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给我再说一次！”
  风云突变。
  嘉嘉吓得赶紧躲到安若音身后。
  段翊也扶起林佳树，说：“老闵，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和我媳妇回房间了。”
  “老段！你这个有媳妇没兄弟的垃圾！”
  闵世杰骂咧完，转身就给安夫人跪下，诚恳解释：“妈，事情是这样的……”
  ……
  ……
  肚子快八个月，林佳树的身体越发笨重，连穿袜子系鞋带都需要他人的帮助，更不必说洗澡这么费力的事情。
  段翊于是趁机利用为媳妇洗澡的机会疯狂占便宜。
  林佳树原本还有些膈应，但想到他们连更亲昵的事情都已经做过，加上身体确实随着胎儿的发育越发地臃肿、行动艰难，便默许了段翊的行为，权当是给被迫禁欲十个月的老男人的一点福利。
  当然，如果揩油过度，他会抗议。
  这一次，林佳树又惯例在段翊的帮助下躺进水温恰到好处的按摩浴缸，惬意的喘了口气：“老段，你说我妈她会原谅老闵吗？”
  “这个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老闵，而是你大哥，当然，嘉嘉是一个重要的加分点。”
  老男人坐在浴缸后方，为媳妇洗头发。
  细腻的泡沫顺着骨干有力的手指流下，落进满是泡泡的浴缸中，惹得林佳树玩心大起，说：“好想在浴室里吹泡泡玩……”
  “那我去给你拿吹泡泡的——”
  “不用，我是随口说说。”
  林佳树笑着，捧起满满一簇泡沫，兴奋地吹着。
  泡沫在浴缸上空胡乱飞舞，浪漫得像下雪。
  有泡沫落在林佳树的头发上，许久才融化，乍一看，竟好像白了头。
  段翊难掩心动，低头，在林佳树的后颈留下一抹蝴蝶吻，轻轻的，软软的。
  林佳树知道他偷偷吻自己，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等到男人再度抬头，还若无其事地继续方才的话题：“为什么说嘉嘉是个加分点？”
  “因为嘉嘉很可爱很聪明，我们见了都喜欢，何况妈还是他的奶奶？”
  “这话确实在理……”
  林佳树挪了下身体，抱怨说：“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卸货！再这么熬下去，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
  “终于决定不做咸鱼该行做霉鱼了？”
  “霉鱼？这是什么见鬼的新造词？”
  林佳树取笑着段翊。
  段翊闻言，却是一时有感，眼神掠过林佳树如玉般细腻滋润的皮肤，说“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咸鱼，你是美玉，美不胜收的美，温润如玉的玉。”
  林佳树脸红：“你就知道甜言蜜语地夸我……”
  “这是夸吗？明明是写实。”段翊说。
  “写实……”
  林佳树越发无语。
  “对，写实。”
  段翊的手顺过林佳树的肩膀：“温泉水滑洗凝脂，说的就是你这样的皮肤。”
  “得了吧，我一个粗糙的乡下孩子，哪有资格拥有凝脂一样的皮肤，你要拍马屁也得看准了方向再说，这么胡扯可是会——”
  “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