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戏要做真,先必动情(1)
  “当然没有!”龙裴抿唇,声音低哑:“萧先生两次救我母亲我还没好好的谢过你,今晚这一餐记在我账上。”
  萧寒歉然的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谢谢阁下的盛情。我就不打扰两位用餐了。”
  从头到尾顾明希一句话都没有说。
  明知道他不是秦远,可看到一模一样的脸,她还是忍不住的被过去的回忆拉扯!
  仿佛在提醒她,某些东西不应该滋生,更不应该放任它在心底的生长……
  ……
  顾明希醒来时,龙裴竟然没有走,让她有些意外。
  龙裴低头亲吻她的红唇,“起床,明希,今晚要去秀丽园,你白天还要课。”
  “你怎么没走?”顾明希坐起来。
  “想看着你刚醒的样子。”龙裴似真似假的一句话让顾明希脸颊发烫,推开他靠近的胸膛,“我去洗簌换衣服,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逃荒般连忙下床逃到浴室去。
  龙裴深邃的眸光泛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爬起来换上如冰准备好的衣物。
  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看她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漂亮的眸子里茫然的像张白纸,任由他为所欲为。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片刻后龙裴回过神,眼底的笑意被冰冷替代,眉心轻蹙。
  戏若做真,必先动情。
  龙裴垂下眼帘,嘴角微挑,一丝轻笑展现,瞬间犹如花开万树,梦幻绚烂,好看的一塌糊涂。
  刚从浴室走出来的顾明希就看怔住了!
  一起用过早餐,龙裴没时间再去送她上课,让司机送她,嘱咐她早点去秀丽园,母亲不喜欢人迟到。
  临别时,一记索吻,弄的顾明希脸颊绯红;如冰与司机都嘴角含笑的将视线挪到其他的地方。
  *****
  顾明希到秀丽园,巧碰萧寒刚为方锦例行检查完身体,收拾东西。
  “妈,萧先生。”
  方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应声但没说话。
  “夫人。”萧寒眼神不经意的扫过她,余光扫到她纤细的脖子瞬间手指微僵,脸色都微微的泛白,极其的不自然。
  “阁下什么时候到?”方锦淡淡的开口。
  “阁下说半个小时就到。”
  “我有点累,先去休息。”方锦眼神扫了一眼何泪,何泪立刻走过来。“萧先生晚上也留下一起吃顿便饭。”
  “这是家宴,我不应该打扰。”萧寒婉拒。
  “你也说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你救我那一次到现在还没好好的谢过你,一顿便饭希望你不要薄了我的面子。”
  话已说成这样,萧寒再拒绝就是不识相。
  “谢谢夫人,萧某打扰了。”
  “你帮我照顾萧先生。”
  “好的,妈。”顾明希眼神从方锦移动到萧寒,神色也有一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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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希陪着萧寒在后花园散步,花开正好,在夕阳下摇曳。萧寒的眸光落在她颈脖的吻痕变得深邃,深沉。
  “萧先生在这里还习惯吗?”顾明希轻扯着唇瓣,“会不会想家?”
  萧寒脚步顿住,凝望她的眼神复杂,嘴角扬起的弧度有着淡淡的苦涩,“不想,习惯了。以前也没经常陪在他们身边。”
  “有人总是好的,能被想着惦着,时刻关心着。”顾明希看着盛放的花朵,神色有些怅然,“趁时间还不晚,能陪在他们身边就多陪陪他们。不要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在……”
  “夫人……”萧寒犹豫的开口,“爱阁下吗?”
  顾明希的眸子一怔,不解的看向他。萧寒或察觉自己的问题太过唐突,不自然的神色笑笑,“我只是从没见过夫人真正的笑过。”
  “有什么区别吗?看的人不在乎!”顾明希抿着唇,淡离的笑,恬静。
  我在乎....三个字到唇瓣后又悄然的吞回腹中。视线落在她的头顶上,不知何时落上的花瓣,他抬手就要去捡……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低沉阴冷的声音。
  顾明希抬头看见龙裴,脚步没有丝毫犹豫的走向他,“你来了。”
  “嗯。”龙裴对她抿唇淡淡一笑,余光扫向萧寒时眼底泛着冷光。萧寒自然能感受到阁下敌意,解释,“夫人的头上有落的花瓣。”
  龙裴抬眸一看,果然如此。手指轻轻的捻走花瓣,嘴角浮动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谢谢萧先生的关心。不过她是总统夫人,很多事不方便,还请避忌,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眉心轻蹙,顾明希的眸光看向他,握着他的手臂也加重一分力。他对萧寒有着巨大的敌意!
  “我知道,是萧某考虑不周。”萧寒歉然有礼,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
  晚餐准备好,何泪去请方锦下楼。
  这顿晚餐,顾明希吃的有些索然无味。气氛诡异而凝重,谁也没说话,只有方锦偶尔会和萧寒说两句话。
  饭后,萧寒也没多逗留,起身告辞。
  佣人收拾,顾明希坐在沙发上喝茶,龙裴被方锦叫到楼上,不知道要说什么。
  方锦从抽屉里抽出一叠的资料狠狠的砸在龙裴的身上,资料凌乱的掉在地上。她气的肩膀颤抖,“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你竟然敢跟龙骁一起骗我!你竟然还敢娶了那个贱人!”
  龙裴的神色沉静,幽深的眸子里没有半点的涟漪,双手插在口袋中一言不发。
  “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也可以把你从这个位置扯下来!”方锦气急败坏的吼道,眼眸涨的痛红,“你竟然敢骗我,敢把她娶进龙家的大门……”
  龙裴对于她的话恍若未闻,缓慢的蹲下身子将资料整理好,放在桌子上。走到她面前,蹲下,眸光冷漠如冰,“母亲,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的话我都信。我知道你恨了这么多年,知道你恨不得杀了她,但现在还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方锦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