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宠妃是个O 第47节
  闻鸣玉:“……”
  真那么敬业,把变态富商演到底啊。
  不对,他也不用演。
  闻鸣玉假笑:“我突然觉得,好像不洗也没关系。”
  有人在旁边看着,他怎么可能洗得下去,还是个刚把他兔子模样rua不知多少遍的危险人物。
  但穆湛捉住了他的手腕,他想退后也难。
  穆湛似笑非笑:“除非你以后都不沐浴了。现在你在孤心中没有信用,所以,不管做什么,都得在孤身边。”
  闻鸣玉哑然,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沐浴吗?”穆湛再次问。
  闻鸣玉看得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愣怔之后回神,忍不住问:“不管做什么……那陛下如厕我也得跟着?”
  穆湛完全没想到,闻鸣玉听完自己说的话,第一时间是说这个。他神情复杂,不答反问:“你说呢?”
  闻鸣玉自然听明白了意思,又问:“那我如厕,陛下也要看着?”
  一脸的故作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仿佛在说——这世上竟有如此一朵奇葩。
  穆湛眉角一跳,冷声说:“闭嘴。”
  然后,就像是懒得和闻鸣玉废话。
  他直接伸手解开了闻鸣玉的腰带,没了束缚,衣襟自然散开落下,露出里面雪白单薄的中衣。因为扯拽的力道不小,甚至有布帛撕裂的轻微声响。在这样的环境下,透着难言的暧昧欲感。
  不过愣神的瞬间,闻鸣玉就被穆湛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在一片温热的水汽之中,沾染微湿,隐约透出难言的美感。
  闻鸣玉瞬间就没了刚才的狡黠从容,一把抓住穆湛的手,耳朵泛红,“停!我自己来!”
  因为情绪起伏,信息素的味道都变浓了。
  穆湛闻到蔓延开来的甜香,双眉舒展,脸色也缓和了些,还真没有继续脱闻鸣玉的衣服,反而是手一翻,化被动为主动,抓住了闻鸣玉的手,懒懒地捏着他的手指把玩。
  “不用孤帮忙?”
  “不用!”闻鸣玉想都不想就答,注意力都被迫集中在一处,手指被一点点地揉捏摩挲,整只手被包裹住,让他感觉不自在,半边身体都好像有些发麻了。而且,他们就站在浴池旁边,他衣衫不整,穆湛却穿戴整齐,更怪异了。
  浓烈的酒味信息素袭来,闻鸣玉的脸快红透了。他迅速后退,背对着穆湛飞快地脱了衣服,就躲进了浴池里。
  虽然他变成垂耳兔的话,就可以避开这些,但在兔子形态的时候,他也会拥有兔子的一些特性,就好比怕水,毛发湿透的感觉让他不舒服,会忍不住扑腾爪子游上岸,根本不能泡澡。
  浴池边的穆湛,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留在这盯着他,没有走。此时正懒散地躺在池边的长榻上,和未来的沙滩椅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当然,这个要华丽精致许多,十分能衬托穆湛的皇帝贵气。
  闻鸣玉一开始还不自在,但慢慢的,他就忘了穆湛的存在,因为豪华大浴池实在是太舒服了,出去那么多天都只能用小小的浴桶洗澡,很不方便。他恐怕已经被封建主义贵族的奢靡生活给腐蚀了,几乎要在水里软成一坨垂耳兔形状的果冻,趴得特别享受。
  心情一好,信息素都变得绵软甜蜜起来。
  朦胧的雾气里,浴池里的身影也变得模糊,宛如隔着一层薄纱,隐约能看到雪白凝脂,芙蓉暖玉,脑子里无意识勾勒出了一幅仙气缭绕的仙境美景……
  水很清澈。
  穆湛喉头微滚,忽然起身,也走进了浴池。
  闻鸣玉泡得整个人热乎乎的,太舒服了,一时都没注意浴池外面的情况,等听到水声,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穆湛一下就来到了他身边,搂住他的腰,将人揽进了怀里。
