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美人,去玩呀
  祁怜去公司的时候,发现秘书处的几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怎么了?”她疑惑道。
  薇薇安冷哼一声,没搭理她。
  张助理也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好像眼前的是负心汉一般。
  丽萨则笑眯眯的走过来,拍了拍祁怜的肩,“你男朋友给你送花了。”
  “?”这话说的祁怜一头雾水,“我没有男朋友。”
  “那就是追求者。”丽萨斩钉截铁的下了判断,“你进去看看。”
  祁怜看着眼前大束的红玫瑰,一时间有些无语。
  周恒送什么不好,送红玫瑰,不是让人误会吗?
  她苦笑一声,打算把花收起来,无意间抬头,发现贺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祁怜不知为何,生出一种心虚感,手忙脚乱的把花藏到身后。
  等做完才如梦初醒,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又没有对不起谁。
  “谁送的!”贺言一字一句的问。
  方才女人的笑,也被他理解成害羞。
  他现在的情绪非常不好,就算祝媛背叛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愤怒感。
  “我不知道。”祁怜没有把周恒供出来,更没有说这不过是个玩笑。
  贺言气笑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迁怒祁怜。
  只是看到她捧着别的男人送的花,会让自己有种所有物被偷走的感觉。
  他看着祁怜清澈的目光,突然发现这个小助理很招人喜欢。
  而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上司罢了。
  感觉更不爽了。
  贺言收敛了情绪,再次深深的看她一眼,颇有种有火无处发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都没说,他转身离开。
  不能着急。
  祁怜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已经到下班的点了,看着手边大捧的玫瑰花,她有点犯难了。
  不想带回家,难道要放在办公室?
  回想到贺言之前的情绪……她丝毫不怀疑明天这束花,会出现在垃圾桶或者某个洗手间里。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了今天刚失恋的前台小姑娘。
  小姑娘哭哭啼啼的不好看,就当给她逗个趣。
  “嗨,小美人!一个人吗?”周恒又不知打哪冒出来,倚着墙笑得独领风.骚。
  祁怜被惊了一跳,连忙挡住他向后看的视线,淡笑着问好。
  “哎,怎么这么客气,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不是?”周恒摘下墨镜,一双桃花眼乱放电。
  老熟人是老熟人了,只是这个词,绝对不适合用在他们现在的关系上。
  有关贺言的一切,她都应该尽可能的保持距离才好。
  祁怜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知道这是男人惯用的撩妹手段。
  “走,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好不好?”说着,周恒凑近对方耳边吹了口气,十足的浪荡子。
  祁怜脑门抽了抽,这人微微挑起坏笑的嘴角,怎么看都和拐卖小女孩的人贩子师出同门。
  “不去。”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能去什么好地方?上一世认识了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这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只是周恒这个人是个不走心的主,于他来说,女人如衣服,若真有人得他真心相待,那这个女人也必会被宠到骨子里。
  可不管那人是谁,却一定不会是她祁怜。
  “城南新开了家酒吧,老板邀我去热闹热闹,可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周恒挑挑眉,迷的前台小姑娘直愣愣的看。
  祁怜叹了口气,卖惨道:“我工作还没做完,boss待人一向严苛,周总总不能让我丢工作吧?”
  搬出贺言来挡,谁都知道他是个工作狂,不仅严于律己,还严以待人。
  女人拿他当挡箭牌,却不知挡箭牌本尊,就在后头站着。
  周恒是看见了他的,却也故作惆怅的叹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故意拖长了音,狡黠一笑,向后大力招手,“贺言,你的小助理借我一下行不行?”
  贺言拿了大衣大步走过,扔下一句,“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意思是下班了,人就不归他管,爱去哪去哪。
  “谢了!“周恒两指并拢敬了个礼,又喊,“老胡做的东,你去不去。”
  “不去。”语气比祁怜还冷淡。
  办公室的门合上,男人消失在视线里。
  祁怜收回目光,她要是没感觉错,那个人经过她时,好像看了她一眼,眼神比冰碴还冷些。
  是她的错觉吧?
  祁怜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走吧。”
  天气这么冷,确实该喝点酒暖暖。
  祁怜天性喜静,不爱热闹的地方,偏偏周恒来的是个闹吧。
  一进门,就有人来打招呼,周恒连番过去敬酒,看来真是新店开业请他来暖场。
  “你先坐一会,我打个招呼去。”周恒有点苦恼,今天人太多,又都是认识的,闹起来不知几时能停。
  好在祁怜也不在意,摆摆手就让他去了。
  这家店虽然是闹吧,装修的倒是别致,连侍应生端酒的托盘,都是烧桐的木茶盘。
  “一杯伏特加,谢谢。”祁怜也不看酒单,随意要了一个。
  侍应生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么高度数的酒,少有女人会点。
  冰块泡在酒里,折射着酒吧的灯光,有着斑斓的美丽。
  祁怜抿了一口,烈酒入喉,辛辣的味道让她不由得皱了眉。
  其实她是会喝酒的,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喝,可也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烈酒。
  她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有些酒,不是她以为接受得了就没问题的,最好是尝试都不要。
  就像当初她以为能降得住贺言,可是最后呢?
  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就像这杯酒她喝不下;就像那个人,她也爱不起。
  贺言带着寒气走进来时,里头的热闹震的他习惯性皱眉。
  这样的地方,那个女人也敢跟着来?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是太不当回事了。
  目光搜寻四处,不多时,就看见了独自在吧台上的女人。
  祁怜喝了酒,眼睛就容易泛红,水亮亮的媚眼如丝,看的人心里头像是有根羽毛在挠挠。
  贺言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担得起“美人”这两个字。
  不过……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周恒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