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分甜度】
杀青宴安排在瑶山镇上最好的酒楼。
按照陆远洲的吩咐，宋楷把乔初和赵蕊几人安排到了和自己相熟的工作人员那桌，并且额外自费给他们加了几个菜。
沈玲珑带着陆远洲和季恒在二楼包间刚刚落座不久，代琛就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边聊边走了进来。
“怎么样周总？是不是很不错？”
代琛口中那位周总全名周汶翰，是禾丰影业的制片总监，算是代琛的直系领导，行事十分高调，整个剧组几乎没人不认识他。
他留着小胡子，看谁都像是带着笑意，圈内出了名的爱喝酒，酒量极好，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陆远洲当红时，两人在一场应酬上相识。周汶翰对陆远洲颇为欣赏，陆远洲却看不惯他的为人处事，始终对他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即使是后来人气跌至谷底，周汶翰也没从他身上看到任何认输或讨好的意思，搞得他愈发的欲罢不能。
这次，禾丰影业投资上亿拍摄这部由知名大ip改编的现代悬疑剧，消息一出，未拍先火，选角成了网友们最为关心的话题。
各家经纪公司纷纷向禾丰投去意向，都想赶上这波红利带着自家艺人大火一把。沈玲珑也不例外。
选角前，周汶翰攒了一个局，好几家经纪公司都被邀请。沈玲珑本想只带季恒过去，但无奈周汶翰竟然点名了让陆远洲参加，她只好百般游说过气后更加不喜欢应酬的陆远洲，最后是以季恒的前途为切入点，这才说服了陆远洲。
当晚，众目睽睽下，号称千杯不醉的周总被陆远洲喝到不省人事，最后是被三个人抬着出的门。
不久后，男主和男二的本子就全部递到了千帆影视部。
几乎所有人都很意外陆远洲能拿下男二，一时间外界对周汶翰与陆远洲的关系众说纷纭。
但没有人敢当面质疑周汶翰。大家都知道，做为禾丰集团的太子爷，人家确实有独断专行的资本，不服也只能憋着。
“是还不错，叫什么名字？”
“我哪知道啊……这姑娘傲得很，都不怎么搭理我呢。”
代琛边说边给周汶翰拉开椅子，两人落座。
“代老师说谁呢？还有谁敢不理您呐？” 沈玲珑笑着问道。
“就是，哪家的艺人连您都不认识？等她知道了不得后悔的哭？” 旁边一位资方工作人员也附和道。
作为业内最有名的制作人之一，代琛一向以眼光毒辣著称。只要是他看上的艺人，就能有各种机会出现在他制作的剧里，可以说捧一个红一个，周汶翰对他的眼光也极为信任。
这人虽然风评不是太好，但因为业务能力强，对他阿谀奉承的人不在少数，也是各家经纪公司讨好的对象。
现在代琛公开表示对某个人产生了兴趣，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好奇是哪家的艺人这么拽，连代琛都不给面子。
“不是艺人，是素人。”
“素人？” 周总颇有意味的问了句，“什么来头？”
“那就要问小陆了。” 代琛看了一坐在对面的陆远洲，“是小陆请来做咖啡的。”
陆远洲一愣，这才意识到代琛和周汶翰讨论的那个人正是乔初，眉宇间顿时有了几分氲色。
“哦？你粉丝啊？” 周汶翰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着陆远洲，“那你粉丝质量不错啊。”
“不是粉丝，是后援会请来的咖啡师，跟我没什么关系。” 陆远洲冷声道。
“哦～就是今天那个咖啡车上的女孩？我看到了，确实长得挺好看～”
“我也看到了，我当时还想着说这女孩就算在娱乐圈，也不比现在那些当红女星差呢。”
“哎你别说，现在圈里还有些艺人没她好看呢～代老师果然眼光毒辣啊～”
旁边几个男人七嘴八舌的八卦完，只见旁边凌雅的脸色不太好，马上有些尴尬道：“小雅，不是说你啊～我们是说其他艺人……”
凌雅牵起嘴角笑了笑，“我知道。”
”跟小雅比还是差了点。”代琛客套道，“素人嘛，优势还是在素。”
“你去把她叫过来一起坐。”周汶翰夹着烟头的手指指外面，对代琛道。
陆远洲正想说点什么，季恒在桌下碰了碰他，侧头小声道：“别作声，你为她出头会更麻烦。”
陆远洲张开的嘴又闭了上，只得静观对面的反应，脸色渐渐如乌云密布般阴沉。
代琛摇摇头，“我去估计不行，今天过去递名片人家都没收。”
“嚯，这么高冷？”周汶翰颇有兴趣的直起身，掐灭烟头，笑道：“那就更有意思了。我去挑战一下？”
