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她敢!
  一擀面杖落到江文心身上,洛央的脸儿都变了。
  她只不过是意思意思,出出气罢了,江汝飞那可真是下死手呀!
  江文心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他爹一下。
  一屋子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江汝飞竟然会这样生气。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能让小瑾主动去把婚给离了?”
  江汝飞这问话……
  洛央先去夺他手里的擀面杖,“行了行了,我跟你说。”
  狠狠瞪了眼江文心,当妈的也心疼呀!
  给桂婶儿使了个眼色,洛央让桂婶儿带着江文心先离开,看看伤势。
  别打出毛病,那就坏了。
  桂婶儿过去轻喊江文心,江文心没动,脸色铁青,鬓角还渗着汗。
  “少爷!”
  桂婶儿都心疼坏了,无奈的喊着江文心。
  “我没事,我自己说。”
  洛央看着她儿子那倔强的样儿,手里擀面杖给了桂婶儿,坐到江汝飞身边儿。
  别把江汝飞再气出个好歹才好。
  江文心字句斟酌,把大致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宋婉君出院之后,安顿好了她的工作,我就去把她喊回来。”
  洛央心道,早就警告过你,别靠那宋婉君那么近,你不听,现在好了吧?
  可这些,洛央不能当着江汝飞的面儿再说。
  免得江汝飞更生江文心的气。
  江汝飞寒着脸,“你以为你去喊,小瑾就能回来?离婚都提出来了,你以为你就那么轻易能被原谅?”
  江文心也犯愁,他哪儿能知道,蒋怀瑾那丫头办事那么尿性!
  比男人还果断!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见江文心不吭声儿,江汝飞问他,“你就告诉我,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宋家的女儿吧。”
  江文心脱口而出,“不是。”
  他爸这个时候的‘惦记’可不是简单的惦记。
  回答完江汝飞的问题,江文心才意识到,他为什么会回答的那么干脆?
  之前,他这念想,不是很强烈的吗?
  这个节骨眼儿,怎么就变了呢?
  洛央微微叹气,警告他,“你呀!还等什么等?非要等着小瑾改嫁了不可是不是?”
  “她敢!”
  江文心低低嘀咕了声儿,江汝飞又火儿了,“你以为你是谁?婚都敢和你离,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听了江汝飞的话,洛央突然笑了。
  这媳妇儿,挺厉害的,可没有看上去那么好惹。
  江汝飞和江文心都看了她一眼,洛央扭头往屋里走,“我不管了,反正是你们自己在过日子。”
  洛央看出来了呀!
  不管是出于男性的自尊,还是骄傲,江文心都被刺激到了。
  还有那个宋婉君,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和江文心你情我愿的女人了。
  过了这么久,很多东西,无形中,早就换了面貌。
  当年那个吸引着江文心的女人,还在吗?
  如今江文心对她好,无非是同情,怜惜更多一些。
  冲着江文心的话,洛央也能知道,他对蒋怀瑾不一样了呀!
  这和刚开始的时候,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
  怎么说,也是一块儿长大的。本来江文心就有担当,对比他小的几个都包容。
  大五岁,在男孩儿和女孩儿之间,可是格外的明显。
  他们不是半道儿遇上的,可是从小就隔了那么5岁。
  蒋怀瑾出生的时候,江文心已经在幼稚园混得如鱼得水;蒋怀瑾上幼稚园的时候,江文心已经是个半大的小学生;等到蒋怀瑾去上小学的时候,江文心已经是个中学生。
  蒋怀瑾到了中学,江文心已经走向更高级的学府,始终是她仰慕的,崇拜的,心生向往的。
  慢慢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某种少男少女的情愫会生出来。也许当时没有来得及在他们之间发芽,可后来,结了婚之后,他们肯定会无意识的去审视对方。
  哪怕他们自己没有正视过考虑过,也不能否认,或许某个时刻,他们动了心,已经习惯了对方。
  生活在一起,合拍很重要。
  宋婉君骨血里的性格,是无法改变的。
  同样的处境,同样的事儿,放到蒋怀瑾的身上,她就不会过成那个样子。
  宋婉君的软弱,她的习惯性妥协,她的闷声不吭,迟早会让江文心厌烦。
  生活中,肯定少不了磕磕绊绊,蒋怀瑾能呲牙一笑,就翻篇儿了,心里不搁事儿,可宋婉君呢?
  她能把所有的情绪积累起来,变成日积月累的怨念,然后是失望,绝望。
  她和郁辉的婚姻,就是渐渐变成这样的。
  习惯性不和郁辉沟通,习惯性逆来顺受,她的忍让,让郁辉越来越得寸进尺,欺负她,越来越心安理得,得心应手。
  洛央走了之后,江汝飞就更不愿意看江文心了。
  起身离开,江汝飞也回了房间。
  客厅剩下江文心一个人,腰侧闷闷的疼,江文心瘫坐到了沙发上。
  桂婶儿赶紧过来问,“少爷,需要让司机送你去医院看看吗?”
  江文心摆手拒绝。
  主卧,江汝飞迈脚刚过去,洛央没等他站稳,把人拉进去,关上了门。
  “嘶!”
  江汝飞受疼的想躲开,倒吸一口凉气。
  洛央红着眼睛,拉着他胳膊,不让他得逞,继续狠狠拧着江汝飞,压低了声音的低语,“你怎么那么狠心呢?大马路上捡来的呀!”
  江汝飞‘哎哟’的喊着疼,“不打重一点,他就不长心。”
  洛央鼻子发酸,“肯定都青了,心疼死我了!”
  江汝飞也疼着呢,洛央还没松手,“我那只是一下而已,你这,更疼啊。”
  洛央重重拧了江汝飞一下,松手,假装哭鼻子去了。
  江汝飞只得过去安慰,“好啦好啦,打他越重,他越疼,就越能记住小瑾在他这里该有什么地位。”
  有工夫去操心别人?那他就该挨打。
  洛央还是酸鼻子,“江文心其实最不善言辞,什么都憋心里。”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了,和蒋怀瑾结了婚之后,才在c城安定下来。
  是夜,江文心回到南山别墅区,洗澡的时候脱了衣服,腰上一道5厘米左右的黑红印子,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