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 下马之威
  长孙文远约莫六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一袭儒生装,披着一件灰色的斗篷,留着长长的白胡子,但是真如传闻中的那样,有几分名宿大儒的模样。
  当看见下车的长孙忧音时,长孙文远立即拱手,躬身行了一个大礼礼,恭声道:“长孙忧音领长孙家众人参见柔嘉长公主!参加上卿大人!”
  “参见柔嘉长公主!参见上卿大人!”长孙家众人也是齐声一喝。
  长孙忧音哪里敢受爷爷,爹娘与各位叔叔的礼啊,而且还是大礼,面色立即变得惶恐不安起来,就要上前一一扶起众人,却是被林墨给了拦住了。
  长孙忧音急忙带起满脸的焦虑之色看了一眼林墨,示意林墨赶快放开自己,却是见到林摸对自己摇了摇头,示意不能去一一扶起长孙家的众人。
  这下,长孙忧音顿时左右为难了起来,面前那些鞠躬的,可是都自己爷爷、爹娘,以及一众长辈啊,自己受得起,心里快书纠结了一会儿,长孙忧音还是选择了听从自家夫君的。
  见到长孙忧音最终还是选择了听自己的,林墨满意一笑,看向长孙家众人,抬了抬手,淡淡道:“好了,各位免礼起身吧,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
  “多谢长公主殿下!多谢上卿大人!”
  随着长孙文远的一声感谢,长孙家众人起了身。
  长孙家众人起了身之后,林墨便没有在拉着长孙忧音,长孙忧音忙走道长孙文远面前,施了一礼,恭声道:“孙女儿给爷爷请安。”
  然而回应的只是长孙文远地的冷哼声,长孙忧音立时尬在了原地,幸得这是长孙忧音的爹娘,长孙弘渊与苏雅丽为长孙忧音解了围。
  见自家老爷子不肯理女儿,长孙弘渊上前几步浮起躬身行礼的长孙忧音,满脸爽朗会心笑意地道:“来,快起来,忧音,来让爹爹和娘亲看看你,可都九年多未见了。”
  长孙弘渊四十七八岁的模样,满头黑发中夹杂这些花白的银丝,声音很是有力,听着很是亲切,只是身材略微地有些偏瘦,但好在颇高。
  苏艳丽则是四十出头的样子,仪态很是优雅,全身散发着典雅的气息,极富书香气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面容也是姣好的,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丝毫部位果皮。
  提起九年多年未见,听见那声亲切的爹爹,长孙忧音立时眼睛一红,泛起了泪花,也忙躬身行了一礼:“女儿见过爹爹!爹爹的身子,这些可曾安好?”
  “好好好,爹爹和你娘亲啊,都好!”会心笑着扶起长孙忧音走到苏雅丽面前,九年未见的母女俩立时就抱在一起,哭作了一团。
  看着哭成一团的长孙忧音母女,长孙文远却是满脸的不满之色与冷色,仿若对眼前的一幕,根本没有看在眼里,而且还有隐隐的怒意。
  就在这时,长孙忧音听到耳畔响起一阵冷冷的低低的声音。
  “老东西,你摆出这副冷脸给谁看呢?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本卿的夫人方才给你见礼,你为何不理会,你在本卿面前装什么,小心老子让你身败名裂。”
  “你!”长孙文远立时转过身与林墨四目相对起来,一双眼睛满是愤怒之色色,但也强行压制着愤怒,低声道:“林墨,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么样?哼——”林墨冷冷哼了一声,低语道:“本卿不想怎么样,但你若是还敢对本卿的夫人露出那副居高临下的丑样子,那就别怪本卿心狠。”
  长孙文远双眼含怒看着还欲回斥,可忽又想到了什么,只得极为不甘心地将话给咽回了肚中,低声道:“好,林墨,你赢了,老朽认输。”
  “认输?认输就好,那你这个老东西就给本卿老老实实的,接下来也好生表现,否则,嘛,后果有多严重,你是知道的。”林墨又是冷哼了一声,又低语警告了起来。
  “老东西,本卿告诉你,就凭你刚才怒瞪着本卿与不理会身为大乾长公主的忧音,本卿就可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狠狠扇你个两巴掌。”
  “但本卿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你是忧音的爷爷,也是长孙家的家主,总得给你这章令本卿反胃的老脸,留几分薄面不是?”
  “那老朽可真是上卿大人您了!”最后的倔强使得长孙文远冷冷地回了一声林墨,而后带起一副阴沉的表情,转身进了长孙府。
  已经哭过了的长孙忧音看见长孙文远先行,连忙看向林墨问道:“夫君,爷爷那是怎么了?怎么独自一人先行进府去了?”
  林墨露出满脸的会心笑意,道:“哦,忧音,你说说爷爷啊,爷爷说快到用午膳的时刻了,他老人家要去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说是啊,准备了一大桌子的美味呢!”
