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小白脸跟了她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她的家底,五千万太少了,他还不乐意呢,
  “三个亿,没得商量,三天后就给我,要是不给我的话,我马上就把视频发出去。别说不可能,你女儿出车祸那辆车都值几百万,三个亿你能拿得出来。”
  杉真心咬牙,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白脸那么难对付,她看着小白脸握着的手机,转了转眼睛,“我回去筹钱,你知道的,公司我进不去,一时半会肯定是弄不到多少,三天时间太少了,十天怎么样?”
  小白脸点点头,在她面前甩了甩手机,“行,就给你十天时间,可别想对我下什么黑手,我会把视频存在网络上,要是你十天后钱没给我,可就自动发送了。到时候全国包括你的丈夫你的女儿,都能看到杉夫人在我床上有多饥渴了。”
  杉真心的打算被小白脸看透了,她确实是想着脱身,然后再找人来解决掉小白脸,不说让他没命吧,反正是不会让他好过,视频也得抢过来。可现在他直接让杉真心的打算落空了。
  等杉真心走出房子,捂着生疼的侧脸,她的眼中闪过一道阴霾,十天,想要钱?就看你有没有命活过十天拿到钱了。
  ……
  在杉真心被小白脸威胁的时候,半山公寓里,梅柏生听着耳边的魔音穿孔,准备收拾收拾东西走人了。
  “好,蒋小姐吹得嘹亮高亢,气息太稳了,一看就是吹唢呐的好手,厉害厉害。”余微面不改色的听完一曲,极其认真的夸奖道。反正在她眼里,蒋半仙干啥都是第一名。
  蒋半仙放下唢呐,缓了缓气。这身体不行,太弱了,要是她以前,那天天摸爬滚打的身子骨,连吹三分钟不带喘气的。哪像现在,吹一会就气不足。还嘹亮呢,这劲不足,声音都不对味。
  “我再来吹一曲,你听听看给劲不给劲,要是还可以,我就选这个曲目了。”蒋半仙重新将唢呐举起来。
  梅柏生崩溃了,他打开大门走出去,准备到外面去透透气,今天他听着这个,全程都觉得自己应该躺在棺材里,双手规矩的放在肚子上,然后闭着眼睛,等亲朋好友来送他。
  到院子外面的时候,里面的唢呐声似哭似笑的又起来了,后山林子里的鸟都被惊飞了。
  他准备走远一点的时候,只见一群穿着物业制服的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前面还有个老头,气愤的指着他这套房子。
  “就这就这,唢呐都吹一天了,我老伴路过这的时候,直接被吓得直抽抽。你们说说,咱们这小区都是些老年人,谁敢听唢呐啊,这是我们现在能听的吗?怎么着也得等我们躺下的时候听吧?你们可得好好管管,现在年轻人都不像话,什么东西不好吹,吹唢呐。”
  梅柏生扭头就想躲远一点,太特么丢人了,把物业都给吹来了。
  “梅先生。”那物业里有眼尖的看到了他,赶紧将人叫住。
  梅柏生慢慢的停下脚步,“嗯?”
  “是这样的,我们有其他业主投诉,说您的房子里有人吹唢呐。其实吹什么我们是不禁止的,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爱好,只是您屋里这个吹唢呐的朋友,已经影响到其他业主的身体健康,为了不出现意外,我们就只好过来说下。”物业领头的那个还挺客气,知道住里面的都是不好惹的。
  梅柏生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你看我,我为什么出来,就是为了躲里面的。实在是没办法,我们家有个音乐生,过段时间就要参加毕业演奏会,这吹唢呐,就是她要表演的节目。我总不能不让她表演,她要是拿不到毕业证可就麻烦了。”
  “是这个情况啊,那确实是有点特殊了,只是我们其他业主……”领头的物业也觉得为难。
  梅柏生看了看那个气愤的老头,“要不这样,让投诉的业主和我们家这位音乐生吵一架?要不你们就劝劝,看我们家这音乐生能不能换个乐器演奏。实不相瞒,你别说这唢呐让其他业主出意外了,我再在这个屋住下去,迟早我也得出意外。”
  他特别诚恳,既然他无法改变蒋半仙的主意,那就让其他人来改变。
  甚至他都愿意找一床棉被过来,让蒋半仙在演奏会上表演弹棉花,那都比吹唢呐好。
  作者有话要说:  弹棉花和吹唢呐的画面,其实都一样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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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让业主跟业主吵架, 没有一个物业敢这么干。可是劝说梅柏生又劝不动,只好一大波人怼到屋里头去找蒋半仙。
  进了院子声音就更可怕了, 那老头捂着胸口一副喘不过气来样子,旁边两个物业扶着他都不让进。
  梅柏生把门打开, 带着一群人走进去的时候, 蒋半仙把唢呐放下。
  “诶?怎么来这么多人?”她有点疑惑。
  梅柏生指了指身后喘不过气的老头, “你扰民了, 看看, 人家觉得要被你送走了,这气都喘不上来。”
  蒋半仙眨了眨清澈的眸子,把唢呐交给旁边的余微, 然后走上前去,她看了这老头几秒钟, 然后啧啧两声。
  “哎,还真跟咱唢呐没太大的关系, 您最近和您夫人是不是睡眠不好?梦多觉少,精神老是不大好,然后还老是忘记事?”
