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门还恩？
因为不用送小一诺去幼儿园，所以，肖凝没有起的太早。
不过，也没有多睡太久。毕竟，客厅里还有个“醉鬼”呢。
吐了半宿，肚子早空了，得吃东西啊。
肖凝思来想去，还是别展露自己的厨艺了，下楼买些粥和花卷就好。
这两样清淡，不油腻。
客厅那位肚子空，不能吃太油腻的。
这么想着，肖凝便下楼买了些清淡的早点回来了。
当然了，还没忘买了些咸菜，不然，该没滋味了。
肖凝回来的时候，郑宸瑞还睡得正香。
肖凝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要是早餐放时间长了，就该凉了，不好吃了。
犹豫片刻，肖凝来到沙发边，用手轻推了推郑宸瑞，小声唤到
“郑宸瑞，醒醒，吃饭了，吃完再睡，一会儿该凉了”
不过，眼前之人，好像没有反应。
肖凝无奈的撇了撇嘴，又推了推
“我说，郑宸瑞，郑宸瑞，醒醒，七点半了，该起来了。要是困的话，吃完再睡……”
“啊……”
只见郑宸瑞打了个哈欠后，徐徐睁开双眼。
还好，他后来醒了酒。
不然，此刻一定要震惊眼前为啥都是陌生的了。
郑宸瑞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把被子堆在沙发的一角
“你做饭了？”
“没”肖凝摇摇头“大清早叮叮咣咣的多烦人，再说就咱俩，我懒的做。喏”肖凝指了指餐桌上的东西“我刚买回来的，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怎么的，你是先吃后洗脸，还是先洗脸后吃”
“哟呵，这么周到。成，我先去洗把脸，精神精神，你等我会，别自己先吃啊”
郑宸瑞说着，起身去了洗手间。
肖凝看着郑宸瑞关上门后，撇了撇嘴
“你管我吃不吃，有你吃的不就行了，你以为你是肖一诺呀，还得哄。得嘞，看在你八百年不吃我家一顿饭的份上，懒得和你一般见识”
很快，郑宸瑞便从洗手间出来了。
见肖凝在沙发上坐着，又发现沙发上的被子不见了。
显然是被肖凝收起来了。
肖凝听见郑宸瑞开门的声音，便也回头。
“洗完脸了？那就吃饭吧。你要是还困的话，吃完再接着睡。哦，别看我把被子收起来了，你该睡睡你的。我不在家，你去卧室睡吧。没事，我家没钱，也没啥东西值钱，不怕你偷东西，临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好门就行”
肖凝说着，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郑宸瑞也拉过椅子坐下“这么说，你家挺贫穷啊”
“废话真多。我要知道你这么招人烦，昨天晚上就该把你扔外边去”
“你有点良心呗。昨天是我带你去的，看我喝多了，就不管我？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不至于吧”
郑宸瑞喝了口粥，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
“吃你的吧，你这不是还喘着气呢嘛。对了，你不爱吃花卷的话，旁边那是包子。你昨个吐了好几回，肚里没食了吧。早上你凑合一顿，胃口太空，吃油腻的不好”
“不对”郑宸瑞咬了口包子，轻摇头
“不对？啥不对”肖凝疑惑的看着眼前一本正经，面色沉重的郑宸瑞
郑宸瑞摇摇头“我说你不对。你这哪是怕我吃的油腻，你这是各种省啊。我说肖凝，咱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吧。就算这几年没见面，你也不至于这样对我吧。好不容易吃你家一顿饭，你倒好，小米粥，包子馒头的，就给我打发了。你这也忒抠了，啧啧啧……”
“呸”肖凝翻了个白眼，边吃边说到“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我还省下呢。你也不怕空着肚子吃一肚子肉，吃完闹肚子，拉死你”
“诶诶诶……正吃饭呢，能不恶心不。真是的，当年挺文静一孩子，现在咋变这样尼”
“滚，有多远滚多远。我可没说我文静，我也没有那文静的样子。麻溜吃饭得了”肖凝懒得和他磨嘴皮子，自顾低头吃了起来。
