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巾帼女将
  “你别蛮不讲理,我真的只是……!”青衫说着自己就看了一眼四周还来不及整理被自己翻乱的东西,自己竟一时语塞了,毕竟就眼下的情况看来,谁都会觉得自己是个小偷。
  只是这女的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自己一点都没发现吗?
  “你还有什么话说?本妃卧房岂是你们……”
  这回轮到萧夕还没说完,那小伙子就趁她没太注意,一个闪身就又从窗户翻了出去,显然是不想和萧夕起正面冲突。
  萧夕皱眉,毫不在意自己只穿了一件寝衣,运起力又抄了枕头底下一直备着的弯刀便是一个纵身追了出去,只一下,就在院子里拽住了那人的肩膀,“说,你究竟是谁,来这儿有什么目的?”身怀如此绝世武器,却不敢用。萧夕眼神暗了暗,愠怒道,“该不是这把剑也是你偷来的吧?”
  这句话一出,一向不擅长应付女人的青衫倒真的急了,他一把拍掉萧夕的手,转身与她对峙,底气也足了几分,“这是我师门的东西,你说谁小偷呢!”
  师门?哦?这么厉害的人,难道是她孤陋寡闻,从来没有听过?好像有点意思啊?萧夕抱着非要问的水落石出的心态,语气也更加强硬了起来,“还不说实话本妃便把你打得半死再扔到官府去!”
  “你!你别欺人太甚!”
  周围静悄悄的,却像要爆发一场剧烈的争斗。
  “哼,还不是被本妃说中了?”弯刀在萧夕的手上转了个好看的圈,刀锋看起来十分锋利,她的发丝在夜风中轻扬,像极了巾帼女将。
  见状,青衫的眉头也拧得越来越紧,随后他决定似的握了血刹剑,他似乎极度小心的拉开剑鞘,周围的气流变得锋利而且迅速起来,剑身上显出一道红黑色晦暗的光,随着剑整个呈现在两人眼前,似乎有无数的怨灵在周围哭喊哀嚎,却又不敢接近。
  那道强烈的黑光好像把整个来仪居都围绕在它的怨念里,但是只一瞬间又全部重新回到了青衫手上,剑柄上的花纹反射着银灰色的光,吐露着它举世清秋的存在。
  剑刃对准了萧夕,她看了这把剑好一会,直到有些控制不住的短暂晕眩才收回目光,眼中蓦地升起一股奇怪的兴奋感,“有意思,这么好的剑,不如我拿那玉佩与你交换如何?”
  说着萧夕不知怎么的就纵身一跃,身影凌厉而快速的击向青衫,弯刀应声而出。
  青衫并没想到她会主动出击,只得用剑抵挡,萧夕嘲讽的笑了笑,“剑是好剑,但你的内力,根本驾驭不了吧?”萧夕压着青衫,往后退了几步她自己又借力后翻拉开了距离,她再度皱眉,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动起手来的确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
  刚刚那样近距离的接触已经让她明了,即使他打不过自己,可自己却是承受不了几次这把剑的剑气。
  而青衫同样也知道,这把血刹剑是沈玦掌门给他用来和当年之人搏斗之时的押注,旨在让他务必把那人给带回江门。
  如今虽然有玉佩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在这么打下去,不仅惊动他人而自己没法回去交差,恐怕血刹剑也会伤到她。
  萧夕深知他打不过自己,却也深知自己敌不过血刹剑,她转了手腕,刀刃直对青衫,“你们两次来此,最好给本妃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真的不是小偷,别的我暂时也无可奉告!”青衫几乎是着急的脱口而出,他不愿承认自己不敌一个女子的事实,但是师门有命,在长老和掌门没有亲自确认之前,他只能负责传话,不能透露任何一点有关当年身世之事。
  “哼,无稽之谈!”萧夕眼神冷了冷,又是一个飞身上前,手中弯刀又与血刹剑强行碰撞,后又互相弹开。
  青衫转身,暗里咬了咬牙,血刹剑在他手里越来越重,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皱紧了眉头,催促问道,“那你要如何才肯放我离去?”
  “当真想走?”萧夕勾着嘴角,那血刹剑上的戾气竟能把她属于萧夕的好战性格勾出来,那本是最心底的贞烈之魂,她眼神带着一丝嗜血扫过自己的刀尖,“留下你的剑,或者与我痛痛快快打一架。”
  青衫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么恋战还非要追根究底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麻烦了。
  他默然念起了谢行走之前留给自己的咒语,转而似乎轻松了不少,周身的气息也有不小的改变,“好,我选后者!”
  看上去使剑倒是没有那么吃力了,萧夕想放声大笑,可她不能忘了自己身处王府之中,她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宛若一道黑影飞速的划过,紧接着又是接连不断兵刃相接的响声,“让我好好看看这把剑!”
  青衫的身法和内力似乎都不如萧夕,仿佛映证了白复所谓他根本打不过当年那人的说法,想到这里,他的眉头更紧了三分,年轻人的那股意气和不服输一下就被极其认真的萧夕带了起来。
  他靠着血刹剑苦苦支撑,没多久又似乎更加笨重起来,萧夕眼神中宛如还有十分的精力,她身形左右交替,让青衫分不清他要从哪儿攻击,随后以更加快的速度打向他。
  青衫则只能用血刹剑硬碰硬的迎战。
  剑与萧夕的弯刀之间出现了一道相持不下的屏障,随着萧夕不断施力,屏障开始出现不断扩大的裂缝,“哈哈,真的是好剑!”
  青衫的处境十分危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听了一声沉闷的响声,萧夕手中弯刀已裂成两半,她的手因为还握着其中的刀柄而被血刹剑的戾气震裂了掌心。直到血液汇聚滴落到地上的时候,萧夕才感觉到一丝剧烈的疼痛,皱眉道,“我数三下,一块收力。”
  那一声话音才落,只在双方收力的一瞬间,两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弹开,院子里几株嫩绿的树树干皆是一震,绿叶都洒了一地,旁的花花草草的瓷皿亦是被震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