  老头捂着胸口, 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他这两天确实有些不大顺畅, 之前还没有这事的,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还不止他一个人这样,他老伴也同样的情况。
  “哎哟, 看您面相就看出来了,您这印堂间有隐隐灰气,像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蒋半仙摇摇头,那表情就像是这老头马上要嗝屁了一般。
  到了这个年纪,人越老反而越怕死了,一听有不干净的东西,老头这胸口也不捂着了。他看着面前的蒋半仙,仔细想了想,他听说他们这个小区有个小姑娘算命特别准的,好像就住他屋不远来着。再看这小姑娘姿态,仙风道骨。那唢呐声听起来也极不一般,一般小姑娘哪会吹唢呐啊!一定是不一般的小姑娘,才会有这么别致的爱好。
  “我最近和老伴也没去哪啊,哦哦,就是我们家保姆从乡下回来了,说是他们村里有好些个小孩丢了,是不是有这么个原因在?”老头想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家的保姆一直不放心自己家里的孩子,还想着请假回去呢。
  “还真有可能,不用担心,来来来,我给您两个符,您和您夫人一人戴着一个,保证您不再受这些影响,一定神清气爽身体倍棒。”蒋半仙从兜里掏出两个符,递给老头。
  那老头还挺不好意思的,“哎呀,这拿着多不好意思啊!多少钱,我买了吧!”
  “要啥钱啊,我这吹唢呐也挺扰民的,这不是打扰到您生活,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呢,不用钱不用钱,我之后再找个安静的地方练习。”蒋半仙一脸笑容,就把符往老头手里塞。
  老头笑得牙花都出来了,“没打扰没打扰,听着还是很好听的,提神醒脑哈,以前我住乡下的时候,那有个红白喜事不都得把唢呐拿出来,我都听习惯了,听你吹的时候其实还有点想念呢!听你朋友说,你是音乐生,这个好,我就不喜欢现在孩子去学什么西洋乐器,咱们国家的传统乐器反而没人学,我看你这样就很好。”
  将符接过去,老头直接就改口了,现在这模样哪有半分之前不乐意。反转的剧情不止物业看傻了,就连梅柏生都看傻眼了。
  不是?您是来投诉的啊,怎么这会还哥俩好了起来。
  醒醒,就被两个符收买了,这样也太肤浅了吧?
  反正不管梅柏生内心怎么咆哮,那老头拿着符,笑得格外开心的带着物业走了。物业轻松的解决了一场矛盾,同样开心的跟着老头走了,皆大欢喜。
  至于梅柏生,看着蒋半仙再度拿起唢呐后,把电视打开,找到野猪佩奇,调到最大音量。
  ……
  老头住得离蒋半仙他们确实不远,他们这个小区每一栋之间都隔着一点距离,主要就是为了保证隐私还有清净。
  要不是早上老头和他老伴散步路过蒋半仙他们这一栋楼,蒋半仙就算吹破了嗓子他们也听不到。
  拿着符的老头心里头美滋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符起了作用,他总感觉自己这几天虚软无力的感觉消失了,确实神清气爽了不少,甚至能打两组组合拳了。
  进了屋的他看到正在打扫卫生的保姆,想到刚刚蒋半仙说他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赶紧问道:“淑芬啊,你们村里丢的孩子还没找到吗?不会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吧?”
  这莫名其妙的丢了那么多孩子,可真够奇怪的。
  黄淑芬直起腰,一脸愁容,“没找到呢,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山里山外都找遍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警察那边现在也说可能是人贩了,可是那段时间我们那就没来过生人,再说了,那么多孩子哪是人贩子能一口气带走的。”
  “有没有可能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老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黄淑芬眉头皱得很紧,“村里老人是这么说的,但我们那大山里,以前也没出过这样的事啊,而且现在这些东西,谁信啊?”
