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姜慈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泪水在眼眶中盘旋，可怜的心里终于衍生出一丝丝的恨意。
但她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当年单膝下跪求着娶她的男人啊。
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
是时光对她无情，还是当年瞎了眼，识人不清？
姜慈咬着唇，转身就走。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她也回不去了。她不再风华正茂，她已经有了家庭和孩子，尽管这一切，都不如人意。
她脱下围裙，在眼泪脱框而出之前，冲出家门。
咔场记板打响。
于导欣慰笑了，好了可以，只是试戏而已，你们做得都很不错。麻烦一下妆师，给钟颖补下造型，等会正式拍另一场室内。
好的于导。
于导走向饰演男主的梁弘，笑了笑说：钟颖不错吧？这姑娘入戏是真的有点恐怖是不是？
梁弘与于导明显是熟识，他点头，赞赏道：天生吃这口饭的。如果不是场记咔了，我可能还有点收不住。梁弘摸了摸下巴，她的眼神很有劲，跟她对戏有一种不专注就会被吞掉的感觉。
有没有兴趣来《演员》做男主？
梁弘：于导的邀请，我当然却之不恭。
祝星彤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看见曹文锐满脸地不甘心，但似乎又有很大失落，他似乎自己也承认不如梁弘。
于导哈哈大笑，余光瞥见站在旁边的祝星彤，赶紧对梁弘道：走，跟我一起见见祝总。
梁弘温和笑了起来：好。
他来之前就听过了，小星星集团的祝总。这要是搭上线了，可就是天大的人脉。
梁弘跟随于导来到祝星彤面前。
祝总，介绍一下，这位是今年星影杯的新晋影帝，梁弘。
祝总好，我是梁弘。他很有礼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祝星彤就是对梁弘喜欢不起来。
主角的好友，性格很好演技也绝对不差的影帝，明明是妥妥的男主角人设，但是祝星彤到最后也没把自己的崽配给梁弘。
就像现在，她也不打算扶持梁弘。曹文锐虽然是个丑东西，可他很上道啊！
梁弘就不一样了，他会抢她的崽！
祝星彤感觉心里有一只小豹子在嘶吼，她咳了咳，说道：你好。于导，关于《演员》男主角的
事，我想我应该给你个答复。
于导认真点头，刚才祝总也看了梁弘的演技，您说吧，我尊重您的意见。
她再是个导演，也没法抗衡金主爸爸的意思。
这部电影最终的质量如何，在保证本身的品质之后，就完全取决于小星星集团的投入。
曹文锐越听心里越觉得难受。
于导对梁弘的中意根本不加掩饰看来，是要离开了。
也是，梁弘是影帝，而他最多算个二、三线演员。
男主角我不打算换。祝星彤一句话，让整个拍摄室内全部安静下来，可以用鸦雀无声来形容。
梁弘和于导脸上的笑容都僵住。
祝星彤冷静地说：梁先生的演技的确不俗，但是他的个人形象太俊朗，让人没法带入姜慈的废材暴力老公。而且据我所知，梁先生的在圈内走的路线一直是好好先生人设，《演员》播出以后，姜慈的老公这个不讨好的角色不可能为梁先生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收益。
而且，《演员》是部女主戏居多的剧，男主角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男主，我认为梁先生没必要接这个戏。
她三两句，就让于导陷入沉思。
而梁弘却敏锐地在这些话里察觉到一丝敌意。首先，他已经到了片场，说明他愿意接这个戏，哪怕是看在于导的面子上，他也来了。
再者，有没有实质性收益这个事，实在轮不到祝星彤来担忧。
曹文锐则是一脸被雷劈过的好笑表情，望着祝星彤的表情就像看见了下凡的神祗。
祝大佬！
真要罩他！
曹文锐不禁起了一丝疑惑：难道张宇楠那小子给的喷雾那么好用？
而且梁先生的片酬也不低吧，相对来说，用曹文锐的性价比要高一些。祝星彤不客气地说。
曹文锐不敢吱声，心里内流满面：还是第一次有人用性价比高来衡量他的价值。
于导仔细看了看梁弘和曹文锐，又不得不承认，她被说服了。
抚了抚额，她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能被祝总给说服。抱歉了梁弘，让你白跑一趟。
