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以臻 第102节
  周阿姨也有双休,双休的时候她是不过来做饭的,但因为她刚给这家人做饭,这个周六和周末都会来,因为不是上班日,邹先生就不让她来太早,她今天是七点过来的。
  平时不用她喊,基本菜摆上了桌,邹先生就自己下来了。
  但今天菜都摆好大一会儿了,他都没下来。
  周阿姨不敢上楼去主人家的卧室喊人,就只好问安可儿。
  虽然她不确定这个安姑娘跟邹先生是什么关系,但住在一个屋檐下,关系肯定比她亲。
  她才刚来这家做事,也不敢贸然东打听西打听,只本份做事。
  她问完,安可儿顿了一下,站起身说:“我去喊他,你先帮我奶奶盛饭。”
  周阿姨嗳了一声,连忙去给安奶奶盛饭。
  安可儿拉开椅子上楼,推开卧室门,见邹严寒还在大床里躺着,四周狼藉一片,她起床的时候其实发现了,但因为那个时候担心奶奶,压根没有心思多想,可这会儿看着这些狼藉,陡然就想到了昨晚他的疯狂,脸顿时如火烧一般。
  这么看着大床,她竟有一丝恐惧,硬生生地站在那里,没敢往前挪。
  邹严寒似有所感,本来睡的正沉,可忽然睁开了眼,扭头往门口看。
  见她杵在那里,他尚没睡醒的嗓音含着一丝昏哑:“又怎么了?”
  安可儿兀自浅浅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周阿姨做好了早饭,问你要不要下楼吃。”
  邹严寒说:“不想起,你们先吃,吃好了给我端一些上来。”
  安可儿说了一声好,转身走了。
  她下楼向周阿姨传达了邹严寒的话,周阿姨便分了一些菜和一些早餐饼还有鸡蛋放到保温柜里,让安可儿一会儿拿上去。
  等吃完,安可儿先带安奶奶回屋,这才端着早餐上楼。
  原以为邹严寒还在睡,可推开了门,却见他靠坐在床头,一手夹着烟,大概抽了有一会儿了,床头飘着一片烟雾,他正在讲电话,见安可儿进来了,他声音微顿,随即又不缓不慢的继续:“这个周末没时间。”
  方横在那头笑着问:“有约会?”
  邹严寒轻掸了一下烟灰,笑着说:“没有,我只是不想给一些不可能的人有念想的机会。”
  方横一听,当下就噎住了。
  确实,周末的露营活动,是张若云提议的,说是露营,其实还有很多登山活动,今天和明天,两天的时间,晚上在外面宿营一夜。
  方横知道张若云喜欢户外运动,平时他们都是一起去的,从没有叫过大名鼎鼎的邹总。
  但自从盛家宴会之后,张若云有事儿没事儿都会喊邹严寒出来,有时候是她自己打电话,有时候是央求他打电话。
  方横要是再看不出来张若云喜欢邹严寒的话,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他看出来了,张原看出来了,邹严寒这个当事人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以前给邹严寒打电话,确实是冲着帮张若云牵线去的。
  如果张若云真跟邹严寒好上了,对他以及他们公司都是好事。
  他跟张原是合伙开的公司,所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但今天,他不单单是为张若云牵线,也是想为自己牵一牵线。
  方横缓了缓,又徐徐地含着笑意开口,声音有些慢,有些迟疑,但还是将他的意思表达清楚了:“我想喊你,其实并不是为了若云,我是想着你若能来,就能把盛小姐也邀请上。”
  盛小姐?小贝贝?
  邹严寒最近确实经常会接到方横的电话,但他从来没提过盛米贝。
  这是什么意思?
  他对盛米贝有意思?
  邹严寒挑了挑眉,心下明白了,但不挑明,只笑着说:“我不想去,但我能帮你问一问,看米贝去不去。”
  方横立马道:“感谢,太感谢了!”
  邹严寒说:“我来给她打电话,她什么意思,我再微信跟你说。”
  方横连连说了好几声好,将电话给挂了。
  邹严寒倾身去勾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安可儿见了,立马端着木托盘走过去,将托盘稳稳放置妥当,拿了烟灰缸捧在他的手边。
  这么殷勤。
  薄唇勾起一丝笑,他将烟摁灭进烟灰缸里,安可儿又自觉地拿走,到洗手间去洗。
  邹严寒一直看着她,等她钻进洗手间了,他的视线也没收回,听着一墙之隔的流水声,脑海里不自禁的就想到了昨晚。
  然后身体深处又滋生出邪恶的想念来。
  他抿紧唇,垂下眸子,找到盛米贝的号码,拨过去。
  讲了两三句,盛米贝就问:“慕臻去不去?”
  邹严寒说:“我没问,但想也知道他不会去。”
  盛米贝说:“你都没问,怎么知道他不去?”