郑宸瑞见状，也不再开口。
只是，这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竟显得有些尴尬。
刚刚，两人其实都是故意没话找话。
虽说两人相识多年，彼此并不陌生。但是，毕竟多年不见，一时之间，尴尬还是免不了的。
现在，尬聊结束了，尴尬开始了。
两人都低着头，自顾吃东西，谁也不言语。
直到肖凝吃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那个……我先走了。你吃完不用收拾，晚上我回来自己收拾。你要是睡觉就去卧室”
“哦，行，你走吧。对了，你在哪上班”
“啥上不上班的，就是打工挣钱呗。在云香阁。行了，我走了啊”
肖凝说完，便离开了。
回应郑宸瑞的，只有冷冷的关门声。
郑宸瑞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打量着整间屋子。
其实，这里还有一间卧室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肖凝没让他进。
难道是别人租的？
这个念头在郑宸瑞心里一闪，便被他否定了。
如果是旁人租的，那肖凝的卧室一定和这间卧室一样，人不在，便是锁着的。
就算他在这，也会锁着。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走了，他可不管看家。
郑宸瑞耸了耸肩，不去想这些，把餐桌收拾好后，打了个哈欠，又倒在沙发上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嗯，其实早就醒了，在那装睡呢。
因为……手机已经响了好几次了，他不想接。
多躺一会儿，然后再接电话，就说自己睡着了，没听见。
终于，再手机第n次响起的时候，郑宸瑞慢悠悠的拿起了手机，嗓音中略带着几分朦胧的沙哑
“喂，妈，这大晌午的，干嘛呀，不能让我睡会啊”
“你说我干啥。你自己说，啊！我昨天不是让你回来么，我……”
“哎哟，妈诶，我昨个就告诉你了，我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几次见的那都是什么人。我还去？我疯了啊”
“你个兔崽子，你都快三十了，连个家都……”
“我都快三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家没个家样。老大不小了，别挑三拣四的，找个能过日子的，消消停停的过。妈，你天天说累不累。我不是还没到三十呢么。再说了，你看人家市里的，都三十多结婚。按那标准来，我这算早婚，行了啊，妈。你放心，你儿子不糊涂。我都离了一回了，再结婚，不得找个靠谱点的？怎么招也得比那个强吧。你把心放肚子里，三十五之前，我铁定娶媳妇，行了吧？到时候，我给你找个不要钱的儿媳妇回来，咋样？”郑宸瑞慢悠悠的坐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就你……还不要钱？儿子，你睡觉了吧”
“妈，你咋知道”
“废话，这还用问，一听你这话，就跟没睡醒似的。妈知道你每天心里想的多。可你妹妹都到了要结婚的年纪了，你哪能……我和你爸能不急么？”
“妈……”
“宸瑞啊，妈知道现在结婚，女方都想要点啥。没事，你说你现在楼房也有，车也买了，那房贷车贷也没多少了吧。不就是女方要点钱么，妈给……”
“妈”郑宸瑞猛然出声打断母亲“你儿子不缺胳膊不少腿，一步傻二不苶的，现在也算有车有房了，真当她是千金小姐啊，我还得另给她十五万。妈，三万两万的，我能接受，可这跟.卖.闺女似的，别说我没钱，有钱我也不娶。行了妈，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那妹子有出息了，也算没白供她上学。你别老寻思我，多想想希瑞。你看希瑞现在，当个小学老师，多好啊。是不。你说你和我爸竟寻思我干啥，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行了，别上火了，我又没说不娶媳妇，这不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么。放心吧，我寻思等我这点贷款都还完了，再想结婚的事。我都二婚了，不能等再结婚的时候，还让人家陪着我背饥荒。行了，妈，你劝劝我爸，别让他生气了。我这还有事，就先挂了啊”