看着周汶翰起身朝外走去，陆远洲的心一沉，立马就要跟着起来，季恒在桌下死死拉住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代琛看着周汶翰走出门，笑着摇摇头：“周总做事就是这么雷厉风行，我确实自愧不如啊……”
“要不然你们禾丰签人怎么那么厉害呢～你的眼光加上周总的行动力，谁能抢得过啊，你说是吧玲珑姐？”
坐在季恒身边的沈玲珑笑道：“那是，反正我是抢不过。代老师看上谁，我都恨不得要拱手送上去的呀～还敢抢？”
众人一阵哄笑。
一楼大厅，乔初这边正和赵蕊讲着话，一旁的几个工作人员突然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
“周总～” 几个人毕恭毕敬的打着招呼。
周总笑着点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后，目光直接停在了乔初的身上。
乔初见对方看着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的站了起来。
“你好，我叫周汶翰。你贵姓？” 周总向乔初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姓乔。”
“哦～是乔小姐，这个姓不多见啊～”
乔初客气的笑笑，不知道他想干嘛，有些警惕的往后站了站。
“乔小姐，请原谅我的冒昧和直接。我是禾丰影业的制片总监周汶翰，想邀请你去我们桌坐坐，可否赏个脸啊？”
乔初淡淡道：“可我不认识你。”
周汶翰露出他一贯熟练的职业笑容，“你别怕，这儿的人都认识我，我不是什么坏人。是吧？”
说完，周汶翰看向和乔初同桌的剧组工作人员。
“额……是的，这位是我们这部戏投资方的制片总监，周总。”一个工作人员向乔初介绍道。
“你和白天那个什么代老师是一起的吧？” 何嘉扬在一旁道。
“代琛是我的下属，我知道他之前来找过你，不过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想跟你坐下聊一聊。陆远洲也在我们桌，他你总认识吧？”
何嘉扬：“我们只是来做咖啡的，不认识陆远洲。”
周汶翰不悦的看了何嘉扬一眼，没有理他，继续对乔初说道：“乔小姐，你有什么顾虑讲出来，我们可以沟通的嘛……”
“我就是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吃饭，谢谢你的好意，请回吧。”
周汶翰还想说什么，何嘉扬站起来道：“没听见她说不去吗？你们怎么回事？”
虽然周汶翰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但也仅仅是面对和他有工作利益相关的人时。对于何嘉扬这种影响不了他半分的小人物，他的耐性极为有限。
他慢慢走到何嘉扬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慢条斯理道：“年轻人，在别人家做客要懂礼数，不然可是会被主人轰出去的。懂吗？”
虽然他仍是笑着，但在桌边所有人看来，他眼中并无笑意，还给人一种极为压迫的感觉。
何嘉扬刚刚大学毕业，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打磨，哪经得住这样的气场压迫。被周汶翰一拍，想要呛声的那些话顿时就被摁了回去，短时间内再也不敢开口。
“乔小姐，你要是实在不想去也没关系，那我就坐这，咱们慢慢聊。” 周汶翰看向旁边的赵蕊，后者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只能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将位子让了出来。
周汶翰将椅子往后一拖，一屁股坐了下来。旁边几桌见状，都偷偷的往这边张望。
“周总这又是看上哪个姑娘了？”
“好像是今天给陆远洲应援的那个咖啡车上的，听说是个咖啡店老板。”
“哦哦，那个女生啊～我去拿咖啡的时候还特意多看了几眼，是特别漂亮……”
“是个素人吧，禾丰是不是想签她啊？”
……
周围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你们吃啊，不用在意我。” 周汶翰对同桌的工作人员随意道。