  其实她回来还特意坐了好几趟那个公交,想找到盲人小姑娘,她总觉得自己女儿能走出来,跟那个符有关,只是她也不确定。对方也不过是个盲人小姑娘,哪有那么大本事,或许只是自己女儿有福气也说不好。
  坐了几趟没找到人,她也就放弃了,自己女儿打电话过来说老是梦到那几个小伙伴叫她,她害怕,所以她想着请一段时间的假回去。
  “那还真说不准,你看你回来后,我们就睡得不好,刚刚碰到个大师,说我们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没准就和你有关。”老头心直口快,直接就这么说了。
  黄淑芬惊慌失措,“不能吧?我出来隔这么远了,还能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
  “那说不好,刚刚那大师给了我两个符,我拿上之后就舒服了不少,还挺神奇的。”老头把自己的符拿出来看了两眼。
  黄淑芬眼尖的看到熟悉的黄符和红绳,跟她女儿那个一模一样,她赶紧问道:“这大师是不是一个挺年轻的盲人小姑娘?”
  “啊,是个小姑娘,但眼睛好好的,又大又亮。”老头说道。
  黄淑芬想了想,那天小姑娘戴着个墨镜,也说自己眼睛不好,没准只是看不惯那个老头,故意这么说的。
  “那小姑娘也是咱们小区业主不?我去找她看看,是不是我们村里有什么问题。”黄淑芬把拖把啥的收起来,围裙一脱,着急忙慌的就往外走。
  她在这主家干了好多年了,也不怎么见外。
  那老头见她要出去,也赶紧说道:“对,你去问问,要没问题最好,有问题就问问看怎么解决,那么多小孩丢了,还不知道怎么了呢!对了,我们小区有个老头,他儿子都丢几十年了,好像也是问这个小姑娘找到的。”
  黄淑芬一边往外走,这才想起来之前听说的,他们小区确实有个业主找到丢了很多年的孩子,不过她没在意这个。
  蒋半仙又吹了两曲,决定暂时放过自己也放过梅柏生,坐旁边看了会野猪佩奇,门铃被人按响了。
  “又来投诉了?”余微站起来,把门打开。
  等她领着人进来,蒋半仙回头看过去,“是大姐你啊?”
  黄淑芬看着坐在沙发上眼睛清澈的小姑娘,有些惊喜的说道:“还真是你啊,我来的路上还在想,是不是你来着,不过我主家说不是盲人,我就想着应该不是。”
  蒋半仙站起来,“上次不好意思啊,我不想给那个老头让座,就假装是盲人,大姐好心护着我,真是谢谢。”
  黄淑芬不好意思的摆摆手,“那有什么,碰到那样的人,换我我也生气的,你做得对,我主要也是看不惯那老头。”
  梅柏生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们,“蒋仙灵,这位是?”
  “是我坐公交车碰到一个好心的大姐,我被一个老头叫着让座,是这个大姐一直帮我说话的。”蒋半仙简单的介绍一下。
  “啊?蒋仙灵你还有被欺负的时候啊?”梅柏生震惊了。
  蒋半仙翻了个白眼,“明明我看起来这么柔弱可欺,被人欺负不是很正常的吗?”
  梅柏生呕一声,“那之后呢?老头怎么了?”
  “哦,被几个壮汉围着不让下车,让他一路坐到底了。”蒋半仙轻描淡写的说道。
  “噗嗤。”余微听得忍不住笑出了声,“谁让他欺负人,活该。”
  梅柏生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那老头命不好,以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的,我也不想跟他多计较来着。”蒋半仙又补充了一句。
  “来来来,大姐您坐下,找我有事吧?您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脸色也挺暗的。”
  她招呼着大姐过来坐下,又让余微给人倒杯热水。
  黄淑芬捧着热水,把自己村里那些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包括小孩到现在都没找到等等。
  旁边的余微和梅柏生听得很是认真。
  蒋半仙一直盯着黄淑芬的面相看,姿势闲散的靠着沙发,等黄淑芬说完,她开口道:“嗯,大致情况我知道了,不过没过去,所以我暂时还不确定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您女儿戴着我给的符,是唯一走出来的。这点可以说明,几个小孩走丢,很可能就跟某些不干净的东西有关。当天是清明对吧?清明当天鬼门大开,确实容易撞鬼。”
  “那怎么办?”黄淑芬一听是撞鬼,就更慌了。
  “看您要不要请我们蒋大师过去帮你们解决问题。”余微适时插嘴。
  蒋半仙看了余微和梅柏生一眼,这俩面上的表情就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来活啦!
  不是,你们俩不是都怕鬼嘛?为什么现在一听有活就这么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  梅梅:我一个被鬼吓飞的人,现在居然一听要抓鬼就开始兴奋。
  感谢在2020-03-19 20:21:05~2020-03-20 11:54: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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