对于男主角来说，梁弘的脸真的长得太帅太温和了，让人恨不起来。就像她原本不同意让过于漂亮的钟颖来演姜慈是一个道理。
但是钟颖的演戏让她惊艳，而梁弘有演戏，但正如祝星彤所说的，可以，但大可不必。
最重要的是，金主霸霸不同意换人啊！
梁弘自然地笑笑，于导客气了，别看我拿了星影杯，但试镜失败也是常有的事。祝总说的我都理解。
于导叹息，抱歉，让你白跑一趟了。
祝星彤保持微笑。
不过，我最近没什么通告，我能留在于导的片场学习学习吗？感觉和钟小姐很合得来，在演技方面我们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互相交流。梁弘说。
祝星彤：
于导：好啊，很欢迎。顺便你还能帮我指导指导曹文锐！
曹文锐：不敢说话。
但是他偷偷瞅了祝星彤一眼，心里暗暗道：你梁弘比我强又怎么样，竟然以钟颖为目标！这不是六月穿皮袄，自找罪受嘛！
祝星彤呆呆地走出摄影棚。
不明白为什么这都没把梁弘这厮赶跑。
颖姐，你要不要跟于导说一声，回去再睡会儿？
没事，下午就两条了，拍完我再回去休息。
可是你这黑眼圈
让化妆师遮一遮吧。
祝星彤朝声源地望去，钟颖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白澜在她旁边，殷勤地端茶又递水。
祝星彤握紧小拳头。
为什么哪里都有情敌！
可恶！
第32章
祝星彤大步走过去，然后躲在她们休息的花坛后，正大光明地偷听。
颖姐，你出柜的消息上热搜了诶。白澜翻看着论坛，感慨道。
众星那边还没给你打电话吗？他们那边的公关打算直接不管吗？
钟颖：没什么好公关的。我是演员，不是偶像，没有那么多的粉丝能掉，最近也没接代言。
那颖姐，我可以问你喜欢的是谁吗？我认识的吗？白澜很好奇，她颖姐这么A的女人，会找个什么样的妹子啊？
钟颖抱着温开水喝了一口，淡然拒绝：不可以。
那透露一下是不是圈里人？
不算是。钟颖叹气，不用这么旁敲侧击，人我还没追到，能不能追到，也另说。
她这句话里似乎饱含着其他的深意，白澜明白了这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事，于是她点了点头，不再问了。
突然，钟颖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喊道：喂，龙总。
躲在花坛后面的祝星彤正大光明地偷听着，是龙泽？
见面？现在吗？我人还在片场好，我知道了。
颖姐，怎么了？
钟颖握住手机，眸光微沉，她说：龙总要见我。他已经下飞机了。
白澜震惊，是为热搜的事吗？他亲自过来找你？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众星的CEO这么闲的吗？
热搜出柜这种事，交给公关不就好了吗？
如同钟颖所说的，她是演员，不是偶像，出柜或是跟谁交往这种事爆出来，只要不是丑闻，公关一下大众也不是不能接受。
CEO亲自过来要跟她见一面，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清楚。
祝星彤在背后听着，也觉得奇怪，龙泽怎么来了？
想起龙泽，祝星彤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做什么事。
想不起来。
算了！
很快，钟颖推了要拍的戏，去了和龙泽约定的餐厅。
钟颖前脚打车过去，祝星彤后脚也打车跟了上去。
祝星彤还特意发消息问了龙泽。
祝星彤：你见钟颖干什么？
【您的好友龙泽已拒接您的消息】
祝星彤：？？？
消息收不到，她就打电话。
结果刚拨通，那边就传来提示音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这就是拒接了吧！
祝星彤左思右想，她对龙泽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了吗？
没有啊！
那就是这小子单纯皮痒？
于是，祝星彤亲自跟着来了餐厅。
反正跟踪钟颖来餐厅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轻车熟路得很。
只是这一次，事出突然，她没能提前预订完餐厅全部的包间。
导致钟颖和龙泽在包间里，而她坐在隔壁包间。
祝星彤随便点了几个菜，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心里却抓心挠肝的。
