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狼少年(11)
  姜夫人这次是独身一人来的,月宜问及家里的情况,姜夫人眉头紧锁,语气无奈:“日子不太平,流寇在北方已经占了好几个省,朝廷抗敌不利。你爹身为父母官现在担心会不会蔓延到这里。”
  姜大人是个好官,出身清贫后来通过科举考试崭露头角,虽然这些年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官,但姜大人一直勤勤勉勉从未懈怠过。月宜自小在翠微山上独居,但是每每娘亲来看望自己都会给她讲述父亲在政事上的功绩。月宜对父亲一直很尊敬,也很崇拜。
  “那爹爹要怎么做?”
  姜夫人摇摇头:“你爹其实也没办法。朝廷不给军饷,这些个王爷横征暴敛,一毛不拔,你爹这种小官哪里会有人听啊。你爹和我说,朝廷里那些官员为了避免领兵打仗都说自己生病,前些日子派了个地方上的有钱乡绅做了将军去前线,结果一败涂地。”
  月宜叹了口气,她是女儿身,也没法帮助父亲,听姜夫人这么说一时间也是心绪不宁。姜夫人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娘也是忍不住和你说说这些事,你爹最近夜不能寐,成日里忧心忡忡的,其实我们最担心的还是你们这几个孩子。我最近和你爹商量,想把你弟弟送到你表舅那里去住一段日子,流寇就算行动再快一时半会儿也去不到你表舅那边。至于你小妹,我寻思让她去你小姑家,他们家也远,能太平久些。”她顿了顿又问道:“月宜,你要不要考虑和你表哥的婚事?你嫁过去,和你弟弟也好做个伴。”
  月宜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姜夫人叹口气:“我本来想着让你表哥过来住几日带着你弟弟一起回去,然后让你们接触接触,可你这么坚决,那就算了。咱们再商议你的婚事。”
  若是之前,月宜可能还懵懵懂懂的,可现在她心里有了阿肃,其他男子也都只是陌路。
  姜夫人走的时候笑道:“开了春,月宜就要及笄了,娘一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月宜这么乖巧听话,得让人疼着。”月宜想起来阿肃对自己的依赖,以及两人之间的甜甜蜜蜜,脸颊有些温温的热度,姜夫人还以为她是听了关于张罗婚事的言辞有些害羞,便笑着打趣说:“还没议亲就红了脸,以后可怎么办?”
  潋滟待姜夫人走了也跟着开玩笑:“姑娘最近总是脸红,不会真的是有意中人了吧?难道是这山里的柳树精?”
  月宜被她气笑了,斥了几句打发她下去。
  阿肃和爹娘将捕获的鹿分割好,鹿是他捉来的,所以娘亲给了最大的一块儿让他带回去。阿肃用油纸包包好放在袋子里,回头想起来月宜说的便问道:“娘,什么是及笄?”
  阿肃娘手上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及笄。”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从哪里听得?”阿肃娘好奇地询问。
  “就是我和你说的漂亮姐姐,她说她要及笄了,就可以做我媳妇儿了。”阿肃有些激动地给娘亲讲述。
  阿肃娘年轻的时候混入过当地的私塾偷偷听讲,是以算是这里出了名的有学问的人。阿肃娘也认为孩子应该从小就好好学习,可惜阿肃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教训无果之后她索性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没想到阿肃有一次和爹娘吵架离家出走,回来之后,居然在外面认了个老师,这让她很是惊奇。再后来才知道,那个老师是一名年幼的小姑娘,阿肃没过几天就认真地说自己要让人家小姑娘做媳妇儿。
  他们属于兽人,不同动物化形之后居住在一起,也算是个大家庭。祖上到底是怎么化形的也无人知道了。翠微山地方偏僻,很少有人来,兽人的生活也算是静谧无恙。但是,阿肃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要娶人类的狼人,阿肃娘很担忧,毕竟他们自认为和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但若是被人类发现一定会被看做是妖怪,一个人类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会和一个狼人少年成婚?
