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暗恋妄想症_43
  牧启安想着想着头都要炸了,可是完全控制不住的,他还是往那方面想了。
  于是虽然心里气到窒息,但脚下却忍不住从C大校园移到校外。从C大西门外面的夜市区找到C大南门外面的夜市区。
  一家一家的旅社,酒店,住宿……但凡是他能看到的,牧启安都咬着牙走到柜台,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翻出手机里何毕的照片,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一家一家,从十点找到十二点,一次次的失望,到最后手机都没电关机了,牧启安大概脑子被糊了浆糊,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他竟想不到别的办法就这么一家一家的找,大概是脑子坏了。
  直到十二点,牧启安终于绝望的发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从八点到十二点,他做了四个小时的无用功,傻子一样,神经病一样。
  他到底在做什么?
  很痛苦,但也依旧愤怒,可到了这会儿,不管是痛苦还是愤怒都变得有些麻木了,大脑也变得更加迟钝。
  牧启安终于放弃,有些呆滞的坐在路灯下的条椅上,望着来来往往的情侣说笑着手挽着手的从他面前经过。
  直到一声诧异的声音传入耳朵,牧启安才猛然惊醒。
  “你是……经管那个牧启安?”
  牧启安循声抬头望去,就见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提着两瓶饮料拖着拖鞋诧异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眼镜男生显然很诧异,“你也来C大玩儿吗?”
  牧启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倒是有些自嘲,没想到他的知名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呢。
  但很快,迟钝的大脑就开始思索起来,就这个人的口气来说,他显然不是C大的,甚至几乎可以肯定,他是K大的。
  牧启安突然如迷失森林里看到了月亮,一下燃起了不受大脑控制的希望,于是脱口而出。
  “你、你认识何毕吗?”
  本是不抱希望的脱口而出,不想那男生愣了一下之后突然笑道,“何毕?当然认识啊,这不今天玩了一天嘛,你找他?”
  意外的结果让牧启安愣了两秒,而后才道,“对,我找他,可是我手机没电关机了。”
  “嗷那真巧,”眼镜男生并没有发现牧启安的异常,转身指了指身后五十米开外的一家旅社,“喏,就是那家,三楼302,何毕就住那儿。”
  男生说完突然灵机一动似的,“你要去找他是吧?”
  牧启安几乎是有些机械的点了点头,不想那人突然一股脑儿在他手里塞了一瓶饮料。
  “那麻烦你带上去给他,刚刚他叫我帮他带的,这儿没烟了,我去那边商店看看,谢了啊。”
  不等牧启安开口,那人已经朝对面商店跑去。
  牧启安愣愣的盯着手中的饮料,而后抬头看向男生所指的那家旅店,而后眼神一点一点的暗下里,麻木的愤怒终于再次主导他的身体。
  而这时候的何毕,刚刚洗漱完毕在搓头发,望着床上关机了的手机,准备下楼去买个数据线移动电源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写到这里,我有些话想说。
  从一开始大家不喜欢受,但是书名《被暗恋妄想症》以及文案,受是什么德性都写的清清楚楚的,并没有欺骗大家还是什么,所以不喜欢的可以不看这并没有什么,就是那句话,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而已。
  另外v的时候我提前预告的暴击是我错了,因为当时预定的是见牧妈妈那天撞到陈露璐然后暴击,但是后来我有了新的脑洞所以改了大纲,以至我预告错了,一直等着暴击甚至只是为了暴击买v的大家对不起,我在这里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之前我就说过的,这个文数据不好,加之过年各种事三天两头到处忙,我尽量在写,但是即便这么垃圾那也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评论区一些只为了“暴击”受才买v才继续追的,或者就等着打脸受就弃文的,或者觉得受恶心受娘炮受垃圾的,我真心的奉劝一句,求弃文吧,没必要这样。不喜欢的看了觉得恶心的真的不要勉强,不看点差就可以了,就这么简单的。
  因为我哪怕是有“暴击”,这“暴击”的目的也只是让受清醒,解开误会,以后攻受还是会甜甜甜的,这本来就是我的目的,就是写两个人的甜蜜日常小短文。
  所以真的,看了那么难受恶心的,不要为难自己,我每天刷着评论区也难受,大家都不舒服,不如不看。我也安安心心把这个没人看的小短文写完结,这就可以了。
  谢谢大家,请默默点差,别吵,也别骂我,我尽力了,谢谢。
  ☆、你没暗恋我!
  七个男生四个房间, 何毕一人占了一间。由于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 周末大学校园附近的住宿大多比较紧缺而且偏小, 所以何毕房间除了一张床以外就剩一洗漱的卫生间了,所谓那什么的高峰期。
  累了一天,何毕简单的洗了个头之后坐在床上搓头发, 虽然床头有台电视, 但没有手机显然无聊透顶,于是打算搓了头发下楼去买个充电宝什么的。
  何毕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牧启安,而且是开门就撞上的那种。
  “牧、牧启安?”
  何毕直接是瞠目结舌的,他刚一打开门差点就迎面撞上站在门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的牧启安。画面几乎可以说是惊悚的, 何毕看到牧启安的一瞬间就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两步,而后才目瞪口呆的望着牧启安。
  “你怎么会在这里?”何毕的吃惊反应展露无遗。
  牧启安咬着后槽牙死死的盯着何毕,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门口站了多久了。或许十多分钟,也或者就一转眼的功夫, 只是在他还没鼓足勇气敲门的时候门就自己开了, 而后迎面就对上了要出门的何毕。这时候牧启安一只手中甚至还讽刺的握着那瓶饮料。
  “很意外是吧?不想看到我是吧?”
  何毕心头一跳, 牧启安突然出现带来的惊悚感很快就被他带着某种酸味的冰冷呛语给取代了大半, 尤其是他咄咄逼人的架势尤为强烈。何毕很快发现牧启安的神色非常的不同寻常。
  但是显然,对牧启安背后所做一切一无所知的何毕并没有义务也没有理由接受他无缘无故劈头盖脸就来的委屈或者任何质问。
  牧启安的口气特别不好,充满了讽刺和质问的意味,甚至比刚开学时刺猬一般的牧启安还要让何毕来得莫名其妙。
  于是毫无疑问的, 何毕当场也沉了脸,有些微邹着眉沉声道,“牧启安你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不想何毕的态度彻底的让牧启安失控了, 包括他在寻找何毕的这三四个小时中消磨掉的麻木掉的所有愤怒和委屈,全都一股脑儿不受控的迸发了出来。
  “何毕,你太过分了吧?”牧启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出来的,带着他刻意压抑的怒火和不可置信,毕竟在何毕开门之前,他以为何毕见到他之后至少应该是心虚紧张或者慌乱无措的,可牧启安万万没想到何毕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于是牧启安话一出口,眼眶也跟着红了,仿佛面部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控诉和愤怒,然而何毕却只是更加迷惑不解。
  “我怎么就过分了?”相比于牧启安不自觉拔高的音调,何毕的反应甚至是越发低沉的。
  但这并非什么好事,显然,何毕也是有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