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忍住不哭[快穿]_199
  以后开心一点。”
  十个字加一个冒号一个句号。
  可秦政去点那个句号的时候,失落忽然潮水一样盖住了他,像是遇见了一件很遗憾、很遗憾,可以让他念念不忘遗憾很久的事。
  所以秦政又把那个句号涂掉了。
  也没有留名。
  他不是司徒长霆,写秦政林墨羽也不认识秦政是谁。
  秦政趴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六个字。
  盯到意识模糊。
  像快睡着了一样。
  他闭上眼。
  也的确没有再睁开。
  *
  魏寅庄来晚了。
  当他挣开判决系统毫无意义的束缚,缩地千里到那个傻子身边时,是凌晨两点。
  那个傻子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魏寅庄听不见他的呼吸了。
  破天荒地,魏寅庄有生以来第一次慌乱起来。
  他伸出手,摸在那个傻子脖颈一侧——
  还有着活人的温度。
  但没有跳动了。
  那个傻子也没再被他稍稍一碰,便慌里慌张,像被蛇咬了一样惊慌失措,爬也要从他身边爬走。
  傻子很安静地趴着,魏寅庄的手搭在他脖颈上,他却没有反应。
  那团塌塌白毛前面,放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像在手里握过很长时间。
  魏寅庄没有去拿。
  他看得见上面的字。
  魏寅庄很慢很慢地坐在床侧,静静地凝视着那张纸条,一动未动。
  床上的人也一动未动。
  两个人的室内,从来没有安静过这么长的时间。
  现在,可以一直、一直、一直,近乎永远的安静下去了。
  天亮了。
  *
  秦政再睁开眼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他闭眼的时候是晚上,睁开眼的时候还是晚上。
  但场景从室内换到了室外。
  迎面不再是皴人皮肤的冬风,而温温暖暖、柔柔和和,有春水枝芽萌发的味道,还有近乎要塞满鼻腔的酒气。
  耳边嘈嘈杂杂,一片哗乱。
  秦政低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