龙泽到底为什么找钟颖啊？
是因为出柜热搜的事吗？
可这不就是个小事吗？
那不为了这个，龙泽为什么找钟颖？
祝星彤自顾自地碎碎念：难道我应该往更狗血的方向去想？龙泽知道了我可能喜欢钟颖，还知道了钟颖出柜的事，所以要她主动离开我？
她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出龙泽歪着嘴，嚣张地把一叠支票甩到钟颖面前，说：开价吧，要多少你才愿意离开我姐！的画面。
没有十年脑瘫，做不出这样的事吧。她可不记得自己有把龙泽写成这种人设啊！
祝星彤捂着脸，那龙泽到底找我崽干什么啊？
一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了。
钟颖还没有从包间出来，祝星彤坐不住了，起身噔噔蹬冲到隔壁包间房门外。
假意观看门口那株常青盆栽，实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十秒后。
望着盆栽的祝星彤欲哭无泪：隔音太好了根本听不到啊！
姐，你在这干嘛呢？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祝星彤一个激灵，回头，这人不是她那欠抽的弟弟又是谁啊？
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
令人意外的是，龙泽今天的打扮不算很正式，穿的是名牌休闲装，做了发型，看起来就是个有点小帅的有钱青年。
龙泽指了指身后，我去上了个厕所而已。姐你在干什么呢？他忽地揶揄地笑了起来，说起来，姐你怎么在这？我记得我没邀请你啊。
我跟着钟颖过来的。祝星彤瞬间冷脸，你为什么拒接我的消息，电话也打不通？
龙泽跟着变脸，冷笑：姐姐对我不仁不义，还要我笑脸相迎？
祝星彤：说人话。
龙泽轻咳一声，你之前说帮我搞定宋女士，但是你没有！
啊，我就说我好像忘了什么。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忘了？你觉得你正直吗？你知不知道宋女士雷厉风行，我昨天下午就被念了一个小时！龙泽好气啊，宋女士说了，如果下一次相亲再失败，我就必须回小星星上班，做个社畜！
祝星彤无语。恕她直言，做小星星集团的社畜是许多人一生做梦都想要的人生啊。
所以？你相你的亲，怎么跑这来了？还把钟颖叫过来？
我身为钟颖的老板，找她有点事很正常，倒是你，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能让你火急火燎地跟过来？龙泽一副我已经洞悉一切的眼神睨着她。
我我好奇。
呵。龙泽嘲讽她，别自欺欺人了，我本来就是试试你，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跟过来了，还说自己没弯，你都快成蚊香了！钟颖昨天在论坛公开出柜，直说了她喜欢女人，所以说，那个女人就是你吧！你们这对狗女女，怎么？告白了在一起了，就可以不管亲表弟的死活了吗？你知道我昨天被宋女士念得有多心累吗？
龙泽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等他说完，祝星彤也只是静静地回了一句：不是我。
什么？
祝星彤耳朵微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崽她在论坛上说的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
龙泽：
这眼前的纯情小女人是谁！
你为什么用你怎么这么low的表情看着我？祝星彤皱眉。
龙泽轻哼一声，包养协议都签了，也不知道你们在磨叽什么。
龙泽抓住她的肩膀，转个身，正对包厢门。
去，告诉她，你喜欢她，请她跟你结婚。
祝星彤脸通红。
结婚是什么鬼啊！
她都不知道崽是不是喜欢她诶！
正在这时，包厢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钟颖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两姐弟，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在干什么？
祝星彤赶紧拍开龙泽的手，大步朝她走过去，还干笑着说：崽啊，哈哈好巧啊，我今天也在这里吃饭。