“傻孩子，你爸还能真生你气啊。行了，你忙吧，妈也干活去了”
音落，手机里便传来“嘟嘟”声。
郑宸瑞把手机揣进兜里，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昨晚吐了半宿，早上喝了一大碗粥，只吃了两个小花卷。
这时候，肚子竟觉得有些空空的。
早上的花卷包子倒是还有，只是，早就已经凉了。
郑宸瑞想了想，还是决定离开了。
出了小区，找到一家面馆，吃了碗面，又离开了。
郑宸瑞不急不缓的在街上走着，而他漫步的方向，正是昨晚去的那家饭店。
因为，他的车子还在那。
其实，他本可以打出租车去的。
只是，他突然想一个人走走。
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却也羡慕让人.成双入.对。
当然，这不代表他还对前妻念念不忘。
对于她，他早就不在意了。
只是，他也想有个人知心的人陪伴。
偶尔，两人一起逛逛马路，哪怕没有什么风花雪月，但是，那种温暖，确实无可代替的。
只可惜，时至今日，他也没能遇到那个人。
郑宸瑞慢悠悠的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
郑宸瑞坐上车，漫无目的的开着。
他记得，肖凝说她在云香阁。
可是，现在离下班时间还早，他去干嘛，还是先随便逛逛吧。
不管怎么说，昨晚喝的伶仃大醉，是肖凝“收留”了他。
彼此相识多年，也不算是外人。他今日又刚好没什么事。
索性，就大发善心，今天，再让肖凝搭一次顺风车。
就这样，“等”到了晚上七点半。
七点半，郑宸瑞把车开到云香阁。
郑宸瑞走进饭店的时候，服务员还以为又有人来吃饭了。
只是，还不待服务员开口，郑宸瑞竟率先开口
“你好，我打听个人，肖凝……是在这上班吧”
“你找肖凝啊。是，她在这。你等着啊，我去帮你喊，她刚出去”
“谢谢啊”
“不客气。你坐那等会啊”
女服务员说着，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郑宸瑞便看见肖凝走了过来。
“郑宸瑞？”肖凝看到郑宸瑞后，不禁惊呼出声“你来这干嘛？你找我？”
“嗯”郑宸瑞点点头“是不是突然有个大帅哥找你，特激动啊”
“郑宸瑞，你觉得我瞎么？”
肖凝坐在郑宸瑞对面，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啥意思”
肖凝这么一问，把郑宸瑞问蒙了
肖凝白了郑宸瑞一眼“除非我瞎，才能说的出你是帅哥这种昧良心的话”
“不是，肖凝，这话说的……伤心了啊。我这特意来看你，你哪能这么说我呢”
“少废话，有事说事”
“没事啊”郑宸瑞摇头“今个没事，所以过来看看。顺便接你回家，以报昨晚收留之恩”
“你……不会今天睡一天吧”肖凝诧异的盯着眼前之人
“嗯，迷糊了一大天。咋的，有意见？”郑宸瑞故意扯谎，慢条斯理的应着
肖凝撇了撇嘴“怪不得这么迷糊。郑宸瑞，你还是接着回家睡觉去吧”
“几个意思？”
“什么几个意思，我没到下班时间呢，你说几个意思”肖凝“不屑”的瞥着郑宸瑞
“那你昨天……”
“昨个我是提前回去的。哪成想……唉，不说了，早知道那样，我昨天就不去了。行了，你这心意我收了。咱这都认识多少年了，这恩情我也不用你还了，走吧，你该忙忙你的吧”
说着，肖凝起身就要离开。
“肖凝，反正也快下班了，你就和你朋友先走吧”
肖凝刚欲转身，饭店老板正好经过，开口道
“是啊，肖姐，敏哥都发话了，你就走吧。没事，不是还有我们呢嘛”
这时，刚刚“接待”郑宸瑞的服务员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说完还不忘对着肖凝挤了挤眼。
“就是，凝姐，你和……你……朋……友回去吧，这有我们呢，你怕啥。放心，敏哥既然发话了，他肯定不能扣你工资的。是吧，敏哥”
肖凝的另一个同事也接着说到
“嗯，走吧。不差这一会。放心，工资不克扣”
饭店的老板也应声道
