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不是那个坏女人害死了我爸爸？”楚霆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从大人的只言片语里面能察觉到一点不正常。五岁孩子的智商不能高估，但不能低估，毕竟是跟着楚阔长大的。
  父亲的那些做派，至少也沾染了些许的。
  “不是，这话不许再胡说。”
  楚老爷子严厉地喝道，“你爸爸是自己出车祸死的。”
  “我听到了。”
  楚霆很固执，就是笃定了老爷子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就是欺负他是小孩子，所以听不懂。
  “楚霆，你林阿姨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往后不能说这样的话。”就算查出来和林云溪有关，老爷子也绝对不会将她送入监狱的，因为这是他孙子的母亲。
  一开始也是他孙子对不起她。
  楚霆抿着唇，他笃定这就是真相。
  不过是大人欺负他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不和他说。
  楚老爷子要重新评估这个孙子了。
  原本以为他什么都听不懂，实际上却什么都听懂了，现在还将他们的猜测记在了心里。
  “爷爷，我没有爸爸了，你也会不要我么？”
  他扑在老爷子的怀里。
  他能够感受到爷爷对他的态度好了一点，他也很懂得看人眼色，黏在老爷子的身上。这孩子是最像楚阔的，脾气像，长相也像，以前看着觉得不顺眼。
  但楚阔出事了，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我是你爷爷，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以后就跟着爷爷住一起，爷爷会对你好的。”老爷子拄着拐杖，孤寡老人看上去有些可怜，但他却将温情注入到了楚霆的身上。
  “爷爷喜欢弟弟。爸爸说爷爷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喜欢弟弟比较多一些，爷爷的东西都是留给弟弟的，而我什么都没有。他有妈妈，有爷爷，我连爸爸都没了。”
  孩子的声音还很稚嫩。
  说起这些话来总少不得让人动容。
  至少老爷子受不住，他觉得心里酸酸的。
  “你也有爷爷，只要你听话乖乖的，就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楚家老爷子第一次对这大孙子那么耐心，他不求他成才，只希望往后能够听话一些，他能够庇佑他。
  “嗯。”
  楚霆很执拗。
  他不相信爷爷会喜欢自己，但却不能说出让爷爷不高兴的话来，以后就更惹爷爷厌烦了。
  “我们送阿阔走吧。”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亲昵地喊过楚阔了，总是逆子混账地叫着。
  “好，老爷，我扶着您。”
  管家搀扶着老爷子，一边拉着小孩儿的手。
  楚家这家子都不是多话的人，那最会闹的人已经从机场往家里赶了。之前勒令老太太别回东海市，就自己留在帝都，儿子出车祸的时候她就让人订了机票，直接飞过来了。
  这两处地方离得也不是那么远。
  楚家人在医院耽搁了那么久，那老太太已经赶到了家里。
  “老夫人。”
  “让开，我儿子呢？”
  老太太这辈子就念着这个儿子，之前也就是电话里很模糊说是出了事，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