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只是哥哥而已!
  “我说过我冯琳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到你叫我母亲!”
  江流倏当然记得,那天冯琳愤恨盯着他的眼神,里头只有蚀骨的恨意。
  他声音软了些,没有刚刚对江家主说话时那般强盛,他抿了抿嘴,“我今日来,只不过是父亲唤我回来而已。”
  “那你还不快滚?!”冯琳瞪着眼睛怒吼。
  江流倏离开时,他的眼神隐晦不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江家家主被气的不轻,就连他走了也懒得看一眼,更别说是冯琳了。
  只不过今晚一过,江家怕是不会这么平静了。
  温越祁的手机里传过来一个消息,他冷眼一看,随后淡淡道,“转弯,去城西。”
  “是,主子!”
  城西和城南距离不远,他们赶到的时候,一群黑衣人正围在一起,知道温越祁来了才一左一右的散开,他迈着稳重的步子走过去,低下头看了一眼,是一个面目苍白的男子,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手下连忙禀告道,“主子,他没气儿了!”
  他挥手,手下连忙退了下去,他亲自蹲下身,推开男子的眼皮,虽然没有气息,好在刚捞起来,身体还没有冰凉,瞳孔里还没溃散,他随后站起来,冷言吩咐道,“送到姜傅的医院,让他救活。”
  姜傅的医院是暴露在他眼前的,其他的医院恐怕遇到事情还没办法那么快得到解决,更何况,姜傅的医术足够信任。
  温越祁回到病房里已经是晚上10多点左右了,他浑身带着凌冽的气息,进病房了以后变的很是温和,姜傅他们在他一踏进病房的时候就醒了,温越祁挥了挥手,他们仨识趣的退了出去。
  他没有开灯,落座在简晴旁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简晴熟睡的脸颊,猛的察觉到他自己的手很是冰凉,在中途又缩回来,放在怀里捂热,整颗心也随之软了许多,所有的寒冷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仔细想想,他和简晴认识的时间并不多,小时候的婚约是母亲还在时,跟爷爷一起同简老爷子定下的,他们以前能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不过简晴应该早已经不记得和自己有过几次脸面了。
  她以为他从来没有关注过她,其实并不是,因为温骅俸的缘故,他的记忆并不是记的很全,却总是记得她躲在柱子后头悄悄地探出脑袋看一眼他。
  他从未觉得有任何一个女子如她这般干净透彻,在结婚后越来越这么认为,也越来越无法离开。
  他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暖了许多,这才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熟睡的容颜,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却并没有醒来。
  即是在黑暗里,他尖锐的双眸也看到了挂在温逸岚脖子上的小佛像吊坠,他有在简黎的脖子上见过这个东西,看来他来过了。
  宝宝睡的很香,睡着的时候两只小手还一直抱着这个佛像,看起来很是喜欢。
  他收起身上的醋意,算了,是简晴的哥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