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线索
送走了楚一，顾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想起刚才和宋琦的谈话，他意识到也许他们之间最根本的矛盾便是两人都认为做爱才是他们彼此交联的纽带，如果不是宋琦的投怀送抱，如果不是他自己将计就计，一切都可以浅尝辄止，可是扪心自问，即便如此，两人也绝不会就此轻易罢手
更何况他不也同样利用着对方吗，想想刚才自己的一本正经，简直可笑至极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能够及时挽回的措施就是尽可能地去解决它，顾宸梳理好情绪，准备找宋琦说清楚整件事情，可是身旁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他看着熟悉的号码，狐疑地接了电话
“顾队，有件事得向你说明下情况”
“什么事？”顾宸皱眉，这次本是他作为刑警的最后一份任务，也是之前和局里约定好了的，今天怎么又突然打这种电话，难不成是和他手头上的事有关？
“五年前那场重大刑事案件确实是有人事先预谋好的”
听到这话，顾宸瞬间暴起青筋，手中的拳头紧了又紧。五年前，在那辆车上，坐着他心爱的女人，他亲眼看见他们坠入桥下，等打捞队将他们救援上岸，他捂着莫惜故胸口的鲜血，束手无措、惶恐不安……
“这消息从哪打听到的”，他强忍内心的挣扎，冷静地问道
“之前池振生有个开车的司机，出了事后他便逃回老家，一直不敢惹是生非。前阵子我们同事出去吃饭，恰好听到有人说起这件事情，套出他是那司机的老乡，我们几个忽悠着他多讲一些，才得来这样的猜测”
“这件事有向老袁汇报过吗”
“说了，第一时间告诉袁队的，但是袁队说…”
“他说什么”，顾宸穷追不舍
“袁队说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顾宸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换了手拿过手机对着那边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还有告诉老袁，帮我准备些东西”
“好的”那人顿了顿，接着说“宸哥你不要总一个人扛着这件事，还有我们呢”
“知道了，到时候不会和你们客气的”顾宸笑骂，抬手看了看时间，“行了，我去干活儿了”
“那行，保重好身体啊”
“你也一样”
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主儿，在工作之前，一句叮嘱成了他们不成文的规定
顾宸收拾好东西，跨出家门的那一刻脑海里却想起宋琦的那句话，她对自己的形容，那时候估计就在暗示自己她早就认出来了，这个女人，聪明的时候倒还挺让人意外的
可楼上的宋琦却在此时此刻早已把顾宸骂了个狗血淋头，本来自己就是理亏的一方，这下倒好，连倒打一耙的反击都提不上，被顾宸羞辱得面红耳赤，又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老娘才看上你！”宋琦一边骂着一边幼稚地把昨晚还心心念念的“好男人”拉进黑名单，“以后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她骂骂咧咧地打开冰箱，猛地喝了口汽水以此作为缓解愤怒的方式，余愠未消，看见手机闪动的消息，是杨楚泽发来的，“新酒吧开业了，来检查检查？”
这是之前宋琦投资入股的一所酒吧，那时正是杨楚泽离开家里单打独斗的时候，宋琦为了表示支持，拿出自己几部作品的签约金和杨楚泽商量了一番，才诞生如今的合作事业
“行啊，到时候位置发给我”
“嗯，一会儿让星臣去接你”
本来今天没有心情和体力去感受这么大强度的刺激，但是宋琦的逆反心理被顾宸一再触发，让她彻底崩下所有禁锢，好好放纵一场
还没夜幕降临，杨星臣难得积极地敲烂宋琦家的门，“姐，快走了，带你嗨皮去”
宋琦看着眼前毛崽子一反常人的打扮，将信将疑，“你又不是没去过，至于这么着急吗”
“这不一样！”杨星臣一本正经地说着，“这可是你和我哥合资的第一家酒吧，重点是你，我可是你弟！”
“你快给我打住吧，你要搁抗日时期准是一把一的卖国贼”宋琦一如往常地反怼，等到了楼下看到杨星臣开来的车，才知道今天只有她是最正常的一个
