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极品长姐(种田) 第202节
  郑婉虽也不真的觉得脸热,但是心里到底也是有点惆怅的。
  郑婉就说,“我只想着若是我什么都不明白,或许过的反而舒坦。”
  郑席摇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心里有节,自然不愿意永远过这样的日子。”
  郑婉不吭声了。
  或许郑席说的对,她永远小心翼翼的面对这些人,永远在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担忧,就是这些爱她不配拥有。
  郑席就说,“若是我,我自然是要把话和你说清楚,我钦慕你,和你说之前的那些话,都是因为你是你。我看待你,从来都没有以一个弟弟的身份或者眼光去看待你,我从来都知道你是谁,你的身份,我也揣测过你的想法,为什么你明明不是我们的亲姐,却要对我们这么好,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我却不想想了,更也不想问了,我只想着,你只这样一直的陪在我们的身边,我就觉得很好了。”
  “大姐……席哥……”
  郑婉和郑席猛地朝外看去。
  三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这会儿正站在门口,神色各异的看着他们。
  “大姐,席哥说的什么不是我们的大姐,是什么意思?”
  郑序眼圈都红了,他牵着郑姚的手,然后就呆呆的看着郑婉,“大姐,你是不要我们了吗?不想当我们的大姐了吗?”
  好么,这下是什么都不用纠结考虑了,更是不用犹豫要怎么和这些孩子们开口了。
  郑婉如今确实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或许就和郑席说的一样,只要一天不解决这个事儿,这个事儿永远都是会在她的心里像是一根刺一般,每每想起来都会叫人觉得不自在。
  郑婉站起来,吐出一口气,然后就说,“确实,我不是你们的亲大姐。”
  郑婉把原书的事件给他们讲了一下,然后就说,“只是当时我没有别的法子,想着去了郑家也有父母,也算是有个家了,没成想过去了还是一个孤儿。我大可以随意嫁人了就离开,但是我却不情愿。我心里并不是单纯的可怜你们,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同病相怜,既是如此,我更是不愿意就这样撒开手。”
  她眼圈也红了,“我虽然骗了你们,可是从来没有算计什么,对你们好是真的,想着未来的日子都是越来越好也从来都是真的。”
  郑婉自觉没有对他们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凡事都是尽心尽力的,只要是自己能出力解决的事儿,没有一点不是尽心努力的。
  不管是他们的学业还是婚事上,郑婉是觉得自己比那些亲大姐也是丝毫不差的。
  但是最要紧的,就是他们不是亲生的姐弟,他们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家若是真的因此而和她生了嫌隙,她也无话可说。
  房间里很安静,谁也不先说话,郑席看了看郑婉,见她肩膀垂下来,似乎眼看着就是有些泄气了,但如此了那几个孩子还是没有说话。
  郑席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们或许没有他这样的情感,所以在面对这个事儿的时候,就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击,一时若是不能接受或许也是应该的。
  他便想着开口,“这事儿……”
  突然这个时候,郑姚跑了过来,她扑到郑婉的怀里,一把抱住郑婉,然后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大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是不要我们了吗?”
  就是郑序也是跑过来抱住郑婉的腰,“大姐,你别不要我们,我们听话,我们一定是听话的。”
  郑婉就说,“你们没听明白吗?我不是你们的亲大姐,我……”
  “这有什么重要的?”郑度站在门口,低低的开口,“无论现在是谁说,她才是我们的亲大姐,但在我们心里,只有你才是我们的大姐。”
  郑婉眼泪掉下来,“你们……”
  “就是啊,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大姐,无论是谁,我都只认你是我的大姐。”郑姚开口,“大姐,我只怕你觉得你不是我们的亲大姐,你就不爱我们了。”
  郑婉低头看了看抱着她的腰的郑序。
  还记得之前在石牛村的时候,郑序惹了祸也这样说。
  “那大姐还会爱我吗?”
  郑婉破涕为笑,真真的感受到了或许穿越到了这本书里,才真的是老天给她的奖赏和恩赐。
  让她自小孤苦无依的人拥有了这样的一个家,这样一个温暖又幸福的家,让她拥有了这全世界最好的家人。
  郑婉说,“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我是谁,我都爱你们,一如既往的爱你们。”
  她看向郑姚,看向郑度,看向郑序。
  她缓缓转头,去看向站在旁边带了点滴笑意的郑席。
  作者有话说:
  (如果不是还要写嘻嘻做官)
  (我觉得简直是到这里就可以完结了
  第201章 当官第六天
  201/
  郑婉也没想到, 这算是这么多年一直在她心里的一个心结,她甚至都不敢轻易的提起这个事儿,只怕是带来不好的结果。
  但如今这样轻描淡写的就这样过去了。
  所有人都好似完全不在意她和他们的血缘关系。
  就好像这件事完全不重要一样。
  怎么会呢?
