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昨天的因今天的果
  余泽的麻烦在于每个修士都只能选择一条路,也就是只要墨人和铜镜作出了选择,那他就要同样跟着作出了选择,否则他就有可能独自面对着那些元婴修士!
  尤其是唐门的李建成三人绝对不会放过落单的他!
  余泽急急地看向了那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条路,事实上应该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条路,他不知道墨人和铜镜会如何选,但是他必须尽快作出自己的选择。
  又或者像石妖那样,单凭勇气来胡乱选一条,说不定这些路的设置只是李太白要考验他们的勇敢程度?
  只是余泽很快就摇了摇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要是胡乱选一条,那就不是勇气了,而是莽撞了,李太白不会想找这样的一个传人,在漫长而又危险的修道生涯之中,莽撞往往会死得太快。
  只是这九万多条路都长得一样,连排列的间距都没有丝毫的差距,实在难以看出这其中有着什么样的玄机。
  那些元婴修士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他们比余泽来得早很多,直到现在应该也是没有看出个中的玄机。
  不过没有过多久,隍冷哼一声,然后就选出了一条路,走了进去。
  这让一众修士都觉得有些紧张了起来,因为石妖或者是莽撞,但是隍不是这样的人,隍走进去了,那就有可能是看出了什么门道来了,众修士都开始迅速思索了起来。
  余泽变得越来越焦急,因为他隐隐感到了身边的墨人与铜镜已经通过传音交流了起来,两个器灵这样交流着,说明他们很快就会决定挑选哪条路,但是余泽现在依然没有任何的头绪。
  余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尝试着用自己最为擅长的相术来推演这些路的规律,但结果让他失望了,这些路并无法从相术之中得出任何的规律。
  以往无往不利的相术居然……
  相术……
  相术……
  余泽脑中回荡着相术两字,他忽然神情一颤,他终于想起了他记忆之中一件很为重要的事,不过余泽掩饰得很好,很快表情就平静了下来,没有修士看到余泽刚才那副表情,只是他的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余泽变得很为兴奋,他知道了如何挑选出适合自己的路了!
  “从左边数第一百九十四就是,记住,从左边数第一百九十四就是了。”麻衣老人临死前那焦急的声音再次从余泽的记忆之中涌了出来。
  麻衣老人临死前送了他飞凤真意之外,还用了一次命卦,看了一眼余泽的未来,告诉了余泽这样的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余泽一直都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面对这么多的路,他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昨天麻衣老人种下的因,到了今天终于要开花结果了。
  余泽是相师当然明白什么是机缘,他在这种时候想起这句话,那就表示从左边数第一百九十四才是正确的道路。
  余泽一阵沉默,想不到麻衣老人最后一卦会在这里等着他。
  就在这时,墨人与铜镜快速各自选了一条路,消失在了余泽的眼前。
  余泽眉头一挑,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要不是他心中有了答案,就要被这两个器灵坑惨了。
  余泽冷冷一笑,他向着最左边第一百九十四条路踏步而去,刚刚的石妖等四个修士都没有选到这条路,事实上有九万多条路,没有这么容易选出正确的路,除非运气好到逆天的地步,余泽同样地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修士的面前。
  李治见余泽走得这么快,只是嗤笑了一声,他以为余泽是不敢独自一人留下来,所以匆匆选了一条路。
  有不少元婴修士都是皱了一下眉头,毕竟除开石妖、隍,现在就连三个金丹修士都选了自己的路,要是再不快点,那后面就没有他们的什么事了。
  余泽走在路上,四周寂然无声,他只能看到脚下的路,周围的一切感知都被屏蔽了。
  他没有多想,只是朝着前方走去,他不知道石妖他们选的路是否正确,但他知道自己的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因为这是麻衣老人用命来推衍出来的结果。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余泽听到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他稍微辨认了一下,这应该是风吹动水发出的声音,他脸色一动,难道前面是……
  余泽加快了脚步,然后他走了一会看到了一片海。
  海水碧蓝,天空青蓝,看向那无尽的远处,就像水天相连成了一条蓝线一样,在天空之上还缀着一个大火球,火球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洒在了海面上,波光粼粼。
  当余泽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金黄色的沙滩上,他看着眼前这片大海,久久不言,他没有想到路的尽头居然是这样的一片海。
  余泽后退了数步,避开了拍在沙滩上的细小浪头,他走的路应该没有错,只是这片大海又代表着什么呢?
  难道要想法横渡这片大海才能寻到太白仙藏吗?只是这片大海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这样贸贸然冲进去,那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了。
  就在余泽想要试一试这片海有什么奇特之处的时候,他忽然停顿了下来,看着沙滩的一角,然后墨人与铜镜差不多先后走了出来。
  墨人与铜镜见到余泽的瞬间,他们的表情极为震惊,他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余泽。
  余泽只是笑了笑,看来他挑的路比墨人与铜镜的还要快一些,当然心中也有着一些意外,原来正确的路还真的不止一条。
  一人两器灵皆是一阵沉默。
  铜镜尴尬地笑道:“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余道友,这还真是巧啊。”
  刚才他们一句话都不说,就径直离开,这样做毕竟很不厚道,所以铜镜才会觉得极为尴尬。
  余泽道:“确实挺巧的,我们才不见多久,就在这里见面了。”
  余泽的声音平静,脸上也没有丝毫愤怒显现出来,但越是这样,就越让墨人与铜镜觉得有些畏惧。
  墨人为了缓解这种气氛,主动开口道:“余道友可知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