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暂缓商定(2)
  白家大院内,殷秋夜和雪倾城面对面坐在一张石桌旁,脸上都有些愁容。水莲不久前赶来带来了侍从沙桑的尸体,如今洛子烟仍在昏迷当中,情况变得一片混乱。
  城主被俘,一时间无法展开追击的行动,只能这么干坐着等待,事情发生的太快,不到一晚上的时间,快得让他们对袭击者都无从谈起。
  他们两个只见过袭击者的最后一面,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你听说过哀鸣桥吗?”殷秋夜叹了口气,随意问了一句。这个地方是敌人留下的唯一一条线索。
  “没有。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座岛,你应该去过很多地方吧,听过这座桥的名字吗?”
  “我和姜大哥一路是从南面来的,真烦躁啊,暮炎现在在做什么?”
  “我刚才问过水莲了,围绕在二小姐身边的火焰还没有熄灭,他也只能在一旁守着,说不定要等到天亮。”
  “城主被掳走的事情只能全力封锁住了,不然消息一出整座城会跟着发生震动,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我们现在可没多余的心思去管那些大家族。”
  “你说得对。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封锁住消息并不难。那个叫吕清寒的男人故意等待暮炎到来,对他说了那番话,心怀不轨,我有点担心暮炎会中了对方的圈套。”
  “你阻止不了他的。”殷秋夜肯定地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和他沾上边的事情就决不能避,何况对方是在他的面前把二小姐掳走的,如果那时候能够击退敌人,城主也就不会亲自出马,事情也不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心里一定很自责吧,觉得一切的错都出在自己身上。”
  殷秋夜摇了摇头,“他一定会去哀鸣桥,我也会紧随左右,这趟路生死难料,你就没必要同去冒险了。”
  “如果这儿就是暮炎的决定,我自当舍命相随。我立过誓的,只要我不死就都有效。”
  殷秋夜知道她也是个很固执的人,不再相劝。
  一个守墓人同伴急匆匆地跑来,停在殷秋夜面前,“首领,昏迷的人醒过来了!”
  “走,去看看!”
  房内。
  洛子烟从□□坐起来,他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沙桑的一击正巧打在侧脑上,他没有想到同伴会冲动暴躁到对自己人出手,在击向面门的时候他侧了侧头,反应还是慢了一步没有完全避开脑部受到了重击才会导致昏迷。
  “好些了吗?”雪倾城看着男人的脸,他的表情呆滞,目光也黯淡无神。
  “不会是失忆了吧……”殷秋夜在心里说,也是一脸担心。
  洛子烟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又看了看房内四周,脸色一变,“这里是白家……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城主呢?二小姐呢?”
  “你别激动。二小姐平安无事,暮炎会保护她回来……至于你的主子……”雪倾城没有再说下去。
  洛子烟努力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事,他很快记起来了,脸色更慌。他想下床刚要动觉得脑袋像是灌了铅水重的抬不起来,他用力地抱住头,弯腰蜷缩成一团。
  “你没事吧?”殷秋夜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你现在需要修养,如果什么都记不起来就不要想。”
  “我没事。”洛子烟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年轻人的眼睛,“城主败在了那个人的手上,受了重伤,难道说真的是被……这不可能!”
  “城主被那两位不知来历的袭击者抓走了,他拼尽全力保护住了二小姐,很抱歉,是我们赶来的太迟了。”
  雪倾城没有丝毫的隐瞒,把事情的结果讲了出来,殷秋夜心里也有个疑问,不禁问道:“你亲眼目睹了那场战斗,我们见到了袭击者中的一位,名叫吕清寒,他还有一位同伴跟随,你可否知道此人是何能力?”
  “吕清寒?就是擅长使用冰系力量的那个人吧?”
  “对,就是他!”
  “和主上交手的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他摘下来头上的罩纱,我记得那张脸,眼角下有一道醒目的伤痕,横过鼻梁笔直如剑延伸到右眼角下。”
  洛子烟靠到墙壁上,想了想又说,“他善用沙系的力量,比沙元之力强大数倍,他可以创造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假身,而本体自始至终都藏身在暗处,他可以和假身自如地交换位置,在对手无法察觉到的角度发起进攻。”
  “他是个绝强的刺客,主上就是先手两次受到了背后的偷袭,难以相信……有人能够突袭到他的身后,真是个可怕的人!”
  “还有吗?把你看到,知道的都说出来,这儿对我们会大有帮助。”
  “好。那个假身移动的时候会分离出一部分沙子,假身被打碎会迅速复原,由地上那些散落着的沙子凝聚而成,所以和这个人交手的时候,时刻要注意脚下,那些缓缓流动的沙是活的,沙子移动到哪里,假身破碎后重塑就会出现在哪里。”
  “这是主上和那个人交手的时候我观察到的一大秘密,沙桑呢?他还……活着么?”
  殷秋夜摇了摇头。
  洛子烟神色痛苦,“我还记得他死前的那句话,他骂我是懦夫,也许我也该和他一样冲杀上去……”
  “别这么说,敌人力量太过强大,那时候你冲上去也是一起陪葬,沙桑全力把你打晕,可能也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洛子烟愣了一下,“雪小姐,你是说……”
  “应该是这样没错,你这个办事莽撞的朋友,也不是没头没脑,他是有意把你打晕的,就是怕你会陪他一起赴死。”
  “这个笨蛋!”洛子烟大声咒骂着,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怪他,只是生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