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他还有另外的红颜知己?
  接下来只要好好的扮演三三就可以了,相信殷冥殃也不会突然发疯的要她摘下面具。
  她松了口气,紧捏着的手掌总算稍稍放缓了一些。
  她不知道这汽车要开去哪里,反正总好比和殷冥殃一起回水云间。
  汽车最后在一栋别墅停下,容鸢疑惑的跟着下车,发现这里的安保比起水云间来,更加严密。
  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跟在殷冥殃的身后。
  别墅门打开的一瞬间,她的呼吸都快暂停了。
  殷冥殃居然来见小鱼儿!
  她想过千百种两人见面的方式,但没想到会这么轻易的见到小鱼儿!
  小鱼儿的心态似乎不错,手里摆弄着乐高的玩具,看到殷冥殃,也只是施舍了一个眼神而已。
  殷冥殃也不生气,就在沙发上坐下。
  容鸢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更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儿。
  她强忍着上去和小鱼儿相认的冲动,缓缓挪到了殷冥殃的身后。
  殷冥殃扭头,安静的看了他一眼。
  容鸢的背脊发凉,连忙低下头,避开了和他的对视。
  小鱼儿自顾自的玩了一会儿玩具,大概也觉得索然无味,直接朝着楼梯走去。
  她和殷冥殃没有什么相处模式,能不见就不见,她很讨厌他,他同样也不待见她。
  相看两厌。
  容鸢眼睁睁的看着小鱼儿上楼,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吐不出来。
  两人见面的时间连十分钟都不到,这可能是她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如果没有殷冥殃在这,她一定会掀开脸上的面具,和孩子好好的说会儿话。
  她抿唇,微微低头,藏住满腹心酸。
  既然殷冥殃带她来了这里,那是不是以后也可以利用三三的身份,过来探望小鱼儿?
  这个念头刚出来,面前坐着的男人就猛然起身,朝着别墅外走去。
  他无厘头的过来这一遭,都没和小鱼儿说上话,容鸢也摸不准他是什么心思。
  不过她很放心,看小鱼儿的样子,除了不开心外,并没有受到任何不公正的待遇。
  如她所想的那样,殷冥殃确实犯不着对一个孩子下手。
  她跟在他的身后,缓缓离开了这儿。
  汽车又朝着另一个地方行驶,不是殷家,不是水云间,更不是江云大楼,这下她更不知道这个人要去哪里了。
  因为刚刚见了小鱼儿,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等到汽车停下了,才后知后觉的跟着殷冥殃下车。
  殷冥殃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回头安静的盯着她看。
  容鸢吓得快要同手同脚,若不是强大的理智支撑着,在这样的目光审视下,只怕会崩溃。
  她没说话,殷冥殃也没说话。
  良久,就在她以为两人要这样对望到地老天荒时,殷冥殃总算开口了。
  “刚刚去的那栋别墅,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进。”
  他的话,瞬间打消了容鸢冒起来的想法。
  她本来还想借着三三的身份,去那里和小鱼儿见面,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她满是失落,这个时候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殷冥殃的心情似乎变得不错,继续往前走着。
  容鸢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是一栋标准的现代化别墅,比起水云间,这里更加奢华大气,不像是殷冥殃的风格。
  因为此时是夜里,别墅的周围全都被水光围绕,灯光和水光交相辉映,看着真是奢侈极了。
  容鸢的脚步顿了顿,她并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殷冥殃来这里,是为了见谁?
  难道说除了颜沫,他还有另外的红颜知己?
  她抿唇,没有吭声,依旧跟在他的身后。
  绕过曲园环廊,两人总算在门口停下。
  来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看到殷冥殃,眼里发亮 ,连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殷冥殃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容鸢看到别墅内的景象,更加咋舌。
  外面已经如此奢华了,没想到内里的布局,更加金碧辉煌,她甚至以为自己进了皇宫。
  偌大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她的手上端着一杯咖啡,低头喝了一口,“你来了。”
  她的嗓音十分优美,身段良好,看得出来,应该从小就有练舞蹈。
  殷冥殃在一旁坐下,刚刚开门的那位老人,连忙过来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女人的目光看向了容鸢,眉心拧紧。
  “以前和我见面时,从来没有外人。”
  对他贸然带一个陌生人来这,她有些不满。
  殷冥殃淡淡的看了容鸢一眼,端过咖啡,浅浅的抿了一口,“这是我的影子。”
  既然是影子,就没有独立的人格,更不会出卖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
  女人虽有不满,却也没有再继续挑刺。
  她的指尖在杯沿上划了划,眼里阴沉,“你举行婚礼了?”
  殷冥殃挑眉,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她会问这个。
  但是容鸢十分意外,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和殷冥殃是什么关系?
  她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见过对方!
  在整个江云,大概找不出和这个女人气息相似的人,就连从小练舞的苏烟微,仪态比起对方都差了一筹。
  大概是豪门的小姐吧,可江城那些有名望的家族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女人冷笑了一声,收回指尖,拿过手帕缓缓擦拭着手指。
  “我听说你买光了整个江城的鲜花,重金聘请了意大利顶尖的设计师制作那件婚纱,你对那个女人的重视程度,可是不浅。”
  殷冥殃并没有任何不满,脸上划过笑意。
  若不是知道他对颜沫没有半分情感,光是看他此时的模样,还以为他对颜沫情深似海。
  女人大概受不了他这会儿的表情,脸上的阴霾更甚。
  “那个女人倒是好本事,居然让你惦记了这么多年。”
  “自然,在我最低谷的时候,她救过我的命,江云的一切,都是她陪着我打拼出来的。”
  容鸢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听他讲着另一个女人的情深。
  她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他说起颜沫时,嘴角挂着笑意,整个人都温柔了几分。
  容鸢突然怀疑,他对颜沫,是否真的没有半分喜欢。
  他这样的表现,分明是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