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七章好友
  原本还在观望的夫人和小姐们全部都围了过来,争着让苏无忧给她们也试试。
  好在这些人再如何心急,也顾及礼数,苏无忧不至于被吵得脑瓜子疼。她耐着性子,给这些小姐和夫人们上了口红,还不忘教她们如何挑选口红。她们生怕自己漏听了什么,全部围着苏无忧,听得极其认真。
  南宫明玉见差不多了,笑着说道,“好了,你们以后若是想请教她,回府后,有大把的机会,她又跑不了,而且京城以后也有铺子卖口红,是本宫的一位朋友,不过铺子还没开张,等开张了,你们自个儿去买。锦墨,快把本宫的口红收起来,本宫可稀罕它们了,快给本宫留着。”
  “哎哟!看把你心疼的,生怕咱们用光了,等你朋友那铺子开张了,咱们过去多买几支。”
  开口之人是永昌侯府的张夫人,她与南宫明玉是手帕之交,两人打小一块长大,脾气性子也差不多,说话也比别人亲昵一些。
  “本宫的银子是留着娶媳妇的,怎可乱花。”
  “看吧,就说你小气,锦墨,快坐到我这边来,听说小气会传染,千万被你义母传染了。”
  张夫人边说边冲苏无忧招手,其他人在一旁边看热闹,边偷笑,南宫明玉故意一把拉住苏无忧的手。
  “小气又如何,这是会当家,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嫌银子多,回头不给你办贵宾卡,不给你便宜,让你按原价买口红。”
  听到买口红还能便宜一些,只是要办什么贵宾卡,在座的小姐和夫人们又来了性子,又开始打听了,毕竟没有谁真正会跟钱过不去,她们再有钱,月钱也是有规定的,能省一点,别的地方就可以多花一些,何乐而不为。
  “快说说,怎么个便宜法?”
  最先开口的不是那些夫人小姐,反倒是张夫人,她一开口,换来了南宫明玉一个白眼。
  “你家不缺钱,甭问了。”
  “缺,怎会不缺呢,谁家会嫌钱多,我留着将来给瑶儿当嫁妆。”
  张夫人顺手拉住南宫明玉的手,南宫明玉见她又用上平日里耍赖的法子,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她的脑袋。
  “瑶儿都这么大了,你居然还用这个法子,羞不羞啊?”
  “羞什么羞,我省钱,我骄傲,不羞,不羞。”
  这下不止是苏无忧,其他人都在一旁捧腹大笑,苏无忧终于明白南宫明玉为何会跟这位张夫人合得来了,这脾气性子实在是太像了。
  其他人面上跟着笑着,心里也跟着门儿清,这两家以后是要结亲家的,只是她们面上不显,心底却有些微妙,看一旁路瑶的眼神颇有几分怜悯。
  在张夫人的追问(催促)下,南宫明玉把自己知道的贵宾卡一事仔细道来,苏无忧在心里闷笑,这二人还真是会唱双簧,一唱一和的,就把这些人绕进去了。
  “锦墨,快坐我这里。”
  声音清脆又干净,开口之人是路瑶,永昌侯府的唯一小姐,张夫人的女儿。
  她岁数比苏无忧大一岁,前几日苏无忧在定远侯府小住时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短短几日就成了闺蜜。
  路瑶的性子像极了张夫人,性子爽快,永昌侯与张夫人伉俪情深,就娶了张夫人,膝下就路瑶一个女儿,从不惯着她,路瑶打小就跟着永昌侯习武,还被永昌侯带到军营呆了一阵子,于是她的性子有男子的豪爽,却又有女子的细腻,见苏无忧忙得差不多了,急忙招呼她过来说话。
  “刚见你来了时,我本想跟你说会儿话,担心太后又怪我性子跳脱,这才忍到这会儿,宫里实在是太闷了,这些人不是作诗,就是说胭脂水粉,听得我的头都疼死了,而且我还插不上话,只能坐一旁听她们说。”
  路瑶拉着苏无忧走到一个无人地方后,可怜兮兮地跟苏无忧抱怨着,那可怜兮兮的神情与张夫人刚才模样有几分相似,惹得苏无忧笑了出来。
  “你平日里不爱这些,自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不过呀,你可以多听一些,多学学,以后就会明白她们为何如此爱这些胭脂水粉了。”
  “为何?”路瑶问道。
  “当然是女为悦己者容了。”
  路瑶与那些端庄贤淑的小姐们不一样,她个子跟苏无忧一样高挑,肤色白皙,却不是刚才那个浅色衣裳小姐的苍白,而是白皙还有一丝红润,双目澄澈,眉毛特别浓,尤其是睫毛,又浓又长,眉宇间没有京城小姐们的柔柔弱弱,反倒是有一股英气,整个人看着英姿飒爽,穿上戎装,就是一位女将军。
  当年张夫人生她时,伤了身子,而她也打小身子不好,后来永昌侯跟张夫人商议了一下后,等她能跑后,就开始教她习武,大一点后,就带她去了军营,在军营呆惯了,也养成了她洒脱的性子,哪怕回京好几年了,仍旧不愿出门赴宴,宁可呆府里舞刀舞枪。
  直到她结识了苏无忧,若不是张夫人拦着,她恨不得拎着包袱跟苏无忧一块回谢府。
  路瑶时常形容自己跟苏无忧是臭味相投,别看她们二人每回赴宴时都特别乖巧,天知道她们忍得都多辛苦。
  两人当初结为好友的原因,就是路瑶发现苏无忧趴在定远侯府的一棵大树上掏鸟窝。作为文武双全的她,见到京城居然还有跟自己一样爱掏鸟窝的小姐,二话不说,捋起袖子也跟着爬了上去。
  她见苏无忧只是把从鸟窝里掉出来的小姐放回鸟窝里,顿时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两人就这么坐在树枝上说了一会儿话,再下来时,二人已经成了好友,再后来就已经形影不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最高兴的莫过于张夫人了,她感叹自己这个女儿终于走上正途,有点小姐该有的模样时,只有南宫明玉心里才明白,这二人是臭味相投,只不过苏无忧性子圆滑,装得了鹌鹑,也打得了怪兽,实则内里都是有主见,不喜约束的。
  “女为悦己者容。”
  路瑶小声嘀咕了一下,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出一个人,他温润如玉,就像她曾经在军营时的夜晚看到的月亮一样。
  “想他了?”
  路瑶这小女儿娇态,苏无忧怎会没看出来,她这才故意打趣她。
  “你,你胡说什么?谁想白洛了。”
  路瑶的心思被戳破了,俏脸也跟着红了,这可是苏无忧头一回见她脸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