了么，冰冰刚过来，也跟我在聊《我不成魔》的事情。
楚修冷着声说：马总，我们已经签合同了。
林清樾意外地看了经纪人一眼。
他还以为楚哥不会帮他，没想到关键时刻，楚哥还是护犊子的。
马总满不在乎：签了合同，也可以违约嘛。
成冰说：其实，我昨天看了剧本，觉得我更适合这个角色。
林清樾心里吐槽。
昨天才看剧本，他怎么不说一个小时前才看。
明明就是看上了霍星燃，装什么大尾巴狼？
林清樾状若无辜道：可是冰冰你不是刚接了个新剧吗？都是男主角，时间上难道不会冲突？这样不太好吧。
成冰的脸色僵了僵：我也可以违约。
毕竟能和霍星燃搭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至于校园剧，任何时间都可以再接。
林清樾笑的像只小狐狸，半点儿看不出生气：这么巧我们都违约，那不如冰冰你把我介绍到你们剧组呗？
成冰讶异地看他。
楚修也看他。
林清樾这话说得有意思。
什么叫这么巧都违约，什么叫介绍。
简直就明摆着告诉成冰：你看上我资源了，行，我可以让给你，但我们得资源置换才行，你不能白白抢我东西。
明明只是一个小糊咖。
20岁刚出头的年纪，没想到还挺有心眼儿。
楚修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
作为经纪人，他也跟着开口帮腔：清樾说的不错，要是成冰你真想演《我不成魔》，就把《那些年》给他，肥水不流外人田，您说是吗，马总？
马总脸色不大好看。
是，是个头是！
虽然《我不成魔》因为霍星燃的参演变成了大热项目，但《那些年》也不是什么无人在意的小项目。
多少当红流量等着演呢，要不是成冰热度够高，公司根本撕不下来。
就凭一个林清樾？
怎么可能。
怕不是官宣当天女主男配共同弃演。
马总板着张脸：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一点好，别总想着一飞冲天。
林清樾频频点头：嗯嗯，马总说的对，我还是不要肖想《那些年》了，就乖乖拍好我的《我不成魔》，一步一个脚印。
马总、成冰：
这俩人气得牙痒痒。
可是又偏偏暂时拿林清樾没办法。
毕竟不管怎样，林清樾确实是白纸黑字的合同，签约了。
若是没签约，演员随便换。
可这签了约想让林清樾主动毁约，确实有困难。
林清樾又不是傻子。
如果没能顺利拿下林清樾，一来二去，还会给了竞争对手时间，指不定这剧还要被哪个流量给截胡。
成冰用祈求的眼神看向马总。
马总心一软。
罢了罢了，《那些年》男主给不了林清樾，但男配还是可以操作的。
他清了清嗓子：那个小林，要不
咚咚咚
马总话音未落，办公室门被急促敲响。
马总皱着眉头：谁？
穿着黑色西装的助理焦急跑了进来，贴在马总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马总当场变了脸色。
你确定？
千真万确，刚刚李导来的消息。助理擦着汗道。
马总无语。
这都什么事儿啊！
霍星燃一个顶流。
竟然要指定一个糊咖搭戏。
没疯吧？
还有，这个林清樾，除了脸长得好了点，演技优秀点，到底哪里好了？他哪里比得上又红又听话的成冰。
马总死死盯着林清樾。
开始怀疑人生。
第四章
十分钟后。
林清樾脚步轻浮走出老总办公室。
他整个人晕晕乎乎地，还有些不明就里：
到底发生什么了？
为什么马总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成冰那么给他暗示明示，他都假装看不见不说，竟然还破天荒地鼓励林清樾，要他好好演。
难道是自己亲爹妈终于想开了？
不忍心看儿子在外吃苦，所以出手拦截。
不，不可能的。
当初闹翻的时候那些狠话林清樾可是历历在目。
除非天塌下来。
否则他就算是饿死，爹妈也不可能施舍他一粒米。
但如果不是他们
这事儿有蹊跷。
楚修忽然开口。
林清樾疯狂点头：对对，我也觉得。
但有蹊跷也好，一切正常也罢，总而言之这角色没丢。
楚修一针见血道：是你赚了。
林清樾笑笑，左边脸颊小梨涡若隐若现，嘴甜道：都是楚哥带得好。
行了，别整那些没用的东西。
楚修看了眼时间，我待会儿在公司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回去好好琢磨剧本，别浪费了这次机会。
林清樾说：好的，楚哥放心。
楚修没再说话，冲着林清樾挥了挥手，人就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林清樾心情愉悦，连带着人也轻松不少。
他走到电梯口，打算坐电梯下楼回宿舍去。
没想到电梯口遇上成冰，也在等电梯。