“我看你哥是真下血本，这辆也敢让你开？”，嘴硬的功夫终究敌不过金钱的诱惑，她坐上副驾，耳边仿佛传来机械运转的悦耳声，看着头上消失的车顶，感受着身下真皮舒适的纹理，听着多少人注目而视的轰鸣，也难得享受这样的美妙
“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样的宝贝”宋琦逆着风叹气感慨着，钱这东西，是真难挣，多少人钻破脑袋想发财，却终究碌碌其生
“姐你还用担心这，随便写两本不就搞定的事儿”杨星臣把车停到路旁，绅士地打开宋琦的车门，跨起右手等着宋琦挽着他
宋琦借着杨星臣的力迈出，看着旁边小鬼俨然一副正经模样，也不忍灭了他的热情，只好顺着他装下去，“你确定咱们不是来参加晚会，我亲爱的弟弟？”
“每次都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人被叫成什么？”
宋琦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娓娓而谈，“说来听听啊”
“灭绝师太，一点儿仪式感都没有，无趣的老女人”杨星臣又开始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本等着下一秒宋琦雷霆大怒，可却等了许久也见不到她的反应，他一转身，发现原来这是撞见姐夫了
“姐夫！好巧啊，你怎么在这”杨星臣倒毫不见外地伸出手招呼道
宋琦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顾宸，其实早在刚才她便瞟到了，不是她念人心切，而是这个男人在人群中实在过于出色，岂止是她一人挪不开眼。只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她猜想他可能是在出任务，就没想让他发现，可是旁边的那位却丝毫没有默契地将她的小算盘生生打断
顾宸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摸着鼻子低着头走过来，只见他的头上戴了顶漆黑的鸭舌帽，整个人都充满了神秘
“来喝酒？”只见他闲庭信步地走到宋琦面前，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眸对准她的视线
还没等杨星臣回答，宋琦先一步脱口而出，“是啊，顺便来找乐子”
顾宸皱了皱眉，表示疑问，杨星臣赶紧澄清，“你听我姐在这瞎说，今天是她作东道主来看酒吧运营”说到这还凑到顾宸耳边，小声说着，“姐夫你要傍我姐的话可太机智了，她可是个隐形的富婆”
顾宸原本还在徘徊和宋琦之间的争执，一听杨星臣这么调侃，他便放下之前的拘束，玩笑道，“看来某人还是低调了”
宋琦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讨论什么，只觉得他意有所指又莫名其妙，肚子里还生着之前的气，一想到这，叁分怒火又在胸腔中阵阵燃烧，
“杨星臣怎么着，你胳膊肘还能分段往外拐，拐完你哥又拐我是不是”
可怜的工具人夹在中间不敢造次，只好陪笑，“哪能啊，姐姐你可是我坚强的后盾，我的底线就是你，不容侵犯！”
“哟，看来那瓶积了灰还被人盯上的森林欲望终究是错付了”
“姐姐姐，给我点面子，这么多人呢”
杨星臣赶紧祈求，他巴不得赶紧和宋琦离开这是非之地，也不知怎么的，只要她和楼下姐夫一见面，不是“调情”就是吵架，有时候还要把他拉进去，真是摸不着头脑
“你们先进去吧，一会儿见”顾宸也见气氛不对，一旁附和着
“再说吧”，宋琦不咸不淡地回应着，她跨过这两个难得磁场相和的大老爷们，踩着高跟鞋清脆又凛冽地穿过人群，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杨星臣狐疑道，“姐夫你俩吵架了吗，为啥我姐回来像更年期一样”
“是我的问题，还有”，顾宸正色，“我叫顾宸，下次见面记得别叫姐夫了”
“不是吧”，杨星臣懊恼，“我可不想成为被她蹂躏的小可怜啊”
顾宸嗤笑，“你们姐弟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
只见杨星臣眼里有光，“那当然，想当初我姐把我从小黄毛手里救出来的时候，也是帅得不行”
“哦？”，顾宸挑眉，“你们不是亲姐弟？”
“亲不亲的又能证明什么，诺”杨星臣抬了抬下巴，示意宋琦前行的身影说道，“要不是我姐答应，我才不来这地方”
顾宸见这小子逆反心理还挺严重，可是一说到宋琦他就又变成乖顺的小毛孩，猜想着这姐弟俩之间的故事，心里对宋琦又多了几分猜测
