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现世篇（五）
夏日炎炎，一间开着冷气的凉爽高档奶茶店中，一位穿着旗袍的气质美女搅着眼前的奶茶，轻咬下唇看上去似乎在为什么事为难。
夜寐开心地喝着奶茶，冰冰凉凉的喝完之后整个人觉得都凉爽了不少。
“之前你说我有事可以找你帮忙还算数吗？”薛雯晴就没夜寐这么好心情了。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一瞬间的功夫夜寐就把一杯奶茶喝完了。
呃～有点撑，夜寐暗暗打了个嗝。
“应该是你想让我做什么吧？从你上次给我的那份文件开始不就已经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了吗？”薛雯晴防备警惕地望着夜寐，她感觉自己好像被耍得团团转一样，被困在了一个迷局里无法挣脱，偏偏现在能拉她家离开这个困局的只有夜寐。
一想到自己家里发生的事薛雯晴两道细细的柳眉都忧愁地蹙起。
夜寐上次给的那份文件是一份薛家跟慕家合作的那个项目资料，那个项目其实是没问题的，如果办成功的话薛慕两家获益都很大。这段时间薛氏有点周转不灵急需一笔新的资金入驻，所以薛氏需要跟慕氏联姻，这本来都是一件对双方都有利的事，薛氏需要慕氏的资金而慕氏需要薛氏的资源，薛雯晴也知道这件事背后牵涉的利益所以才会同意去联姻，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薛氏陷入危难之中。
按理来说这本该是一件互利互惠的事，可是为什么薛雯晴还是找上了夜寐呢？原因就在于这个项目需要的资源。
这种资源目前国内是没有正规渠道获得的，而国外的渠道都把控在了少数大集团手中，想要用正规方法获得的话得花上好大一笔价钱，可是这样就得不偿失了。因为资源提供方面是薛家负责的，若是向外企购买的话一是薛氏现在暂时没那么多流动资金支持，其次就是收获的利益跟成本不对等，这根本就是一笔亏本买卖。
按理来说慕漓给薛家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薛家断不可能会跳进去，就为了让慕氏注资让薛氏度过这次难关代价却是陷薛家于进退两难之际，傻了才会这么做。
但是薛家最近内部斗争很强烈，高层动荡不安，一些派系为了拉现任总裁下马不惜煽动股东会的股东们与慕氏签订这个项目，毕竟这个项目的确对薛氏无害，可是材料收购方面却是一个巨大的难题，薛氏如果跟人家签了合同却拿不出材料那么就得赔大笔违约金，这对薛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只能说薛氏的那群人太狠，为了权益不惜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但是那群人万万没想到薛家家主会更狠，好，你不是非逼着我毁约吗，那我不但不毁约还把唯一的女儿嫁过去拉拢慕氏来对付你们这帮家伙。
慕薛联姻，慕氏给薛氏提供了很大一笔资金，现在薛氏的难题解决了薛家家主就快刀斩乱麻地把那群造反的人都清了个干净。可是，薛氏的派系斗争是结束了更大的难题就来了，薛慕以联姻，那个薛慕合作的项目就更不可能取消了。我慕氏又出钱又出力的，帮了你们就要取消婚约还要撕毁合约，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所以，现在薛慕的合作不但不能中断，就连薛雯晴的婚约也不能取消，薛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把材料提供给慕氏。
问题是薛氏刚刚元气大伤，那种材料用正途获取薛氏实在是支付不起高昂的成本费用，所以薛家家主无奈之下就打算走黑道的路子。
其实黑道这种东西每个家族或多或少都涉及到一些，但是都比较隐晦低调牵涉也不多，如果小心一些还是没问题的。偏偏现在政府在打击黑势力，上面查得很严，而这次需要的货物数量又是比较庞大，薛氏如果真的要走黑路那无疑就是在悬崖上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夜寐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把薛慕合作的那个项目利弊和需要的材料来源途径都整理给薛雯晴罢了，薛雯晴是个聪明的人，薛氏现在要做的事太危险，不会有什么家族愿意冒这么大险帮她的，就算有那也是跟薛雯晴关系很好的姐妹了，既然关系这么好明知道自己家的情况薛雯晴就更不会拖自己姐妹下水了，所以求助夜寐是她唯一能走的路。