见到他，成冰挑了挑眉：恭喜啊。
林清樾假笑：谢谢，同喜。
成冰在心里骂街。
同喜个屁！
没拿到和霍星燃合作的机会，他至少一个月内都高兴不起来。
但他也不想看林清樾太得意。
一个糊咖，谁给他那么大的脸。
成冰轻哼了声：林清樾是吧，好厉害的本事。
林清樾装糊涂：冰冰说什么我听不懂。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让马总改主意的。成冰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不加掩饰，阴恻恻地：但我知道，德不配位，必受其罪。
林清樾：
不是吧大哥？
演个耽改剧而已，怎么就上升到德不配位的高度了？
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正要怼成冰两句。
叮咚，电梯来了
电梯里还有人，几张陌生的脸。
成冰立马神色一变，高兴地和几个人打招呼：
嗨，又见面了。
林清樾心里吐槽：好家伙，今年的川剧变脸节目没你我不看。
那厢成冰已经跟那几个人寒暄了起来。
林清樾觉得这里或许没他说话的地方，干脆也不进电梯了，身一转，直接走楼梯下去。
他没看到的是。
他刚一走，这些人的话题就转移到了他身上。
有人好奇地看着林清樾离开的背影，问成冰：他是谁？长得好精致啊。
成冰嗤之以鼻道：某总小情人罢了。
电梯里顿时充斥着玩味复杂的眼神。
*
林清樾对此一无所知。
他已经轻轻松松下了十三楼，呼吸着早上九点还很清新的空气。
出门太早了，回去地也早。
搁平时这个点儿，林清樾可能还没起床。好不容易这么早起，林清樾不想浪费，打算从公司直接一路跑步回去。
不过跑了几步林清樾就意识到不对劲。
今天他的衣服，可不是三十块钱两件的拼多多白t。
正儿八经的大牌，楚修今天早上才给他借过来的，如果被他一路跑步用汗湿透了，恐怕他明天就得被楚哥挂公司门口电线杆子上。
林清樾想了想。
嗯，还是命重要。
于是咬牙肉疼，破天荒叫了辆滴滴，还把软件里那许久没用过的优惠券用了。十分钟后，成功抵达终点。
宿舍里静悄悄的很安静。
林清樾本来有两个舍友，一个进了组好多天没回来，另一个就是小白，这会儿估计已经在练习室练舞。
林清樾回家第一件事，先把身上的大牌衣服换了下来，小心翼翼挂起来。
放在从前，这是林清樾绝对不会做的事情，然而这几个月的糊咖经历告诉林清樾，这人呐，还得识实务一些。
换好了衣服。
林清樾自在多了。
他照例是窝在沙发上看剧本。
不过今天太早了，剧本又已经看过许多遍，看了几眼后，林清樾的思绪就开始乱飘。今天助理到底给马总说了什么马总忽然改变主意？霍星燃又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忽然就要来接耽改了？霍星燃是不是真有什么把柄落在《我不成魔》投资人手里。
想来想去，都和霍星燃三个字有关。
林清樾索性不看剧本了，打开手机。
他先是看了大号一眼。
很好，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曝光，他的大号足足涨了有三万多粉丝。第一条自拍的点赞量也破了一万。
这个数据不说一夜爆红，也算小有起色。
林清樾满意地勾起个笑容。
紧接着，他又切换了小号。
今天小号的互动量竟然也不低。
主要是之前他在那营销号底下发的毒誓，引发了很多人看热闹；还有小部分是昨天晚上他伪装自己大粉，得到的一些路人反馈。
林清樾稍微点开看了看。
然后，他在搜索框输入下了霍星燃三个字。
刷
几乎是瞬间，与霍星燃有关的一切就展现在了他眼前。
林清樾直接顺着推荐点进了霍星燃的超话里。
首先映入眼帘一排小字：
明星超话no.1。
不愧是顶流。
真有牌面。
林清樾有些羡慕地想。
霍星燃的超话很热闹，活粉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霍星燃不久前才出了新歌，粉丝们正是鸡血。
超话置顶帖是燃粉号召大家去支持新歌，回复量和转发量都相当惊人。
林清樾不是来当粉丝的，暂时就没点开。
他手指往下轻滑，继续在超话里逛街。
其实所有的明星流量超话氛围都差不多，吹作品的，吹颜值的，表白的，反黑的，看起来大同小异。
不过霍星燃的超话和别人的超话又有着微妙的区别。
最大的区别是活跃。
真活跃。
几乎是每隔一两分钟就有一个新帖。
而且还很少有人撕逼吵架。
整个超话氛围其乐融融。
林清樾乐呵呵地翻着粉丝们对霍星燃各种各样的评价，无形之中就了解了很多东西。比如说霍星燃这次新歌卖的很不错，上线24小时，就刷新了某音乐平台的销售记录；又比如说霍星燃对新歌特别上心，专门去美国花大价钱请了大牌制作人来联手做歌。还比如说霍星燃为了照顾听众，新歌竟然只卖一块钱，是寻常歌手的三分之一
