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 第80节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陈七眯眼轻笑,“与其让她这么痛快的死了,不如将她带回画舫,一刀一刀的给她放血,看她血流而尽的死去,再将她的魂魄拘在招魂幡里头慢慢折磨她,那才叫好呢!”
  刘正闻言倒是挑眉看向了陈七,阴翳的眼中似笑非笑:“你陈七走的可不是魔道,而且不是一向最诩怜香惜玉么?怎么变的如此辣手摧花了起来?你当真就那么恨她么?”
  “因为她,我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陈七冷笑,“你说我该不该恨她!”
  “好!就依你!”刘正说着,将右手隐去,只是在隐去那一瞬间,突然出手,陈七来不及阻止,便将那布袋的结口划破了,里头露出的是一张清丽脱俗的容貌。
  刘正冷哼一声,斜眼看向陈七:“早就觉得不太对劲,这是我要的人么?恐怕钟步归身旁有不止她一个女修吧!你故意将说给生死门那些人听的话说的含糊不清,真不晓得居心何在?”
  陈七挑眉,似是一点不以为意:“我可不晓得那钟步归桃花如此之旺,身边女修那么多?你这可不能怨到我身上!”
  “哼!你的心思我懒的猜。”刘正双手抱臂的看向陈七,“不过我提醒你,栽在女人手上一回便足够了!”
  “我知道!”陈七沉下了脸,目光幽暗:“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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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 阴阳和合散(粉150+)
  看着陈七那副模样,刘正撇过头去,看向那昏睡在布袋里的女修:“算了,既然掳错了,那就先杀了她,练练手吧!“
  刘正说着,足尖一蹬,右手袭向江微雨,却不料在半途,突然杀出一道剑气,虽然及时躲开了,可那剑气的余势还是将他震的吐了口血,惊恐的看向面若寒冰的来人——钟步归,几乎是本能的,刘正回头看向画舫之中,却哪里还有那陈七的身影。
  “好你个陈七!“刘正骂道,”我看你是逃跑逃上瘾了!“他说着忙不迭的取出两个傀儡,自己疯狂的向湖州城的方向逃去。
  钟步归默然不语,看着刘正疯狂的桃源了,才一剑劈了那两个傀儡,口中喃喃道:“顾朗,我只需要替你照看这一段时间的师妹。所以这源头,还是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钟步归说着,蹲下了身子,轻轻拍了拍布袋里的江微雨:“微雨!微雨!怎么样?醒醒!”
  被钟步归拍了会儿,江微雨这才幽幽的转醒,一脸茫然的看向钟步归:“歩归哥哥,我怎么在这里头?”
  “有人将你掳来了!”江微雨一听这话,立刻惊叫一声,扑入钟步归的怀抱。
  钟步归拍拍她的后背,又道:“不过不要紧,我已经将他们赶走了!”
  江微雨这才放心的轻呼了一口气,道:“歩归哥哥,你对我真好!”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钟步归一脸笑的温柔。
  耳边传来“啪啪啪”几声掌声,钟步归与江微雨同时蹙眉,看向来人,一个是惊恐,一个是惊讶。同时脱口而出:“云惜柔,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惜柔龇了龇牙,那名动天下的魔女做起这动作来居然甚是俏皮,她一字一句的吐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便是那只黄雀!”说着,眉眼笑的弯弯,“这还要怪钟真人玉树临风,当世难有人与之匹敌,这才叫惜柔上了心,不想瞌睡便有人送枕头。这机会来的这么快,当真是天助我也!你说是也不是?”
  钟步归与江微雨同时脸色大变,江微雨率先身影晃了晃倒了下去。接着是钟步归,不过,他并没有如江微雨那般倒地昏迷不醒,而是虽然身子瘫软了,可神情却有些迷迷糊糊的。心口好似有一只手在挠一般,痒痒的,口中喃喃道:“热,我好热!”
  云惜柔见此情景,乐的直拍手:“好!好!好!”连叹三个“好”字之后,云惜柔蹲下身笑吟吟的拍了拍钟步归的侧脸。似乎是本能的要靠近那处冰凉,钟步归向着她的手蹭了蹭。
  “啧啧”称赞了两声,云惜柔挽起袖子。眼中精光大盛,那模样似是看到了什么美餐一般,“真是个极品啊!可惜娇娇不在这里,不然,想必也是极有兴趣的!”