  烈酒的信息素袭来,仿若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兜头笼罩下来,落下一片黑影,人在最中央,就像是蛛网里徒劳挣扎的猎物。
  穆湛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果香吸引,没有克制,顺着本能,低头覆上他的唇,撬开唇齿,横冲直撞,那凶猛的架势,让闻鸣玉懵了,被迫仰着头,亲得呼吸不上来。
  还是穆湛注意到,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张嘴换气。
  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颈,那是果香的来源。
  穆湛虽不懂什么abo,但对闻鸣玉的占有欲作祟,尤其是在逃跑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更是烦躁不安,想要做些什么。
  亲吻不够,拥抱也不行。
  他猛地一口咬住后颈上的腺体,烈酒信息素强势侵入,仿佛在自己的所有物上做标记。
  这是闻鸣玉第一次清醒着被做临时标记,感觉比他想象中强烈得多,让他无所适从,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但细白的手指蜷缩起来,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捉住了他的手,手指一根根插入他的指间,十指交扣。
  闻鸣玉眼神迷蒙,仰脸看向天空,一个高大的人影黏在他身后,脸埋在他颈侧,宛如深夜里的吸血鬼在猎食,逼得他发颤,声音沙哑。
  ……
  最后,闻鸣玉是被穆湛抱出来的,换上了他往常穿的衣裳,那身鹅黄色袄裙被穆湛命人扔了,想要裙子的话,他可以再准备,不想闻鸣玉穿外面的。
  这个时候,闻鸣玉其实是清醒的,只是上岸的时候腿有些软,穆湛就干脆抱起他放到榻上,帮他穿衣服。
  闻鸣玉低头捂脸,都不敢相信,只是一个临时标记,他怎么会反应那么大。是因为两人匹配度太高?还是说第一次标记才这样,以后适应了就好很多?
  不管怎么说,这时候他都只想找个洞埋进去,没脸见人。
  被抱到椅子坐下时,闻鸣玉无意中看到,角落多出来的一个箱子。
  他顿时震惊地瞪大眼睛,转头看向穆湛,“陛下这就准备了……?!”
  穆湛顺着看过去,很快就明白过来,他误以为那箱子里装的都是刚才说的小玩意。穆湛也不解释,反倒是放任他误会,笑着道:“是啊,想试试吗?”
  闻鸣玉立刻用力摇头。
  穆湛:“你听话点,就不给你用。”
  闻鸣玉又想打狗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跟穆湛彻底坦白真是一件明智的事。这样,穆湛就不知道abo的事,更不懂什么是完全标记。
  闻鸣玉非常的想当然,完全忘了有些事情是存在本能,自然就会的,就像穆湛对他进行标记,根本就没人教他怎么注入信息素,但他直接就会了。
  刚沐浴过,闻鸣玉热气熏蒸过的脸泛着漂亮的绯红,双眼湿润,宛如波光潋滟,湿漉漉的黑色长发垂落在肩头身后,把衣裳都浸湿了,晕染开一团深色的痕迹。
  身上甜甜的果香也变得更浓郁了,就像熟透了的蜜桃,圆润粉嫩,汁水饱满,让人很想咬一口品尝。
  穆湛伸手撩起他的一缕长发,柔顺的发丝在指缝间溜过,很快就又垂落下去,只留下几道淡淡的湿痕。
  他让宫人拿了干布过来,专门用来绞干头发的。
  然后,伸手一拽,就让闻鸣玉坐在了自己腿上,漫不经心地帮他擦干头发。
  闻鸣玉有点懵。
  这种事一般都是宫人做,穆湛为什么要帮他。
  他发现,跑了一次再回来,他和穆湛之间的关系好像就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某种说不清的变化。以前虽然会在一张床上睡,但他是安眠作用,除此之外,他们其实并没有多少亲密的身体接触。
  但现在,穆湛像是突然打破了中间隐形的屏障,强势地越过界线,踏进了他的世界,且不容他抗拒。
  穆湛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垂眸专心地给他擦着一头长发。
