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两人这时的画面,无异于诛心
  这番话一出来,现场的空气瞬间僵凝了。
  苏父和苏母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扭头去看苏烟微,发现苏烟微颤抖着身体,没有反驳,就知道这些话是真的。
  他们的女儿被泠仄言捉奸在床,这些年居然一直在给泠仄言戴绿帽子!
  两人差点儿气晕过去,联想到刚刚对泠仄言说的话,只觉得脸上被人打了两巴掌。
  苏家疼自己的女儿,泠家何尝不疼自己的儿子,现在知道苏烟微的真面目,气得直接拉过了泠子瞻,“赶紧办理离婚手续!子瞻归我们泠家!以后苏家和泠家没有任何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苏烟微的眼泪掉得更凶,颤抖的伸手去拉泠仄言,“仄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
  泠仄言低头看着她的手,淡淡拍开,“一时的鬼迷心窍?我听说你们在国外一起出入各种公开场合,我看你神志挺清醒的,今早还能想到召集两边的家长,希望我看在两家关系的份上,饶了你,你哪里有鬼迷心窍,你这些招数,不都挺厉害的么?”
  苏烟微一下子跪了下去,哭得喘不过气。
  苏父和苏母也觉得脸上无光,直接扇了一巴掌过去,“赶紧回家!别在这给我们丢脸了!!”
  做出了那种事情,怎么还有脸奢求人家的原谅,她根本就没觉得自己错了,只是遗憾偷情被人发现了而已!
  泠家的人赶紧捂住了泠子瞻的眼睛,害怕这一幕在小孩子的心里留下阴影。
  但是泠子瞻的嘴角淡淡的弯着,心情很好。
  苏家把苏烟微带走后,泠家人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那个外表清冷,气质清幽的苏烟微,居然是这样的女人!
  “仄言,我马上准备离婚协议,苏家的女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当初的苏墨也是,差点儿害得仄言再也不能握手术刀,这些人全都不能原谅!
  泠仄言抬手揉揉眉心,叹了口气,“爸,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子瞻还有点儿事情需要处理。”
  泠父和泠母看着子瞻,发现这孩子的目光不像以前那样闪躲,心里安慰,“好,你多带子瞻来看看我们。”
  “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会常来的。”
  泠子瞻的声音脆脆的,哄得两人乐呵呵的回了家。
  泠仄言的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他拜托去验尸的同事。
  原来方洋的妻子在心脏病发作之前,真的吃了诱发心脏病的药丸,接下来只要把她的行程调查出来,排除可疑人物就行。
  泠仄言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主动打了一个电话给容鸢。
  听到可疑人物,容鸢立即想到了容家,也就把容家是主谋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样一来,泠仄言排除可疑人物也就轻松很多了。
  容鸢松了口气,安静坐在椅子上,继续整理手边的资料,她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泠仄言那里不能成功,她一定要争取给苏墨减刑。
  容鸢刚把手机放下,就有人伸出手指在她的桌上敲了敲。
  她抬头,发现是陈汝冰。
  陈汝冰的手里捏着一叠文件,淡淡扔在她的桌上,“这些是方洋的资料,方洋这个人很偏激,咱们的事务所已经给他备好了律师,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将他一起牵扯进这个案子。
  死者的家属那边,也并没有告他的打算,容鸢,方洋能进入江云高层,并且得到殷冥殃的赏识,靠的全是个人本事,能不招惹,就别招惹。”
  “那如果他提起诉讼呢?他作为死者的家属,如果不告苏墨,似乎说不过去。”
  陈汝冰拿出一页资料,指了指其中的一行,“他是个极度讨厌麻烦的人,为人也十分狡猾,不会主动滩浑水,你放过他,他也会放过你。”
  容鸢拿过那页资料看了看,里面是方洋的性格描写。
  陈汝冰的意思是,可以对方洋进行冷处理,只要她不将这人牵扯进去,方洋就不会有其他行动。
  她本来还想着,若是方洋关键时刻指控苏墨故意设计勾引,那到时候该怎么辩解。
  她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在脑子里预想了一遍,现在听到陈汝冰的话,心里安定了许多。
  “汝冰,谢谢。”
  陈汝冰盯着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你是我的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
  “不过这份资料你怎么来的?”
  方洋毕竟是江云集团的高层,这份资料恨不得将他一天喝多少口水都写进去,显然不是外人能拿到的。
  陈汝冰的脸上一僵,指尖抚了抚自己眼角边的泪痣,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
  她的手突然被容鸢一把抓住,容鸢皱眉,“汝冰,你老实告诉我,我们以前真的没有交集么?我有时候会做一个很离谱的梦,明明我记不得梦里人的长相,可对方的声音总是让我很熟悉。”
  陈汝冰的睫毛一颤,刚想挣脱她的手,就看到穆书在门口站着。
  穆书的表情很恐怖,在他的眼里,两人这时的画面,无异于是诛心!
  容鸢显然也看到了,赶紧放开手,有些无语,这个人走路怎么没声的,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穆书垂在一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胸口淤积着怒火,狠狠的咳嗽起来。
  容鸢赶紧起身,想要去他的身上把药翻出来,却被他一巴掌拍开,打得她手背通红。
  容鸢觉得纳闷,两个女人有什么好怀疑的,何况她还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穆书咳嗽了一会儿,拿过兜里的帕子擦了擦嘴,那帕子上明显有两滴鲜血。
  容鸢吓了一跳, 连忙抚着他的背。
  穆书并不领情,那双眼睛就如倒刺一般,在她的浑身上下戳着,恨不得将她分尸。
  容鸢离得近,在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但一时间想不起这是什么香。
  穆书的目光看向陈汝冰,将手帕收了起来,“今晚陈伯伯邀请我过去吃饭,商量我们的婚事。”
  容鸢心里一惊,这两人要结婚了?
  可陈汝冰明显不喜欢穆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