  云惜柔得意的将两人搬至画舫之中。还特意将昏迷不醒的江微雨置于一旁,笑吟吟的对那昏睡过去的江微雨道:“看好了!可是你那情郎主动的。跟姑奶奶可没关系!”她说着得意的挑了挑眉。“一个旁边看着,一个过会儿来看我二人的激烈战况,唉!想想她二人到时候的脸色就有趣!”云惜柔越想越觉得兴奋,嘴里哼着小曲,转过身去,伸手摸向了钟步归的腰带,却冷不防身后有一冷物突然顶上了她的后背,云惜柔脸色大变:“江微雨,你没有中招?”
  “阴阳和合散!”江微雨弯了弯唇角,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我知道这个名字!事先没有解药的话,阴者昏迷,阳者求阴阳结合!合欢宗的烈性春药之一!”
  上辈子那千娇女魔就是用了这“阴阳和合散”让杨东媛昏迷,害了歩归哥哥,那时人在蜀山,就听说那千娇女魔便是在与他们说话之际下的药。但是要避过这阴阳和合散,其实非常简单,只需用最简单的龟息法摒住呼吸就可以。是以,方才云惜柔一出现,她便摒住了呼吸,这才没有中招。
  江微雨勾唇冷笑了起来:“你我皆是筑基后期,你以为我会让你近得歩归哥哥的身吗?”
  云惜柔沉下了脸,一个翻身避过了神情仍有些恍惚的江微雨的一剑。看着那欲火焚身的钟步归,气的龇了龇牙吗,骂道:“你莫要让我的阴阳和合散浪费了!这是我合欢宗的秘宝,你以为是凡人那些个撑不了一会儿的烂货色?”
  “混账!”江微雨气急,“你敢侮辱我歩归哥哥!”
  “得得!”云惜柔似乎也有些不愿,气的一跺脚,开口道:“我知晓你对你那歩归哥哥有想法,这样好了,大不了我退一步,今晚我们俩都尝尝鲜怎么样?”
  江微雨被她这没皮没脸的话气的脸色通红,举剑劈了过去:“呸!没有贞操的荡妇!看剑!”
  云惜柔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了起来:“臭婆娘!不要给脸不要脸!若不是可惜我那点阴阳和合散,我可懒得与你多说,你以为我怕你不成?”云惜柔说着抽出了自己的本命法鞭,一下挡住了江微雨的剑势,口中嚷道,“贞操?那是什么玩意儿?吃了能长修为么?哼!”从小长到大,师尊可从来没有教过她贞操这种东西。
  “你合欢宗的人不要脸,就莫要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江微雨一边怒骂一边攻向了云惜柔,两人越斗越远,渐渐的从画舫跳到了岸上,最后向着边上的竹林掠去。
  独留下画舫之中,神情迷糊的钟步归,张着嘴喃喃:“热,好热……”
  钟步归离开已有一段时日了,葭葭等人等了会儿,也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起来。却在此时,画舫之外突然响起一个凡人的声音:“里头的,可是蜀山钟步归钟真人的同伴?”
  几人应声而出,便看到一位渔民打扮的凡人立在那里,见到葭葭先是一愣,而后连连点头:“看来不会有错了,与那人说的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葭葭一行人都有些不解。
  “那人说会出来四个男修一个女修,那女修长的很是漂亮!”那凡人说着,抬头看了葭葭一眼,却又很快的低下了头,伸手将一封信送上:“这是方才那人叫我给您送的信!”
  葭葭接了信,摸了块下品灵石给他,这渔民就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抽出信纸,看着那写的比她的字还丑的大字,葭葭真有一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空白的纸上写着几个比鬼画符还要难看的大字:“你一个人顺着宁河往上游走,离湖州城外百里处,两棵杨柳旁的旧画舫上领走钟步归同另一个女人!”
  葭葭将那信纸给身后诸人一看,那几位当下便说要替她去。葭葭却是摇头:“连对方是谁都不晓得?还是莫要轻举妄动了!这样吧!我如果到了天亮都没有跟你们传讯,再将这事火速通知门派也不迟啊!”
  “那你小心点!”陈华一行人有些担忧的拍了拍葭葭的肩膀,说道,“我们天一亮若是还没有收到你的传讯,就将这事通知门派!”
