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偎香娇羞初解意
  且说庚修远见这孟家小姐如此柔贴,心下确有慰藉,又念己身处异地,无亲无依,幸得赏识,更受恩感激,便在这男女温存之事上更多了几分耐性,又想她头回遭这风月事,即便已起绮念,也断不肯失了风度,
  孟湄虽自小跟表哥邻人浑玩,躺在一处也亲嘴儿摸胸,却未曾体会与外人有这番缱绻,只怪她本性娇羞,又不经人事,刚被捉了唇去,便臊得热脸红耳,见那李嬷嬷还侍在帘外,忙嘱咐:“嬷嬷且去窗外候着,我待会叫你就是了。”
  李嬷嬷应诺:“是,不过老爷要咱一炷香去通报……”
  “就说我把庚官人留下了。”
  “是!”
  人去了,闩了门,屋里只剩孤男寡女二人,脸慢笑盈盈,相看又怯情。
  孟湄因笑道:“听闻官人体冠群雄,有那真才实物,且不知官人要如何摆弄妾家了?”
  庚修远见她暗妆娇靥笑,竟有几分露骨风韵,心下不禁一动,原这病西施的谑称也有几分贴切,便半矮身子弓于帐,伸手去捏她袍下俏足。
  孟湄只轻捶其臂,眼儿饧眯,瞧他脱去足衣,将双足置于掌中,伏面吻吮,揉捏赏玩,痒不能忍,嗤地一笑,舒足蹬腿,踢塌其肩,又折倒,喘笑道:“官人,休要闹我!”
  庚修远拉其手,嗅其袖笼:“湄儿施的是甚么香?怪好闻的。”
  孟湄笑:“想是那傅身粉。”
  “闻着倒像是花香,”
  “也是了,这叫‘梅真香’,甘松白檀,丁香白梅,研成细末,掺在一块卸汗粉。”
  “那香炉的香又是何种香?”
  “母丁龙脑麝香花露蜜,又是春宵百媚香,名字实为孟浪了!”
  庚修远轻笑,拉着她笼袖,嗅个不住,一时竟觉满帐香,倒分不清是佳人体肤或是金炉熏饼,忍不住握其纤指吟:“薄衫映红酥,粉汗袖笼扑,素指捻香炉,袅袅旋烟柱。”
  孟湄心下欢喜他才情,笑道:“官人又作弄妾家!”说罢,抚其面,勾其颈,唇舌又缠绵,二舌追逐情正浓,孟湄不由口中娇吟,庚修远欲心如火,一手扯开小姐肩上衫儿,伸将进去,轻揉慢挨,酥胸盈握,红乳坚立。
  庚修远虽未经欢事,却也常窥《洞玄子》,通晓房术一二,此次卖身试欢,温故而知新,眼下正派了用场,自胸有成竹。
  书中云:“凡初交接之时,尻坐而后卧,卧后女正面而卧,男伏其上,跪于股内,以玉茎竖施于玉门之口,森森然若偃松之当邃谷洞前,更拖碜勒,吻口嗍舌。”
  庚修远正伏于其上,跪于其股间,便撩其罗裙,见她只穿一条胫裤,内中春光一览无余,不觉斜翻腹上,凑近观赏,那牝户也是——
  白瓣软蓬开,红钩露赤齿,罅缝含渥丹,油嘴吐涎汁。
  孟湄羞怯哼咛:“官人休要笑我!”
  “何故笑湄儿?湄儿生得这般艳芳诱人,只恐好花不堪折,贱民伤了湄儿!”
  “勿要再说傻话!”孟湄抬起粉白臀尖,并脚舒展,等他开苞。
  屏气凝神,庚修远早在入殿前退了亵裤,现如今,那物直翘,竟从袍中滑浪,冒露半根紫头,羞赧脸热,庚修远唯恐被瞧出自己仍是处子身,遂急忙点蘸那牝户研磨。
  谁料那物沾水即热胀,油滑酥麻异常,庚修远耸腰蠕动,竟觉百骸快美,炽欲烧心,只想往肉中狠狠钻凿,可行至一半,只听孟湄呻吟,眉头紧皱,似临大难,他便只好作罢,不急于捣将入深,只在浅口处游摆轻磨。
  孟湄早在闺中习得——这女子行房初始,必撕痛欲裂,如火如燎,似要劈两半似的,幸有姊姊相助,从波斯国得了一瓶蜜花油,说是涂在男女交合处,生情激欲,祛痛止血,还有助孕功能……此时,孟湄乃从枕下取出小瓶,开盖涂抹纤指,再送于那密合紧股肉沟处……
  “官人……”无意碰触那物,孟湄一惊,收回手去,庚修远却觉柔荑箍肉根,别有一番风趣,便执了她手央求:“还请湄儿狎弄我一番。”
  孟湄只好伸手去抚那柱,哪敢看,听前头媒官说,上品者,如棒槌,像头乌龟,便闭目斗胆,盲者摸象状,正把那蜜花油都在柱身上擦了个干净。
  “湄儿。” 庚修远被这油弄得火辣,不由地就要往牝中送腰力顶,劈股而行,惹得孟湄浪叫一声,没了疼,倒多了痒,滑腻夹颤,汁水溅流,拦拦济济,不消多会儿,她便摆腰心欢,化成肉泥,庚修远下身抽添不止,哒哒弄声,一时兴浓,他也忘了章法,只觉膣腔圈圈环扣,吮吸不放,便浑身一抖,付于她满壶。
  二人一时失魂,抱喘一团,绣枕依偎,香汗渍衾榻,须臾,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孟湄因问道:“素闻官人风流倜傥,在南都也曾名噪一时,怎至形影单只,未结良缘?”
  庚修远苦笑道:“易求功与名,难得有情人,湄儿可曾听过,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不与谈?莺莺燕燕各自好,也独我无缘配成双,真真是浪得虚名,是如今,离家千万里,人至困厄,更无人问津,倒是求湄儿宠爱。”
  孟湄忙笑道:“我可不敢当官人知己,且说这开苞的事你也算帮了我,这般如此,从今往后,母亲再替我张罗婚嫁事宜,也就少了许多怨忧。”
  一语惊破梦中人,庚修远忽想起自己不过是个家奴偏房,怎敢独享宠爱!一时竟有如坠悬崖之感,口焦舌燥,心内惶惶,半晌叹道:“小姐点拨极是,鄙人险些忘了身份,竟生妄想!”
  孟湄斜倚枕帐,碧绉露削肩,蝉鬓乱柳丝,同庚修远并坐一处,纤指绕发自有一番小女儿情态:“官人休要这般想,嫁人不过是堵悠悠之口,敷衍父母,你我既是共枕眠,便从此永结同心,永不分离,官人说好不好?”
  庚修远瞧她面色红润,双眸含情,便知是她欢后娇语,这女子,刚尝了男女欢事,年少心性浮,以后还得嫁人收偏房,又有多少真情实意能付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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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书就是《洞玄子》里面不光是合欢之道,竟然还有妇科之道!男科之道!奇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