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途中4
  凶残的同时,偏偏又没人再来找他们的麻烦,倒也安稳。明眼人都知道,这样的后台可不是一般得硬。人们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觉得好。这便是花红楼成了最红火的花楼的原因之一。
  不同于秦落的不讨厌感叹,秦木的感觉却是不简单,同秦落一样,此楼的行事风格他也是清楚的,原本只是以为是个有背景的花楼而已,如今亲眼见了,才知远非如此简单。单凭这位迎客的妈妈,在爷面前不露怯,就足见一斑。
  秦俦没有管两个属下的感受,放眼去打量这个地方,竟在布局上找到了熟悉感。是了,在封城,‘茶’楼里也是如此,圆形的布局,围着高顶的大厅,又好观看,又极为隐私,对于这种建筑的设计与建造,不由又多了几分兴趣。
  红姐将人亲自引到了‘青’字间。倒不是她想巴结,小姑娘们没一个敢近身的,想来这位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好在只是借她的地方谈点事,倒不用勉强姑娘们去招呼。
  到于‘青’字间的那位,她还是有点印象的,于她这一行来讲的就是过目不忘,那位到是个好说话的主,不过也是建立在心情好的时候。
  秦俦进包间的同时,花魁斗也正式开了场。今个第一场是舞斗,城里九家青楼都派了最出色的舞者前来比拼。为的就是赢个好彩头,要知道是名头上可以招揽不少客人,还可以向输了的几家提些小要求。而这种小要求,往往才是参赛者的目标。
  外面的各参赛者已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引得众看客们喝彩声不断,而‘青’字间内却一点没受外界的影响,气氛也有些箭拔努张。
  “秦爷,是想来找茬啰!”今个本来心情还是不错的完颜康,此时已完全黑了脸。
  “找茬的人不是北疆三王子吗?”秦帮与风阁一样,对他人的要求只有一条,便是不可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要知玩情报的,有了真实身份,查你个底掉是分分钟钟的事。
  这一点完颜康不是不知道,可他偏偏要去耍小聪明。“啧,在大楚我自报完颜家的三公子也不为过。”确实,论起来当初秦帮接生意,核实时也是这样认为的,可偏偏是找上了安哲的茬,而安哲的茬,对于现在的秦俦来说,就是逆鳞。
  “过?这个这定义应该我来下。”作为秦俦时,他是如何狂妄如何来,是他的资本,也是权利,甚至于也是他的本色。
  完颜康一噎,好像是这么个理。“秦爷,秦帮主,你们可是接了这个单的。”本来找邪医也不是什么特要紧的事,如今他倒真想咬了不放了。
  “是,这个单我秦帮确实接过。”私人感情是一回事,帮里的事是另一回事。
  “秦爷知道这点就好。”完颜康自认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
  “三王子,有一点可能还没弄清楚。”秦俦坐在座椅里,闲适得不得了,冰冷的双眸盯着完颜康,很是不屑。
  “在报身份的时候,没讲实情,已没了跟我秦帮谈生意的资格。且以后永远都没有。”话题好像一直在绕圈子,可两个出色的男人都知道,绕圈子的同时,对对方有了更多的了解。
  完颜康自知自己这条过江龙是斗不过地头蛇的,可他必定是条龙,斗不过也得咬下一块肉来。“秦帮主以后不接我的生意,那是以后,眼前不接,耽误我这么多时间怎么算?”