  葭葭朝他们点点头,当下便御着无锋剑,向宁河上游而去。虽然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向,可直到找到信上所说的旧画舫,也没有一点异常,葭葭留了个心眼,取了一张小引爆符将那旧画舫的窗户炸出一个大洞,这才伸头看向画舫里头。
  那歪歪斜斜的靠在窗边的可不正是钟步归。葭葭一看,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便起身落至了画舫之上,试探着叫了两声:“钟步归,江仙子!”
  话音刚落,迎面便有人“嗖”的一声扑了上来,葭葭惊出了一声冷汗,险险的避到了一旁,手臂与他的手臂相擦而过。
  “好烫!”这是葭葭心中第一的反应,再抬头看钟步归那模样,葭葭不由的抽了抽嘴角: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在凡尘他便是这番模样,这次看起来比上次还要可怕!
  看着那要向她扑来的钟步归,几乎是本能的葭葭朝着他的大腿根部用力一脚,要想一脚制住金丹修为的钟步归,即使是个金丹真人,他身上也有那一处弱点。葭葭随即又补上了一脚将他踹下了宁河,好在这宁河水流不急,葭葭趴到画舫边,看那在水里头扑腾的钟步归,喊道:“你怎么样?现在可清醒一点了?”
  钟步归不曾答话,只是神情迷茫的看着周围。看样子,比方才要好上很多,葭葭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抽出一张传讯符给陈华他们报平安,同时眼中时刻注视着钟步归,准备看他清醒一点就把他捞上来。
  竹林里。
  江微雨的剑紧紧的架在云惜柔的法鞭之上,两人一时半会儿,竟分不出胜负来。
  云惜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江微雨也好不到那里去,可都是一脸敌视的望着对方。
  “放手!”云惜柔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一样,连忙喊道。
  “想的美!”江微雨咬紧牙关,亦是不肯松手,“我不会让你碰歩归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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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三章 寻人
  “你再不松手,你那龟哥哥就要被别人碰了!”云惜柔眼中过闪过一丝恼怒,“我来之前可是差人送信给你们一行人里头还有的一个女修了!说不准,此刻,你那龟哥哥的贞操就被那女修给夺了!”
  江微雨闻言脸色顿变,也不纠结她“龟哥哥”的措词,放开云惜柔连忙向那画舫冲去。后头紧跟着的是云惜柔,她“啧啧”嘴暗道:这次没吃到,先看一看那等风光也是好的!
  两人各怀心思的冲向画舫,便看到了蹲在画舫前头的葭葭,江微雨大喝一声:“放开我歩归哥哥!”
  葭葭本自在惊异江微雨去了哪里,只是现在走不开,需要看着钟步归罢了。冷不防,这江微雨一声大喊,把她吓的一个哆嗦,回头站了起来,看着朝她杀气腾腾冲过来的江微雨连连摆手:“我可没对钟步归做什么?”
  江微雨根本不理她,只是疯狂的冲过来,把葭葭推到一边,焦急的四处张望:“歩归哥哥呢!”
  这疯狂起来的江微雨手下根本没留情,居然将毫无防备的葭葭给掀翻在地,葭葭吃痛的站了起来,指着宁河道:“不就在里头吗?”说罢,目光落到了宁河里头,这一看却是脸色大变:“人呢?”
  不待张皇失措的江微雨开口,率先气急怒道:“我原先看的好好的,你做什么不问缘由就这么冲上来?这下好了,钟步归不见了!”
  江微雨焦急之下也没跟葭葭计较,转头离了画舫就在这附近找了起来。
  后头的云惜柔“啧啧”嘴,连呼可惜:“可惜我那阴阳和合散呐,居然就这么白费了!”
  她边说着,边看向葭葭,语气之中自豪万分:“你当我那阴阳和合散是凡尘那些烂货色么?推到水里头冷一冷就没事了?我看呐!他定是没了你的看管。自顾自的去寻女子阴阳调和去了!”
  葭葭默然的看着她。
  云惜柔又道:“合欢宗的,生死门的,修罗派的,昆仑、蜀山、东海、散修老娘都尝过这滋味了,只是还没碰过钟步归这样的正道天才弟子,以往的多半是些长的好看的废物。这次到嘴的猎物飞了,指不定要被娇娇怎么嘲笑呢?”
  葭葭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能把天下几大势力的弟子都睡过一遍的,果真是牛人啊!
  云惜柔哀叹了会儿,收了法鞭,似乎觉得无趣了。转头欲走,可行了两步又回头指着葭葭道:“你,给老娘带个话!告诉钟步归。他的贞操老娘还会来取的!”