钟颖抱着臂盯着她，半晌。
祝星彤：呃。
但她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当年单膝下跪求着娶她的男人啊。
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
是时光对她无情，还是当年瞎了眼，识人不清？
姜慈咬着唇，转身就走。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她也回不去了。她不再风华正茂，她已经有了家庭和孩子，尽管这一切，都不如人意。
她脱下围裙，在眼泪脱框而出之前，冲出家门。
咔场记板打响。
于导欣慰笑了，好了可以，只是试戏而已，你们做得都很不错。麻烦一下妆师，给钟颖补下造型，等会正式拍另一场室内。
好的于导。
于导走向饰演男主的梁弘，笑了笑说：钟颖不错吧？这姑娘入戏是真的有点恐怖是不是？
梁弘与于导明显是熟识，他点头，赞赏道：天生吃这口饭的。如果不是场记咔了，我可能还有点收不住。梁弘摸了摸下巴，她的眼神很有劲，跟她对戏有一种不专注就会被吞掉的感觉。
有没有兴趣来《演员》做男主？
梁弘：于导的邀请，我当然却之不恭。
祝星彤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看见曹文锐满脸地不甘心，但似乎又有很大失落，他似乎自己也承认不如梁弘。
于导哈哈大笑，余光瞥见站在旁边的祝星彤，赶紧对梁弘道：走，跟我一起见见祝总。
梁弘温和笑了起来：好。
他来之前就听过了，小星星集团的祝总。这要是搭上线了，可就是天大的人脉。
梁弘跟随于导来到祝星彤面前。
祝总，介绍一下，这位是今年星影杯的新晋影帝，梁弘。
祝总好，我是梁弘。他很有礼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祝星彤就是对梁弘喜欢不起来。
主角的好友，性格很好演技也绝对不差的影帝，明明是妥妥的男主角人设，但是祝星彤到最后也没把自己的崽配给梁弘。
就像现在，她也不打算扶持梁弘。曹文锐虽然是个丑东西，可他很上道啊！
梁弘就不一样了，他会抢她的崽！
祝星彤感觉心里有一只小豹子在嘶吼，她咳了咳，说道：你好。于导，关于《演员》男主角的
事，我想我应该给你个答复。
于导认真点头，刚才祝总也看了梁弘的演技，您说吧，我尊重您的意见。
她再是个导演，也没法抗衡金主爸爸的意思。
这部电影最终的质量如何，在保证本身的品质之后，就完全取决于小星星集团的投入。
曹文锐越听心里越觉得难受。
于导对梁弘的中意根本不加掩饰看来，是要离开了。
也是，梁弘是影帝，而他最多算个二、三线演员。
男主角我不打算换。祝星彤一句话，让整个拍摄室内全部安静下来，可以用鸦雀无声来形容。
梁弘和于导脸上的笑容都僵住。
祝星彤冷静地说：梁先生的演技的确不俗，但是他的个人形象太俊朗，让人没法带入姜慈的废材暴力老公。而且据我所知，梁先生的在圈内走的路线一直是好好先生人设，《演员》播出以后，姜慈的老公这个不讨好的角色不可能为梁先生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收益。
而且，《演员》是部女主戏居多的剧，男主角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男主，我认为梁先生没必要接这个戏。
她三两句，就让于导陷入沉思。
而梁弘却敏锐地在这些话里察觉到一丝敌意。首先，他已经到了片场，说明他愿意接这个戏，哪怕是看在于导的面子上，他也来了。
再者，有没有实质性收益这个事，实在轮不到祝星彤来担忧。
曹文锐则是一脸被雷劈过的好笑表情，望着祝星彤的表情就像看见了下凡的神祗。
祝大佬！
真要罩他！
曹文锐不禁起了一丝疑惑：难道张宇楠那小子给的喷雾那么好用？
而且梁先生的片酬也不低吧，相对来说，用曹文锐的性价比要高一些。祝星彤不客气地说。
曹文锐不敢吱声，心里内流满面：还是第一次有人用性价比高来衡量他的价值。
于导仔细看了看梁弘和曹文锐，又不得不承认，她被说服了。
抚了抚额，她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能被祝总给说服。抱歉了梁弘，让你白跑一趟。
对于男主角来说，梁弘的脸真的长得太帅太温和了，让人恨不起来。就像她原本不同意让过于漂亮的钟颖来演姜慈是一个道理。
