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生存游戏[星际]_40
  温泉店长说完,似乎是担心自己的话有歧义,连忙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准备等你们完成主线后才挂和平模式。”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人支持自己,我爱泡温泉稍微没那么慌张了。
  大家也认识两个月了,对其他人的性格不说了解了100%,那起码也是了解了80%。
  无论是楚子衡还是火色鸢尾,都是肯定要去下一个地图的,至于画眉,应该也会跟着楚子衡走。
  “不好意思啊,到时候可能你们要重新找队友了。”我爱泡温泉小声地道歉。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玩法,难道你们不想进入下一个地图我们就不是朋友了?就要一刀两断了?既然是朋友,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道歉吗?”火色鸢尾最看不得别人小心翼翼。
  她虽然没怎么经历过这些,可她知道更多的他们这样的人在现实中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因为自己也这个样子。
  “鸢尾说得对,”楚子衡附和了一声,“其实如果你们真的不想和其他人起冲突,明天就挂和平模式也是一样的……”
  “这不行!”听到这里,原本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我爱泡温泉瞬间强硬了起来,“当初这个游戏最大的噱头就是第三地图,90%的玩家都是冲着这个来的。而且最开始我们也没说我们不想通关啊!做人怎么能这样,自己半途放弃还要拖累队友。”
  我爱泡温泉这段话说得一点都没有犹豫。
  如果这是一个普通游戏,换个队伍也就换个队伍,可问题是这不是啊。
  大家都付出那么多心血了,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无视别人的愿望?
  “你们说了算。不过如果你们真的能陪我们一起通关这个地图的主线,我们还是很开心的。”见他这个模样,楚子衡应了声,没有再重复刚才的提议。
  画眉看他们并没有因此产生隔阂的样子,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放了下来,而后抿了下唇,抬头看向楚子衡:“老大,我想跟着你继续通关后面的地图。”
  “好啊。”楚子衡答应得非常爽快,答应完还揉了揉他的头。
  无论是从私人感情来说,还是队伍的强大来说,他都很欢迎对方加入。
  “那什么……如果我能追上你们进度的话,能不能也算我一个?”第一神厨挠了挠头,“为了买这个游戏舱,我哥哥和嫂子都吵架了,所以我想继续看看……”
  “如果你能追上的话,可以啊。”楚子衡没有把话说死。
  其实他觉得第一神厨人品不错,和他们也合得来,可是还是得考察一下。
  “说起来,我真的很期待明天啊,”眼看着死寂的局面得到缓解,火色鸢尾也松了一口气,语调欢快了起来,“你们说,塞北江南会不会公布潜能啊?还有好几个在我们前面的,我挺好奇他们的身份的。”
  在现今的星际,每个人的潜能加上他们的年纪,基本就可以看出他们是什么身份了,所以火色鸢尾真的很好奇,塞北江南是什么人。
  不仅火色鸢尾好奇,在场的其他人也好奇,可是第二天上线的时候,他们非常失望地发现,塞北江南进度榜的最右侧,潜能那一栏打的是问号,也就是说,他并没有签署潜能公布协议。
  火色鸢尾很失望,其他人很失望,楚子衡也很失望。
  如果知道塞北江南的潜能,就可以推算他的身份,进而推算出他的进度是怎么涨那么快的,现在什么都无法得知了,实在是让人郁闷。
  外人郁闷,塞北江南也郁闷。
  这不是他想不想公布的问题,而是他压根就不能公布啊。
  联盟潜能S+的一共就三个人,另外两个都上百岁了,他一公布,这不是等于裸奔吗?
  “老怀,你们这个协议,真的很不友好啊。”晚上上线之前,严洛还特地拨通了怀特的视讯。
  怀特选择性地忽视了他那个不伦不类的称呼。
  他看着对面吊儿郎当,与在民众面前的模样截然不同的严洛,不禁嗤笑了一声:“得了吧,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跟我装什么呢?”
  “这话不能这么说,当初你也没说这么早就这么搞啊,”严洛说着,那副嬉笑的表情缓缓收敛,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计划提前那么多?”
  怀特看他这个模样,也收起之前的打趣,沉默半晌,双眼放空地看着前方:“二级星球函塔,前些日子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有三位潜能B+的人,虐杀了一位在一家训练馆打工的潜能D的人。事后死者的母亲疯了,潜入那三人的家中,点燃了她从实验室偷出来的特殊燃料,和他们同归于尽了。”
  “……”严洛愣了一下,眼里是不加掩饰地厌恶,“那三个人渣本来就该死。”
  “是啊,他们本来就该死,可是那群尸位素餐的谁管你这些?他们只能看到,一位星际废人,因为有工作,所以偷来了新型燃料,杀了三个前途无量的人,”怀特说着,神色越发的疲惫,“严洛,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只是第一个地图,他们至今却连末日在哪里都没有找到,我不把计划提前,我怕真的来不及了。”
  怀特说完,闭上眼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目光如电地看着通讯器另一方的人:“这些事情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搅和进来……”
  “怀特上将,”严洛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为什么我的那艘星舰叫做‘荒星号’吗?”
  严洛说完,也没等对方反应过来,道别之后就切断了通讯。
  他的眼睛盯着一个方向,也不知道是在看那个方向上的书架,还是在看墙后面那个房间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