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_
  这东西一放,就是没有其他布置剧组恐怕都会诸事不顺,更不要说褚柠原还弄了不少别的东西。
  张导和几个主演看到洛白越从门框上拆下这样一段木头,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女主角更是泪眼婆娑:“难怪我晚上怎么也睡不好,这样的东西放在我休息室,我肯定是被算计到了!”
  洛白雪心里苦笑,好声好气地承诺剧组会给她换休息室、制片方后续会给她补偿。
  而洛白越则盯着手里的天蓬尺看。
  这样的东西,不是符箓,轻易不会有人给别人,大概是背后那人——也就是褚柠原——自身之物。也就是说,凭这个,可以用法术追踪到背后的褚柠原。
  “还请大师帮助我们剧组杜绝这样的阴险算计!”张导演对着洛白越拱手鞠躬。这么一处处看下来,大家对于这位年轻大师的本事早已深信不疑。他那位仙风道骨的师父不出手就不出手吧,徒弟已经足够厉害了。
  洛白越点点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应洛小姐的要求来了剧组,就会给你们彻底解决。”
  他管张导借了一间空屋子,又要了些许烧得滚烫的沸水,关上门,将这木头扔进还在沸腾的水壶里头。那木头被沸水激发,立时蔓延出层层黑色雾气来,那黑色一层层叠加,渐渐竟如同絮状物一般沉淀出来。
  青年手心一团无色的火焰轻弹而去,一下将那黑色絮状物裹住,燃烧殆尽。
  他不像修真界这样手段繁多,走得是一力降十会的路数。光明之力按照华夏的理论来说,恰恰是至阳至善之气,死死克制着这种阴邪法器。
  青年压制住这邪物,尔后双手十指翻飞,凭空画出繁复绚烂的符号,形成一个烫金色的圆盘,上面曲线蜿蜒,一个个金色的花体西洋文符号摆出玄奥的规律。
  金色阵符缓缓收缩,对着沸水中持续冒出诡异黑色雾气的天蓬尺压去,后者似乎感应到不祥,活物般颤抖闪烁起来,然而却被金芒死死兜住,一点点包裹,很快陷入金色圆盘,在齑息之间化为粉末,然后青烟一般袅袅消散了。
  洛白越勾起嘴角,循着空气中浮动的因果线,再一次双手快速结印,一道刺眼的亮光跟着即将消散的因果痕迹猛地戳刺而去。
  几十公里之外,正在玄清派跟几位客人聊天的褚柠原忽然惨嘶一声,猛地喷出了一口血来。
  “……这位真人今日身体不适,我们就不打扰了。”
  那几位客人快速地对视一眼,迅速作别,无论褚柠原的五师兄如何挽留都坚决摇头离开。
  五师兄又急又气,知道对方说得好听,口口声声改日拜访,却绝不会再回来。
  玄清派虽然保持着第一大门派的名头,但论实力却日益被B市的佟家和C市的逐风阁赶上,正谋划着和官方之间关系更进一步,稳固自身势力。
  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有位国外能量很大的人物在党争中遭了算计,听闻华夏玄学界人才济济,就凭着和华国良好的关系悄悄联系上官方,想找位大师求助。超自然事件处理部门的人带着这位大人物的亲信私下到几个门派“吃饭聊天”,和大师们交流情况。
  这个任务要是做好了,那位大人物可以给华国争取到巨大的利益,而立功的大师,可想而知会得到政府怎样明里暗里的好处。玄清派可以说是摩拳擦掌想要争取到这个机会。
  褚柠原吐血,往小了说是失礼、给人不好的印象,往大了说,不管是被人算计还是算计不成遭到反噬,都是实力不够的表现。
  之前玄清派诸人,都才夸了他天赋非凡,是玄清派重点培养的弟子、宗主最寄予厚望的徒弟。这叫人怎么想?
  哦,这就是你们大力培养的弟子啊,不过尔尔啊。
  看重的弟子是这样,那这门派呢?
  谁还会看重这个门派?
  要是玄清派真的比其他门派实力强太多也就算了,可好几个门派势头都不弱,宋长奇是修真界第一人,可修炼有成不代表解决阴私的本事最好。大家既然差不多,这几位贵客如果有别的选择,怎么可能再考虑玄清派?
  这一次玄清派上下费尽心力拉拢这几位外国友人,希望能够让玄清派借着这个契机在国家眼里更上一个台阶,可是居然就这么被毁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位五师兄心里焦急,冲回会客厅上来就是一句质问。
  褚柠原衣襟染血,胸口憋闷,感觉到灵力在体内翻涌着,显然是受了内伤,连张嘴这样的小动作都觉得牵扯着胸骨一阵阵疼。
  这是怎么了?他又哪里知道?!
  褚柠原正忍耐着疼痛,就听见五师兄夏冬的质问,心里一阵委屈气恼:自己这个做师弟的受了这样重的伤,做师兄的不说嘘寒问暖,上来就是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他咬牙吞下一口血沫,“我入门不久,不像师兄了解修炼之道。”
  他口中谦逊,心里却十分不忿:入门将近十年还未筑基,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对我吆五喝六的?
  夏冬看他痛苦的样子,冷静了一些,怒气平息下来,把人扶到后面床上休息,把了脉确认没有大碍,嘱咐了两句就匆匆出去,想办法看能不能补救今天的事儿。他身后褚柠原看着他背影,神色变幻莫测:
  这就是师兄。竟将他抛在这里不管了。
  褚柠原往嘴里塞了一颗疗伤的丸药,撑着身体下床,去找宋长奇。因为伤势连法术都动用不得,无法传音,而不少老派的修真者是不用手机的。所以他只好自己去找人。
  谁知到了门口发现堂屋大门紧闭,旁边空地上一个正练剑的女人扬声道:“师父这几日忽有所感,闭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