其实夜寐也是能理解薛雯晴的心情的，毕竟无端端家里就飞来横祸，现在还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手里，换成是夜寐自己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去的。
“你放心，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我会劝说我大哥借一笔钱给薛氏让你们有足够的资金通过正规途径进购那批材料，等你们薛氏以后有钱再慢慢还也不要紧，但，是，是要算利息的。”夜寐笑眯眯道。
“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薛雯晴冷静道，她不信夜寐会无缘无故地这样帮她。
“聪明！”夜寐打了个响指，“我需要你们薛氏的股份，让我哥成为你们薛氏的股东并且进入你们的股东大会。”
薛雯晴听了反应很平静，“我会做到的，你等我消息吧，先走了。”
薛雯晴站起来先跟夜寐颔首示意了一下后就离开了。
“其实我还蛮欣赏薛雯晴的。”夜寐摩挲着下巴目送着薛雯晴离开挑眉道。
薛雯晴最后跟夜寐说的那句是我会做到的，没有讨价还价也没有问为什么，明知道这件事困难重重却依旧会做到，这个会字包含的意思可太多了。
【你也要追她？(；一_一)】
“可惜人家不喜欢我啊。”夜寐耸肩。
这时，夜寐的手机响了，木卓衍打来了。
夜寐接通，“爸，什么事？”
“跟方晗吃饭？不去！今天跟公司请了假下午还要上班呢，没空。”
“晚上也不行！孤男寡女的你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出门啊？”
“爸，你女儿我又不是没人要，至于这么着急把我推销出去吗？”
“我年纪哪里大了？我才刚刚大学毕业，要说年纪大哥哥年纪比我还大吧？你怎么不催他呀！”
“我不管，反正大哥不结婚你也别想催我找男朋友！”
“就这样，挂了！”
夜寐不理会电话那头还在讲话忿忿地摁下了结束键，然后把手机甩到了桌面上有些头疼地叹了声气。
木皓芊可从来没说过她有一个这么爱做媒人的老爸啊。
木家，木卓衍看着已经发出嘟嘟声的手机屏幕，无奈地看了一眼方晗。
“小晗啊，实在对不起啊，难得你来做客一趟芊儿这家伙还有事出去了。”
“不要紧的伯父，小芊忙我理解的。”方晗笑得斯文。
“要不今晚留下来吃顿饭？”卓衍道，他就不信木皓芊那丫头不回家吃饭了。
“那么麻烦你们，还是不要了。”方晗婉拒。
“要的要的！”
在木卓衍的盛情邀请下最后方晗还是答应留下来吃顿饭了。
趁方晗离开一会的功夫木卓衍感觉找到自己的老婆道：“打个电话给芊儿，让她无论如何今晚都必须回来吃饭！不然我就把她在公司的事告诉安儿！”
夜寐收到木母的转述后眼睛都要翻上天了，木父年纪还小吗？多大了还玩告状这种把戏幼不幼稚？
不知道是不是逆反心理，反正木卓衍越是想把夜寐跟方晗凑一堆夜寐就越讨厌方晗，不是讨厌他的为人，就是单纯的厌恶，夜寐就是这么任性，不服气有本事打她喽！只要你打得过。
晚上夜寐吃饭时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方晗，全靠木父木母两个人在说话才让这顿饭的气氛没那么尴尬，夜寐是单纯不想理会那个戏精木卓衍，而木皓安则是看不顺眼一切来跟他抢妹妹的男人。
“小晗啊，你做什么的啊？”木父笑眯眯地问方晗。
“我读医的，是一个心理医生。”方晗都一一耐心地问答了木父木母的问题，说话大方又有涵养，还是知根知底从小就接触过的孩子，木卓衍对他简直是满意得不得了。
“心理医生啊？那可是真是年轻有为啊！”木卓衍笑呵呵的。
心理医生？夜寐听到这个词有些讶异地施舍了今晚第一个眼神给方晗。
对啊，她怎么没想过通过心理治疗来医治木皓芊呢？
方晗看到夜寐听到自己职业时的奇怪反应也感到奇怪，心理医生怎么了吗？为什么小芊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的突然就开始想着什么事了？
方晗是个心理医生，在国外读书时他甚至修过微表情的课程，所以他可以很清楚地读出夜寐脸上的表情代表的意思。
额……可以说是相当厌烦他了，方晗心中苦笑。