“姐夫”，对面依旧不死心，“你对我姐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顾宸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昧着良心说不是，世人总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可能也只有男人自己心里清楚，能够掌握住下半身的，从不是故作清醒的自己。他需要一个拎得清放得下的女人，都对彼此的日后都有利，可谁又能说得准最后藕断丝连的是哪一方
见顾宸不语，杨星臣起了坏心思，“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也要进去了，那姐夫我们待会儿见”说完屁颠颠地进了场
嘈杂的外街又只剩顾宸一人，他看了看时间，约定的人还没到，只好靠在不远处的墙边，一如既往地沉默着
莫惜故曾跟他说过，他表面上是个大男孩，其实内心却成熟得多，说不上是老谋深算，但想法总会让人眼前一亮。
那时的她还会温柔地靠在他的臂弯里，歪着头，感受胸膛强有力的搏击，“顾宸，等事情结束，我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只是他的“好”字还没说出口，她便化成虚无的泡影，他伸手去摸，抓住的尽是空气。
回忆总是深痛的，顾宸总是像告诫紫婷一样伪装自己的脆弱，却可以在宋琦面前卸下防备，让她接受不完美的自己，这到底为什么，明明他们才见了不过几面
“在遇见你之前，至少我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宋琦的那句话又回响在顾宸的耳边，他的确没有把她当作惜故的替身，可为什么能够义无反顾去接近她呢，是因为...
“还不是因为你喜欢他”一阵清脆的女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抬头看着旁边路过的女孩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精致地补妆，
“收起你的扭扭捏捏，矫情给谁看呢，男人嘛，看上就去试试咯，别搞大清灭亡那一套”
听着小女生饶有道理的对话，顾宸也仿佛受到了启发，他直起身，准备进场等待客人，可是却没听到身后那女孩迟来的惊呼，
“靠！刚才我旁边站着一大帅哥，我却跟你在这讲些乱七八糟的话！气死了，赔我帅哥！”
更何况他不也同样利用着对方吗，想想刚才自己的一本正经，简直可笑至极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能够及时挽回的措施就是尽可能地去解决它，顾宸梳理好情绪，准备找宋琦说清楚整件事情，可是身旁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他看着熟悉的号码，狐疑地接了电话
“顾队，有件事得向你说明下情况”
“什么事？”顾宸皱眉，这次本是他作为刑警的最后一份任务，也是之前和局里约定好了的，今天怎么又突然打这种电话，难不成是和他手头上的事有关？
“五年前那场重大刑事案件确实是有人事先预谋好的”
听到这话，顾宸瞬间暴起青筋，手中的拳头紧了又紧。五年前，在那辆车上，坐着他心爱的女人，他亲眼看见他们坠入桥下，等打捞队将他们救援上岸，他捂着莫惜故胸口的鲜血，束手无措、惶恐不安……
“这消息从哪打听到的”，他强忍内心的挣扎，冷静地问道
“之前池振生有个开车的司机，出了事后他便逃回老家，一直不敢惹是生非。前阵子我们同事出去吃饭，恰好听到有人说起这件事情，套出他是那司机的老乡，我们几个忽悠着他多讲一些，才得来这样的猜测”
“这件事有向老袁汇报过吗”
“说了，第一时间告诉袁队的，但是袁队说…”
“他说什么”，顾宸穷追不舍
“袁队说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顾宸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换了手拿过手机对着那边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还有告诉老袁，帮我准备些东西”
“好的”那人顿了顿，接着说“宸哥你不要总一个人扛着这件事，还有我们呢”
“知道了，到时候不会和你们客气的”顾宸笑骂，抬手看了看时间，“行了，我去干活儿了”
“那行，保重好身体啊”
“你也一样”
