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杀人案
  进了房间的君泽桦,就像是进了自己的房间那样,就直接地坐在了对方的床上。
  君泽桦扫了一眼,皱了皱眉,被单凌乱,枕头乱丢。可想而知,对方是笑成了什么样子。
  他当然知道牧绮雅在所有人的身上都安装了窃听器,所以,他们的对话,都被知道得一清二楚。
  “喂,君泽桦,真的看不出来,你这情话还能够一大堆啊!”牧绮雅也不在乎君泽桦坐在自己的床上,关上门后,看着他,忍不住地调侃了起来。
  君泽桦冷着脸,仿佛笼罩着常年不化的冰山,和对待其他人不同。他在牧绮雅的面前,才能够放出自己的真面目。
  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不由得感叹道:“我也不知道我还能这样子,一整天下来,笑得我的脸都要僵掉了。”
  一想起自己在外面的的人设,他就觉得头疼,为什么当初他要选择这样的人设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呢?
  害得他的脸都要笑僵硬了,而且,那个女人是真的烦。
  “呵,不是你说的嘛?用这样的人设比较容易吸引住她们两个,现在还自我嫌弃上了?”牧绮雅一边走着,一边觉得特别好笑。
  君泽桦沉下了脸,盯着牧绮雅说道:“算了,反正都快要完成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对了,我们还需要按照原定计划执行吗?”
  牧绮雅一听,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串钥匙,每个房间的钥匙全都在这里。
  “哼,自然是要继续的,为什么不继续?”牧绮雅冷哼了一声,摇晃着自己手里的钥匙说道。
  今天是第一天,所以,会死人的。
  每一天,会死一个人。
  牧绮雅就不相信了,用这样的事情要刺激他们,他们还能够保持理智?
  得到了牧绮雅准确的消息后,君泽桦站了起来,对着她说道:“那,我先回去洗澡,三点见?”
  今天一整天下来,他还没有洗澡呢?是时候回去洗澡了。
  “去吧去吧。”牧绮雅丝毫不在乎地对他摆了摆手,对君泽桦想要做什么的事情,也不在意。
  君泽桦走了之后,牧绮雅便换上了一声紧身的衣物,床头柜上放着口罩帽子等东西。
  时间缓缓地流淌着,三点一到,牧绮雅借着月光,拿走了东西,关上了门。
  牧绮雅下楼的时候,鞋子轻踩在上面,虽然细小,但,依旧是有声音存在的。
  不过,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怕会把人给弄醒了。
  因为,她早就在饭菜里面下足了安眠药。
  站在楼梯口等着君泽桦把人给偷出来的牧绮雅百般无聊地玩弄着自己手中的一把金色的小刀。
  月光打落在小刀上,折射丝丝缕缕的冷光,睫毛纤长,落下一层阴影。
  君泽桦把人粗鲁地抗在肩头上,由于被下了安眠药,因此,无论君泽桦怎么捣腾他,他都不会醒过来。
  见到君泽桦的身影,牧绮雅嘴角微微勾起,杀意瞬间笼盖了她的全身。
  他们两个人一起,将对方安置到了一个小屋子里,冷水已经准备好,在确定全部隐患都被除去之后。
  君泽桦舀起一盆冷水,就往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泼去。
  冰冰凉凉的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连同着地上的凉气都往他身上跑,即便是有安眠药的药效在里面,人也该醒了。
  男人睁开眼,周围灯光闪闪烁烁的,照得这里有点儿阴森可怕了起来。
  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都是水,吓得他立马从地上坐了起来。
  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在床上睡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道冷清的女音传来,顿时就把他吓得魂不守舍。
  他连忙爬着后退了好几步,慌乱无措的,直到自己背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就算是梦游,也不太可能。
  可是,无论杜桥文怎么想这是假的,都无法忽略身上传来的冷意,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杜桥文,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他又是谁?”
  女音不依不饶地响起。
  杜桥文听着声音,半睁开了眼睛,再见到对方的那一刻,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是知道对方是谁了,就有了底气。
  他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们两个是疯了不成,居然还敢绑架我?”
  看着丝毫没有看清楚现实的杜桥文,君泽桦迈开步伐朝着他走去。
  杜桥文以为君泽桦过来,是给他道歉的。所以,便得意地看向了他们,神采焕发,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是在做什么?