那几人尴尬的笑笑，手里的动作却是僵硬，一时间也没人讲话。
周汶翰的行事作风大家都知道，现在投资方爸爸挤上普通人的桌，就跟供了一尊佛似的，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他。
四周嘈杂声满席，只有乔初这桌像是开了一个结界，整张桌子的气氛极为诡异。
所有人一边埋头吃饭，一边留意着周汶翰和乔初两人，只希望这尊佛快点离开。
楼上许久不见周汶翰回来，陆远洲这边已经是心如猫抓，恨不得开个天眼看看一楼的情况。
代琛调侃道：“看来周总也遇到对手了啊，我去看看～”
代琛推门出去，所有人的目光也跟着他，有几个好事者也跟着走了出去，趴在二楼的走廊边往下张望。
代琛下楼走到乔初那桌边上，弓身向周汶翰道：“周总，大家都等着你过去开席呢。”
周汶翰故作为难的摊摊手，“乔小姐不肯过去，那我也过不去啊～”
“待会其他老板们都要过来的，我们不好交代啊……”
周汶翰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让老板们也来这桌不就行了？”
话毕，正默不作声埋头吃饭的一桌人内心如瀑布汗。
这尊佛送不走，还要来几尊更大的？还是快点吃吧，早吃早走。
周汶翰和代琛一唱一和，乔初实在是没有办法把自己置身事外，任凭周汶翰在这桌坐着。
她跟赵蕊小声交待了几句，站起来对周汶翰道：“好吧，那我过去坐。”
周汶翰嘴角一挑，跟着站了起来，“对嘛～吃个饭而已，氛围最重要，对吧？那我们走吧～”
周汶翰朝着楼梯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在吃瓜群众们的目光护送之下，乔初跟着他上了楼。
不远处坐在另外一桌的宋楷见状，心中暗觉不妙，立马起身想要也跟上楼。
旁边季恒的助理小雷一把拉住他，“你干嘛？楼上那是咱们应该去的地方吗？都是些老板们……”
“不是……我去看看我哥……”
“哎呀你就别跟个老妈子似的操心洲哥了，玲珑姐和阿恒都在，能有什么事啊……”
宋楷抹了一把冷汗。
那怎么能一样呢？
在周汶翰想染指乔初的那一刻，楼上那个包间俨然就已经是修罗场了好吗！
按照陆远洲的吩咐，宋楷把乔初和赵蕊几人安排到了和自己相熟的工作人员那桌，并且额外自费给他们加了几个菜。
沈玲珑带着陆远洲和季恒在二楼包间刚刚落座不久，代琛就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边聊边走了进来。
“怎么样周总？是不是很不错？”
代琛口中那位周总全名周汶翰，是禾丰影业的制片总监，算是代琛的直系领导，行事十分高调，整个剧组几乎没人不认识他。
他留着小胡子，看谁都像是带着笑意，圈内出了名的爱喝酒，酒量极好，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陆远洲当红时，两人在一场应酬上相识。周汶翰对陆远洲颇为欣赏，陆远洲却看不惯他的为人处事，始终对他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即使是后来人气跌至谷底，周汶翰也没从他身上看到任何认输或讨好的意思，搞得他愈发的欲罢不能。
这次，禾丰影业投资上亿拍摄这部由知名大ip改编的现代悬疑剧，消息一出，未拍先火，选角成了网友们最为关心的话题。
各家经纪公司纷纷向禾丰投去意向，都想赶上这波红利带着自家艺人大火一把。沈玲珑也不例外。
选角前，周汶翰攒了一个局，好几家经纪公司都被邀请。沈玲珑本想只带季恒过去，但无奈周汶翰竟然点名了让陆远洲参加，她只好百般游说过气后更加不喜欢应酬的陆远洲，最后是以季恒的前途为切入点，这才说服了陆远洲。
当晚，众目睽睽下，号称千杯不醉的周总被陆远洲喝到不省人事，最后是被三个人抬着出的门。
不久后，男主和男二的本子就全部递到了千帆影视部。
几乎所有人都很意外陆远洲能拿下男二，一时间外界对周汶翰与陆远洲的关系众说纷纭。
但没有人敢当面质疑周汶翰。大家都知道，做为禾丰集团的太子爷，人家确实有独断专行的资本，不服也只能憋着。
“是还不错，叫什么名字？”
“我哪知道啊……这姑娘傲得很，都不怎么搭理我呢。”
代琛边说边给周汶翰拉开椅子，两人落座。
“代老师说谁呢？还有谁敢不理您呐？” 沈玲珑笑着问道。
