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一无所获
  换言之,就是说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得先办,所以她选择了打晕唐简,让唐简到现在也没能醒过来来和白泽见上一面。
  “可看清那个女子是谁?”这样一来,白泽便可以确定如今外边是安全的,他也就可以出去了,走至铁门前,看着那并不粗的铁栏,正要凝力将其掰弯以供自己能够出去。
  凌一思索了一番,他当时虽然隔得远,却有烛火照明,故而也应该不会看错,他起身给白泽让了个道,语气却有谨慎的并不十分笃定,道,“据属下远远所见及唐大人对其称呼……是当朝丞相小女,郭怀念。”
  “郭怀念?”白泽的眼里一瞬便盈满了不可置信,凭他对郭怀念的了解,他是知道郭怀念与萧夕的交情的,虽无过多接触,京城中却盛传郭怀念品性端庄,并且深居简出,堪称大家闺秀之典范,他更以为,丞相一家子即使是蛇鼠一窝,其中的郭怀念却是断断不肯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可如今怎么会……?!而且还是被凌一亲眼所见,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情报出了错误,这背后想要偷天换日的恶势力竟然真的不是镜花宫而是丞相?
  白泽惊诧的目光移到凌一身上,看得凌一眼中不禁多了一丝惭愧,他所言皆是自己亲眼所见而句句属实,可与之前的情报结果却全然不同,凌一也有些不愿相信的轻叹了口气,毕竟白泽暗中的势力为之做事这么多年,这是头一次出错。
  “对了世子,还有件事……”凌一转了转眼珠子,忽的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汇报,“说来奇怪,郭怀念离去之时怀中似乎多了个状似金蟾的物件,也不知是真是假,或是属下一时看走了眼。”
  金蟾?以前倒从没听说郭怀念与金蟾有关的一丝一毫的消息啊,白泽脑子里千头万绪,也只得暂且先把这细节记了下来,打算出去以后先去唐简处一探再说后话。
  凝了力,就在他凝力的手掌要与铁栏接触到的一瞬间,他的心口忽的毫无预兆的疼痛起来,仿佛一瞬间就有无数只小虫在同时啃咬他的心脏一般。
  逼得他只能收力捂住心口,凝神静气间那疼痛感才随着渗出来的冷汗被压了回去。
  “世子……?”凌一连忙上前,却碍于铁门之隔无法帮扶眼前的人。
  白泽咬了下唇,抬手示意凌一不必担心,转而再度凝力于手,又是一刹那正如他所料心口猛烈地疼痛感再度袭来,疼得他生生的抽了几口冷气,不得不再度收力,额上的汗珠亦是越来越密。
  “这……”白泽毫不错过机会的运起内息想要查探出自己身体内部不适的根源,却依旧是一无所获,这种疼痛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二人都不得而知。
  只是微微凝力便这般疼痛难忍,白泽看了看眼前的铁栏,眉头皱的更紧,却也是深知他现在必须出去,他逐渐如抽丝般平复了心口的痛感,上前一步,“凌一,你且运力助我开门为先。”借助凌一的内力,应该自己不用费多大劲就能打开铁门,那疼痛之感……白泽觉得自己应当是能忍受的住的。
  凌一点了点头,眼神里虽然有显而易见的担忧,却还是一如往常的执行白泽的命令。
  可惜白泽似乎小瞧了这股莫名而来却十有八九与那酒中毒药有关的痛感。
  凌一运力握住其中两根铁栏,一边往外掰一边显得有些吃力,白泽咬了咬牙,凝力将自己的内息加诸于凌一的手掌之上,铁栏有一丝松动的同时,那股剜心都不足以形容的痛感便再次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铁栏每每松动一分,白泽便恨不得以头撞墙来转移那钻心的痛感,他咬着下唇越发用力起来,凌一想要关心的话语也被他一个狠极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总算把铁栏扩充到足够他一人通过的空隙,于他来说却像过了几个春秋那么久,他收了力,眼前黑了好久才足够他缓过劲来,他几个踉跄出了牢房,伸手便失力似的整个靠着墙壁瘫倒了下来。
  “世子?这究竟怎么回事?”凌一上前,粗略的掐了白泽的脉象,可他也并看不出任何异状来。
  白泽的下唇已被自己用力的咬的麻木渗血,他似乎疲惫至极的眼神移到凌一身上,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想一开口便不可控制的吐出一口紫得发黑的血液,胸口钻心的疼也似乎与他较上了劲,久久不肯散去。
  “世子?”
  “找个偏僻的……落脚处,之后……你快马……京城,天香楼……木……”他是记得木挽青极善制毒用毒的,白泽一边说着,唇色竟跟着越发失了血色,紫黑色的血还在顺着他的嘴角往外流。
  他脑子里嗡嗡的响,说完这些便力不从心的昏了过去。
  站在窗前的女子身上一袭妖冶的青紫色罗裙,涂脂抹粉的脸上透着一股锐气和不可忽视的魅惑之气,墨玉般的黑发披散于身后,在她浑然天成的气质之下,仿佛只有天空中的那一轮孤月能为之一比了。
  “熹姐姐,不知急召我二人回宫所为何事?”
  她身后站着两个堪称绝色尤物的女子,说话的便是其中那个一袭如火般暖阳色调纱裙的女子,那颜色不比正红,却又更加炽烈一分,倒颇像是蚩尤之火一般,傲慢轻佻却美艳。
  纱裙没有拖地,反而是在她脚边以两个橙金色的环束了起来,在脚后跟处打成一个小巧活泼的蝴蝶结,透着一股让人不可小看了去的意味。
  “宫主新带了个叫陈潇潇的女子回来,你们以为此人如何?”熹风月回过头来,径直越过两人到了自己的座椅前懒懒坐下,眼里却有一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杀机。
  面前的二人随之转过身来对视一眼,心下自然十分明了定是这个叫陈潇潇的有害于宫主或是没得惹熹风月不高兴了。
  另一个一身雪白曳地千纱裙的女子脸上即刻染上了讨好的笑意,一个步子便带起脚上银铃一声清脆的响声,直走到熹风月跟前便蹲了身子替座上的人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