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她开始思索自从搬到首都以来,陆维东偶尔夜不归宿的情况了。
  “时候说部队事忙不过来,晚上太晚就不回来了。次,是不是全都跑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吧?”
  “!”不知为何,陆维东总觉得媳妇儿这语气充满了危险,她怎么猜得这么准?“晚晚 ̄”
  “叫什么叫?”清萱板着张俏脸,目微斜,“老实交待清楚!我是拦着不让为国家做贡献了还是怎么?感情我在心里,是多么不讲理的存在呢?这还要瞒着我?!”
  房间内,是战火的既视感。
  陆博衍抓着自己的画像,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父母在做什么,于是手脚并用,把床边桌子上的只白瓷小龙拖到自己边,然后用牙齿咬,咬了下发现咬不动,就开始啃自己的小手。
  “晚晚,我不是!”陆维东赶紧上,把抱住了清萱。说实,次任务需要的时间不长,他不是怕她担心嘛!
  “哼!热死了!干嘛离我这么近!”清萱嘴上说着热,到底是挣脱。
  陆维东顺杆子往上爬,“晚晚,是这样的,次任务也是比较急的,本来天也说,只是临时通知,我也是凑巧。而且回来都回来了,想着免得担心,就告诉。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
  “呸!谁担心了!还知道家里人会担心呢?”她娇嗔道。虽然时间间隔短,但是她可以想象出来到底是什么高难度的任务。
  他在她额轻轻印下个吻,“是晚晚呐!”
  又是番细细解释,刚才种紧张的氛围扫而空,不过清萱也要求他以后什么任务都必须告诉她,为很多任务都是部队的机密,她想要的不过是希望陆维东能够在执行任务的同时保全自。
  小小陆同志脸懵逼地着父母从刚才极浓的□□味儿变成相亲相爱的模样,幼小的心灵升起了巨大的感慨,大人的世界真的是他个小宝宝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呢!
  第一百二十章
  翌日,清萱再去学校的时候,文学系那些沸沸扬扬的谣言已经平息。一来是,在孙芳向本专业的同学大肆渲染此事时,张曼曼、韩悦和万九问都极力反驳孙芳言行之间的合理之处,两种说法都有,同学们自然会有一个选择性的判断。二来是清萱素日里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同学之间都相处得错,大家的信任会更倾向于一个处处妥帖的人。大部分同学对孙芳的这个说法是持怀疑态度的,再加上教务处并没有传来什么考生弊的处理公告,大家就更不愿意相信孙芳的说法了。
  清萱仍是如常考试,在考试周的第四天,教务处贴出了处分公告。文学系中国文学系王芳和古典文献学专业孙芳合谋,诬陷同学作弊,为正学风,特此做出留校察看的处分,并公之于众,望广大学子引以为戒,端正态度友爱同学。
  教务处并勒令这两人,当面向清萱道歉。
  教务处的老师是瞎子聋子,在学校发生的事是非常容易调查出来的,老师在学生眼里天然具有威严,只要是涉及到自身,那绝对是一个比一个交待的详细,很快,教务处就锁定了王学兵和孙芳两人,开始着手调查这两人同清萱有什么恩怨。
  王学兵和孙芳得知教务处在调查自己之后,慌得行,赶紧去找指使他们的幕后之人。金熙媛给了他们两个一笔钱,要他们咬死就是他们跟清萱有过节,才这样做的。怕波及到自身的金熙媛甚至跑回家跟金母哭诉,自己只是想教训一下,没想到要查到她身上。金母爱女心切,直接去找了姜主任的爱人,还送了少好东西,威逼利诱之下,只说女儿的朋友一时犯了糊涂,小惩大诫也就是了,希望能帮忙转圜一下。姜主任的爱人觉得只是小孩子一时相差了,而且只是期末考试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下来。
  就这样,原本还想继续查下去的姜主任在爱人旁敲侧击的劝说下,草草地把这件事定为是同学之间的摩擦。
  摩擦固然是有的,只是不是同这两人之间的。
  教务处贴出这个公告,也是给其他学子敲响警钟,希望大家要一步踏错步步错。
  这个公告出来后,有同孙芳聊得火热的那几人,有愧疚地过来同清萱道歉,说什么都是信了孙芳的鬼话都是被孙芳蒙蔽如何如何的。清萱一笑置之,只是背后说闲话,影响了她的心,并不是什么大事,人的本性就是如此,人云亦云罢了。
  至于这个结果,清萱已经料到了,幕后主使另有人选,只是学校的调查就此结束了。在学校调查的同时,为当事人对这件事更上心,王学兵手里的纸条所写的字迹是从哪里来的?只要有心,这件事并不难查,从王学兵的行踪着手,便得知他去找了人临摹字迹,找到那个帮着临摹的人,便清楚是根据一张照片临摹下来。而这张照片正是他们宿舍的一位女同志经过数人之手辗转交到王学兵手里的,至于照片?呵!趁着周末大家都回家了,某人找了借口回宿舍,在清萱的桌子上翻找到笔记拍下照片。
  清萱与张曼曼交好,难免也了解到一金熙媛的家境,知道金熙媛的背景,只是这个事并没有对清萱造成影响,但是无疑让清萱心底产生了对金熙媛的警惕。
  别人咬我一口,我能反咬回去,可不代表记仇哦!