但是钟颖的演戏让她惊艳，而梁弘有演戏，但正如祝星彤所说的，可以，但大可不必。
最重要的是，金主霸霸不同意换人啊！
梁弘自然地笑笑，于导客气了，别看我拿了星影杯，但试镜失败也是常有的事。祝总说的我都理解。
于导叹息，抱歉，让你白跑一趟了。
祝星彤保持微笑。
不过，我最近没什么通告，我能留在于导的片场学习学习吗？感觉和钟小姐很合得来，在演技方面我们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互相交流。梁弘说。
祝星彤：
于导：好啊，很欢迎。顺便你还能帮我指导指导曹文锐！
曹文锐：不敢说话。
但是他偷偷瞅了祝星彤一眼，心里暗暗道：你梁弘比我强又怎么样，竟然以钟颖为目标！这不是六月穿皮袄，自找罪受嘛！
祝星彤呆呆地走出摄影棚。
不明白为什么这都没把梁弘这厮赶跑。
颖姐，你要不要跟于导说一声，回去再睡会儿？
没事，下午就两条了，拍完我再回去休息。
可是你这黑眼圈
让化妆师遮一遮吧。
祝星彤朝声源地望去，钟颖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白澜在她旁边，殷勤地端茶又递水。
祝星彤握紧小拳头。
为什么哪里都有情敌！
可恶！
第32章
祝星彤大步走过去，然后躲在她们休息的花坛后，正大光明地偷听。
颖姐，你出柜的消息上热搜了诶。白澜翻看着论坛，感慨道。
众星那边还没给你打电话吗？他们那边的公关打算直接不管吗？
钟颖：没什么好公关的。我是演员，不是偶像，没有那么多的粉丝能掉，最近也没接代言。
那颖姐，我可以问你喜欢的是谁吗？我认识的吗？白澜很好奇，她颖姐这么A的女人，会找个什么样的妹子啊？
钟颖抱着温开水喝了一口，淡然拒绝：不可以。
那透露一下是不是圈里人？
不算是。钟颖叹气，不用这么旁敲侧击，人我还没追到，能不能追到，也另说。
她这句话里似乎饱含着其他的深意，白澜明白了这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事，于是她点了点头，不再问了。
突然，钟颖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喊道：喂，龙总。
躲在花坛后面的祝星彤正大光明地偷听着，是龙泽？
见面？现在吗？我人还在片场好，我知道了。
颖姐，怎么了？
钟颖握住手机，眸光微沉，她说：龙总要见我。他已经下飞机了。
白澜震惊，是为热搜的事吗？他亲自过来找你？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众星的CEO这么闲的吗？
热搜出柜这种事，交给公关不就好了吗？
如同钟颖所说的，她是演员，不是偶像，出柜或是跟谁交往这种事爆出来，只要不是丑闻，公关一下大众也不是不能接受。
CEO亲自过来要跟她见一面，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清楚。
祝星彤在背后听着，也觉得奇怪，龙泽怎么来了？
想起龙泽，祝星彤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做什么事。
想不起来。
算了！
很快，钟颖推了要拍的戏，去了和龙泽约定的餐厅。
钟颖前脚打车过去，祝星彤后脚也打车跟了上去。
祝星彤还特意发消息问了龙泽。
祝星彤：你见钟颖干什么？
【您的好友龙泽已拒接您的消息】
祝星彤：？？？
消息收不到，她就打电话。
结果刚拨通，那边就传来提示音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这就是拒接了吧！
祝星彤左思右想，她对龙泽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了吗？
没有啊！
那就是这小子单纯皮痒？
于是，祝星彤亲自跟着来了餐厅。
反正跟踪钟颖来餐厅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轻车熟路得很。
只是这一次，事出突然，她没能提前预订完餐厅全部的包间。
导致钟颖和龙泽在包间里，而她坐在隔壁包间。
祝星彤随便点了几个菜，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心里却抓心挠肝的。
龙泽到底为什么找钟颖啊？
是因为出柜热搜的事吗？
可这不就是个小事吗？
那不为了这个，龙泽为什么找钟颖？