最后，肖凝架不住几人的挤眉弄眼，只好“灰溜溜”和郑宸瑞一起离开了。
不过，也没有多睡太久。毕竟，客厅里还有个“醉鬼”呢。
吐了半宿，肚子早空了，得吃东西啊。
肖凝思来想去，还是别展露自己的厨艺了，下楼买些粥和花卷就好。
这两样清淡，不油腻。
客厅那位肚子空，不能吃太油腻的。
这么想着，肖凝便下楼买了些清淡的早点回来了。
当然了，还没忘买了些咸菜，不然，该没滋味了。
肖凝回来的时候，郑宸瑞还睡得正香。
肖凝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要是早餐放时间长了，就该凉了，不好吃了。
犹豫片刻，肖凝来到沙发边，用手轻推了推郑宸瑞，小声唤到
“郑宸瑞，醒醒，吃饭了，吃完再睡，一会儿该凉了”
不过，眼前之人，好像没有反应。
肖凝无奈的撇了撇嘴，又推了推
“我说，郑宸瑞，郑宸瑞，醒醒，七点半了，该起来了。要是困的话，吃完再睡……”
“啊……”
只见郑宸瑞打了个哈欠后，徐徐睁开双眼。
还好，他后来醒了酒。
不然，此刻一定要震惊眼前为啥都是陌生的了。
郑宸瑞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把被子堆在沙发的一角
“你做饭了？”
“没”肖凝摇摇头“大清早叮叮咣咣的多烦人，再说就咱俩，我懒的做。喏”肖凝指了指餐桌上的东西“我刚买回来的，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怎么的，你是先吃后洗脸，还是先洗脸后吃”
“哟呵，这么周到。成，我先去洗把脸，精神精神，你等我会，别自己先吃啊”
郑宸瑞说着，起身去了洗手间。
肖凝看着郑宸瑞关上门后，撇了撇嘴
“你管我吃不吃，有你吃的不就行了，你以为你是肖一诺呀，还得哄。得嘞，看在你八百年不吃我家一顿饭的份上，懒得和你一般见识”
很快，郑宸瑞便从洗手间出来了。
见肖凝在沙发上坐着，又发现沙发上的被子不见了。
显然是被肖凝收起来了。
肖凝听见郑宸瑞开门的声音，便也回头。
“洗完脸了？那就吃饭吧。你要是还困的话，吃完再接着睡。哦，别看我把被子收起来了，你该睡睡你的。我不在家，你去卧室睡吧。没事，我家没钱，也没啥东西值钱，不怕你偷东西，临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好门就行”
肖凝说着，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郑宸瑞也拉过椅子坐下“这么说，你家挺贫穷啊”
“废话真多。我要知道你这么招人烦，昨天晚上就该把你扔外边去”
“你有点良心呗。昨天是我带你去的，看我喝多了，就不管我？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不至于吧”
郑宸瑞喝了口粥，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
“吃你的吧，你这不是还喘着气呢嘛。对了，你不爱吃花卷的话，旁边那是包子。你昨个吐了好几回，肚里没食了吧。早上你凑合一顿，胃口太空，吃油腻的不好”
“不对”郑宸瑞咬了口包子，轻摇头
“不对？啥不对”肖凝疑惑的看着眼前一本正经，面色沉重的郑宸瑞
郑宸瑞摇摇头“我说你不对。你这哪是怕我吃的油腻，你这是各种省啊。我说肖凝，咱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吧。就算这几年没见面，你也不至于这样对我吧。好不容易吃你家一顿饭，你倒好，小米粥，包子馒头的，就给我打发了。你这也忒抠了，啧啧啧……”
“呸”肖凝翻了个白眼，边吃边说到“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我还省下呢。你也不怕空着肚子吃一肚子肉，吃完闹肚子，拉死你”
“诶诶诶……正吃饭呢，能不恶心不。真是的，当年挺文静一孩子，现在咋变这样尼”
“滚，有多远滚多远。我可没说我文静，我也没有那文静的样子。麻溜吃饭得了”肖凝懒得和他磨嘴皮子，自顾低头吃了起来。
郑宸瑞见状，也不再开口。
只是，这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竟显得有些尴尬。