  阿肃娘说了自己的看法,阿肃却极为自信地说:“姐姐说过了,及笄之后我就可以去见她的家人,她也会来见见我的家人。”
  阿肃娘不忍心拂了儿子的兴致,只得解释说:“及笄就是说这个女孩子要十五岁了,可以议亲了。这是女孩子很重要的一个生日。”
  阿肃点点头,仍有点迷惑。
  阿肃娘给儿子出谋划策:“你得送人家一点东西,表示心意。”
  “要送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
  “送鹿肉可以吗?”阿肃指了指怀里的油纸包。
  阿肃娘忍俊不禁,扬起手里的肉干扔到他脸上:“你要送了这个,估计你那个姐姐就再也不搭理你了。”
  阿肃后来和月宜说起来这件事,月宜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鹿肉大补,蛮好的,只是我身子虚不能吃,要不你送我鹿肉我还觉得很珍贵呢。”
  阿肃挠了挠头,无措地问她:“那姐姐想要什么?”
  月宜想了想说:“潋滟最近做了好些乳酪,古人有言,更将乳酪拌樱桃[ 出自无名氏(宋)《南歌子》]。上回在树屋那里我看到有棵樱桃树,你可不可以帮我摘一些樱桃送来?”
  “当然可以。”
  等到及笄那日,姜大人和姜夫人为了政务实在腾不出时间,女儿在山上静养也不好大摆宴席,最后着下人送了一些月宜爱吃的新鲜点心过来。月宜理解父母,并未有任何怨言。她和潋滟盛好了乳酪,潋滟给她祝寿,亲自做了一碗长寿面。
  春暖花开,翠微山仿佛掩映在碧绿色琉璃中,令人心旷神怡。这天天气很好,抬望眼,天边是大朵大朵的白云,一望无际。月宜倚靠在小几前,拿了一本古书默默端看。阿肃来得晚了一些,他娘亲又给他生了个弟弟,最近身体不太好,他也要照顾家里。
  月宜好不容易等到了阿肃,少年这几个月又长高健壮了很多,每每与之亲吻,都要踮起脚才能勾住他的颈子。他口头上仍是称呼自己姐姐,可是若在街上走,谁都会认为月宜才是他的小妹妹。阿肃道了一声“姐姐”就抱着她亲吻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声线比从前低沉了些,却依旧清亮干净,总会让月宜想起初夏温暖的风。
  “对不起,不能一早就过来。”阿肃开口,双手环住她的腰,一边说一边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
  “没事的,你能来我就很高兴。”月宜笑了笑,问他,“你娘和你弟弟身子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不过没法外出,所以我在家里得帮着我爹出去捕猎。”
  月宜主动去亲了他一下,关切地问:“那需不需要什么补品,我可以让我娘亲帮忙张罗,你拿回去给你娘和弟弟补一补。”
  “不用,没什么事,别担心。”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打趣道,“我娘记得今天是姐姐过生日,还催我让我早点过来。”
  月宜撇撇嘴嘟囔道:“你这样子多不好,你娘会埋怨我的。”
  阿肃笑笑,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子,满满地都是红滟的樱桃,像是一颗颗玛瑙:“我吃了一个,很甜。”月宜接过,阿肃顺势喂了她一颗,小姑娘嚼了嚼,甘甜新鲜,甜甜地笑:“谢谢阿肃。”她将樱桃放好,拿了一早准备好的帕子习惯性地给他擦擦脸,然后指了指桌子上还文虎的乳酪说:“这是我和潋滟一起做的,你看看好不好吃。”
  这还是头一次月宜给自己做东西吃,阿肃高兴坏了,捧起缠枝瓷碗,拿过汤匙大口大口地舀来吃。阿肃家里不会做这些新奇的东西,他很快就吃了一碗,甜滋滋的,像是豆腐,但是比豆腐好吃多了。月宜见他喜欢便说:“我教给你怎么做,你回头把牛奶带回去也可以自己试着做来给你弟弟吃。小孩子都喜欢。”
  阿肃摸了摸她的脸,生出薄茧的手指覆在少女如玉的脸颊上,有些痒痒的:“姐姐真好。”他说着,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喏,姐姐也尝一口。”
  少女菱唇抿过汤匙,想起来二人共用一把勺子,太过亲密。
  阿肃盯着她泛起红晕的脸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放下碗,将她抱在怀里坐着,呢喃道:“姐姐,你要及笄了,我可以去和你爹娘说想让你做我媳妇儿吗?”
  月宜勾住他的颈子,脸颊贴在他肩窝处轻轻地说:“可以啊。”她笑了笑,亲了亲阿肃的眼皮,忽然正色询问他:“不过,我爹娘最近有些忙,要不要再等一段日子?”