“就是，哪家的艺人连您都不认识？等她知道了不得后悔的哭？” 旁边一位资方工作人员也附和道。
作为业内最有名的制作人之一，代琛一向以眼光毒辣著称。只要是他看上的艺人，就能有各种机会出现在他制作的剧里，可以说捧一个红一个，周汶翰对他的眼光也极为信任。
这人虽然风评不是太好，但因为业务能力强，对他阿谀奉承的人不在少数，也是各家经纪公司讨好的对象。
现在代琛公开表示对某个人产生了兴趣，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好奇是哪家的艺人这么拽，连代琛都不给面子。
“不是艺人，是素人。”
“素人？” 周总颇有意味的问了句，“什么来头？”
“那就要问小陆了。” 代琛看了一坐在对面的陆远洲，“是小陆请来做咖啡的。”
陆远洲一愣，这才意识到代琛和周汶翰讨论的那个人正是乔初，眉宇间顿时有了几分氲色。
“哦？你粉丝啊？” 周汶翰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着陆远洲，“那你粉丝质量不错啊。”
“不是粉丝，是后援会请来的咖啡师，跟我没什么关系。” 陆远洲冷声道。
“哦～就是今天那个咖啡车上的女孩？我看到了，确实长得挺好看～”
“我也看到了，我当时还想着说这女孩就算在娱乐圈，也不比现在那些当红女星差呢。”
“哎你别说，现在圈里还有些艺人没她好看呢～代老师果然眼光毒辣啊～”
旁边几个男人七嘴八舌的八卦完，只见旁边凌雅的脸色不太好，马上有些尴尬道：“小雅，不是说你啊～我们是说其他艺人……”
凌雅牵起嘴角笑了笑，“我知道。”
”跟小雅比还是差了点。”代琛客套道，“素人嘛，优势还是在素。”
“你去把她叫过来一起坐。”周汶翰夹着烟头的手指指外面，对代琛道。
陆远洲正想说点什么，季恒在桌下碰了碰他，侧头小声道：“别作声，你为她出头会更麻烦。”
陆远洲张开的嘴又闭了上，只得静观对面的反应，脸色渐渐如乌云密布般阴沉。
代琛摇摇头，“我去估计不行，今天过去递名片人家都没收。”
“嚯，这么高冷？”周汶翰颇有兴趣的直起身，掐灭烟头，笑道：“那就更有意思了。我去挑战一下？”
看着周汶翰起身朝外走去，陆远洲的心一沉，立马就要跟着起来，季恒在桌下死死拉住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代琛看着周汶翰走出门，笑着摇摇头：“周总做事就是这么雷厉风行，我确实自愧不如啊……”
“要不然你们禾丰签人怎么那么厉害呢～你的眼光加上周总的行动力，谁能抢得过啊，你说是吧玲珑姐？”
坐在季恒身边的沈玲珑笑道：“那是，反正我是抢不过。代老师看上谁，我都恨不得要拱手送上去的呀～还敢抢？”
众人一阵哄笑。
一楼大厅，乔初这边正和赵蕊讲着话，一旁的几个工作人员突然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
“周总～” 几个人毕恭毕敬的打着招呼。
周总笑着点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后，目光直接停在了乔初的身上。
乔初见对方看着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的站了起来。
“你好，我叫周汶翰。你贵姓？” 周总向乔初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姓乔。”
“哦～是乔小姐，这个姓不多见啊～”
乔初客气的笑笑，不知道他想干嘛，有些警惕的往后站了站。
“乔小姐，请原谅我的冒昧和直接。我是禾丰影业的制片总监周汶翰，想邀请你去我们桌坐坐，可否赏个脸啊？”
乔初淡淡道：“可我不认识你。”
周汶翰露出他一贯熟练的职业笑容，“你别怕，这儿的人都认识我，我不是什么坏人。是吧？”
说完，周汶翰看向和乔初同桌的剧组工作人员。
“额……是的，这位是我们这部戏投资方的制片总监，周总。”一个工作人员向乔初介绍道。
“你和白天那个什么代老师是一起的吧？” 何嘉扬在一旁道。
“代琛是我的下属，我知道他之前来找过你，不过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想跟你坐下聊一聊。陆远洲也在我们桌，他你总认识吧？”
何嘉扬：“我们只是来做咖啡的，不认识陆远洲。”