  可是,当君泽桦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时,杜桥文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头发被猛烈的抓起,抬高,杜桥文疼得龇牙咧嘴,大喊道:“该死的,你在做什么,赶紧把我放开,快点。”
  君泽桦半蹲下身体,眸光微凉,盯着杜桥文那狰狞的表情,狠狠地抓住他的头发往地上砸。
  “你觉得你是什么玩意儿,能够指使我?”
  “还是你觉得你特别的神气,谁都要让你几分?”
  “你还以为,你是之前的身份哦?”
  君泽桦一边砸,一边冷声的说道。
  这一砸,顿时就把杜桥文给砸懵了,额头一片红。可君泽桦却并没有想要放手的意思,并且,再抓着他的头发,按着他的头,继续地往下砸。
  “砰砰砰……”
  头砸在地上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响起。
  君泽桦下狠了手,直接是将杜桥文砸得头破血流,才把人给放开。
  当君泽桦放开他的时候,杜桥文还在恍惚中,直到额头上的鲜血流到了嘴巴里。
  一股铁锈味瞬间在杜桥文的口腔里面蔓延,将他刺激到不行。
  他抬起手胡乱地抹了一把,满手的血液,刺痛着杜桥文的双眼。他猛地抬起头,准备挥手打向君泽桦的时候,突然腰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给踢到了。
  随着腰上的力道,杜桥文被踢出去了一两米,没有被衣服包围的地方已经是被磨破了皮,渗透着血。
  杜桥文感觉着身体的痛楚,疼得直咬牙,他呸地一声,吐出了一口血,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不单单是这样就搞定了吧?”
  杜桥文当然能够猜测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了,毕竟,这种事情他也做过。
  “看来,你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呢!”君泽桦比较欣赏杜桥文的聪明柏度,他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了下来,带着侮辱性地拍了拍杜桥文的脸。
  腰上的痛苦,实在是让杜桥文分不出心来反抗,他整个人蜷缩着,似乎这样他的痛苦就能够减少几分。
  “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们?”杜桥文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君泽桦,牧绮雅,我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登船那,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杜桥文怎么想都想不到,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起眼的牧绮雅,居然会和君泽桦两个人一声联手绑架他。
  “嗯,你没有得罪我们,但是,你得罪到了另一个人。”牧绮雅想着自己都被人认出来了,带着口罩还比较闷,就将它摘了下来。
  “谁?吕雅?还是赵明阳。”杜桥文质问着他们,在这里,如果他们想要让他失去争夺的资格,肯定会出此下策。
  杜桥文心里面一阵懊悔,早知道他也先下手为强了。
  “不是呀。”牧绮雅摇了摇头,满是心疼地看着他,“来,我给你提个醒,你得罪的那个人,是你初中时期的事情得罪的。”
  杜桥文疑惑地想着,初中得罪的人会有谁?
  除了那件事情,闹得比较大,能够被他们记得清楚以外,其余的,杜桥文却记不住了。
  然,杜桥文像是记起来了什么,脸色一僵,刷地一下就变白了。
  “你说的是陆羽贞。”他颤颤巍巍地开口,语调都带着颤抖的频率。
  陆羽贞这个人,是他们所有人之中最不想要记起来的一个女孩子。
  提到这个名字,他们仿佛能够记起来,那个人的风姿绰约。
  炎炎夏日下,树影婆娑,风轻抚着树叶,发出着沙沙的响声。
  被吹到的,又何止是树叶,还有那个人乌黑秀丽的长发,以及那条纯白的长裙。
  少女回过头的时候,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加快了起来。
  那个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情,只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以至于,到了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看来你的记忆力不错呀,比罗筱筱好多了。”牧绮雅拿捏着了他的脸,眼眸里透着寒冰,同时,也透着一抹疯狂。
  “不过,这个名字,在你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在玷污她。”牧绮雅狠狠地甩下了他的脸,语气中透露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们是陆羽贞的朋友?”杜桥文只觉得自己的脸在对方的拿捏下失去了感觉,像是麻掉了一样。
  在见到牧绮雅和君泽桦都没有反对的样子,杜桥文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突然冲着他们喊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故作清高,以为自己是多么的高高在上,能俯视着他们。”
  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滋味,这让杜桥文眼睛都红了,死死地盯着君泽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