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事到如今
第九十八章
谢浮则道：“少主的头破了，我先带少主去敷药消肿，你们先稍安勿躁，容少主好好想想”
他们只担心自己的生死而已，谁有能知道少主的痛，那可是少主亲生的父亲！
众弟子便停止询问，谢浮和谢泷将段绮怀扶回房间，其余人便都站在院中，有的沉默不语，有的神色不安，年纪小的师弟却默默哭了出来
“呜呜……严师弟死的好惨”晨玉抓住衣袖反手抹去滑落的泪水，又道：“下个月初十便是他十七岁的生辰，我还答应他要写一条横幅给他”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露哀思沉默，刚才的死状恐怕会是他们一生都忘不了的阴影，又不敢过多谈及段去尘，生怕又出什么事来。
顾师兄道：“恐怕此时最痛心的是少主，二少主和雍华君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们还是多想想对策，为少主分忧”
所有人也都缓缓点头，晨曦则带着哭声道：“我怕雍华君和师叔……凶多吉少”
晨玉连忙抓住晨曦的手臂道：“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让少主听见了不好”
段绮怀坐在床上，谢泷打了一盆清水来，为段绮怀擦净额头的血渍和尘沙，谢浮拿来了药膏，谢泷擦拭干净便端着盆子出了门，谢浮将清凉消肿止血的药膏敷在段绮怀的额头，段绮怀面无表情，低眉呆滞，忽而一行清泪坦然的落下。
谢浮见状于心不忍，唤道：“少主……”
段绮怀镇定道：“我没事，只是想到陶浪和师叔了”
谢浮知道段绮怀心里最痛心的还是掌门的事，痛心道自己都不敢开口提，如今父不认子，少主本就以掌门为楷模，心里敬之崇之，到最后想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却是这样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之人。
忽而段绮怀又道：“他会不会把陶浪和师叔……”
谢浮急忙道：“不会的，少主不会的……”
谢浮自己说不会的，但心中却失了底气，掌门连少主都不认了，更何况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你说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骗我？还对空绝派的弟子痛下杀手，如此残忍，还有那些祭祀神殿，黑色邪气”段绮怀抹去脸上的泪痕，便吩咐谢浮继续道：“去……去吧，顾誉叫进我房中来”
“是”谢浮见段绮怀的神情，似乎醒悟到了一些事，想要叫顾师兄进来商议。
谢浮去唤来了顾誉，顾誉走进段绮怀的房中，谢浮便守在门前关上房门。
顾誉走到段绮怀跟前，作揖道：“不知少主有何吩咐”
段绮怀深呼出一气，道：“顾师兄比我年长，可知晓一些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不知少主问的是何事？”顾誉心中回想往事，有生以来除了今日发生的大事，好似再无其他事能比得过今日之事。
“我大伯的事”
“先掌门？”顾誉开始回想往事，可当时自己也年幼不懂世事，顾誉沉思片刻又道：“我记得先掌门待人亲善随和，创出天涯剑法威力最强的最后三式，故而先掌门的父亲才将掌门之位传给先掌门，想不到却中了穆岐山的奸计”
“不……不对！”段绮怀斩钉截铁的说道。
顾誉反问道：“什么不对？”
“最后一句话，不对！”
“可……穆岐山玷污衣灵雪嫁祸先掌门天下人都知道啊，而且还有衣灵雪生前的侍女为证，为何会不对呢？”这都是板上钉钉铁证如山的事，顾誉不知段绮怀此话是何意，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记得事发前几日突然有人向我汇报，说穆岐山将陶浪绑了关进了密室，我便立即动身下山，刚到山下便遇见了师叔，还找到了衣灵雪生前的侍女婉萍，说明了当年的真相，我们便带着人，一同去寻州救人，但我们到逐剑山庄之时，纱婳宫的宫主和穆岐山正在对质，而陶浪却是被纱婳宫的人绑着绫带”
顾誉还是听的一头雾水，道：“还请少主说明这其中的问题，被纱婳宫绑了和被逐剑山庄绑着有什么问题吗？万一是汇报的人错报了呢？”