  闻鸣玉在宫里养尊处优,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发质也养得很好,摸起来柔软顺滑,带着微微的凉意,有种软玉一般的错觉。
  撩起长发,自然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后颈上白皙的皮肤,还有那一枚鲜艳的咬痕。正是穆湛刚才标记时留下的。
  穆湛看着,伸手摸了摸,露出满意的表情。
  闻鸣玉却是被摸得一痒,下意识伸手过去,一不小心就碰到了穆湛的手,又立刻被烫到似的缩回来。
  穆湛眼底一暗,抓住了他缩回去的手,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松开,不知在计较什么。
  因为头发长,擦到干得差不多,需要的时间并不短。穆湛擦着头发,还算是有事做,闻鸣玉只是这么坐着,就很无聊了,屁股底下就是硬邦邦的大腿肌肉,很不自在,但他也不敢乱动。
  终于,他忍不住朝桌上的糕点伸出了罪恶的手手。
  瓷碟离他有点距离,他不得不倾身向前伸长手,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扯了一下。但他没有识相地立刻缩回去,而是趁机飞快地拿了一块花饼,才坐回原位,拿到嘴边就想偷吃。
  穆湛捏住他的脸,让他转过头来。
  闻鸣玉两腮被捏住,嘴巴被迫微微嘟起,他一秒装无辜,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拿着花饼,软声说:“我饿了。”
  穆湛轻嗯了一声。
  闻鸣玉以为他这是答应了,笑了一下,立刻张嘴就想吃。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在半路被劫走了。
  穆湛捉住了他拿花饼的那只手腕,稍一用力,转而送到自己嘴边,很自然地吃了进去,嘴唇还不小心碰到了闻鸣玉的指尖。
  这要放在小情侣之间,很可能就是脸红心跳的浪漫事。
  但闻鸣玉呆住了,看起来受到的打击不小,不敢置信又委屈巴巴。
  穆湛细嚼慢咽,松香酥软的花饼在嘴里散开,吞下去后,他不疾不徐地接上了刚才没说出口的话,“可以吃,孤吃。”
  闻鸣玉瞪大了眼睛,瞬间从高兴脸,戴上了痛苦面具,敢怒不敢言。
  穆湛看他就像一朵蔫哒哒的花一样,不禁笑了,心情意外的不错。原本觉得甜腻的点心都变得可以入口了。
  “味道不错。”
  闻鸣玉听到这话,眼神更幽怨了,在心里默默辱骂狗皇帝。
  穆湛在他身后,没看到他的脸,却像是能读心,轻飘飘说:“你在骂孤?”
  闻鸣玉果断否认:“怎么可能?当然没有。”
  穆湛扯了扯他的长发,看他不得不顺着力道贴进自己怀里,又道:“想吃的话,说点好听的。”
  闻鸣玉眼睛一亮,这还不简单。
  他想都不用想,开口敷衍就夸:“陛下貌比潘安,神仙气质,明月,群星,山间清风,全都不如你,陛下英明神武,雄才武略,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到你……”
  他嘴巴叭叭叭,直接就夸了一大长串,最后以“你就是最完美无暇最可爱的人”为结尾,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穆湛,一副客官您还满意吗的表情。
  穆湛说:“不够真诚。”
  闻鸣玉不服输,试图再次挑战,但穆湛伸手把碟子拉到他面前,说:“勉强合格,再接再厉。”
  闻鸣玉仿若一个学渣,下次考试下次再说,现在拿起花饼享受了成果先。
  美滋滋地吃完,他的头发也已经半干。然后,穆湛命令他给自己擦头发,闻鸣玉没有异议,礼尚往来,直接照做了。
  穆湛又把金色细链拿过来,给闻鸣玉戴上,轻轻摩挲,皱眉不满说:“变成兔子就会掉落,实在无用。”
  闻鸣玉赞同点头,所以就不用戴了吧。
  穆湛却摸过脚链,指尖轻轻勾着,思索着沉声道:“孤让人重新做一条,怎么都不会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