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来不及
  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嘴角抽动了两下,勉强在脸上挤出笑。
  “老兄,我真的是要放人的,你千万不要杀我。”
  对方相信了她说的话,刀尖向后面靠了两下。
  谢长鱼站直身体背上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滑落了下来。她垂下眼看着面色惨白的桂柔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
  现在她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很糟糕,或许下一秒就会断气。
  “好,站在这里不准动。”
  男人再次开口,他说着的时候拽了两下,地上的桂柔没有任何动静。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刀刃立刻又逼近她的脖子。
  “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她现在昏迷不醒,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长鱼感觉很冤枉,她刚刚可是一直扛着她在跑呢,自己能做什么,后有追兵,前有杀手,她有什么时间动手呀?
  不过还真是奇怪,如果是那些杀手把这个男人派过来的话,她应该知道桂柔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番样子。
  谢长鱼不由自主的吞口口水,试探性地问道:“老兄,原来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呀!”
  竟然还有第三方势力来找桂柔,真是稀奇,她真是越来越好奇,桂柔到底知道什么了。
  男人紧绷着脸,抿着嘴唇,目光阴沉沉的,盯着谢长鱼的后脑勺,一直没有说话。
  谢长鱼也不敢随便说什么,她生怕触碰到男人的雷点,到时候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咔嚓了,这可划算不来呀。
  她眉头皱了皱,皮笑肉不笑的哀求道:“老兄,我们既然是同道中人,就不要这么可以吗?”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指尖,放在刀刃上,想要往下压,但是刚刚往下压,刀尖就又顶着她的脖子。
  谢长鱼立刻收回手,她知道男人是不允许她这样做的。
  她心里真的害怕极了,但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老兄,这就不对了呀。闹出人命,可一点儿都不好玩儿,我就是听命令办事的人,我们老大让我把这个人扛过去,我这不就扛了吗?现在你让我把这个人给你,我都已经违背老大命令了。兄台能不能高抬贵手把我放了?”
  男人极其不耐烦地说:“少说几句吧,再废话,我就把你的舌头给拔掉。”
  妈呀,好吓人呐!
  谢长鱼扁嘴巴,她如果真有能耐拔的话,它的舌头甘愿让她拔。
  见谢长鱼乖乖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男人的心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弯下腰,拉着昏迷不醒的桂柔想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趁着男人去抓桂柔的功,。谢长鱼侧过脸,余光快速的从男人脸上扫过。
  不经意间她就快速的将目光收了回来,这个男人还真是警惕呀,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清楚长相。
  男人察觉到了谢长鱼的动作。立刻提起刀正对着谢长鱼,警告道:“你如果再敢轻举妄动的话,我就把你杀了。”
  “好,好好,老兄我根本没有动。”谢长鱼立刻直起身,再也不敢动一下了,这个人是动真格的。
  她现在只能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贵州被这个男人给拽起来。
  这个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现在要带走桂柔呢?
  一时之间,谢长鱼的脑海中有许多想法,也有许多猜测。
  奇怪,为什么背后这么安静呢,冷风吹过,地上的叶子哗啦啦的转动了两下。
  谢长鱼皱着眉仍然站在那里不敢动,但是背后实在是过于安静了。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回过头。
  背后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呀?早就空无一人了。
  她愣在原地,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这个男人竟然敢耍她!
  走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儿声音,她都没有注意到,可见这个男人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不过这个男人应该跑不远那么重的,桂柔呢?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将桂柔给带回来。
  实在是没想到呀,谢长鱼腾空而起,飞到了房子顶上,她半眯着眼睛看了一圈,现在夜色正浓,将整座城市都包裹在其中。
  黑暗中除了能听到侍卫们的叫嚷声,还有闪烁着的火光,根本没有那个人的影子。
  难不成就这样让那个男人跑掉了吗?谢长鱼很不甘心。
  那个狡猾的家伙自己一定会抓到她的,而且如果自己空手回去的话,恐怕会被江宴嘲笑。
  她就不该接这活儿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屁事了,倒不如一开始就让江宴来做。
  实在是气恼,但是后悔又有什么办法,谢长鱼只能去找桂柔。
  她像是一个鬼魅一般在黑夜中快速穿梭,天上的云已经将月亮这盖的严严实实,周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风越来越大,卷正风沙铺在脸上,只要稍微张开一点嘴就能吃一嘴的沙子。
  谢长鱼嫌弃的吐吐舌头,回头看了一眼江宴住所的方向,那个家伙恐怕现在还正看的乐的自在吧。
  的确,现在江宴和赵以洲正坐在桌子旁悠哉悠哉的喝茶,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
  赵以洲坐在这里许久都没有发生什么情况,真不知道江宴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他有些坐不住了。
  赵以洲起,身焦急的看着江宴,“丞相大人,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难不成就让那贼人带着桂柔逃跑吗?”
  江宴面不改色的看着赵以洲,挑起唇角,举起杯子,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水,“赵大人,不要紧张嘛,事情总会有起色的。”
  赵以洲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看她这么悠哉的样子,实在是不敢相信一切都已经布好了局。
  不过,他再激动也没有办法,只能在这里等待着如坐针毡。
  说来奇怪,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赵以洲皱眉,挺直身板,在房间里环顾一周,确定没有看到她之后才说,“丞相大人随大人去哪里了,这个时间点她不应该在你身边吗?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现在还在睡觉吗?”
  江宴半眯着眼睛挑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说,“随大人呀,她还有别的要事要忙。”
  “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