周汶翰不悦的看了何嘉扬一眼，没有理他，继续对乔初说道：“乔小姐，你有什么顾虑讲出来，我们可以沟通的嘛……”
“我就是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吃饭，谢谢你的好意，请回吧。”
周汶翰还想说什么，何嘉扬站起来道：“没听见她说不去吗？你们怎么回事？”
虽然周汶翰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但也仅仅是面对和他有工作利益相关的人时。对于何嘉扬这种影响不了他半分的小人物，他的耐性极为有限。
他慢慢走到何嘉扬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慢条斯理道：“年轻人，在别人家做客要懂礼数，不然可是会被主人轰出去的。懂吗？”
虽然他仍是笑着，但在桌边所有人看来，他眼中并无笑意，还给人一种极为压迫的感觉。
何嘉扬刚刚大学毕业，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打磨，哪经得住这样的气场压迫。被周汶翰一拍，想要呛声的那些话顿时就被摁了回去，短时间内再也不敢开口。
“乔小姐，你要是实在不想去也没关系，那我就坐这，咱们慢慢聊。” 周汶翰看向旁边的赵蕊，后者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只能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将位子让了出来。
周汶翰将椅子往后一拖，一屁股坐了下来。旁边几桌见状，都偷偷的往这边张望。
“周总这又是看上哪个姑娘了？”
“好像是今天给陆远洲应援的那个咖啡车上的，听说是个咖啡店老板。”
“哦哦，那个女生啊～我去拿咖啡的时候还特意多看了几眼，是特别漂亮……”
“是个素人吧，禾丰是不是想签她啊？”
……
周围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你们吃啊，不用在意我。” 周汶翰对同桌的工作人员随意道。
那几人尴尬的笑笑，手里的动作却是僵硬，一时间也没人讲话。
周汶翰的行事作风大家都知道，现在投资方爸爸挤上普通人的桌，就跟供了一尊佛似的，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他。
四周嘈杂声满席，只有乔初这桌像是开了一个结界，整张桌子的气氛极为诡异。
所有人一边埋头吃饭，一边留意着周汶翰和乔初两人，只希望这尊佛快点离开。
楼上许久不见周汶翰回来，陆远洲这边已经是心如猫抓，恨不得开个天眼看看一楼的情况。
代琛调侃道：“看来周总也遇到对手了啊，我去看看～”
代琛推门出去，所有人的目光也跟着他，有几个好事者也跟着走了出去，趴在二楼的走廊边往下张望。
代琛下楼走到乔初那桌边上，弓身向周汶翰道：“周总，大家都等着你过去开席呢。”
周汶翰故作为难的摊摊手，“乔小姐不肯过去，那我也过不去啊～”
“待会其他老板们都要过来的，我们不好交代啊……”
周汶翰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让老板们也来这桌不就行了？”
话毕，正默不作声埋头吃饭的一桌人内心如瀑布汗。
这尊佛送不走，还要来几尊更大的？还是快点吃吧，早吃早走。
周汶翰和代琛一唱一和，乔初实在是没有办法把自己置身事外，任凭周汶翰在这桌坐着。
她跟赵蕊小声交待了几句，站起来对周汶翰道：“好吧，那我过去坐。”
周汶翰嘴角一挑，跟着站了起来，“对嘛～吃个饭而已，氛围最重要，对吧？那我们走吧～”
周汶翰朝着楼梯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在吃瓜群众们的目光护送之下，乔初跟着他上了楼。
不远处坐在另外一桌的宋楷见状，心中暗觉不妙，立马起身想要也跟上楼。
旁边季恒的助理小雷一把拉住他，“你干嘛？楼上那是咱们应该去的地方吗？都是些老板们……”
“不是……我去看看我哥……”
“哎呀你就别跟个老妈子似的操心洲哥了，玲珑姐和阿恒都在，能有什么事啊……”
宋楷抹了一把冷汗。
那怎么能一样呢？
在周汶翰想染指乔初的那一刻，楼上那个包间俨然就已经是修罗场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