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赐婚煜王
  南宫浅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中划过一抹讥讽,无利不起早,她这个祖母越氏今日从宁安堂出来其目的自然不会只是为了刺他们两句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她和莫庭烨这厢刚刚敬完茶,外面就听见一阵喧腾——
  “圣旨到——”
  众人皆是诧异,皇上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旨意到府上?
  南宫浅陌微微抬眸,不着痕迹地朝主位的方向睨了一眼,她这位祖母和大姐姐面上的惊讶似乎显得有些刻意啊……
  这次来宣旨的依然是元公公,见府上众人都在,于是直接宣旨:“南宫浅歌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将军府长女南宫浅歌,才华横溢,姿容卓著,秀外慧中,与朕之长子实为良配,今特赐封为煜王妃,择日完婚,钦此!”
  “南宫浅歌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浅歌叩首谢恩,顺势掩去了眸中的一缕精光。煜王妃,这只是第一步,她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
  南宫渊听罢脸上瞬间划过一抹怒容,然而很快便被他掩饰下去,在塞给了元公公一个厚实的红包后,不动声色地问道:“有劳元公公了,不知皇上怎会突然给小女赐婚?”
  元公公眼珠转了转,笑道:“说起这个咱家就不得不赞一句贵府大小姐的好福气了,这圣旨可是今日一早,煜王殿下亲自去同皇上求的呢!”
  莫君煜,竟然是他!一阵错愕之后,南宫渊握了握拳,很快冷静了下来,笑道:“多谢元公公了,还请公公坐下来喝杯茶,歇歇脚!”
  “多谢将军好意,只是这茶还是改日再喝吧,底下那帮小子做事毛手毛脚的,咱家还真是放心不下,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让他们捅了娄子!”
  元公公和和气气地笑着,转而对着南宫浅陌和莫庭烨又道:“皇上特意命咱家给暄王妃捎句话:四国会的事情皇上放心不下,让您抽空盯着些!”
  南宫浅陌何等聪慧的人,今日回门,皇上不给莫庭烨捎话,反倒特意嘱咐她盯着四国会的事情,显然是想要动用苍狼了!
  “是,浅陌遵旨。还请公公代为回禀,就说浅陌定不辱命!”
  元公公知她听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于是放心地回宫复旨去了。
  元公公这一走,南宫渊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南宫浅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安氏前些日子跟他提过浅歌同煜王的事,被他严词拒绝了,本以为她们已然熄了这心思,不想居然直接给他来了一出先斩后奏,赐婚圣旨都下了,倒是好本事,他平日竟是小瞧了她们!
  “扑通!一声,”南宫浅歌立刻跪下了,神色惶惑道:“爹,此事女儿也不清楚其中缘由。”
  “是啊,老爷,这皇上的圣旨歌儿又怎么会知道内情呢!您可不能冤枉她呀!”一旁的安氏也连忙跪下,眼泪汪汪地哭诉着。
  南宫浅陌挑了挑眉,这样的演技可真是唱念俱佳啊!她这位大姐姐也是个对自己狠得下心的,刚才那一下跪的声响可不小,膝盖青紫是免不了的了。
  南宫渊见二人神情不似作伪,心中的火气稍稍缓了一些,却仍是怒声喝道:“这件事最好与你们无关,从现在起,歌儿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府半步!我这就进宫去求皇上,歌儿绝对不能进煜王府!”
  说着就要命人备马进宫。
  “渊儿!你给我站住!”越氏敲着拐杖,一脸怒容地喝止了他。
  “母亲,此事您就不必管了,我自有打算。”南宫渊皱眉道。
  “自有打算,哼,你能有什么打算?自从浅陌这丫头回府后,你眼里心里何时关注过其他三个丫头?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歌儿嫁得比她好!能成为煜王殿下的王妃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不许从中干涉!”
  越氏不问缘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丝毫不顾及此刻还有暄王在场。
  南宫渊也被气急了,“母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歌儿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见不得她好,可是煜王当真不是良人,您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你,你这个逆子!”越氏被他气得浑身发颤,指着他就直直地晕了过去,南宫浅歌和安氏连忙过去一把扶住。
  只听得南宫浅歌哭着劝道:“爹,您就少说两句吧,此事就当是歌儿的错,歌儿听您的,不嫁煜王了还不行吗?祖母年纪大了,可万万动不得气啊!”
  “来人啊,快去请大夫!”一见着越氏晕倒,南宫渊顿时急了,连忙朝外面的下人吩咐道。
  很快,大夫就请来了,替越氏把了把脉后,叹道:“老夫人这是怒急攻心,气血上涌导致的昏迷,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毕竟年岁大了,血脉阻滞,恶气郁结于心,长此以往情况怕是不妙啊!”
  南宫浅陌自己本身就是医者,自然知道越氏的晕倒是个怎么回事儿,此刻见大夫如是说,只是深深地看了那大夫一眼,却并未拆穿。
  “爹,祖母这次怕是真的气着了,就是有天大的事也都先搁一搁,明日再说吧?”见南宫渊神色略有松动,南宫浅汐细声细气地劝道。
  眼看着自己将母亲气晕了,南宫渊心里自然是懊悔不已,暗暗自责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此刻南宫浅汐的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于是便沉着脸应下了。
  啧啧啧,瞧瞧人这演技,放在现代那就是妥妥的影后啊!南宫浅陌双手抱臂站在靠门的角落里,一副看客的作态。旁边的莫庭烨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橘子,一瓣一瓣地剥开喂给她。
  边上,对于安氏和这个大妹妹的做法,南宫杉只是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替任何一方说话。他和大哥自小就在外求学,很少在府里,坦白说,他们对越氏这个祖母的感情虽说不上寡淡,但肯定也深厚不到哪儿去。
  更何况,越氏的性子他们都清楚,是个强势又固执的,此刻晕倒恐怕也是笃定了爹是个孝子,不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