不过为什么听到心理医生小芊的反应这么大？看来心理医生这里是个突破口。
难道说小芊有些心理疾病？方晗心中突然有了个不敢置信的猜想，如果是这样的话……
得试探一下才行。
“我说，你带我来这到底想干嘛？”夜寐简直想拿鞋糊方晗一脸，大热天地带她爬山？想热死人啊！
昨晚方晗吃过饭走了之后木父坚决要夜寐明天出去跟方晗玩，夜寐被磨得受不了才答应了木父，原本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吃饭逛街看电影，结果这方晗也是厉害！居然带她来爬山！
爬个毛线山啊！
“小辣鸡，你就告诉我我弄能不能死方晗？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不行！】
【他身上的系统是正规系统，有主神认证你，你搞死他就相当于杀了人触犯了法律，会被法则惩戒的】
夜寐：好生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夜寐生无可恋地跟在方晗身后，像个幽魂一样无精打采的，其实夜寐不是因为累而是怕热，这个天气简直就要热死人，最该死的是木皓芊灵魂绑定的技能她不能用，不然她就可以用她那冰灵根降温了……
方晗背着个登山包步履轻松地走在夜寐前头，说话间也不见半丝疲惫，温声道：“登山可以强身健体啊，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到了。”
坚持个大头鬼！老娘身体好得很，一夜七次不是问题！
【咳！】系统咳了一声示意夜寐。
“干嘛？”夜寐没好气问道。
【温馨提示一下，你现在是女儿身，一夜七次是不可能的】真的是，本宝宝还没成年呢，别老乱开车行不行。
“我一夜做七次俯卧撑有问题吗？”夜寐傲娇地哼了一声。
【没，没问题……】系统汗颜。
“好了，到了！”方晗突然停了下来，就在夜寐以为折磨终于结束时抬头却发现，这是哪啊？这不是山顶啊！
“你不记得这里了？”方晗疑惑地看向夜寐，夜寐发现原来自己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夜寐皱眉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夜寐那陌生又疑惑的眼神，方晗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为什么要记得？”夜寐打量完周围环境后反问了方晗一句。
这个地方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片树林，这种树林在山上随处可见，夜寐也不明白方晗带她来着做什么。
也许这个地方对方晗和木皓芊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吧，可是她又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方晗跟木皓芊发生了什么，她还能怎么样？
而且，看方晗的表现，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这次带她来爬山的态度更像是试探多一点。
就是不知道他是在试探哪一方面了，是她的身份呢还是系统那边了。
方晗听到夜寐的回答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笑了笑，笑意中包含着某种夜寐看不懂的情绪，一种蕴含着莫名其妙的悲伤的情绪。
方晗没有再跟夜寐说话了，他从登山包里拿出了工具查找了一番后在一颗树下挖出了一个盒子，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了。
就在这个盒子出土的时候，夜寐突然感觉木皓芊的灵魂波动震荡了一下。
“这是什么？”夜寐急切地问道，难道说这样东西对夜寐很重要？
方晗小心翼翼地将盒子用袋子装好放入了背包内后才转过身面对着夜寐，但是方晗却没有回答夜寐的问题。
“我回国后一直在物色新的医院，前两天我收到了一间医院的应聘通知明天开始上任，你要不要去参观一下我的办公室？”方晗的平面镜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一道光芒模糊了镜片遮挡住了眼睛后的眼神。
夜寐探究地看了一眼方晗，方晗也只是微笑着看着夜寐把选择权交到了她手上。