刚刚，两人其实都是故意没话找话。
虽说两人相识多年，彼此并不陌生。但是，毕竟多年不见，一时之间，尴尬还是免不了的。
现在，尬聊结束了，尴尬开始了。
两人都低着头，自顾吃东西，谁也不言语。
直到肖凝吃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那个……我先走了。你吃完不用收拾，晚上我回来自己收拾。你要是睡觉就去卧室”
“哦，行，你走吧。对了，你在哪上班”
“啥上不上班的，就是打工挣钱呗。在云香阁。行了，我走了啊”
肖凝说完，便离开了。
回应郑宸瑞的，只有冷冷的关门声。
郑宸瑞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打量着整间屋子。
其实，这里还有一间卧室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肖凝没让他进。
难道是别人租的？
这个念头在郑宸瑞心里一闪，便被他否定了。
如果是旁人租的，那肖凝的卧室一定和这间卧室一样，人不在，便是锁着的。
就算他在这，也会锁着。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走了，他可不管看家。
郑宸瑞耸了耸肩，不去想这些，把餐桌收拾好后，打了个哈欠，又倒在沙发上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嗯，其实早就醒了，在那装睡呢。
因为……手机已经响了好几次了，他不想接。
多躺一会儿，然后再接电话，就说自己睡着了，没听见。
终于，再手机第n次响起的时候，郑宸瑞慢悠悠的拿起了手机，嗓音中略带着几分朦胧的沙哑
“喂，妈，这大晌午的，干嘛呀，不能让我睡会啊”
“你说我干啥。你自己说，啊！我昨天不是让你回来么，我……”
“哎哟，妈诶，我昨个就告诉你了，我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几次见的那都是什么人。我还去？我疯了啊”
“你个兔崽子，你都快三十了，连个家都……”
“我都快三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家没个家样。老大不小了，别挑三拣四的，找个能过日子的，消消停停的过。妈，你天天说累不累。我不是还没到三十呢么。再说了，你看人家市里的，都三十多结婚。按那标准来，我这算早婚，行了啊，妈。你放心，你儿子不糊涂。我都离了一回了，再结婚，不得找个靠谱点的？怎么招也得比那个强吧。你把心放肚子里，三十五之前，我铁定娶媳妇，行了吧？到时候，我给你找个不要钱的儿媳妇回来，咋样？”郑宸瑞慢悠悠的坐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就你……还不要钱？儿子，你睡觉了吧”
“妈，你咋知道”
“废话，这还用问，一听你这话，就跟没睡醒似的。妈知道你每天心里想的多。可你妹妹都到了要结婚的年纪了，你哪能……我和你爸能不急么？”
“妈……”
“宸瑞啊，妈知道现在结婚，女方都想要点啥。没事，你说你现在楼房也有，车也买了，那房贷车贷也没多少了吧。不就是女方要点钱么，妈给……”
“妈”郑宸瑞猛然出声打断母亲“你儿子不缺胳膊不少腿，一步傻二不苶的，现在也算有车有房了，真当她是千金小姐啊，我还得另给她十五万。妈，三万两万的，我能接受，可这跟.卖.闺女似的，别说我没钱，有钱我也不娶。行了妈，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那妹子有出息了，也算没白供她上学。你别老寻思我，多想想希瑞。你看希瑞现在，当个小学老师，多好啊。是不。你说你和我爸竟寻思我干啥，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行了，别上火了，我又没说不娶媳妇，这不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么。放心吧，我寻思等我这点贷款都还完了，再想结婚的事。我都二婚了，不能等再结婚的时候，还让人家陪着我背饥荒。行了，妈，你劝劝我爸，别让他生气了。我这还有事，就先挂了啊”