  放了如此剽悍的言语之后,云惜柔就得意的哼着小曲渐行渐远,离开了。
  葭葭站了会儿,自也知晓现在状况不妙,可若是把钟步归此时的状况告知陈华、墨无元他们。想想就算钟步归脸皮再厚,恐怕心里头也会有点膈应吧!想想还是决定逆着江微雨的方向寻起钟步归来。
  宁河中游不远的一座画舫之上。
  “师姐,不用凝非赔你去吗?”一位身着粉色三摺纱衣,艳若桃李的女修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面容清秀、神色肃然的女修。
  那女修轻笑:“放心吧!我已经把过去放下了,就再也不会为那等人落泪了。只是想上岸走走罢了,你就莫要跟来了。”
  “真是想不通林师兄怎么想的?”那女修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手里的鞭子。“萧璃雪那个贱人都这样了,居然还心心念念的想着她!”
  “凝非!”面容清秀的女修肃了脸色,“你莫弄错了。现在。就算是他要回头,我也不会要他了!我嫌他恶心!”
  看女修的表情不似作假,名唤“凝非”的女修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艳若桃李的脸上笑得灿烂,双手摆了摆:“师姐。那你便去走走吧!凝非就在这画舫里头的等你!”
  面容清秀的女修朝“凝非”点了点头,转身上了岸。目送着女修远去的背影。这名唤“凝非”的女修才重新进了画舫,一进画舫便觉得不对劲,画舫里头湿漉漉的,不由得神色一肃,将鞭子握在手里,警惕的看着周围:“什么人?出来?”
  走出来的是一位身着白袍的男修,满头散乱的发丝虽说看起来有些狼狈,可那张俊脸之上一双蒙着迷雾的桃花眼叫人看了心里不由的一酥,凝非高高举起的鞭子不由得慢慢放下,试探着向那男修走近:“你是谁?”
  就在她走到离那男修一步之遥之时,那男修突然出手,在她根本不及反应之时夺走了她手里的鞭子,一下勾住她的纤腰,拦在怀中,动作霸道又温柔。
  凝非脸色通红,她自小不仅出身,就连同悟性、资质都是师兄弟、是姐妹中最好的,一向只有她霸道逼人的份,几时被人如此对待过。不由又气又羞,怒骂:“登徒子,放开我!”
  那男修的一双桃花眼定定的在她的红唇之上游离,见那微动的红唇,不由的喉口动了一下,低头攫住红唇,开始吮吸了起来。
  凝非“呜呜”的挣扎了起来,那吮吸的动作渐渐由初始的霸道肆意变得温柔了起来,最后竟多了些缱绻的味道。凝非的挣扎渐渐放软,最后瘫软着身子倒在了他的怀中……
  江微雨焦急的在周围寻找,离钟步归不见踪影已有一段时间了,心里头那股不安愈来愈盛。
  就在此时,肩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惊喜的回头,对上的却是一张扔在人堆里也放佛找不出来的脸,江微雨弯起的唇角渐渐拉直,有气无力的开口唤道:“白师弟!”
  “江师姐!”白言淡淡的开口,眉间微蹙,“我历练至此,方才经过一座画舫之时,看到钟师叔他……”
  江微雨闻言脸色大变,上前一把拉过白言:“在哪里?快带我去!”
  白言顿了一顿,点头应下,转身带着江微雨向那座画舫走去。
  虽说已经猜到了可能的情形,可乍见此景,江微雨只觉眼前一黑,几欲昏倒,暗暗将自己的手心掐的冒了血,江微雨这才强制的镇定下来。冷静的想了一会儿,看着那与钟步归躺在一处、面容艳若桃李的女修一咬细牙,看向白言:“歩归哥哥中了合欢宗的阴阳和合散,只要一醒来,便什么都不会记得的。白师弟,事到如今,也唯有你能帮忙了!”
  江微雨虽然话只说了一半,可白言也能从她这一半的话语中猜出她的意思,脸上不禁有些犯难:“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我……”
  “白师弟!”江微雨高喊了一声,惊的白言吓了一跳,江微雨现在只觉万幸:所幸白师弟是自己人。她严肃的看向白言:“白师弟,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说着指向这女修身边的腰牌,“这是昆仑的人。歩归哥哥不会记得发生什么事,可她记得。若是醒来大肆宣扬一番,歩归哥哥就完了。莫忘了咱们可是自小一同长大的。歩归哥哥一倒,我们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我……”白言眼中一片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