“就算是错报，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师叔在五日前找到了婉萍姑姑，师叔原本想要带着婉萍姑姑先回空绝，却遇上了我，我们赶到的逐剑山庄，此时纱婳宫也在逐剑山庄，当年之事我也想查清楚还我大伯一个清白，但查了这么久也只知道，当时大伯还身中剧毒无力回天”
顾誉一惊道：“中毒？”
“对……听当年在场人的口述，都说到了我大伯是催动内力毒发吐血，那日在逐剑山庄，师叔，陶浪，还有穆岐山都是催动体内所有的内力，然后便吐血倒地……之后……之后他说要带师叔和陶浪去玄月谷解毒……让我先回空绝……”
顾誉知道段绮怀提的他，是段去尘。
顾誉醒悟道：“掌门是得知少主去了逐剑山庄，便也跟着去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掌门策划好的？那先掌门……的死……”
顾誉心中慌乱不敢再往下说，这种大逆不道的之事，怎么会做的出来？
段绮怀低头闭眼，无法控制伤痛的泪水，道：“事到如今……就算无凭无据也了然于心了”
段绮怀懊恼自己现在才反应过来，若先前多生一份疑心和猜忌，陶浪和师叔也不会这样被他带走，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掌门他到底想要什么？”顾誉想不通，为权为名？他已经是空绝派的掌门，空绝派在五洲门派之中为首，还有何事不满足的呢？
段绮怀沉浸在伤痛中，尽然忘了叫顾誉进来还要问其他的事情。
段绮怀问道：“我大伯在世的时候，可发生过其他的事？”
顾誉冥思苦想，想要想出一些蛛丝马迹，眉头微皱，突然脑中回忆起了一件事，立即说道：“对了！当年先掌门和掌门大吵过一架”
“为何事而吵？”
顾誉不确定的道：“好像是……为了少主母亲的病……”
“什么？我娘的病是顽疾，玄月谷的人都无法医治，为何会为这事与我大伯争执？”
“就在争执的前半月，先掌门好像是去了什么地方”顾誉慢慢记起一些事来，又道：“对了！当年先掌门还有一个至交好友人称逍遥大盗冼无道，掌门去世没多久，他也离世了”
“冼无道？”段绮怀听过此人的盗义之事，虽为盗者，却是侠肝义胆锄强扶弱，逍遥于天下。
段绮怀问道：“与此人有何关系？”
“先掌门不在门派中半月，便是同此人一同离开的”
谢浮则道：“少主的头破了，我先带少主去敷药消肿，你们先稍安勿躁，容少主好好想想”
他们只担心自己的生死而已，谁有能知道少主的痛，那可是少主亲生的父亲！
众弟子便停止询问，谢浮和谢泷将段绮怀扶回房间，其余人便都站在院中，有的沉默不语，有的神色不安，年纪小的师弟却默默哭了出来
“呜呜……严师弟死的好惨”晨玉抓住衣袖反手抹去滑落的泪水，又道：“下个月初十便是他十七岁的生辰，我还答应他要写一条横幅给他”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露哀思沉默，刚才的死状恐怕会是他们一生都忘不了的阴影，又不敢过多谈及段去尘，生怕又出什么事来。
顾师兄道：“恐怕此时最痛心的是少主，二少主和雍华君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们还是多想想对策，为少主分忧”
所有人也都缓缓点头，晨曦则带着哭声道：“我怕雍华君和师叔……凶多吉少”
晨玉连忙抓住晨曦的手臂道：“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让少主听见了不好”
段绮怀坐在床上，谢泷打了一盆清水来，为段绮怀擦净额头的血渍和尘沙，谢浮拿来了药膏，谢泷擦拭干净便端着盆子出了门，谢浮将清凉消肿止血的药膏敷在段绮怀的额头，段绮怀面无表情，低眉呆滞，忽而一行清泪坦然的落下。
谢浮见状于心不忍，唤道：“少主……”
段绮怀镇定道：“我没事，只是想到陶浪和师叔了”
谢浮知道段绮怀心里最痛心的还是掌门的事，痛心道自己都不敢开口提，如今父不认子，少主本就以掌门为楷模，心里敬之崇之，到最后想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却是这样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之人。
忽而段绮怀又道：“他会不会把陶浪和师叔……”
谢浮急忙道：“不会的，少主不会的……”