  邹严寒轻轻地笑了一声,怎么知道的么,以前可能真不能体会,但现在似乎能体会了。
  顾慕臻有温柔,周末对他而言,是天堂。
  他哪里舍得从天堂里出来,参加什么无聊的露营。
  如果是以前,邹严寒可能也会去凑个热闹,但现在,他也没心情了。
  他看着洗好烟灰缸走出来的安可儿,笑着冲盛米贝说:“反正他肯定不会去,你想不想去,你自己决定。”
  盛米贝说:“你们都不去,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邹严寒说:“我跟慕臻不去,但时凡应该会去,你问问他,他若去,你就跟他一起去,你刚回来,多接触些人有好处。”
  邹严寒的本意是让盛米贝多接触些人,把目光从顾慕臻身上移开,方横既喜欢盛米贝,那就多给他制造些机会。
  虽然邹严寒也疼盛米贝如妹妹,但他真正在意的还是顾慕臻。
  纵然以前对温柔很有意见,可如今温柔要跟顾慕臻结婚了,邹严寒就不会让人再来破坏,盛米贝也不行。
  当然,以顾慕臻的能为,别人也没那本事再破坏他和温柔的感情。
  邹严寒说完,盛米贝直接挂断,打给于时凡。
  邹严寒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耸了耸肩膀,也不给方横回信息了,反正一会儿盛米贝肯定会自己跟方横说。
  邹严寒将手机甩开,安可儿立马把木托盘端起来,递给他:“你吃点饭。”
  邹严寒瞥她一眼,接过托盘,拿了个靠枕,放平,把托盘摆上去。
  动手吃之前,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过来。”
  安可儿想跟他说一说钱的事情,自然不会忤逆他,很听话地坐了。
  刚坐下,邹严寒就侧头过来,冲她的脸吻了一下,又往下吻她的唇。
  安可儿一动不动,任他为所欲为地尝遍她唇内的滋味。
  退开的时候,他眼神幽暗,呼吸微喘,但很克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拿起筷子,吃起了早餐。
  吃完,安可儿将托盘收回去,拿下楼。
  邹严寒起床洗了个澡,换了一套家居服,等安可儿重新回来,他就让她把地上的狼藉都收拾了。
  安可儿红着脸,认命地去收拾着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东西。
  因为床四周铺的全是地毯,扫把不能用,邹严寒也没给她说哪里有吸尘器,她也没用过吸尘器,只好弯腰去捡。
  邹严寒站在那里看她,目光随着她一点一点的收拾越来越幽深,但他没动她,只是又摸出一根烟,靠在那里点燃,吸着。
  等她收拾好,全身上下都燥出一身红,他这才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吻了起来。
  男人的气息太沉,攻击性太强,安可儿隐隐的有些颤抖,她身体还疼着,不能再伺候他,若他强行索取,她也只能给他,可她的身子,大概会遭到极大的伤害。
  她忽然就对这种事情很惊怕,内心生了恐惧。
  邹严寒感觉出来了,薄唇从她身上挪开,微抬眼皮看她。
  见她闭着眼,长而卷的睫毛颤个不停,小脸更是从红到白,纸片一般,他眉头微蹙,松开了她,抱着她坐在了沙发里。
  虽然有些不高兴,觉得她很败兴,还是冷沉地出声说了一句:“今天不碰你。”
  说完就觉得自己脑抽了。
  花了钱,不就是找乐子的吗?
  他现在极想,却要生生憋着,那他花钱是为了什么?
  邹严寒的一只手里还夹着烟,快燃到底了,他重重地吸一口,对着安可儿的嘴巴就吻了过去,把烟全部塞到她的嘴里,看她呛的咳嗽不停,眼泪都流出来,他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
  他将烟摁灭,推开她,又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当着安可儿的面摘了浴巾,换衣服。
  第106章 未来一家之主的地位悬
  安可儿捂着嘴,不敢看他,低着头默默地缓解着口腔内的不适。
  耳边听着他穿衣服的窸窣声,头埋的更低。
  她也才跟他了三天,其实很多事情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但很明显,邹严寒并不知道不好意思为何物。
  他就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慢条斯理地穿着衬衣,穿着裤子。
  虽然是在家里,但他还是以衬衣为主,只是偏向休闲。
  穿好,这才将视线落在安可儿身上,见她埋头不看他,他微抿了抿唇,却什么都不说,弯腰拿起手机,走出卧室。
  他原本是想跟安可儿在家好好厮混一天,难得这个周末没事,不加班,不应酬。难得他对她有很浓的兴趣,但这个姑娘有点不争气,身体吃不消,那他还是出去算了。
  多看她一眼,指不定浴望就会多一分。
  呆久了,他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或许真会弄伤她。
  邹严寒拿着手机出门,顺手就拨通了方横的电话,冲他问:“你们在哪里集合?”
  方横微愣:“你要来?”
  邹严寒说:“原本是不想动,现在起来了,好像也没事情做,就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