  阿肃抿起嘴唇抱怨说:“可是我想早点带姐姐回家。”
  月宜当然知道他的想法,两个人正是浓情蜜意、情窦初开的时候,恨不得天天黏在一处,可是月宜毕竟比他成熟一些,想着爹爹为了流寇叛乱的事情焦头烂额,阿肃家世没有自己家好,他去提亲,爹娘肯定不会立时同意,问来问去,万一两人成婚前这些事情说出去,爹娘肯定会生气。她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安慰道:“对不起,再等一等,等我爹爹那边没有那么忙了,你就去好不好?”
  阿肃从来不会为难月宜,月宜这么说,他便只好点点头,小声道:“那我再等等。”
  月宜眼眸弯起,亲他一下说:“谢谢你。”
  阿肃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那是他小时候月宜经常对他做的事情。
  月宜从他怀里起身,相对而坐,两个人一起将樱桃择好,又洗干净,最后拌了乳酪,恍若白雪红梅,秀色可餐。阿肃说:“姐姐要不要去屋顶上坐着?看看星星。”
  “我能上去吗?”
  “我帮姐姐上去啊。”阿肃将碗碟等器具小心翼翼包好,自己先爬了上去放置安稳,然后又下来和月宜一起爬到屋顶。仰起头,天空仿佛忽然变近了一些,伸出手就可以摘到天上稀疏的星辰。她看着天空,阿肃看着她,忽然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舔了一下,月宜“啊”了一声,捂着脸颊嗔道:“坏蛋。”说完,她主动依偎在他肩上,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吃着甜品,十五岁的生日,甜蜜而又温馨。
  子时的那一刻,少女拉下他的头在他耳畔温柔而轻快地说:“阿肃,我喜欢你。”
  她认真的神情让阿肃激动的要命,抱着她开心地说:“姐姐,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做我媳妇儿,然后给我生娃娃?”
  这是阿肃所理解的爱情,所以他总是要问出口,等待一个真切的答案。少女明眸皓齿,听了他的话,脸上虽然羞红,却依旧忍着羞意柔婉地说:“是啊,姐姐愿意给阿肃做媳妇儿,也愿意和阿肃生娃娃。”
  阿肃默了默,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可以留下来吗?”
  月宜点点头。
  梨花帐子里,全身赤裸的少女被健壮的少年抱在怀中又啃又咬,他因为兴奋,力气大了一些,小姑娘抬起手推了推他的脑袋,嘤嘤埋怨:“好疼,你轻一点。”每次都是这样,一时兴起就不分轻重。
  阿肃咽了咽,盯着她娇嫩的唇瓣喃喃道:“姐姐,你可不可以舔舔我的肉棒?”上回月宜只是轻轻地亲了一下他就差点射出来,要是姐姐能用嘴唇含住,那岂不是更爽?
  月宜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有点嫌弃:“那里很脏……”
  “不脏……”少年握住自己的肉棒跪坐在床榻上,那根肉棒气势汹汹地展现在月宜眼前,狰狞的青筋环绕,连带着根部还有两个沉甸甸的精巢,隐隐散发出男性特有的味道。
  月宜也不是第一次看,可是生性害羞,连忙别过脸儿咕哝道:“谁说不脏……”那股子腥气多么明显,可是她并不厌恶。
  他手指抖了抖,故意让自己的肉棒充分呈现给她看,兽类的性事向来直接,半人半狼的阿肃自然也少不了那种兽性,是以他非常自豪于自己硕大的肉棒。月宜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嘴唇,神情带些小孩子吃不到糖的委屈。女孩子天生的母性不由浮起,她轻轻地说:“就一会儿。”
  “嗯呐,就一会儿。”阿肃连忙将肉棒送过去。
  月宜缓了口气,舌尖轻轻贴上他那根大棒子,上面热腾腾的,咸腥的味道在舌尖转开,她情不自禁地往前凑了凑,阿肃拉过她的小手说:“姐姐自己握着。”月宜一手扶住他的肉棒,一手在他的带动下去摸他的两颗囊袋。
  阿肃则微微弯下腰,双手一手一个握住她的胸前的娇乳。
  少女的胸前最是敏感,被他有些粗糙的掌心揉弄了几下,双腿间就湿润了起来,忍不住躲了躲,阿肃笑道:“姐姐下面是不是痒了?”
  小姑娘气咻咻地说:“你再说我不给你舔了。”
  少男笑笑,忽然平躺下来,对月宜说:“姐姐,这样帮我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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