“好啊。”夜寐歪着头乖巧地答应了。
夜寐开心地喝着奶茶，冰冰凉凉的喝完之后整个人觉得都凉爽了不少。
“之前你说我有事可以找你帮忙还算数吗？”薛雯晴就没夜寐这么好心情了。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一瞬间的功夫夜寐就把一杯奶茶喝完了。
呃～有点撑，夜寐暗暗打了个嗝。
“应该是你想让我做什么吧？从你上次给我的那份文件开始不就已经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了吗？”薛雯晴防备警惕地望着夜寐，她感觉自己好像被耍得团团转一样，被困在了一个迷局里无法挣脱，偏偏现在能拉她家离开这个困局的只有夜寐。
一想到自己家里发生的事薛雯晴两道细细的柳眉都忧愁地蹙起。
夜寐上次给的那份文件是一份薛家跟慕家合作的那个项目资料，那个项目其实是没问题的，如果办成功的话薛慕两家获益都很大。这段时间薛氏有点周转不灵急需一笔新的资金入驻，所以薛氏需要跟慕氏联姻，这本来都是一件对双方都有利的事，薛氏需要慕氏的资金而慕氏需要薛氏的资源，薛雯晴也知道这件事背后牵涉的利益所以才会同意去联姻，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薛氏陷入危难之中。
按理来说这本该是一件互利互惠的事，可是为什么薛雯晴还是找上了夜寐呢？原因就在于这个项目需要的资源。
这种资源目前国内是没有正规渠道获得的，而国外的渠道都把控在了少数大集团手中，想要用正规方法获得的话得花上好大一笔价钱，可是这样就得不偿失了。因为资源提供方面是薛家负责的，若是向外企购买的话一是薛氏现在暂时没那么多流动资金支持，其次就是收获的利益跟成本不对等，这根本就是一笔亏本买卖。
按理来说慕漓给薛家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薛家断不可能会跳进去，就为了让慕氏注资让薛氏度过这次难关代价却是陷薛家于进退两难之际，傻了才会这么做。
但是薛家最近内部斗争很强烈，高层动荡不安，一些派系为了拉现任总裁下马不惜煽动股东会的股东们与慕氏签订这个项目，毕竟这个项目的确对薛氏无害，可是材料收购方面却是一个巨大的难题，薛氏如果跟人家签了合同却拿不出材料那么就得赔大笔违约金，这对薛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只能说薛氏的那群人太狠，为了权益不惜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但是那群人万万没想到薛家家主会更狠，好，你不是非逼着我毁约吗，那我不但不毁约还把唯一的女儿嫁过去拉拢慕氏来对付你们这帮家伙。
慕薛联姻，慕氏给薛氏提供了很大一笔资金，现在薛氏的难题解决了薛家家主就快刀斩乱麻地把那群造反的人都清了个干净。可是，薛氏的派系斗争是结束了更大的难题就来了，薛慕以联姻，那个薛慕合作的项目就更不可能取消了。我慕氏又出钱又出力的，帮了你们就要取消婚约还要撕毁合约，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所以，现在薛慕的合作不但不能中断，就连薛雯晴的婚约也不能取消，薛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把材料提供给慕氏。
问题是薛氏刚刚元气大伤，那种材料用正途获取薛氏实在是支付不起高昂的成本费用，所以薛家家主无奈之下就打算走黑道的路子。
其实黑道这种东西每个家族或多或少都涉及到一些，但是都比较隐晦低调牵涉也不多，如果小心一些还是没问题的。偏偏现在政府在打击黑势力，上面查得很严，而这次需要的货物数量又是比较庞大，薛氏如果真的要走黑路那无疑就是在悬崖上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夜寐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把薛慕合作的那个项目利弊和需要的材料来源途径都整理给薛雯晴罢了，薛雯晴是个聪明的人，薛氏现在要做的事太危险，不会有什么家族愿意冒这么大险帮她的，就算有那也是跟薛雯晴关系很好的姐妹了，既然关系这么好明知道自己家的情况薛雯晴就更不会拖自己姐妹下水了，所以求助夜寐是她唯一能走的路。