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主儿，在工作之前，一句叮嘱成了他们不成文的规定
顾宸收拾好东西，跨出家门的那一刻脑海里却想起宋琦的那句话，她对自己的形容，那时候估计就在暗示自己她早就认出来了，这个女人，聪明的时候倒还挺让人意外的
可楼上的宋琦却在此时此刻早已把顾宸骂了个狗血淋头，本来自己就是理亏的一方，这下倒好，连倒打一耙的反击都提不上，被顾宸羞辱得面红耳赤，又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老娘才看上你！”宋琦一边骂着一边幼稚地把昨晚还心心念念的“好男人”拉进黑名单，“以后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她骂骂咧咧地打开冰箱，猛地喝了口汽水以此作为缓解愤怒的方式，余愠未消，看见手机闪动的消息，是杨楚泽发来的，“新酒吧开业了，来检查检查？”
这是之前宋琦投资入股的一所酒吧，那时正是杨楚泽离开家里单打独斗的时候，宋琦为了表示支持，拿出自己几部作品的签约金和杨楚泽商量了一番，才诞生如今的合作事业
“行啊，到时候位置发给我”
“嗯，一会儿让星臣去接你”
本来今天没有心情和体力去感受这么大强度的刺激，但是宋琦的逆反心理被顾宸一再触发，让她彻底崩下所有禁锢，好好放纵一场
还没夜幕降临，杨星臣难得积极地敲烂宋琦家的门，“姐，快走了，带你嗨皮去”
宋琦看着眼前毛崽子一反常人的打扮，将信将疑，“你又不是没去过，至于这么着急吗”
“这不一样！”杨星臣一本正经地说着，“这可是你和我哥合资的第一家酒吧，重点是你，我可是你弟！”
“你快给我打住吧，你要搁抗日时期准是一把一的卖国贼”宋琦一如往常地反怼，等到了楼下看到杨星臣开来的车，才知道今天只有她是最正常的一个
“我看你哥是真下血本，这辆也敢让你开？”，嘴硬的功夫终究敌不过金钱的诱惑，她坐上副驾，耳边仿佛传来机械运转的悦耳声，看着头上消失的车顶，感受着身下真皮舒适的纹理，听着多少人注目而视的轰鸣，也难得享受这样的美妙
“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样的宝贝”宋琦逆着风叹气感慨着，钱这东西，是真难挣，多少人钻破脑袋想发财，却终究碌碌其生
“姐你还用担心这，随便写两本不就搞定的事儿”杨星臣把车停到路旁，绅士地打开宋琦的车门，跨起右手等着宋琦挽着他
宋琦借着杨星臣的力迈出，看着旁边小鬼俨然一副正经模样，也不忍灭了他的热情，只好顺着他装下去，“你确定咱们不是来参加晚会，我亲爱的弟弟？”
“每次都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人被叫成什么？”
宋琦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娓娓而谈，“说来听听啊”
“灭绝师太，一点儿仪式感都没有，无趣的老女人”杨星臣又开始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本等着下一秒宋琦雷霆大怒，可却等了许久也见不到她的反应，他一转身，发现原来这是撞见姐夫了
“姐夫！好巧啊，你怎么在这”杨星臣倒毫不见外地伸出手招呼道
宋琦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顾宸，其实早在刚才她便瞟到了，不是她念人心切，而是这个男人在人群中实在过于出色，岂止是她一人挪不开眼。只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她猜想他可能是在出任务，就没想让他发现，可是旁边的那位却丝毫没有默契地将她的小算盘生生打断
顾宸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摸着鼻子低着头走过来，只见他的头上戴了顶漆黑的鸭舌帽，整个人都充满了神秘
“来喝酒？”只见他闲庭信步地走到宋琦面前，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眸对准她的视线
还没等杨星臣回答，宋琦先一步脱口而出，“是啊，顺便来找乐子”
顾宸皱了皱眉，表示疑问，杨星臣赶紧澄清，“你听我姐在这瞎说，今天是她作东道主来看酒吧运营”说到这还凑到顾宸耳边，小声说着，“姐夫你要傍我姐的话可太机智了，她可是个隐形的富婆”
