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对牛弹琴
  “放屁!”
  程佳恩愤怒之下吐出的两个字,瞬间让办公室里的五个人震惊不语。
  “程佳恩,请注意你的态度!”
  “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控!”程佳恩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迅速的冷静下来,这才抬头看向正在审判她的那五个愚昧的人类。
  她很清楚,这些人一定是拿到了什么证据,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来质问她。
  但到底是什么证据,又是什么人举报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凭什么要被这些看起来很高级,但却根本不用脑的人污蔑?
  “我想问一下,你们在控诉我的时候,有证据吗?”她平静的看向在座的五个人,“若是有的话,我想看一下,你们所谓的证据,到底有多少说服力!”
  “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不会请你来这里。”坐在左侧的那个中年妇女眸色轻蔑的看她一眼,随即拿出一个文件扔到她面前,“这是你在药房拿青霉素的记录。”说完,拿起遥控器,打开身后的显示屏,“这是你去药房的监控,以及你为患者施灸的监控!”
  程佳恩看了一眼那份有她亲笔签名的取药文件,又看了眼视频里自己走向药房,以及坐在病房里为章云霞针灸的画面,不由嘲讽的笑了,“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吗?”中年妇女一脸质问的看着她,“你还想要多少?难不成,出了人命你才满意?”
  “小邓!”坐在中间的男人再次警示的扫了她一眼,这才转向程佳恩。
  “我们不是警察,不可能取证太多,单是这些就足够定你的罪了!所以,为了患者的安全,为了医院的声誉,在如此确凿的证据之下,我们决定对你提起公诉。在此之前,你在安睦的一切工作全部停止,从现在起,在你的罪名确认或取笑之前,不得踏入安睦一步!”
  “凭什么?就凭你们这些断章取义的视频?”
  “断章取义?程佳恩,你竟然敢怀疑我们的工作?”中年妇女再次暴走,她瞪着弹珠一般的眼睛看着程佳恩,一副恨不得立刻把她踢出外般的愤怒。
  “难道不是吗?”程佳恩看向中年妇女,“身为医生,我每天都会去药房,青霉素是常用抗生素,每次手术几乎都会用到!你们凭什么就断定我拿了青霉素,就一定是给章云霞使用?又凭什么断定,我给患者针灸,就一定在针上抹了药,而且不巧还是青霉素?我和患者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我想让她死吗?好吧,就算是这样,我又怎会愚蠢的在医院进行?而且还留下了那么多证据?我傻吗?”
  “程佳恩,请控制你的情绪!我们现在是按章办事,并没有故意为难你的意思!况且人证物证都在……”
  “人证?”程佳恩疑惑的看着对方,“是谁?我倒要问问她,她哪只眼睛看到我为章云霞使用青霉素了!”
  五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一副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的样子。
  “这件事情医院已经决定了,如果要申诉……跟法官去说吧!”坐在中间的男人,说完便站起来了,
  程佳恩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头顶压巨石的压迫感。
  怎么突然之间,她就变成医疗事故的主角了呢?
  “还有一件事,我反倒要听听你的解释。”就在程佳恩疑惑不解的时候,坐在最左侧的那个中年妇女再次开了口,“就在刚刚,你将章云霞丢到了十层的楼道里,对自杀后还处于昏迷中的她置之不理,请问这又是何原因?别告诉我,你这是在为她治疗。”
  程佳思重重的舒出一口气,整个人有些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她很想解释这件事情的由来,甚至可以拿在监控室里调取的视频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突然她不想了。
  如果这些人能够相信她的解释,相信她的清白的话,就不会拿那些一看就是漏洞百出的视频来糊弄她了。
  因此,再有力的解释,在这些人的面前,都显的那么的苍白,甚至是可笑。
  想到这里,程佳恩突然坦然了。
  她望着那个一副看好戏般看着自己的中年妇女,唇角微勾,“没有解释!”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程佳恩站了起来,面带轻蔑之色的望着她,“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从法务部出来后,程佳恩一边走一边想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章云霞被接到现在,事情看起来很诡异,但仔细想想,似乎又太巧合了。
  第一,章云霞虽然是她的患者,但目前除了肖墨和秦紫之外,似乎没有多少人知道,可章云霞一出事,就有小护士跑过来通知她,就有点儿奇怪了,她怎么知道的?一定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个人不是她,更不是话不多的肖墨,难道是……秦紫?
  第二、章云霞虽然思子心切,但却从来没有表现出轻生的念头,怎么突然间就自杀了呢?难道她听到了儿子不好的消失,从此没了等下去的念头,或是被什么的蛊惑?
  第三、对方冒着被识破的危险,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把章云霞接走,想必是为了制造一种是她授意的假象,好成为日后陷害她的证据!
  第四、章云霞被掳走足足十几分钟,这么长的时间里,对方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但为什么偏偏只是注射了青霉素这么简单呢?难道就是为将自己拖入医疗事故的漩涡里?为什么?
  第五、在封锁安睦所有出口之后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有发现一个刻意人员,这个人一定是医院的工作人员,但会是谁呢?她在如此短暂的工作生涯里,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她又为什么要如此陷害自己呢?
  很多的问题,在她的大脑里肆意徘徊,有时候答案似乎马上便呼之欲出,却在下一秒便被自己否定。
  想来想去,她都觉得,这件事情太蹊跷了,若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必须的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