  而孙芳和王学兵两人到清萱跟前的时候,脸都涨得通红,特别是孙芳,脸红得几乎是能滴出血来。
  “李建英同学,对不起!”孙芳闭着眼睛,咬着牙,才说出这句对起。孙芳要强,觉得自己的刻苦程度,怎么着都能排到班级前几,事实上,始终是清萱、韩悦几个在各个教授那里更有存在感,虽然这几个人跟她都没什么冲突,但是孙芳就是讨厌她们,首当其冲的就是清萱,谁让清萱最受各位教授们的重视呢?
  所以,当金熙媛找到孙芳的时候,孙芳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既能拿到钱,能给讨厌的人添堵,何乐而为呢?因为,她只是说几句话的事,存在会暴露如何。事实上,确实暴露了。在教务处开始调查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懵了,为什么会查到她身上,这既是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漏么?
  她突然后悔了,为什么要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抱着侥幸的心理去陷害别人?她得到的只是一钱和记在档案里的处分,可她敢把金熙媛供出来,这样背景的大小姐,要是得罪了人家,她以后还有好果子吃吗?她只能拿了钱,承认是因为自己嫉妒,才利用同班同学借阅清萱笔记的时候,找人临摹了清萱的字迹并联合王学兵污蔑清萱考场作弊。
  第一句说出口了,接下来的话就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对不起,我应该因为嫉妒就做出这种事,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但是还是想说的很抱歉。”
  孙芳最应该感到抱歉的绝是陷害这一件事,而是没把幕后主使说出来,因为合谋的时候,谁看出来金熙媛对清萱的厌恶,接下来冲着清萱的可能还有其他事。
  过,孙芳本人,最后悔的绝对不是她收了别人的钱,而是这件事导致的后果是自己背负的处分。
  王学兵见孙芳道完歉,立即小声开口,“李建英同学,的很对不起。”
  他的头一直是低着的,根本不敢抬头。
  “做错了事,也得到了处罚,对我必有什么抱歉的。”清萱面容平静,她看得分明,孙芳眼底的愧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真的觉得自己陷害了别人感到羞愧,还是因为背负了处分得向受害人道歉的甘呢?至于王学兵,没看到他的表情无法判断,只有紧紧握着的拳头彰显着他内心的绪。
  “生而为人,唯一要做的就是问心无愧而已。孰对孰错,自己心中有一尺量即可。”
  清萱语气淡然,却意有所指,她从来都觉得事后的道歉分外虚伪,既然觉得是错的事,当初就不要做。若是做下一个抉择,定然是要慎重,做完再后悔没有任何意义。
  孙芳一愣,咂摸着清萱的深意。
  一个简单的道歉,表面上看起来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看着两人小跑着离开的身影,清萱觉得有好笑,这两人倒是会选时间,选在一场考试开始前半个小时来道歉。
  孙芳刚离开,张曼曼就从卫生间出来了,看到孙芳离开的背影,由得瞪大眼睛,“我记得这场考试她不在这个考场吧?过来这边干嘛?她还好意思主动来找你?脸皮这么厚的吗?”
