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都是因为你
  初若桃瞪他一眼,低声道,“闭嘴,跟她套出顾子彦的下一步行动!”
  “额!”秦夜满脸黑线的回过头来,梗着声音问道,“那个这位姑……”话说到一半,便觉腿上便被初若桃踢了一脚,随后就听见初若桃在身边低声重复着两个字——柳意,秦夜猜测这两个字应当是眼前这位的名字,于是,改口继续说道,“那个,柳意姑娘,那个,能否告知一下,那个,顾子彦的意图?”
  初若桃被秦夜的这句话要急死了,忍不住在秦夜的腰间狠狠掐了一下。秦夜疼的直呲牙,但,还是回头朝着她笑了笑。
  “哼……哼……”杨柳意深呼一口气,看向秦夜身后的初若桃,眸中尽是鄙视,“顾子彦作何,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何必为了确认一条消息,将自己夫君推出来,出卖色相!”
  显然,这话是说给初若桃听的。
  “额……”初若桃被说的哑口无言,虽然她未曾想过让秦夜出卖色相,但杨柳意的那个“出卖色相”的词语,属实是好笑。想想堂堂的冥府之君,天族太子,被人说作出卖色相,还真是稀有且有趣的事情。
  秦夜微微一笑,“看来柳意姑娘还真是需要一些教导。”秦夜说罢,揽着初若桃转身便走。初若桃似对刚才杨柳意的话有些上心了一半,没有躲开秦夜。两人出了杨府,初若桃才旋身逃离秦夜的环抱。
  初若桃见才从杨府救出来的众人都还在门外候着,便看一眼秦夜道,“安排吧。”说罢便拉着水月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孟如阳先与秦夜道了别,便转身朝着城北走去,城北孟家。家中有人在超重任要职,是孟家在扬州城能排上名号又有地位的原因。
  秦夜与那些个被水月救出来的人道了别,便循着水月留下的记号追到了客栈。
  秦夜到了客栈的时候,初若桃和水月正被客栈里的人围在了一楼的大厅里。初若桃和水月,一个是总说大人话的小孩,一个是顶着满头红发,一张冰山脸的女人,想不惹人生疑都难。
  “你们看看,他们着衣虽与我等一般无二,但,谁家的七八岁的小孩子会说大人的话,又有谁家的女人满头红发,还长着一张妖精一般的脸!”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还算俊朗的男人,身边满了在客栈里吃酒看热闹的人,经俊朗男人这么一挑唆,众人便直接不吃也不喝了,起身将初若桃和水月围在中间。
  初若桃不作声,静看着众人意欲何为。
  “是啊,是啊,方才,我还在杨家门口看到他们一眼,知道为什么是一眼吗?”一个市井模样的猥琐男子附和着站出来,指着初若桃的鼻子,表情越说越夸张,“嗖地一下,他就带着孟家的公子消失不见了。”
  初若桃皱眉看向说话的人,嘴角长个大黑豆,贼眉鼠眼的,再加上他刚编的那一套话,不用打听都能断定他不是什么好人!
  “还有啊,刚才在这家客栈的二楼,她也是提着孟公子就化作雾气消失不见了,你们说说,谁家仙人长这样,不是妖怪是什么?”
  “那你是什么?”初若桃沉声问道。
  那人立刻哈哈笑起来,叉着腰甚是神气的回道,“大爷我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是吧?是吧?”说完还不忘朝着四下寻几声相熟的附和声。
  这一次没有人附和他了,甚至有人看到他开始不断地尖叫着往后退。猥琐男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原本还算干净的一张脸上长满了扎手的毛发。
  初若桃不用回身看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便笑着取出一把铜镜颇为好心的递到猥琐男的面前,“阁下先看看自己的模样吧!”
  猥琐男结果镜子一看,立刻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得尖叫起来,“啊——!”
  初若桃摊摊手,十分无奈的道,“你们也看到了,谁才是妖怪!”
  围观的看客开始对猥琐男和俊朗男的话将信将疑,俊朗男立刻站出来道,“这位公子定是被这妖女使了什么妖术,大家都忘了吗?妖是会障眼法的!”
  初若桃转眸看向俊朗男,一计狠戾的眼神将俊朗男吓得直直往后退。初若桃将头上的发撩到耳边,抓起一把来,靠近俊朗男问道,“老子的发是什么颜色?”
  俊朗男情不自禁的盯着那发色看去,不一会儿,便看直了两只眼睛,呆愣愣的回道,“红色,红色,着火了,着火了!”
  初若桃很满意的点点头,回身朝着水月道,“给他点灭灭火。”
  “好啊,娘亲!”水月恰好饮酒饮多了想要方便,如此便直接脱了裤子,朝着俊朗男的身上拉尿。
  当街拉尿,这还真是只有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水月这么干,那些看热闹的人顿时笑成了一片。
  初若桃见众人已经开始散开了,便拉着水月要上楼,“站住!快将我脸上的毛去掉,否则,我立刻去官府告你状!”
  初若桃回身,挑眉,“去吧。”
  水月忙接着道,“娘亲,他好像一只猴子。”
  水月一言,大厅中的看客们便又笑成了一片。
  初若桃没有理会水月,径直走进房间,进门便站在门口不动了。水月笑着跟进来,却一头顶在了初若桃的后背上。
  “娘亲!”水月揉着额头看向初若桃,视线的余光却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秦夜,微不可见的“咦”了一声。
  初若桃低头看着水月,“你做了什么?”
  “啊?”水月疑惑不解。
  “扬州城总共就这么大,你还住在这个客栈,我便是闭上眼,循着味道,也能找到你。”
  “味道?”初若桃蹙眉,什么意思?嫌弃她长时间不洗澡?
  秦夜伸手指了指床上放着的酒坛子。初若桃回身看着水月,水月赶紧跑过去,将酒坛子收拾起来,咧着嘴向初若桃赔笑道,“娘亲,这个真不能怪我,是你们走的太急了,我才将它弃在这儿的。”
  也是,琼枝酿的酒,但凡喝过的,便是闭上眼也能寻到酒的藏身之处。
  秦夜掂起桌上的酒坛嗅了嗅,蹙眉,“你与别人共用?”
  水月窝在床上抱着酒坛子享受去了,完全无视初若桃和秦夜之间浓浓的硝烟味。初若桃看一眼秦夜手中的酒坛子,转身坐在一侧,随手拎起来,便朝身后的窗口扔出去,不多时,便听见咣当一声,紧接着便是一个妇人的骂街声,一听便是初若桃的酒坛子惹的祸。
  水月正要爬到桌子上去看看落下的骂街的夫人,便听见有人过来敲门,声音还十分凶蛮,水月飞快的跑过去开门,不料,门还未彻底拉开,门便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水月也被门推的不停后退,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