谢浮自己说不会的，但心中却失了底气，掌门连少主都不认了，更何况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你说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骗我？还对空绝派的弟子痛下杀手，如此残忍，还有那些祭祀神殿，黑色邪气”段绮怀抹去脸上的泪痕，便吩咐谢浮继续道：“去……去吧，顾誉叫进我房中来”
“是”谢浮见段绮怀的神情，似乎醒悟到了一些事，想要叫顾师兄进来商议。
谢浮去唤来了顾誉，顾誉走进段绮怀的房中，谢浮便守在门前关上房门。
顾誉走到段绮怀跟前，作揖道：“不知少主有何吩咐”
段绮怀深呼出一气，道：“顾师兄比我年长，可知晓一些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不知少主问的是何事？”顾誉心中回想往事，有生以来除了今日发生的大事，好似再无其他事能比得过今日之事。
“我大伯的事”
“先掌门？”顾誉开始回想往事，可当时自己也年幼不懂世事，顾誉沉思片刻又道：“我记得先掌门待人亲善随和，创出天涯剑法威力最强的最后三式，故而先掌门的父亲才将掌门之位传给先掌门，想不到却中了穆岐山的奸计”
“不……不对！”段绮怀斩钉截铁的说道。
顾誉反问道：“什么不对？”
“最后一句话，不对！”
“可……穆岐山玷污衣灵雪嫁祸先掌门天下人都知道啊，而且还有衣灵雪生前的侍女为证，为何会不对呢？”这都是板上钉钉铁证如山的事，顾誉不知段绮怀此话是何意，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记得事发前几日突然有人向我汇报，说穆岐山将陶浪绑了关进了密室，我便立即动身下山，刚到山下便遇见了师叔，还找到了衣灵雪生前的侍女婉萍，说明了当年的真相，我们便带着人，一同去寻州救人，但我们到逐剑山庄之时，纱婳宫的宫主和穆岐山正在对质，而陶浪却是被纱婳宫的人绑着绫带”
顾誉还是听的一头雾水，道：“还请少主说明这其中的问题，被纱婳宫绑了和被逐剑山庄绑着有什么问题吗？万一是汇报的人错报了呢？”
“就算是错报，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师叔在五日前找到了婉萍姑姑，师叔原本想要带着婉萍姑姑先回空绝，却遇上了我，我们赶到的逐剑山庄，此时纱婳宫也在逐剑山庄，当年之事我也想查清楚还我大伯一个清白，但查了这么久也只知道，当时大伯还身中剧毒无力回天”
顾誉一惊道：“中毒？”
“对……听当年在场人的口述，都说到了我大伯是催动内力毒发吐血，那日在逐剑山庄，师叔，陶浪，还有穆岐山都是催动体内所有的内力，然后便吐血倒地……之后……之后他说要带师叔和陶浪去玄月谷解毒……让我先回空绝……”
顾誉知道段绮怀提的他，是段去尘。
顾誉醒悟道：“掌门是得知少主去了逐剑山庄，便也跟着去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掌门策划好的？那先掌门……的死……”
顾誉心中慌乱不敢再往下说，这种大逆不道的之事，怎么会做的出来？
段绮怀低头闭眼，无法控制伤痛的泪水，道：“事到如今……就算无凭无据也了然于心了”
段绮怀懊恼自己现在才反应过来，若先前多生一份疑心和猜忌，陶浪和师叔也不会这样被他带走，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掌门他到底想要什么？”顾誉想不通，为权为名？他已经是空绝派的掌门，空绝派在五洲门派之中为首，还有何事不满足的呢？
段绮怀沉浸在伤痛中，尽然忘了叫顾誉进来还要问其他的事情。
段绮怀问道：“我大伯在世的时候，可发生过其他的事？”
顾誉冥思苦想，想要想出一些蛛丝马迹，眉头微皱，突然脑中回忆起了一件事，立即说道：“对了！当年先掌门和掌门大吵过一架”
“为何事而吵？”
顾誉不确定的道：“好像是……为了少主母亲的病……”
“什么？我娘的病是顽疾，玄月谷的人都无法医治，为何会为这事与我大伯争执？”
“就在争执的前半月，先掌门好像是去了什么地方”顾誉慢慢记起一些事来，又道：“对了！当年先掌门还有一个至交好友人称逍遥大盗冼无道，掌门去世没多久，他也离世了”
“冼无道？”段绮怀听过此人的盗义之事，虽为盗者，却是侠肝义胆锄强扶弱，逍遥于天下。
段绮怀问道：“与此人有何关系？”
“先掌门不在门派中半月，便是同此人一同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