  根本没给清萱回答的机会,张曼曼就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堆。
  “人家这是特地过来道歉的嘛!”清萱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淡淡一笑。
  张曼曼眉尖耸起,撇嘴道:“这叫道歉?道歉选在考场前?是怕你接受才选在人多的地方吧?这都快考试了跑过来,就算你接受,也可以说已经道歉了,你也没反对,毕竟快进考场了嘛,谁有功夫跟她闲扯?”
  “小心思而已。”清萱眼神幽深,“两个小卒子罢了,原原谅没什么区别!”
  “是没想到居然会处理得那么快!只有他们两个算什么嘛?”张曼曼很满,,罪魁祸首根本没有损失。
  清萱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动作倒是快,只是这种事,学校不会想要闹大,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牵扯到她也好处理。”
  只要没有当场抓获,金熙媛就可以有一万种理由反驳。金熙媛的背景在那里,除非是校方狠了心得罪,要然不会因为这一件没有直接涉及的事处分金熙媛。
  “这个倒是。”张曼曼冷笑道:“金伯伯有这个女儿也知道是祸还是更大的祸,净给金伯伯脸上抹黑了。她两个哥哥,也没见她这样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质。虽然她那个二哥也傻兮兮的,但心肠也坏啊!”
  “你是说金熙城吧?我对他印象倒也还好,就是没想到兄妹会有这么大的区别。”清萱十分赞同,和金熙城也就两面之缘,但他的为人谈吐给人的感觉都是十分舒服的。
  张曼曼疯狂瞳孔地震,没想到她跟清萱之间还有这交际呢,“你认识她二哥啊?”
  “认识倒谈上,有过两面之缘,言行举行都是不错。”清萱说。
  张曼曼嘟囔着,“长大了,还挺会伪装。”
  张曼曼和金熙城兄妹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马,但是金熙媛这个憨憨不太乐意自己的哥哥被其他人抢走注意力,以各种白莲花的行为诬陷张曼曼孤立她啊,偶尔推到她之类的。最开始,金熙城肯定是更相信自己的亲妹妹的,对张曼曼说了重话。
  张曼曼这个小暴脾气,能受得了这委屈?当时就发誓,一定要和金熙媛这个白莲花势不两立!至于那个带眼睛的蠢货也要在她面前晃悠!
  “有况哦!”清萱眨了眨眼睛,揶揄地看着张曼曼。
  张曼曼炸毛了,当即就要去捂清萱的嘴巴,“什么况啊!我跟那个蠢货能有什么况!要瞎说哦!”
  一说起这个,张曼曼还是有心虚,其实她和金熙城有联系的,但是呢一想到金熙媛,什么好心思都被破坏了,就有惆怅。万一和金家母女这样的人做姑嫂婆媳,她觉得最起码要少活二十年。
  如果是没有关系的人,谁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好吧,没情况哦——”清萱意味深长地加深了笑容,深藏功与名。
  张曼曼强调道:“哎呀!总之要瞎猜啊!”
  “好吧好吧。”清萱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知道了。
  对,可不是知道了嘛!
  “好了好了!要进考场了,和你讲了!”张曼曼直接转身跑了,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清萱没有错过某人微红的耳尖,唔,曼曼害羞的样子还是难得一见呢,她跟在张曼曼身后,随即也进了考场。
  除了第一场考试,其他几场的考试都是顺顺利利的,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况。
  考试结束,也意味着一学期的结束,开始放暑假了,然而清萱是没有假期的,学校的学习结束了,还有其他事等着她。
  第一百二十一章
  暑假的到来,意味着清萱要开始全心全意去医院学习工作了。
  很不巧的事,一直关注着清萱的金熙媛和白甜甜两人知道清萱目前是在医院工作。
  金、白两人商议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商量了半天,没得出结,反倒是又把此前种种拿出来抱怨。
  此时,两人是在茶馆喝茶,说是喝茶,实际上就是为了找一私密一些的空间商量事。
  金熙媛抿了小口茶,入口苦涩,当即就把茶盏重重往桌上一丢,“她怎么这么幸运?明明不是一人做的,学校居然能查到那两人身上!”
