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明回应夏晶。
  夏晶离开之后，张明把慕如冰安顿好，等慕如冰醒来。
  慕如冰睡了八个小时，终于醒过来了。
  张明守着慕如冰八个小时。
  倒也不是担心慕如冰，就是觉得，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守过慕如冰，也很久很久没有跟慕如冰就这样安静的待着。
  慕如冰醒来的时候是急迫的睁开眼睛，看到张明之后，是整个人松懈了下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张明没有回答慕如冰的问题，而是说：“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慕如冰的第一反映是，“夏墨出事了？”
  “没有。”
  没有就好，慕如冰觉得夏墨没事，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跟张明交流的了。
  “我说，虽然夏墨的时间紧迫，但是你为了做研究不眠不休，要是你倒下了，谁来给夏墨研究药物呀。”
  慕如冰在交代药物使用的时候就已经说了，这一批药是第一批排毒的药，慕如冰还需要继续研究后期用药。
  慕如冰完全没有在意张明说的话，而是说：“我要见夏墨。”
  张明知道现在完全没有办法跟慕如冰有一个正常的对话，因为慕如冰的心都在夏墨身上。
  不过现在夏墨不想见他，这件事不是张明能左右的。
  张明只能耸耸肩，“你这个忙我帮不上。”
  “那我会一房间一个房间的找，直到找到夏墨为止。”
  “如果我告诉你，夏墨现在不想见你呢？”
  “不可能。”
  张明不接话。
  慕如冰松了松语气，问：“为什么？”
  “无所不能的慕如冰也会有猜不到原因的时候。”张明故意不回答慕如冰。
  “回答。”慕如冰看着张明，眼神犀利，好像张明再不回答，慕如冰的目光就能电击张明一样。
  “夏墨……她恢复记忆了。”
  慕如冰的目光突然就沉了下来，沉了又沉。
  许久，慕如冰才消化这句话，接受了这句话，“她终于……记起来了，终于……”他不用再想起夏墨脑袋里的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发，他终于不用再受着他内心的煎熬。
  可是，夏墨恢复记忆了，不是应该找他算账吗？
  不见他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恢复记忆，为什么浅浅这个时候。
  慕如冰连个应对的方法都没有。
  慕如冰又绕回了刚才那句话，“我要见夏墨，现在夏墨肯定有很多话跟我说，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解答她的所有问题。”
  “她现在不想见你，你再给她一点时间吧。”
  慕如冰沉默，这或许是唯一的选择了，他可以等夏墨，只要夏墨不要躲他，只要知道夏墨在哪里，等多久都无所谓。
  “如果你现在是清醒的，可以自己回去的话，你就先回去吧。”张明接着说。
  “你现在是赶我走吗？”
  “没有，如果你想留下来也可以，只是，这个点，我该睡觉了，呃……你睡了这么久，你不饿吗？我这里没有给你准备吃的。”张明每个字句都没有要让慕如冰留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