其实夜寐也是能理解薛雯晴的心情的，毕竟无端端家里就飞来横祸，现在还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手里，换成是夜寐自己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去的。
“你放心，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我会劝说我大哥借一笔钱给薛氏让你们有足够的资金通过正规途径进购那批材料，等你们薛氏以后有钱再慢慢还也不要紧，但，是，是要算利息的。”夜寐笑眯眯道。
“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薛雯晴冷静道，她不信夜寐会无缘无故地这样帮她。
“聪明！”夜寐打了个响指，“我需要你们薛氏的股份，让我哥成为你们薛氏的股东并且进入你们的股东大会。”
薛雯晴听了反应很平静，“我会做到的，你等我消息吧，先走了。”
薛雯晴站起来先跟夜寐颔首示意了一下后就离开了。
“其实我还蛮欣赏薛雯晴的。”夜寐摩挲着下巴目送着薛雯晴离开挑眉道。
薛雯晴最后跟夜寐说的那句是我会做到的，没有讨价还价也没有问为什么，明知道这件事困难重重却依旧会做到，这个会字包含的意思可太多了。
【你也要追她？(；一_一)】
“可惜人家不喜欢我啊。”夜寐耸肩。
这时，夜寐的手机响了，木卓衍打来了。
夜寐接通，“爸，什么事？”
“跟方晗吃饭？不去！今天跟公司请了假下午还要上班呢，没空。”
“晚上也不行！孤男寡女的你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出门啊？”
“爸，你女儿我又不是没人要，至于这么着急把我推销出去吗？”
“我年纪哪里大了？我才刚刚大学毕业，要说年纪大哥哥年纪比我还大吧？你怎么不催他呀！”
“我不管，反正大哥不结婚你也别想催我找男朋友！”
“就这样，挂了！”
夜寐不理会电话那头还在讲话忿忿地摁下了结束键，然后把手机甩到了桌面上有些头疼地叹了声气。
木皓芊可从来没说过她有一个这么爱做媒人的老爸啊。
木家，木卓衍看着已经发出嘟嘟声的手机屏幕，无奈地看了一眼方晗。
“小晗啊，实在对不起啊，难得你来做客一趟芊儿这家伙还有事出去了。”
“不要紧的伯父，小芊忙我理解的。”方晗笑得斯文。
“要不今晚留下来吃顿饭？”卓衍道，他就不信木皓芊那丫头不回家吃饭了。
“那么麻烦你们，还是不要了。”方晗婉拒。
“要的要的！”
在木卓衍的盛情邀请下最后方晗还是答应留下来吃顿饭了。
趁方晗离开一会的功夫木卓衍感觉找到自己的老婆道：“打个电话给芊儿，让她无论如何今晚都必须回来吃饭！不然我就把她在公司的事告诉安儿！”
夜寐收到木母的转述后眼睛都要翻上天了，木父年纪还小吗？多大了还玩告状这种把戏幼不幼稚？
不知道是不是逆反心理，反正木卓衍越是想把夜寐跟方晗凑一堆夜寐就越讨厌方晗，不是讨厌他的为人，就是单纯的厌恶，夜寐就是这么任性，不服气有本事打她喽！只要你打得过。
晚上夜寐吃饭时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方晗，全靠木父木母两个人在说话才让这顿饭的气氛没那么尴尬，夜寐是单纯不想理会那个戏精木卓衍，而木皓安则是看不顺眼一切来跟他抢妹妹的男人。
“小晗啊，你做什么的啊？”木父笑眯眯地问方晗。
“我读医的，是一个心理医生。”方晗都一一耐心地问答了木父木母的问题，说话大方又有涵养，还是知根知底从小就接触过的孩子，木卓衍对他简直是满意得不得了。
“心理医生啊？那可是真是年轻有为啊！”木卓衍笑呵呵的。
心理医生？夜寐听到这个词有些讶异地施舍了今晚第一个眼神给方晗。
对啊，她怎么没想过通过心理治疗来医治木皓芊呢？
方晗看到夜寐听到自己职业时的奇怪反应也感到奇怪，心理医生怎么了吗？为什么小芊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的突然就开始想着什么事了？
方晗是个心理医生，在国外读书时他甚至修过微表情的课程，所以他可以很清楚地读出夜寐脸上的表情代表的意思。
额……可以说是相当厌烦他了，方晗心中苦笑。
不过为什么听到心理医生小芊的反应这么大？看来心理医生这里是个突破口。
难道说小芊有些心理疾病？方晗心中突然有了个不敢置信的猜想，如果是这样的话……
得试探一下才行。
