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王爷的宠妻_69
  胡彦有些好奇,却苦于不知道如何上去把那一块块长条状的东西拿下来,仰了一会儿头觉得脖子累了,索性动动屁股坐到身后的灶台上。
  这一坐不要紧,被无视的放在灶台上的碗“啪叽”摔倒地上,不等胡彦来的低头往地上看,只听见什么东西“吱”了一声,随后在胡彦的视线内从灶台下的火塘中一溜烟沿着锅盖跑了半圈。
  目睹了这一切的胡彦嘴巴张的大大的盯着那一小团灰乎乎的东西跑到灶台角落,那还放着一只碗,里面积了半碗水,那里面接的是屋顶露下来的雨,屋主人把宅子闲置了两年之久,厨房严重失修。
  胡彦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只碗看了好一大会儿,最后伸长了胳膊往灶台里面够,抓了那盛水的碗猛的一拿开,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胡彦不干了,皱眉死死盯着角落,他还没看清刚才那会跑的一团是什么东西,老鼠跑了不要紧,胡彦和这个灶台较起了劲。
  四四方方的灶台除了那只碗再没别的,胡彦目光一转,看着大大圆圆木锅盖,抬手便打开它,只见里面的竹篦笼上搁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紧接着耳边又听见“吱吱”的声音,胡彦一声尖叫放下锅盖便跑了出去。
  溜出火塘的灰老鼠早钻进了鼠洞,又和里面其他老鼠斗起来。又过一会儿,买菜回来的厨子进了自己的厨房,诧异的看着自己临走之前盖好的锅盖现在只有半个盖着锅,里面他放进去的猪蹄肉倒是还在,可别是哪里的野猫进来偷食了。
  从厨房里跑出来的胡彦躲进自己睡觉的屋子,脑袋钻进被窝里不肯露出来,直到马不停蹄赶回来想着要喂他吃饭的元征进来,看到他这幅屁股撅起来朝门口的憨模样。
  元征越发在三岁的胡彦身上得了趣,想来胡彦变“小”也不是完全的坏事,负手走到床边,坏笑道: “卿卿,干什么那。”
  脑袋扎在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等元征又重复了一遍问他才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脑袋长发更乱了。
  “阿征!” 胡彦小眉毛皱的紧张兮兮的,眼睛左飘右飘像见了鬼,屁股坐在被子上双手抱着胡彦一条手臂,老觉得那奇怪会叫的东西就在他附近。
  元征心下一紧,上一刻笑的好看的俊颜立刻紧张起来,另一只手放在胡彦后背,嘴附在胡彦的耳边,“有什么人来过?”
  胡彦毛绒绒的头顶蹭着他的下巴,抬头的的时候又蹭过脖颈,“有,有奇怪的东西。” 小声秘密道。
  元征放松了警惕,带着胡彦坐在木凳上给他梳头,听他一顿手舞足蹈连带比划,愣是没弄明白胡彦说的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等到午饭上了桌一切才真相大白。
  那厨子端着碗盛的猪蹄肉放到元征身前,旁边的胡彦看了猪蹄一眼便站起来蹦到元征后面,手拽着他的衣服闭眼大叫,“怪东西!” 会叫的怪东西被厨子大哥做饭了!