“傻孩子，你爸还能真生你气啊。行了，你忙吧，妈也干活去了”
音落，手机里便传来“嘟嘟”声。
郑宸瑞把手机揣进兜里，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昨晚吐了半宿，早上喝了一大碗粥，只吃了两个小花卷。
这时候，肚子竟觉得有些空空的。
早上的花卷包子倒是还有，只是，早就已经凉了。
郑宸瑞想了想，还是决定离开了。
出了小区，找到一家面馆，吃了碗面，又离开了。
郑宸瑞不急不缓的在街上走着，而他漫步的方向，正是昨晚去的那家饭店。
因为，他的车子还在那。
其实，他本可以打出租车去的。
只是，他突然想一个人走走。
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却也羡慕让人.成双入.对。
当然，这不代表他还对前妻念念不忘。
对于她，他早就不在意了。
只是，他也想有个人知心的人陪伴。
偶尔，两人一起逛逛马路，哪怕没有什么风花雪月，但是，那种温暖，确实无可代替的。
只可惜，时至今日，他也没能遇到那个人。
郑宸瑞慢悠悠的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
郑宸瑞坐上车，漫无目的的开着。
他记得，肖凝说她在云香阁。
可是，现在离下班时间还早，他去干嘛，还是先随便逛逛吧。
不管怎么说，昨晚喝的伶仃大醉，是肖凝“收留”了他。
彼此相识多年，也不算是外人。他今日又刚好没什么事。
索性，就大发善心，今天，再让肖凝搭一次顺风车。
就这样，“等”到了晚上七点半。
七点半，郑宸瑞把车开到云香阁。
郑宸瑞走进饭店的时候，服务员还以为又有人来吃饭了。
只是，还不待服务员开口，郑宸瑞竟率先开口
“你好，我打听个人，肖凝……是在这上班吧”
“你找肖凝啊。是，她在这。你等着啊，我去帮你喊，她刚出去”
“谢谢啊”
“不客气。你坐那等会啊”
女服务员说着，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郑宸瑞便看见肖凝走了过来。
“郑宸瑞？”肖凝看到郑宸瑞后，不禁惊呼出声“你来这干嘛？你找我？”
“嗯”郑宸瑞点点头“是不是突然有个大帅哥找你，特激动啊”
“郑宸瑞，你觉得我瞎么？”
肖凝坐在郑宸瑞对面，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啥意思”
肖凝这么一问，把郑宸瑞问蒙了
肖凝白了郑宸瑞一眼“除非我瞎，才能说的出你是帅哥这种昧良心的话”
“不是，肖凝，这话说的……伤心了啊。我这特意来看你，你哪能这么说我呢”
“少废话，有事说事”
“没事啊”郑宸瑞摇头“今个没事，所以过来看看。顺便接你回家，以报昨晚收留之恩”
“你……不会今天睡一天吧”肖凝诧异的盯着眼前之人
“嗯，迷糊了一大天。咋的，有意见？”郑宸瑞故意扯谎，慢条斯理的应着
肖凝撇了撇嘴“怪不得这么迷糊。郑宸瑞，你还是接着回家睡觉去吧”
“几个意思？”
“什么几个意思，我没到下班时间呢，你说几个意思”肖凝“不屑”的瞥着郑宸瑞
“那你昨天……”
“昨个我是提前回去的。哪成想……唉，不说了，早知道那样，我昨天就不去了。行了，你这心意我收了。咱这都认识多少年了，这恩情我也不用你还了，走吧，你该忙忙你的吧”
说着，肖凝起身就要离开。
“肖凝，反正也快下班了，你就和你朋友先走吧”
肖凝刚欲转身，饭店老板正好经过，开口道
“是啊，肖姐，敏哥都发话了，你就走吧。没事，不是还有我们呢嘛”
这时，刚刚“接待”郑宸瑞的服务员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说完还不忘对着肖凝挤了挤眼。
“就是，凝姐，你和……你……朋……友回去吧，这有我们呢，你怕啥。放心，敏哥既然发话了，他肯定不能扣你工资的。是吧，敏哥”
肖凝的另一个同事也接着说到
“嗯，走吧。不差这一会。放心，工资不克扣”
饭店的老板也应声道
最后，肖凝架不住几人的挤眉弄眼，只好“灰溜溜”和郑宸瑞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