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成亲吧_65
  曲烽心头一惊,忙抬头去看萧雨歇,却见萧雨歇笑的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皇帝被萧雨歇说的一愣,后知后觉的看向曲烽,语气中带了三分讶异:“哦?曲将军……有心上人了?”
  曲烽看了看萧雨歇,一时拿捏不准他的心思,可皇上既然问起,他思虑片刻后,仍是点头道:“是。”
  皇帝沉稳依旧,只是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情绪,语气仍是平和:“呵,哪家姑娘如此有福气呀?”
  曲烽深吸了口气,正要开口,一旁的萧雨歇却笑着讲话接了过来:“听他说,是江南一位世家公子。”
  皇帝微微一怔。
  萧雨歇面色淡然的将一枚棋子搁在棋盘上,语气波澜不惊:“是白龙州云家的公子,对吧曲烽?”
  曲烽迎向皇帝的目光,在那瞬间心中已做好了各种可能发生的准备,然后点头称是,并不动神色的抬眼去看皇帝的神情。
  皇帝在听说是一位公子时,只是怔了怔,却在听说是云家公子时,神色有略微的复杂,看向萧雨歇的眼神中涵盖了许多曲烽看不明白的意味。
  但萧雨歇神色自若。
  他听皇帝若有所思的念了一句:“白龙云家啊……”
  “那家老爷子,可是个刺儿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快完结啦~果然十几万的短篇写起来还是好受些的~由于快完结了,就不按时日更啦~码出来一篇就放一篇啦,谢谢亲们的支持=3=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责问
  此话一出,曲烽心里真是控制不住的慌了,好在他表面还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便问:“陛下何出此言?”
  皇帝看着萧雨歇,微微挑眉,却没回答,只是又慢悠悠落下一子,道:“曲将军,娶一名男子为妻,怕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啊,来日朝堂之上怕是免不了麻烦呐。”
  曲烽心乱,听他如此说,忍不住便想说,大不了就辞官离去了,他不舍萧叔,不舍前方战火中的百姓,对这庙堂之上的勾心斗角却是丝毫不恋的。
  可他信念动摇瞬间,便见萧雨歇极快的给自己使了个眼神,于是那未出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再出口,便成了:“臣是一名武将,只知道练兵习武,来日再起烽火,仍可为家国效力,至于臣的家事,随他们说去,臣不在意,若因此触犯国法令皇上为难,曲烽听凭处分绝无怨言。”
  萧雨歇暗暗松了口气。
  皇帝低低的笑了,意味不明的轻叹一声:“你啊……”
  他不知是在说萧雨歇,还是在说曲烽:“就是这点不好。”
  曲烽跪坐在一旁,心中渐渐明白过来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果然就听皇帝叹气道:“寡人想与你们做一家人,你们倒好,一个个躲得那么远。”
  萧雨歇和曲烽立刻俯身:“臣万死。”
  他二人如此一说,倒将皇帝弄得有些尴尬,左右不是,只得摆摆手让他们起来,又笑:“曲烽,你可别学你萧叔,一口一个臣有罪,臣万死,好像寡人有多鼠肚鸡肠似的,几十年一块儿走过来,如今这点小事也要计较。”
  曲烽忙应声答是。
  皇帝慢悠悠的收棋子:“曲烽啊,你要明白,你的作用与文官不同,你的用武之地也不在这皮里阳秋的朝堂之上,这点寡人清楚,所以你的家事寡人不多干涉,更不会因此怪罪于你,只是这人生大事,作为长辈,寡人还是要劝你你想好才是。”
  曲烽:“谢陛下隆恩。”
  皇帝摆摆手:“那就回去休息吧,看你这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最近朝中无甚大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曲烽确实心事杂乱,如获大赦,忙谢辞离去。
  萧雨歇看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终于舒了口气。
  皇帝也看着曲烽的背影,似笑非笑:“若是寡人说的再重些,怕是就留不住这位将军了吧。”
  萧雨歇惭愧道:“是臣教导无方。”
  皇帝摇摇头:“雨歇,我说过,你我二人时不必如此。”
  萧雨歇却只是低着头不敢抬起。
  皇帝只得轻叹:“其实,我倒觉得,若是当年你和那个人也能如此坚决,会不会今日又是另一个结果?”
  此事似乎戳到了萧雨歇的痛处,他那双永远波澜不惊的眸子忽然闪躲了一瞬,再开口,语气也变得苦涩:“不会的,位置不同责任不同,不会有别的选择。”
  皇帝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失言,抿了抿唇,抬手又落了枚棋子。
  曲烽一路快步奔出皇宫,一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没想到皇帝居然也知道云家那位老爷子,开口就是一句刺儿头,这老爷子得有多难应付?连萧叔都急了,今晚趁着下棋竟率先向皇帝提起此事。
  曲烽自然明白萧雨歇的心意,他是想用这个大将军的身份来替自己挡过这一关,而这其中似乎又另有隐情。
  不过他现在已经无心在想这些,既然皇上松了口,他现在满心就是去江南,在狂风中从马厩里牵出马时,曲烽握着手中缰绳,忽然心生感慨。
  感情似酒,越酿越浓,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别管相处几日,便已牵肠挂肚上了。
  云觞那日醉醺醺的一句呢喃在耳边不停徘徊。
  我都喜欢你十七年了……
  曲烽拽着马在风中出了门,却见远处有一个太监骑着马急速赶来,见他刚出门,松了口气,忙下马跑来,朝曲烽双手递来一个东西:“曲将军,这是陛下要我带给您的,说您也许用得着。”
  曲烽接过来,竟是一道圣旨。
  待看清了那圣旨上写的内容是,曲烽只觉得自己一颗忐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阴冷的祠堂内,没有光,没有声音,清晨的光芒照不进来,徒留云觞裹着衣服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