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父爱如山
  竹马青梅这样的角色,混得好,那就是两小无猜,混不好,就是苦大仇深。
  像我跟霍衍这种,时而混得好,时而混的不好的,那就是水深火热,哎,不可说,不可说。
  霍衍对我的‘情深似海’很快风靡了各大杂志、头条,他三年来的花花公子角色瞬间洗白。
  我堆着笑脸跟霍衍说完那句话之后,霍衍从鼻翼里轻嗤了一声,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给我。
  霍衍树立好自己的人设后拎西服上班,我‘贴心’的送他到门外,挥手致意,陈轩蹙着眉看不下去,“霍总,贺总那边刚才打过来电话,让您给她一个解释。”
  闻言,霍衍轻‘嗯’了一声,迈步进电梯。
  贺总?
  贺女士?
  说起贺女士,自从三年前撕破脸一别,我再没关注过,陈轩称呼她贺总,这是……离了?
  我狐疑的往病房走,刚提步,肩膀忽然一沉,童萧手拎着早餐趴在我肩上,“你们俩这是干嘛?拍偶像剧啊?”
  我落眼在她手里的豆浆油条上,蹙眉,“我就很纳闷,别人都是豆腐脑油条,豆浆包子,你为什么每次买早餐都这么奇葩?”
  “很奇葩吗?”童萧直起身子,拎起手里的早餐看了呀,“很搭啊!”
  “搭个p!”我鄙夷的看她,迈步。
  病房内,我坐在床头吃早餐,童萧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双手覆着膝盖看我,“苏沫,咱们能不能谈谈你出院的问题?你都住院这么久了,是该出去晒晒太阳补点钙了吧?”
  “嗯。”我应,落眼在她身上,“对于白城的事,你知道多少?”
  “什么都不知道。”童萧跟我对视,回答的坦然,“自从跟你来了这个鸡不下蛋的地方,就跟那边彻底断了联系,偶尔跟廖涵通过电话,也聊不了几句,至今,那丫头都怀疑我对她意图不轨。”
  其实就算是童萧不说,我也准备出院了,在这个地方呆了大半个月,觉得全身骨头都软了,再呆下去,我这个人怕是要废了。
  收拾好行李,办妥出院手续,拎着大包小包东西上童萧的车,坐上不久,揣在兜内的手机就开始不停震动,拿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电话,我迟钝了几秒,按下接听。
  “喂,你好哪位?”
  “苏沫,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霍衍哥哥都是我未婚夫了,你怎么还缠着他不放?”
  哦,赵锦瑟啊!
  赵锦瑟在电话那头不停咒骂,骂累了,大喘气,“苏沫,你别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累了?不骂了?”我戏谑的笑,“你也说了,是当初,再者说了,你当初不是把录音笔给我了吗?东西都给我了,你还拿什么威胁我?”
  “苏沫!”赵锦瑟在电话那头恨的牙痒痒,“你卑鄙!”
  “卑鄙吗?”我故作好奇的问,“我怎么不觉得啊!”
  赵锦瑟,“……”
  跟我提卑鄙?当初拿着那份录音来威胁我,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卑鄙?
  “苏沫,你要是识趣点,趁早跟霍衍哥哥分开,不然,我告诉你,我收拾你的办法多的是。”赵锦瑟威胁。
  我拿着手机若有所思,想着再说点什么气气她,听到赵锦瑟那边有人喊她,“锦瑟,不好了,你爸出事了……”
  后续电话那头的话我没听清,赵锦瑟刻意捂住了听筒。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后,赵锦瑟重新在电话里发声,咒骂,“神经病,苏沫,你们一家子都是神经病!”
  说完,赵锦瑟倏地挂断了电话。
  我听的一脸懵圈,垂眼皮,看着手里黑掉的手机屏,扯了下唇角。
  “怎么了?”童萧扭头看我。
  “赵锦瑟。”我嗤笑,“打电话威胁我,让我不准跟霍衍在一起,又说什么我们一家子都是神经病……”
  我说着,脸上的笑突然敛起,再也笑不出,忙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苏哲的电话。
  从我来雄安后,我就很少跟苏哲联系,一来,是怕他在电话里的愧疚,二来,是不想听到关于霍衍的只言片语。
  电话接通,苏哲的语气跟往常如同一辙,唯一的不同是,听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苏哲?”我开口。
  “嗯,沫沫,打电话有事吗?”苏哲问的很官方,虽然声音听起来尽量保持了愉悦跟平静,可是那种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感觉,跟素日里不一样。
  “刚才赵锦瑟给我打了通电话。”我直接戳主题,说到此,故意停顿了下。
  “妈的!”苏哲爆粗口,缓和了下情绪,“沫沫,这件事你别管,咱爸妈都商量好了,你,就别插手了。”
  “哥。”我汲气,开口。
  “沫沫……”苏哲哽咽了下,“这些年,因为爸的事让你走那么远,爸心里一直很愧疚,这三年,爸一直在自主做恢复治疗,你放心,爸说了,那件事他没插手,只是给那家公司介绍了个会计而已,最多……最多也就是判几年……”
  苏哲话落,我脑袋里轰的一下,有刹那空白。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童萧已经把车停靠在了路边,从我手里夺过手机,跟苏哲沟通。
  “童萧。”
  “你闭嘴。”
  “我要回白城。”
  “我让你闭嘴。”
  我转身,颤抖着手开车门,童萧扣住我手腕,把我按在副驾驶座上,调整呼吸,“沫沫,你冷静点,现在苏伯伯已经去法院起诉赵父了,你就算是现在坐飞机回去也已经无补于事。”
  “童萧,我在这个地方呆了整整三年,我跟霍衍分别,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生孩子、落地生根,我……”说到最后,我说不下去,只剩下了泣不成声。
  该怎么说?
  是不甘吧!不甘心!不甘心三年的付出付之东流!
  同时也心痛,心痛老苏为什么那么傻,事情都过去了,他还非得再去起诉。
  我趴在童萧的肩膀上哭了许久,童萧一边拍着我后背给我顺气,一边给我碎念一些大道理。
  从童萧肩膀起身,我还是执意定了回白城的机票,去学校接了点点,给霍衍发了条通知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