  “他做事太不谨慎了,怎么会查到他身上?”毫无疑问,这件事就是白甜甜给金熙媛出的注意,包括模仿字迹,一人丢“证物”,一人告发。
  “我怎么知道?你出的这主意一点都不靠谱,差点都波及到我了!要不是我妈当机立断找了人抹平我在此事中的痕迹,查到我这儿,现在指不定就要被我爸骂了!”金熙媛色郁郁,这件事事及时解决了,但一想到万一校方查到她身上,又被她父亲知道,她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金父对子女的要求是十分严苛的,绝对不允许他做出任何有辱门风的事,她可不想被罚去面壁思过外带抄家训。
  白甜甜暗自翻了一白眼,对,她出的主意可不是不看谱嘛,指不定是金熙媛自己哪里出了纰漏,跟她有什么关系?是这些话,她绝对不会在金熙媛面前说出口。她觑着金熙媛的态,小心翼翼开口,“媛媛,谁会想到校方查的这么快呢?而且这件事原本就是天衣无缝的,指不定是那女人进谗言,才让校方差点把目光转移到你身上。不过,媛媛,你不用担心,你又没有亲自动手,顶多是看同学生活清苦才送了点财帛,至于对方想要什么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即便是查到你和那两人有过来往又如何呢?”
  白甜甜目光真诚,一点一点开导安慰着金熙媛这件事并没有那么严重。
  金熙媛见对方语诚恳,听进去了对方劝慰的话,“你说的有些道理。”
  “说来,她的运还真是好呢!”白甜甜幽幽道。两前那次谣言居然没损害到清萱分毫,这次的作弊风波竟让清萱轻松躲过。白甜甜想到这儿,觉恨得牙痒痒,她穿越到此间,明明才应该是那上天眷顾的女主,可为什么她想做的事没有一件事顺心的?同样都是报考,她占尽了先机,一什么都不知的村姑能考进首都大学,而她能考到一不入流的学校?命运怎么可这么不公平?
  白甜甜继而冷哼一声,“这么讨厌的女人为什么不立即死了去?活着就是这般讨嫌!”
  “这倒不用吧?”金熙媛有些迟疑,她对清萱是憎恶的,可绝对没有盼着清萱死的意思,想着给清萱找点麻烦。不过白甜甜提到死,却让金熙媛有了新的想法。
  她眸中倏然闪过一丝冷光,唇边微微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甜甜,那女人现在似乎在医院工作呢,你说如果有人吃了她开出去的药吃出了毛病,会怎么样呢?”
  金熙媛自诩自己比白甜甜心底更多了一丝柔软,其实不然,损毁一女子的名誉跟损毁一大夫的名誉有什么区别呢?都是奔着毁了一人的目的罢了。她两其实就是一类人,喜欢抓住一点虚无缥缈的幻想,自为是认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是有人阻拦,要给那人增添重重烦忧,便可使人知难而退,自己可得偿所愿。
  她所选择的办法,都是伤害别人为踏板,觉得要这样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最终是天边花海底月,抓不住得不到。
  白甜甜眼前一亮,呼吸急促,“媛媛,你的意思是?”
  金熙媛却默然不语,纤细的手指把玩着细密润泽的瓷杯,缓缓笑道:“我是说如果而。”
  任凭白甜甜再追问,金熙媛不接着说下去。金熙媛自幼被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所要做的不过是顺着母亲的心意长一株漂亮的菟丝花,面对自己讨厌的人,要在长辈哭上几声再似是而非的说上几句,讨厌的人自有母亲解决。她自己是没有亲自做过什么的,第一次主动陷害别人却铩羽而归,让金熙媛心中产生了惧意,她心中有了想法便向回去告诉母亲,因为她知道疼爱她的母亲一定会如她的意。
  两人分开之后,金熙媛特意跑到一家字号买上几包金母爱吃的牛乳糕、糖青梅及冬瓜糖。
  金熙媛回来时,金母蒋芳在修剪花枝,她其实并不爱花草,但是金父的原配妻子喜欢,精心侍弄原配妻子留下来的花草,会让金父觉得她念旧情。
  几十如一日的伪装,蒋芳似乎爱上了种植花草并且精心侍弄。
  金熙媛提着几包东西回来,高声喊“妈!”
  蒋芳在平稳修剪残肢断叶,被这大声一惊,那刀尖顿时转了一方向,一朵含苞欲绽的花苞落在了桌上。她放下剪刀,擦了擦手,面上虽有些无奈,声音依旧是柔和的,“都多大了?还冒冒失失的?”
  “妈妈!”金熙媛把手里提着的袋子举高,“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