虽说顶流的世界真相究竟如何林清樾无从得知。
但仅从这些粉丝们repo出来的小细节来看，霍星燃是一个对自己要求非常高，业务能力非常达标的人。
可这就更奇怪了不是。
这样一个人。
怎么会来拍耽改呢？
正当林清樾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超话首页忽然更新了一则小视频。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小视频热度爆表。
林清樾也跟着好奇地点开，发现这是霍星燃的某位站姐从机场实时传回来的现场直播。
八千多万粉丝呐，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可把林清樾给愁坏了。第二天一早上起来，本来要吃三个茶叶蛋的，今天只吃了两个，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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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楚修准时带着衣服来敲门。
林清樾偷偷打量他。
楚哥眼底下也是青黑一片，看来也没睡好。
有人陪着，他稍稍有些安心。
楚修叮嘱道：快换衣服，我们抓紧点，不要被别人捡漏。
林清樾人傻了：捡漏？
楚修冷笑：别以为自己签了合同就是板上钉钉。
林清樾登时心下一紧。
确实，霍星燃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这份热度娱乐圈谁不想蹭？
不说外公司，就说林清樾现在所在的星光娱乐，旗下签约艺人都未必不会对这次机会虎视眈眈。
林清樾紧张地看着楚修，一双狗勾眼楚楚可怜：楚哥，你要帮我。
楚修瞥他一眼：我尽量。
他其实看好林清樾。
但这事儿太大了，还轮不到他做主。
半个小时后。
老总办公室，林清樾一脸哀怨地看向楚修。
楚修则无奈耸了耸肩。
说好了谈谈林清樾的规划问题，没想到刚一进门，就看见老总身边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眉眼清冷傲气的少年。
林清樾认得，少年是今年公司力捧的流量，成冰。
成冰是爱豆出道，在他们那个选秀团是c位，商务资源一向很好。
听说最近还新签了一部s级校园网剧。
如今却无缘无故出现在了这里。
林清樾面上不显。
内心已经开始疯狂吐槽。
这是看霍星燃要下海，所以迫不及待了是吧？小糊咖也就算了，没想到当红流量也这贪心，霍星燃可真是一个香饽饽，谁都想来沾两口。
果不其然，马总开口：那个，小林对吗？
林清樾笑眯眯：是。
我记得你要演《我不成魔》。马总也跟着笑，只是那模样皮笑肉不笑，比哭还难看：你看看，这不是巧了么，冰冰刚过来，也跟我在聊《我不成魔》的事情。
楚修冷着声说：马总，我们已经签合同了。
林清樾意外地看了经纪人一眼。
他还以为楚哥不会帮他，没想到关键时刻，楚哥还是护犊子的。
马总满不在乎：签了合同，也可以违约嘛。
成冰说：其实，我昨天看了剧本，觉得我更适合这个角色。
林清樾心里吐槽。
昨天才看剧本，他怎么不说一个小时前才看。
明明就是看上了霍星燃，装什么大尾巴狼？
林清樾状若无辜道：可是冰冰你不是刚接了个新剧吗？都是男主角，时间上难道不会冲突？这样不太好吧。
成冰的脸色僵了僵：我也可以违约。
毕竟能和霍星燃搭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至于校园剧，任何时间都可以再接。
林清樾笑的像只小狐狸，半点儿看不出生气：这么巧我们都违约，那不如冰冰你把我介绍到你们剧组呗？
成冰讶异地看他。
楚修也看他。
林清樾这话说得有意思。
什么叫这么巧都违约，什么叫介绍。
简直就明摆着告诉成冰：你看上我资源了，行，我可以让给你，但我们得资源置换才行，你不能白白抢我东西。
明明只是一个小糊咖。
20岁刚出头的年纪，没想到还挺有心眼儿。
楚修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
作为经纪人，他也跟着开口帮腔：清樾说的不错，要是成冰你真想演《我不成魔》，就把《那些年》给他，肥水不流外人田，您说是吗，马总？
马总脸色不大好看。
是，是个头是！
