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恶人先告状
  乔知画低头,掩下乱转的眸子,她要的,偏偏就是楚南风不要管!
  “知画,你不要和宁珂那种人一般计较。”白爱依生怕她吃亏,忙拉了拉她的衣袖。
  宁珂听见了,只当乔知画被她说中了心事,愈发得意,“乔知画,我看真正玩手段蛊惑男人的是你,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得南风不知转向。”
  说她玩手段?那就让宁珂见识见识一下,她是如何玩手段的。
  乔知画终于抬起头,眼底含泪,一个红肿的巴掌印浮在白皙的小脸上,显得她极其狼狈。
  “宁珂,楚南风之前是我的男朋友,是你横刀夺爱,却来恶人先告状,如今,我已经放弃他了,偏偏你还要不放过我!”
  字字委屈,配上幽怨的表情,在旁人的眼底,她简直就是妥妥的悲情剧女主角。
  “知画,你没事吧。”白爱依被这突然的一幕惊住了,她急忙拉过乔知画,护在身后,对宁珂厉声道,“宁珂,我家知画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你今天竟然敢扇她巴掌,我今天就撂下话来,你会为你今天这一巴掌付出代价!”
  说完,她拉着乔知画离开。
  “知画!”楚南风急忙追了上来,手足无措地说道,“对不起,知画,我……”
  “楚南风,你没有对不起我,如今我们已经分开了,你放心,沈斯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
  说完,她转过身,露出被扇过巴掌的那半边脸,眼眶红红的,像是被欺负的小白兔。
  两人走远之后,白爱依才松开乔知画的手,小心地察看她的伤势,“你刚才打得什么主意,竟然真让宁珂扇那一巴掌。”
  乔知画吐了吐舌头,“被你看出来了,反正,这一巴掌,我绝对不会白挨就是了。”
  “你呀你!真是一点也不省心,万一破了相,有你好哭的。”白爱依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叹了一口气,“先回我家,我给你上药。”
  “果然还是白大美女对我最好了。”
  商城里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沈斯的耳朵里。
  说起来,这件事请还多亏李飞逸的知名度,狗仔认出了乔知画就是那天广场上事件的女主角,恰好拍到了这一幕,本以为回去能发个大新闻,没想到照片被时刻关注未来女主人的江远截获,顺理成章地传到了沈斯那里。
  宾利车内,沈斯慵懒地坐在后座,手里拿着江远送过来的照片,目光紧紧地盯着照片中那张小脸,眼睛红红的,脸上也有巴掌印,小嘴扁着,哪里还有平常的半分嚣张气焰。
  从来不知道心疼为何物的沈斯第一次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自己喜爱的物件,未经允许就叫别人欺负了,连心尖都揣着愤怒。
  一旁的江远趁机添油加醋,“沈总,您不知道那天乔小姐多委屈,说起来,这也是因为您。”
  沈斯皱了皱眉头,目光看向江远。
  “你想啊,这乔小姐从小金枝玉叶,我可没有见过她被人欺负,若不是别人趁她心情不佳,怎么可能轻易占了她的便宜去。”
  “那如何是因为我?”
  “沈总,您是真的一点都不懂?谁不知道乔小姐喜欢您,那天您放了鸽子,之后一句解释没有就出了国,我要是乔小姐,我也委屈。”
  江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沈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家总裁才感觉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下来,有点人间烟火之气。
  “你很闲?”
  果然,沈斯不过瞬间便收敛了神色,又恢复了一贯面瘫表情。
  “对不起,总裁,是我多嘴了。”江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照片中这个女人是谁?”
  “宁珂,宁家的独生女,嚣张跋扈的很,一直喜欢她旁边的楚南风,为了这事情可没有少给乔小姐下绊子。”
  “这件事情交给你,还有,你替我去查查楚南风。”
  “是,沈总。”
  江远暗想,这宁珂也不看乔小姐是谁的人,就敢轻易动手,这一次,怕是有她的苦头吃了。
  “那乔小姐那边?”
  一提到乔知画,沈斯不禁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暂时就这么办。”
  “哦,对了,这是银行寄过来的账单。”
  沈斯瞥了一眼如同流水一样的账单,沉声,“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如何做?”
  这点账单,他根本不放在眼底,到是账单的主人那股闹腾劲,让人头疼,不如暂时放着。
  可惜这时候乔知画毫不知情地在家里美美地敷着面膜,手里捏着手机,紧张地关注着某人的微信头像,生怕错过一条消息。
  上次宁珂那一巴掌威力可不轻,为了沈斯,她连美丽的脸蛋都拿出去赌了,这回沈斯如果不上门道歉,她发誓,她绝对不要再原谅他。
  下午预约了a市最知名的spa馆——素意,这家的老板手艺尤其好,交际手腕也出色,结交尽是a城上流圈子里的贵妇们。
  乔知画过去的时候,正好碰见素意的老板苏素,一身素色旗袍,旗袍上绣着大朵惟妙惟肖的水仙花,衬托得她越发明艳动人,像是民国走出来的大家小姐。
  她正想打招呼,一个声音忽然从苏素的身后传来,带着十足十的嘲讽。
  “乔小姐,几天不见,脸看起来好得不错呀。”
  怎么到哪里都能碰见宁珂这尊瘟神,乔知画翻了一个白眼,“是呀,就是今天出门忘记翻黄历,不然怎么什么人都给碰上了。”
  “也是,乔小姐自然不愿意见我,只可惜,某些人就算你想见,你也见不着。”
  “笑话,宁珂,你不去追回你的楚南风,还有心思在这里和我贫嘴?赶快去追吧,就算我不要了,说不定也轮不到你。”乔知画懒懒地说。
  “乔知画,你神气什么,我可是听说了,沈斯回国这些天,可一次都没有找过你。”宁珂按捺下怒气,极尽嘲讽道,“说不定人家在某个香闺之中,早就忘了你。”
  沈斯回国了?!
  “那还多谢你操心我的家务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