  元征几个人哭笑不得,吓的厨子一个人赶紧端走了猪蹄肉,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宝贝儿,那是肉,你吃的肉,不是什么怪东西。” 元征把吓坏了的胡彦抱在自己腿上哄,放在后背的手掌一下一下给他顺气。
  胡彦一只手捂着眼扭脸往桌上看,从指缝里看到那碗盛着的“怪东西”没了才放下手,嘴里嘟嘟囔囔自言自语,声音又只能够让他自己一个人听得见。
  元征只好把他放在位子上,一筷子一筷子喂他吃饭,任凭丁甬和厨子如何解释,胡彦就是不肯吃那碗猪蹄了,连今天做的鱼和腊肉也不肯吃。
  元征来的时候和附近的人家打听了情况,吃完饭便给胡彦扣了顶带纱罩的帽子牵他出门,这附近有街市,胡彦日日总憋在小小的宅子里也不利于恢复,索性有元征在带他出门还安心些。
  过了晌午,繁忙的街市依旧热闹,胡彦上了街看到新奇的玩意花了,兴奋劲头大的很,元征差点看丢他。
  偏偏他这个大一个人什么也不懂,站在小摊子前拉着元征一通问,问明白了又不买,搞得摊主又些恼他。
  元征和胡彦是秘密出行,身上穿着简朴的衣衫,摊主以为他们是没钱的穷秀才,嘴里骂骂咧咧的赶人走别碍他做生意,被元征一个锋利的眼神吓到,又瞟到他手里拿的折扇,连忙陪了不是。
  拉马车卖瓷器的老两口吆喝买卖,老远便能听见他们那顺嘴的一长串词,胡彦在前面跑着拉元征往人堆里钻,挤到瓷器摊子第一排。
  那瓷器样式全摸样好,碟、碗、盆、杯一个赛一个精致,旁边竟然还有小巧的手作玩意儿,小猫小狗小老鼠,胡彦站在人堆钱指着地上的磁老鼠,“怪东西。” 声音不大,倒是让身后几个人听进耳朵里。
  小哥儿长得眉清目秀,可惜了头脑不灵光。
  元征苦笑,拉着他纠正,“那是老鼠,你是不是以为它是今天吃的猪蹄?”
  胡彦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街市边有个供奉起来的娘娘庙,据说求子祈福特别灵,元征上次和胡彦来京城的时候还不屑一顾,现在却巴不得给天下所有的菩萨神佛上香祷告。
  手指粗的檀香插进巨大的香炉,元征领着胡彦进去,跪在天母娘娘面前磕头,三叩首之后又虔诚念出自己的愿望,念完了拉着跪在蒲团上的胡彦起来。
  大殿一侧有供人自行摇卦的卦签,元征让胡彦乖乖站在自己身侧,抱着竹筒摇了好一会儿,一只竹签摇出来掉在香案上。
  那是个上签,签令道: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元征心内大喜,领着胡彦转会大殿又朝娘娘诚心诚意拜了再拜,踏着轻快的脚步出了梵香缭绕的救苦救难之地。
  愿他们真的如此,柳暗花明又一村。
  回去的时候又买了不少胡彦感觉新鲜儿的老玩意儿,吃多了零嘴的胡彦又闹着不吃饭了,元征迫不得已拿“怪东西”吓唬他,“你要是不乖乖吃饭,我就喊怪东西来和你睡觉,趴在你脸上睡。”
  胡彦哼着小嘴反驳,“阿征骗人! 阿征都说了那是老猪,不是怪东西。” 胡彦没记牢,把老鼠和猪蹄两样东西给混了。
  元征唬也不是,不唬也不是,
  ☆、尬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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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中旬这一日,皇上下朝,韩逊已经联系好各方关系,只等元征把圣上那边搞定。
  走出宫城,韩逊韩钰两兄弟正要上轿回家,身后的司马鉴又如同鬼神一般钻出来,拉住了尚书大人的后衣襟。
  韩逊回头, 看见马上便要出京前往南陲讨伐的兵部侍郎,作揖行礼。
  “我明日便要出发,你心里可有一丝担心我?” 无故便抓着他的衣裳的司马鉴冷声问道。。
  韩逊自持着一惯的清冷, 向他再拱手,“司马国舅保重,下官预祝您凯旋归来。” 说罢,便要拉着一旁看呆了的韩钰上轿。
  司马鉴并未再多加阻拦, 眯着一双薄眼看着他们的轿子离开。
  他的话问的唐突又严肃,韩逊端坐在轿子里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事, 韩钰在他旁边左摇右晃,搞的他有些心烦,抬手摁住自家小弟,“老实些。”
  日头从正上空向西跑, 傍晚时分,元征才驾马回到京郊的宅邸。
  宽敞的院落里,胡彦手里拿着个素扇面坐在树下的小矮凳上,看见元征骑着马进来, 立刻扔了扇面,站起来向他这边跑过来。
  元征见他脸上还挂着泪花,连忙下了马,和向他跑过来的胡彦撞了个满怀,元征含笑抱着他,只听见胡彦带着软软的哭腔问他,“阿征,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你…” 说着便要再哭一通。
  屋内的丁甬走出来,望着抱在一起得的两个人,走进了说道: “今天醒的早了些,看不见王爷您的人便开始闹了,还不肯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