虽然《我不成魔》因为霍星燃的参演变成了大热项目，但《那些年》也不是什么无人在意的小项目。
多少当红流量等着演呢，要不是成冰热度够高，公司根本撕不下来。
就凭一个林清樾？
怎么可能。
怕不是官宣当天女主男配共同弃演。
马总板着张脸：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一点好，别总想着一飞冲天。
林清樾频频点头：嗯嗯，马总说的对，我还是不要肖想《那些年》了，就乖乖拍好我的《我不成魔》，一步一个脚印。
马总、成冰：
这俩人气得牙痒痒。
可是又偏偏暂时拿林清樾没办法。
毕竟不管怎样，林清樾确实是白纸黑字的合同，签约了。
若是没签约，演员随便换。
可这签了约想让林清樾主动毁约，确实有困难。
林清樾又不是傻子。
如果没能顺利拿下林清樾，一来二去，还会给了竞争对手时间，指不定这剧还要被哪个流量给截胡。
成冰用祈求的眼神看向马总。
马总心一软。
罢了罢了，《那些年》男主给不了林清樾，但男配还是可以操作的。
他清了清嗓子：那个小林，要不
咚咚咚
马总话音未落，办公室门被急促敲响。
马总皱着眉头：谁？
穿着黑色西装的助理焦急跑了进来，贴在马总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马总当场变了脸色。
你确定？
千真万确，刚刚李导来的消息。助理擦着汗道。
马总无语。
这都什么事儿啊！
霍星燃一个顶流。
竟然要指定一个糊咖搭戏。
没疯吧？
还有，这个林清樾，除了脸长得好了点，演技优秀点，到底哪里好了？他哪里比得上又红又听话的成冰。
马总死死盯着林清樾。
开始怀疑人生。
第四章
十分钟后。
林清樾脚步轻浮走出老总办公室。
他整个人晕晕乎乎地，还有些不明就里：
到底发生什么了？
为什么马总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成冰那么给他暗示明示，他都假装看不见不说，竟然还破天荒地鼓励林清樾，要他好好演。
难道是自己亲爹妈终于想开了？
不忍心看儿子在外吃苦，所以出手拦截。
不，不可能的。
当初闹翻的时候那些狠话林清樾可是历历在目。
除非天塌下来。
否则他就算是饿死，爹妈也不可能施舍他一粒米。
但如果不是他们
这事儿有蹊跷。
楚修忽然开口。
林清樾疯狂点头：对对，我也觉得。
但有蹊跷也好，一切正常也罢，总而言之这角色没丢。
楚修一针见血道：是你赚了。
林清樾笑笑，左边脸颊小梨涡若隐若现，嘴甜道：都是楚哥带得好。
行了，别整那些没用的东西。
楚修看了眼时间，我待会儿在公司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回去好好琢磨剧本，别浪费了这次机会。
林清樾说：好的，楚哥放心。
楚修没再说话，冲着林清樾挥了挥手，人就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林清樾心情愉悦，连带着人也轻松不少。
他走到电梯口，打算坐电梯下楼回宿舍去。
没想到电梯口遇上成冰，也在等电梯。
见到他，成冰挑了挑眉：恭喜啊。
林清樾假笑：谢谢，同喜。
成冰在心里骂街。
同喜个屁！
没拿到和霍星燃合作的机会，他至少一个月内都高兴不起来。
但他也不想看林清樾太得意。
一个糊咖，谁给他那么大的脸。
成冰轻哼了声：林清樾是吧，好厉害的本事。
林清樾装糊涂：冰冰说什么我听不懂。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让马总改主意的。成冰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不加掩饰，阴恻恻地：但我知道，德不配位，必受其罪。
林清樾：
不是吧大哥？
演个耽改剧而已，怎么就上升到德不配位的高度了？
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正要怼成冰两句。
叮咚，电梯来了
电梯里还有人，几张陌生的脸。
成冰立马神色一变，高兴地和几个人打招呼：
嗨，又见面了。
林清樾心里吐槽：好家伙，今年的川剧变脸节目没你我不看。
那厢成冰已经跟那几个人寒暄了起来。
林清樾觉得这里或许没他说话的地方，干脆也不进电梯了，身一转，直接走楼梯下去。
他没看到的是。
他刚一走，这些人的话题就转移到了他身上。
有人好奇地看着林清樾离开的背影，问成冰：他是谁？长得好精致啊。
成冰嗤之以鼻道：某总小情人罢了。
电梯里顿时充斥着玩味复杂的眼神。
*
林清樾对此一无所知。
他已经轻轻松松下了十三楼，呼吸着早上九点还很清新的空气。