  不说在古代, 就算是在现代, 大家也是非常注重是不是亲生的, 不然怎么会有那种千里寻子的故事。
  因为血缘关系是最最割舍不掉的关系。
  话是如此说,但是其实郑婉没想过,对于这些孩子来说, 郑婉一不是他们的父母, 二不是他们的子女。
  这种血缘上面的牵扯原本就是会被淡化掉很多。
  再加上他们有严春他们一家的经验, 即便不是真的亲人, 也可以如同亲人一样。
  说到严春, 前些日子她还来信了, 说是长日县的生意如今是做的越发的稳妥了, 她供着弟弟们读书,家里诸事都好,只是很想念他们。
  对于郑婉来说,原本没想着能如何改变严春一家的人生,只是想着可以尽自己的一点能力,去尽一点绵薄之力。
  但是到了如今, 有这样的成效,她倒不能说是不欣慰。
  郑婉也说了,若是到时候严春想要来京城的话随时都可以来, 如今他们家宅子已经很大了,住下他们都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严春倒是拒绝了, 她信里面是说, 自家的弟弟目前看起来读书也没什么本事, 还是想叫他们到时候学点手艺也好,学学如何管账,到时候也可以帮帮忙。
  如今他们吃穿不愁,在长日县里面有那么一间大铺子,又有江掌柜的照料,严家如今的日子倒是一日日的好起来。
  严春原本就是个本分孩子,没想着要这要那的,从来都是只想着和自己的弟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的。
  郑婉其实倒也想过那种简单的日子,可惜她穿越到的不是那种平凡的人家,而是这种男主角的人家,注定是要因为男主角的不断上升而没有平稳日子过的。
  次日,昌毅侯设宴,但是却没有宴请这次的前三甲,独独是请了郑席前去赴宴,郑婉和郑席都知道是所谓何事。
  估计为的就是之前那个宗宜夏的事儿。
  此情此景,郑婉便是真的回想起当初在松山府的时候,郑席也是这样被府尹大人请到府上,然后非要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他。
  当时因为郑席的不情愿,府尹还发了脾气,如今若是知道这郑席是一甲第一名,可就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时的举动了。
  而那些在路上碰到的那些秀才们,如今想起来,过了会试几乎就没怎么见过了,可见成绩也都不好。
  时间终究是会帮你挑选,到底什么人才是真的可以留在你身边的。
  郑席自知是什么宴席,但又偏偏推拒不得。
  这是在京城,不是当初在松山府。
  当初在松山府不过就是个府尹,说白了真的得罪了,只要是靠自己的努力,比如如今有这样的成就,他这辈子都拿你无可奈何,说不定还要奉承你。
  但是如今未到殿试,什么事都还会有变,昌毅侯如今圣眷正浓,谁都不想着得罪他。
  即便是郑席,也只能是垂了垂眼,然后接了帖子,并答应一定是会赴宴的。
  与会当天,正好是殿试的前一日。
  昌毅侯的宴确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满打满算的一桌子也不过就是七八个人,不过这些人郑席多半不认识。
  昌毅侯这样的身份自然也不会一一介绍,只是这些人忙着和新科状元郎(预备)攀谈,倒是叫郑席知道了不少他们的身份。
  昌毅侯和那个府尹有区别的地方在于,他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没有把握的话,要和郑席说的话都是等了散了宴才把郑席留下来的。
  因着他明日要殿试,便是也无人敢叫他喝酒,甚至宴席都是早早的散了。
  这是要影响别人一辈子的事儿,谁也不敢轻易的马虎了。
  昌毅侯请郑席留下来喝茶,郑席恭敬却也没有格外讨好的样子,便是叫昌毅侯觉得越发满意了。
  其实他之前是想把宗宜春许给他的,只是夫人不愿意,如今他是状元及第了,宜春也是已经许给了大皇子了,可见也是没有缘分。
  只是宗宜春和大皇子的婚事昌毅侯其实心里是不痛快的,他对宜春视为掌上明珠,平日里是不知多少爱重,可如今许给了大皇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跟着大皇子去属地。
  这当中要吃多少苦,又是骨肉分离的,不过这说这些也没用了。
  昌毅侯便说,“郑郎君人中龙凤,丝毫都不像是乡下来的。”
  “侯爷言过了。”
  昌毅侯便问,“我上次听夫人说,你如今尚未婚配?是这样,我家中……”
  “侯爷容禀。”郑席轻声打断他,“虽是家中无婚配,但是学生自小就有个心仪的对象,原这样努力考试,也是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拿到一些成绩,是为了配得上她。”
  昌毅侯的话一顿,然后转头看他,“是你同乡的人?”
  “也算是吧。”
  昌毅侯停了很久,然后才说,“郑郎君,进京了之后,觉得京城如何?”
  郑席就说,“京城花团锦簇,确实是学生的家乡所不能比的。”
  “京城的风景再好,其实也比不上人。这京城里面最好的风景,其实就是人。”
  他站起来,随意走了两步,“你未见京城里面的人,如今心里想着的不过就是前尘往事,只是少了对比,对比之下自然有一方是相形见绌的。你如今状元及第,眼看是功成名就,只怕是未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可你来自乡下,没有背景,没有后台,京城做官,进了官场是需要助力的,你没有考虑这些吗?”
  郑席笑了笑,“学生自幼读圣贤书,后来没了老师,便是自己寒窗苦读,说起来即便是在读书这件事上,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助力,全靠刻苦。侯爷说的话学生清楚,明白,自然也是要感激侯爷,但是时至今日,学生仍旧是想着,若是人拼死拼活的得了功名,却连自己心仪的人都无法迎娶,那这一辈子又在折腾个什么劲儿呢。”
  昌毅侯不说话了。
  京城里面的达官显贵很少会有这样的观点。
  即便是他,和夫人也是先成亲,后觉得夫人是这样的好,才越发感情深厚的。
  他们自小就在豪门贵族家庭中生活,说到底了,这婚事也是家里长辈的一个筹码,多半是不由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