顾宸原本还在徘徊和宋琦之间的争执，一听杨星臣这么调侃，他便放下之前的拘束，玩笑道，“看来某人还是低调了”
宋琦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讨论什么，只觉得他意有所指又莫名其妙，肚子里还生着之前的气，一想到这，叁分怒火又在胸腔中阵阵燃烧，
“杨星臣怎么着，你胳膊肘还能分段往外拐，拐完你哥又拐我是不是”
可怜的工具人夹在中间不敢造次，只好陪笑，“哪能啊，姐姐你可是我坚强的后盾，我的底线就是你，不容侵犯！”
“哟，看来那瓶积了灰还被人盯上的森林欲望终究是错付了”
“姐姐姐，给我点面子，这么多人呢”
杨星臣赶紧祈求，他巴不得赶紧和宋琦离开这是非之地，也不知怎么的，只要她和楼下姐夫一见面，不是“调情”就是吵架，有时候还要把他拉进去，真是摸不着头脑
“你们先进去吧，一会儿见”顾宸也见气氛不对，一旁附和着
“再说吧”，宋琦不咸不淡地回应着，她跨过这两个难得磁场相和的大老爷们，踩着高跟鞋清脆又凛冽地穿过人群，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杨星臣狐疑道，“姐夫你俩吵架了吗，为啥我姐回来像更年期一样”
“是我的问题，还有”，顾宸正色，“我叫顾宸，下次见面记得别叫姐夫了”
“不是吧”，杨星臣懊恼，“我可不想成为被她蹂躏的小可怜啊”
顾宸嗤笑，“你们姐弟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
只见杨星臣眼里有光，“那当然，想当初我姐把我从小黄毛手里救出来的时候，也是帅得不行”
“哦？”，顾宸挑眉，“你们不是亲姐弟？”
“亲不亲的又能证明什么，诺”杨星臣抬了抬下巴，示意宋琦前行的身影说道，“要不是我姐答应，我才不来这地方”
顾宸见这小子逆反心理还挺严重，可是一说到宋琦他就又变成乖顺的小毛孩，猜想着这姐弟俩之间的故事，心里对宋琦又多了几分猜测
“姐夫”，对面依旧不死心，“你对我姐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顾宸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昧着良心说不是，世人总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可能也只有男人自己心里清楚，能够掌握住下半身的，从不是故作清醒的自己。他需要一个拎得清放得下的女人，都对彼此的日后都有利，可谁又能说得准最后藕断丝连的是哪一方
见顾宸不语，杨星臣起了坏心思，“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也要进去了，那姐夫我们待会儿见”说完屁颠颠地进了场
嘈杂的外街又只剩顾宸一人，他看了看时间，约定的人还没到，只好靠在不远处的墙边，一如既往地沉默着
莫惜故曾跟他说过，他表面上是个大男孩，其实内心却成熟得多，说不上是老谋深算，但想法总会让人眼前一亮。
那时的她还会温柔地靠在他的臂弯里，歪着头，感受胸膛强有力的搏击，“顾宸，等事情结束，我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只是他的“好”字还没说出口，她便化成虚无的泡影，他伸手去摸，抓住的尽是空气。
回忆总是深痛的，顾宸总是像告诫紫婷一样伪装自己的脆弱，却可以在宋琦面前卸下防备，让她接受不完美的自己，这到底为什么，明明他们才见了不过几面
“在遇见你之前，至少我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宋琦的那句话又回响在顾宸的耳边，他的确没有把她当作惜故的替身，可为什么能够义无反顾去接近她呢，是因为...
“还不是因为你喜欢他”一阵清脆的女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抬头看着旁边路过的女孩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精致地补妆，
“收起你的扭扭捏捏，矫情给谁看呢，男人嘛，看上就去试试咯，别搞大清灭亡那一套”
听着小女生饶有道理的对话，顾宸也仿佛受到了启发，他直起身，准备进场等待客人，可是却没听到身后那女孩迟来的惊呼，
“靠！刚才我旁边站着一大帅哥，我却跟你在这讲些乱七八糟的话！气死了，赔我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