出门太早了，回去地也早。
搁平时这个点儿，林清樾可能还没起床。好不容易这么早起，林清樾不想浪费，打算从公司直接一路跑步回去。
不过跑了几步林清樾就意识到不对劲。
今天他的衣服，可不是三十块钱两件的拼多多白t。
正儿八经的大牌，楚修今天早上才给他借过来的，如果被他一路跑步用汗湿透了，恐怕他明天就得被楚哥挂公司门口电线杆子上。
林清樾想了想。
嗯，还是命重要。
于是咬牙肉疼，破天荒叫了辆滴滴，还把软件里那许久没用过的优惠券用了。十分钟后，成功抵达终点。
宿舍里静悄悄的很安静。
林清樾本来有两个舍友，一个进了组好多天没回来，另一个就是小白，这会儿估计已经在练习室练舞。
林清樾回家第一件事，先把身上的大牌衣服换了下来，小心翼翼挂起来。
放在从前，这是林清樾绝对不会做的事情，然而这几个月的糊咖经历告诉林清樾，这人呐，还得识实务一些。
换好了衣服。
林清樾自在多了。
他照例是窝在沙发上看剧本。
不过今天太早了，剧本又已经看过许多遍，看了几眼后，林清樾的思绪就开始乱飘。今天助理到底给马总说了什么马总忽然改变主意？霍星燃又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忽然就要来接耽改了？霍星燃是不是真有什么把柄落在《我不成魔》投资人手里。
想来想去，都和霍星燃三个字有关。
林清樾索性不看剧本了，打开手机。
他先是看了大号一眼。
很好，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曝光，他的大号足足涨了有三万多粉丝。第一条自拍的点赞量也破了一万。
这个数据不说一夜爆红，也算小有起色。
林清樾满意地勾起个笑容。
紧接着，他又切换了小号。
今天小号的互动量竟然也不低。
主要是之前他在那营销号底下发的毒誓，引发了很多人看热闹；还有小部分是昨天晚上他伪装自己大粉，得到的一些路人反馈。
林清樾稍微点开看了看。
然后，他在搜索框输入下了霍星燃三个字。
刷
几乎是瞬间，与霍星燃有关的一切就展现在了他眼前。
林清樾直接顺着推荐点进了霍星燃的超话里。
首先映入眼帘一排小字：
明星超话no.1。
不愧是顶流。
真有牌面。
林清樾有些羡慕地想。
霍星燃的超话很热闹，活粉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霍星燃不久前才出了新歌，粉丝们正是鸡血。
超话置顶帖是燃粉号召大家去支持新歌，回复量和转发量都相当惊人。
林清樾不是来当粉丝的，暂时就没点开。
他手指往下轻滑，继续在超话里逛街。
其实所有的明星流量超话氛围都差不多，吹作品的，吹颜值的，表白的，反黑的，看起来大同小异。
不过霍星燃的超话和别人的超话又有着微妙的区别。
最大的区别是活跃。
真活跃。
几乎是每隔一两分钟就有一个新帖。
而且还很少有人撕逼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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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樾乐呵呵地翻着粉丝们对霍星燃各种各样的评价，无形之中就了解了很多东西。比如说霍星燃这次新歌卖的很不错，上线24小时，就刷新了某音乐平台的销售记录；又比如说霍星燃对新歌特别上心，专门去美国花大价钱请了大牌制作人来联手做歌。还比如说霍星燃为了照顾听众，新歌竟然只卖一块钱，是寻常歌手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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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从这些粉丝们repo出来的小细节来看，霍星燃是一个对自己要求非常高，业务能力非常达标的人。
可这就更奇怪了不是。
这样一个人。
怎么会来拍耽改呢？
正当林清樾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超话首页忽然更新了一则小视频。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小视频热度爆表。
林清樾也跟着好奇地点开，发现这是霍星燃的某位站姐从机场实时传回来的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