祝星彤自顾自地碎碎念：难道我应该往更狗血的方向去想？龙泽知道了我可能喜欢钟颖，还知道了钟颖出柜的事，所以要她主动离开我？
她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出龙泽歪着嘴，嚣张地把一叠支票甩到钟颖面前，说：开价吧，要多少你才愿意离开我姐！的画面。
没有十年脑瘫，做不出这样的事吧。她可不记得自己有把龙泽写成这种人设啊！
祝星彤捂着脸，那龙泽到底找我崽干什么啊？
一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了。
钟颖还没有从包间出来，祝星彤坐不住了，起身噔噔蹬冲到隔壁包间房门外。
假意观看门口那株常青盆栽，实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十秒后。
望着盆栽的祝星彤欲哭无泪：隔音太好了根本听不到啊！
姐，你在这干嘛呢？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祝星彤一个激灵，回头，这人不是她那欠抽的弟弟又是谁啊？
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
令人意外的是，龙泽今天的打扮不算很正式，穿的是名牌休闲装，做了发型，看起来就是个有点小帅的有钱青年。
龙泽指了指身后，我去上了个厕所而已。姐你在干什么呢？他忽地揶揄地笑了起来，说起来，姐你怎么在这？我记得我没邀请你啊。
我跟着钟颖过来的。祝星彤瞬间冷脸，你为什么拒接我的消息，电话也打不通？
龙泽跟着变脸，冷笑：姐姐对我不仁不义，还要我笑脸相迎？
祝星彤：说人话。
龙泽轻咳一声，你之前说帮我搞定宋女士，但是你没有！
啊，我就说我好像忘了什么。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忘了？你觉得你正直吗？你知不知道宋女士雷厉风行，我昨天下午就被念了一个小时！龙泽好气啊，宋女士说了，如果下一次相亲再失败，我就必须回小星星上班，做个社畜！
祝星彤无语。恕她直言，做小星星集团的社畜是许多人一生做梦都想要的人生啊。
所以？你相你的亲，怎么跑这来了？还把钟颖叫过来？
我身为钟颖的老板，找她有点事很正常，倒是你，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能让你火急火燎地跟过来？龙泽一副我已经洞悉一切的眼神睨着她。
我我好奇。
呵。龙泽嘲讽她，别自欺欺人了，我本来就是试试你，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跟过来了，还说自己没弯，你都快成蚊香了！钟颖昨天在论坛公开出柜，直说了她喜欢女人，所以说，那个女人就是你吧！你们这对狗女女，怎么？告白了在一起了，就可以不管亲表弟的死活了吗？你知道我昨天被宋女士念得有多心累吗？
龙泽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等他说完，祝星彤也只是静静地回了一句：不是我。
什么？
祝星彤耳朵微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崽她在论坛上说的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
龙泽：
这眼前的纯情小女人是谁！
你为什么用你怎么这么low的表情看着我？祝星彤皱眉。
龙泽轻哼一声，包养协议都签了，也不知道你们在磨叽什么。
龙泽抓住她的肩膀，转个身，正对包厢门。
去，告诉她，你喜欢她，请她跟你结婚。
祝星彤脸通红。
结婚是什么鬼啊！
她都不知道崽是不是喜欢她诶！
正在这时，包厢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钟颖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两姐弟，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在干什么？
祝星彤赶紧拍开龙泽的手，大步朝她走过去，还干笑着说：崽啊，哈哈好巧啊，我今天也在这里吃饭。
钟颖抱着臂盯着她，半晌。
祝星彤：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