“我说，你带我来这到底想干嘛？”夜寐简直想拿鞋糊方晗一脸，大热天地带她爬山？想热死人啊！
昨晚方晗吃过饭走了之后木父坚决要夜寐明天出去跟方晗玩，夜寐被磨得受不了才答应了木父，原本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吃饭逛街看电影，结果这方晗也是厉害！居然带她来爬山！
爬个毛线山啊！
“小辣鸡，你就告诉我我弄能不能死方晗？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不行！】
【他身上的系统是正规系统，有主神认证你，你搞死他就相当于杀了人触犯了法律，会被法则惩戒的】
夜寐：好生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夜寐生无可恋地跟在方晗身后，像个幽魂一样无精打采的，其实夜寐不是因为累而是怕热，这个天气简直就要热死人，最该死的是木皓芊灵魂绑定的技能她不能用，不然她就可以用她那冰灵根降温了……
方晗背着个登山包步履轻松地走在夜寐前头，说话间也不见半丝疲惫，温声道：“登山可以强身健体啊，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到了。”
坚持个大头鬼！老娘身体好得很，一夜七次不是问题！
【咳！】系统咳了一声示意夜寐。
“干嘛？”夜寐没好气问道。
【温馨提示一下，你现在是女儿身，一夜七次是不可能的】真的是，本宝宝还没成年呢，别老乱开车行不行。
“我一夜做七次俯卧撑有问题吗？”夜寐傲娇地哼了一声。
【没，没问题……】系统汗颜。
“好了，到了！”方晗突然停了下来，就在夜寐以为折磨终于结束时抬头却发现，这是哪啊？这不是山顶啊！
“你不记得这里了？”方晗疑惑地看向夜寐，夜寐发现原来自己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夜寐皱眉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夜寐那陌生又疑惑的眼神，方晗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为什么要记得？”夜寐打量完周围环境后反问了方晗一句。
这个地方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片树林，这种树林在山上随处可见，夜寐也不明白方晗带她来着做什么。
也许这个地方对方晗和木皓芊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吧，可是她又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方晗跟木皓芊发生了什么，她还能怎么样？
而且，看方晗的表现，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这次带她来爬山的态度更像是试探多一点。
就是不知道他是在试探哪一方面了，是她的身份呢还是系统那边了。
方晗听到夜寐的回答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笑了笑，笑意中包含着某种夜寐看不懂的情绪，一种蕴含着莫名其妙的悲伤的情绪。
方晗没有再跟夜寐说话了，他从登山包里拿出了工具查找了一番后在一颗树下挖出了一个盒子，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了。
就在这个盒子出土的时候，夜寐突然感觉木皓芊的灵魂波动震荡了一下。
“这是什么？”夜寐急切地问道，难道说这样东西对夜寐很重要？
方晗小心翼翼地将盒子用袋子装好放入了背包内后才转过身面对着夜寐，但是方晗却没有回答夜寐的问题。
“我回国后一直在物色新的医院，前两天我收到了一间医院的应聘通知明天开始上任，你要不要去参观一下我的办公室？”方晗的平面镜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一道光芒模糊了镜片遮挡住了眼睛后的眼神。
夜寐探究地看了一眼方晗，方晗也只是微笑着看着夜寐把选择权交到了她手上。
“好啊。”夜寐歪着头乖巧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