  说着,林墨走到长孙弘渊与苏雅丽的面前,对着二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大礼,恭声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见过岳母大人。”
  看到林墨给自己两人行如此大礼,长孙弘渊与苏雅丽两人忙伸手扶起了林墨,徐娘半老的苏雅丽更满脸喜悦之色。
  伸手扶起林墨,苏雅丽一脸欢喜地道:“好贤婿,好贤婿,快快起来吧,你是我大乾帝国的一品上卿大人,又是传闻中的墨宗宗主,我们可不敢受你如此大礼,会折寿的。”
  “受得受得,子雍应当行此大礼。”林墨也是一脸的开心笑意,甚至是有些谄媚:“您二老可是子雍的岳父岳母,初次见面,子雍应当行此大礼才是。”
  一旁的长孙忧音看到爹娘对林墨这位自己选定的夫君,很是满意,心底的那颗巨石是终于落到了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后,露出了如花的笑靥。
  再度在门口寒暄了一会儿,忽而一阵冷风吹风,长孙弘渊打了寒颤后,笑着道:“好了,夫人,有什么事情进府后再对忧音与咱们的好贤婿说吧,这外面挺冷的。”
  挺冷的?确实挺冷的,尤其是刚才那阵冷风恭候,笑得都快合不拢嘴的苏雅丽忙招呼了长孙忧音与林墨要进府:“忧音,好贤婿那咱赶快进府吧,饭桌上,咱们再聊。“
  这时,林墨忽然笑呵呵地道:“岳母,岳父,你们先带着忧音进去吧,小婿还有几句话要对长孙家的众诸位长辈,说几句话。”
  迟疑了一下,苏雅丽就要问林墨要说些什么,仿若知道些什么的长孙弘渊忙道:“好了,夫人,你就不要再追问了,咱们的好贤婿自然是要与他们说一些好事的。”
  苏雅丽仍想要倔强地说些什么让,然而长孙弘渊却是没有给她机会,扶着她,再招呼了长孙忧音便进了府,随侍的小婉自然也是跟着长孙忧音进了府。
  待到长孙忧音四人的身影消失出视野,林墨脸上的笑呵呵的表情瞬间消失,看向身前那些纷纷低着脑袋的长孙家给位长辈,脸上充满了寒意。
  淡淡视线了一眼身前众人,林墨缓缓对他们行了一礼,恭声道:“各位长孙家的女长辈与姐妹们可否先行离去,晚辈有些话要对各位男长辈与兄弟们说,那话,你听得着实有些何事,会污了各位的耳的。”
  犹豫了片刻,长孙家的一众女性长辈与姐妹对林墨回了一礼后,又看那些低着脑袋的男人们后,议论纷纷,两三一组地转身进了长孙府。
  待到所有的长孙家姐妹与女性长辈们进了府,消失出了视野后,林墨又吩咐随行前来的司徒震天的亲卫队将这条人本来就不多的街给封锁了起来,不让任何进来。
  待上百名亲卫队封锁好街道,林墨转身看向那些低着脑袋的长孙家兄弟与男性长辈,面上泛起了寒光,眸中也泛起冷色,冷冷地说了起来。
  “各位长辈,各位兄弟,本卿也不是想故意为难你们或者想你们难看,只要在忧音面前好好表现,别漏出方才长孙文远那个老东西的死表情,本卿保证,本卿手里的那些东西永远不会见光,永远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说真的,各位长辈,各位兄弟,本卿是真的不想与你们有任何的为难,可本卿实在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啊!本卿也是相当地无奈啊!”
  说着,林墨忽然上前几步,在站在最前面的四名五六十岁,看着德高望重的老者的脸上,控制着力度分别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四名老者只能捂着脸,根本不敢直视林墨。
  冷冷第看了四名捂着脸的老者一眼,林墨那深邃的眸中伸出两道满满怒意的寒光,怒声道:“可是你们呢,一个一个的不识好歹,不将本卿说的话放在眼里。”
  “本卿问你们,本卿在与忧音的婚典之前派人愿意通知了你们,但你们长孙家为何没有一个人,哪怕是一个人来出席婚典!”
  “你们知道吗?当忧音没有看到一个长孙家的出席婚典心里有有多伤心吗?她伤心得流泪了,你们知道吗?知道吗?回答我!”
  可是所有人就是低着脑袋,没有人回答林墨的话。
  见众人沉默,林墨突然走到一名年纪比长孙弘渊稍小的中年男人面前,右手一把死死地掐住那中年男人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其他人,怒声喝斥道:“本卿在问你们话,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是你们聋了还是本卿说的话,你们听不懂?”
  那被林墨掐着脖子的中年男人,感受到林墨的手就像是一把铁枷锁似的,将自己掐得根本喘不气来了,空前强烈的窒息感狂涌上来,四肢开始疯狂挣扎了起来。
  听着林墨的怒声喝斥,又看到中年男人的疯狂挣扎,在场的长孙家的兄弟与男性长辈们猛地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体,不停向林墨求饶。
  “上卿大人,饶命啊,我等知错了!”
  “上卿大人您就绕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啊,上卿大人,就请您念在长公主殿下的面上饶了我们吧!”
  ……,一时间求饶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