  “是你不守信在先。”秦落有些气愤得插言,接这单生意的是自己,如今麻烦爷来处理,已经很是自责了,对言还说些有的没的,怎叫他不气。
  “那是你没眼光。”说白了,没认出我来,没当场揭穿我,便是你们的错。
  “你……”秦落还想争辩,被自家爷轻飘飘得看了一眼,禁了声。
  完颜康扬了一下眉,看来他还真的可以讨要一些好处。“这样吧。”不知死活得又开了口。“邪医的单子就过了,你们帮我查一下安哲这个人,便两清了。”小兄弟不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还是能打听得出来。
  “啧。”秦俦冷笑,这人胆真大,“看来我秦帮这些年太好说话了。”话音一落,秦木便出了手,相比秦落,他更能揣摩到爷的心思。
  完颜康对抗,几招下来,便已心惊了,此人功力不弱,比起自己来确实差了点,可想取胜却是不能在一时半会,一名属下都能如此,那主子呢……
  不能怪他没认出曾与这两人交过手,那晚在封城,秦落与秦木是以拦截为主,再说作为有两重身份爷的属下,会用两套功夫也不是怪事。外貌嘛,当然不可能不作伪装的。
  完颜康不敢恋战,猛攻了几招,逼退了秦木,再次开了口。“好了,也别绕弯子了,摊开了说怎么办吧。”对方的底已摸得差不多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秦俦眯了眯眼,这才是完颜康的真面目吧,插浑打斗得试探,确定自己不可能妥协,才丢掉伪装直奔主题,北疆人这两年的计谋玩得越来越溜了。
  回头得让人查上一查,这位入大楚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现在可不信只是个凑热闹的。只是可惜,这个意识来得晚了些,错过了最佳的时间段。
  “邪医,秦帮是不可能帮你找的。”奔主题是吧,早该如此了。
  “秦爷这是料定我没辙了吗?”身为王子,傲气这东西他一直不缺。
  “三王子,似乎忘了这是大楚。”在别人的地盘上傲什么傲。
  完颜康扯开一抹邪笑,心下已有了打算。“是呀,这是大楚,在北疆我才说得话不是吗?”
  这小子上道到是快,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秦俦捧着白水不说话,这表现在完颜康看来便是忌惮。
  “秦爷,应该与北疆是有生意往来的吧。”就不信了,做生意的人不懂得取舍,邪医不好找,安哲还不好查吗,相信有头脑的人,都会选容易点的事来做。
  “等三王子承了那王位再说,听闻,北疆王的身体最近可不太好。”可偏偏这回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
  完颜康的脸更黑了,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急急得往回赶,而找东西也是一部分原因在里面。
  “这样吧,这瓶药送于你,我们两清。”秦俦丢过去一个瓷瓶,阿哲的药是最好的,而他秦帮的药差是差了点,也差不到哪去。
  完颜康抓住飞来的瓶子,手指有些发麻,这人的功力在自己这上。打开药瓶闻了闻,便知是干什么用的,说实在的,对父王的病可能不太对症,可对于他喜爱的这一块,却是再好不过了。
  摩擦了一下瓶身,思付了一下,觉得这已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对于秦俦不愿去查安哲,他猜测为不愿被人牵着鼻子走。
  见对方接受了,秦俦有些不屑,今晚发生的一切,大多都在他的预计之中,独独对方要查阿哲这一点出乎他的意料,估计连完颜康自己都没意识到,对阿哲的关注过多了一些。可最终这点关注被那个位置给诱惑没了。
  两人都在暗暗揣摩对方的心思,面上不显,似是冰释前嫌,双举杯示意成交,正事谈完了,完颜康放松了下来,推开对着大厅的窗户,云城的花魁斗听说还是很有意思的。
  而秦俦却是打算离开,女人?呵,那是什么,一些麻烦罢了。
  “别呀!秦爷,都说既来之,则安之,男人嘛……”又是那种玩事不恭的样。
  “哼,不感兴趣。”秦俦拒绝。
  “啧,啧。”居然还如此不懂风情之人。
  “我倒是要看看昨天是哪个,用香包砸了我的小兄弟。”小声嘀咕着,将注意力放到了窗外。
  秦俦皱眉,止住了出去的脚步,也对,昨天街上撩阿哲的女子便是站在这栋楼里,转过身,在属下诧异的眼神中也站到了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