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
  燕城,御针馆。
  御针馆坐落在燕城南,大门前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用篆文雕刻着三个大字——厚德门。
  厚德门是云家传承上千年的家训,也是云氏一族的象征,云烟在石碑前站了片刻,这才走进了御针馆。
  云翳不在,御针馆便由云氏子弟,年轻一辈中内门排行第九的云耀打理,云耀一见云烟,先是有些意外,然后立即笑着迎了上去,“烟烟,你怎么过来了?”
  云烟自从结婚之后,就没再来过御针馆,云翳被罚这么大的事情,云耀自然听说了,所以,他才没料到云烟会在这个时候来御针馆。
  云烟淡淡瞥了云耀一眼,“倒也没什么,正好路过,过来拿几瓶祛腐生肌膏。”
  云耀一笑,“这种小事,你知会一声,我派人给你送过来就好,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
  云耀说完,吩咐人给云烟拿了几瓶祛腐生肌膏过来,亲自递给云烟,“烟烟,不是九哥多嘴,四哥他……这一次的确是做得有些过了,我们御针馆的牌匾传承了上千年,这可是我们御针馆的镇馆之宝,四哥他平时纨绔一些也就罢了,金万邦是什么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断,这一次,我们御针馆怕是凶多吉少了。”
  闻声,云烟抬起眸子,朝着云耀看了一眼,“九哥是不信大哥,还是不信我?”
  云耀一噎,旋即干笑一声,“烟烟,你……误会了,九哥不是这个意思……”
  云烟唇角一勾,一侧眉梢微扬,“不管九哥是什么意思,这一场比试我既然已经接下来了,就绝不会退让半分。”
  云耀瞳孔微微一缩,视线落在云烟身上,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好像和从前那个软弱的云烟变得不一样了。
  云耀掩去眸底异色,“这是自然,烟烟的医术,九哥当然是信得过的。”
  云耀嘴上这么说,但心底却很清楚,别说云烟,就算是云翳,也绝不可能是金万邦的对手,他也不知道云烟到底是哪来的底气,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不过,云烟这一次赌上的可是云翳未来家主的位置,所以,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两兄妹的笑话,一旦云烟输了,那云氏未来家主的位置,可就空出来了,家主的位置最终鹿死谁手,就各凭本事了。
  云烟淡淡扫了云耀一眼,云耀这个人,恐怕也没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来日方长,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跟金万邦的赌约,保住云翳的位置和御针馆的牌匾。
  云烟拿着祛腐生肌膏正准备离开,御针馆大门外,却突然开过来十几辆黑色轿车,车子停下来之后,十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一名中年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云烟虽然不常来御针馆,但也认得那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正是药善堂老板金万邦。
  “金万邦来了,烟烟,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快走!”云耀扭头看向云烟,沉声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金万邦偏挑这个时间过来,怕是早就知道她在这,这个时候她走了,岂不是主动认输?
  云烟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视线不由得落在金万邦身上。
  金万邦五短身材,头上已经谢顶,他一进门,眼珠子就跟粘在云烟身上似的,他早就听说云家这位掌上明珠生得天下无双,是燕城第一美女,今天亲自见到,他才发觉传言有时候不如本尊,云烟比他想象中还要漂亮动人。
  “都说云小姐是燕城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能跟这样的大美人对垒,是金某的福气。”金万邦一脸猥琐的开口道。
  不及云烟开口,云耀却是厉声开口:“金先生,这里是我们云家的地盘,请你自重!”
  金万邦闻言,一脸不屑的朝着云耀看了一眼,“云家的地盘?御针馆很快就是我的了……不过,若是云小姐愿意主动认输的话,或许,我会看在云小姐面子上,不让云家输得太难看,哈哈哈哈……”
  金万邦话音落下,脸色却是陡然一变,他面上的神情,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恐惧,连脸色都青了,额头上冷汗瞬间坠落下来。
  “啊!”
  现场顿时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紧接着,金万邦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双膝落地的瞬间,几乎可以听见骨头“咔嚓”的碎裂声。
  “金总!你们对金总做了什么?你们简直欺人太甚!”金万邦的狗腿子立即质问道,挽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金万邦浑身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他尾椎骨一路往上爬上后脑勺,剧烈的疼痛蔓延至他四肢百骸,让他根本没时间去思考,云烟究竟是怎么做到,让他在短短几秒之中就变成了这样?
  云烟却是面无表情的道:“我刚才站在这里,可是什么都没做,至于金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这里是御针馆,你们若是想在这里闹事,也要先掂量清楚,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
  “你!刚才分明就是你……否则,我们家金总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手下不甘心的道。
  云烟眸内寒光一闪,下一秒,她却是一抬手,一把捏住金万邦的手,几乎是刹那间,众人耳中便听见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
  云烟竟当众看似毫不费力的,一下捏断了金万邦的手骨!
  这女人,究竟多大的力气!
  “抱歉,金总,这是一个误会……你看,我一下用力有些过大,不知道金总的骨头竟然这么容易断。”云烟轻描淡写的开口,仿若她所说的,只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
  金万邦眼睛瞪得像铜铃大,目訾皆裂的瞪着云烟,此时此刻,他在云烟手中,宛若一件脆弱不看一件的玩具,云烟稍不留神,或许就会要了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