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抽奖在七十年代躺赢 第43节
  第40章 哭闹
  ◎【二更】◎
  见对方咋咋呼呼,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男人不禁蹙眉,“这价钱没讲,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 那我先走了。”
  认为对方也算是半个亲戚应该能好说话, 李英赶紧拦人, “这位兄弟, 价钱还能不能少点儿, 看在苗苗的份上通融一下吧。”
  男人沉思一瞬, 又说了个数儿,“四十五最少了。”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李英只想给十块钱,于是她比出一个“1”字, 问:“十块行吗?”
  “……”听到她的报价,男人气得脸上胀红,终于不再磨叽下去转身就走。
  李英见状也没再追, 因为十块就是她能出的最高价,谈不拢也没办法。
  无比气愤的她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 小声骂道:“还亲戚呢, 我呸!”
  另一头, 赵桃花和赵正西没有先回家, 而是来到赵老大家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当他们听到后都挺惊讶,毕竟厂里的财务部门可没那么好进。
  王秀枝回过神后眼珠儿一转,笑吟吟地说道:“等你来厂里上班了,就搬到这里来住吧,这样我和你大伯还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比你住职工宿舍强。”
  “不用, 谢谢大伯娘, 我住宿舍就行。”赵正西是个腼腆的性子,住在别人家里只会让他浑身不自在,所以他才能这么干脆的拒绝。
  王秀枝还想继续劝说却被赵老大出声制止了,“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咱们随他去吧。”
  见自家男人发话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赵桃花他们在这里吃过午饭才回屯子。
  回到家中,赵家上下都为赵正西而感到高兴,钱宝茹以为是大儿子的功劳,心想等他下次回来,一定要再奖赏他一个橘子才行。
  吃过晚饭,赵桃花如往常那样来到秦家打算陪秦秋香玩一会儿。
  刚进门就听见一阵狗吠声,怕秦秋香出事,她赶紧往屋子里跑,只见当事人正和小黑狗争抢着什么,屋子里乱糟糟的,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眼前的画面。
  见赵桃花来了,秦秋香眼里含泪,指着小狗告状道:“它抢我东西,坏狗。”
  赵桃花忍住笑连忙走过去拉架,就见一双破旧的棉手套在他们之间拉扯着,她立刻抱起小狗,并从狗嘴里救下棉手套还给了对方。
  秦秋香像抱宝贝一样抱着失而复得的手套,瘪着嘴委屈极了,明明已经四十岁的年龄,看起来就像个孩童。
  “快看看手套坏没坏?这狗子太淘气了,我帮你收拾它。”赵桃花摆弄着怀里的小狗,余光在注意秦秋香的情绪,就怕她情绪激动而犯病。
  她听话地看了看手里的棉手套,嘴里不禁嘟囔道:“这是宝根送给我的,如果让他知道手套坏了会生气的。”
  听到她这么说,赵桃花惊诧地抬起眼,忙打铁趁热道:“谁是宝根啊?”
  他们屯没有叫宝根的。
  像上次那样,秦秋香见她提问立马闭紧嘴巴不再说话了,眼里还流露出一丝警惕。
  这让赵桃花感觉很气馁,她搞不懂那个渣男到底给秦秋香下了什么迷魂汤才能让她在如此疯癫的情况下也可以做到守口如瓶。
  宝根?看来应该不是他们屯子的人……
  见实在套不出来其它信息,赵桃花只能转移她注意力,“秦姐,你快把手套收起来吧,咱们一起跟进宝玩游戏好不好?”
  听到可以玩游戏,秦秋香立马收起眼底的警惕,又恢复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
  ……
  几天之后,赵正西被机械厂录用为临时工的事传遍了整个冬山屯。
  大多人都十分羡慕他的好运气,只有几少数人一个劲儿的唱衰,说他性格太闷不懂人情世故早晚会被厂里赶出来。
  李英在得知赵正西被录取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想不通,明明她儿子脑瓜零活会说话,怎么就比不上赵正西呢?
  因为这个,她和赵老二哭诉半天,最后认定是赵老大暗中帮忙,才让赵正西得到这么好的工作。
  赵老二听她这么说,只觉得这人怕不是疯了竟说胡话。
  “我大哥为人正直,咋可能干那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人家正西被录用说明人家有本事,你看不惯可以,但少在那里胡咧咧。”
  如果换作平时,李英见他生气早就不吱声了,可今天她所受的刺激太大,胆子也就比以往大了许多,“我咋胡咧咧了?我说的是事实!一定是你娘让他这么干的!老太太那心眼偏得厉害,就你傻呵呵地还不知道咋回事!”
  赵老二被气得额头青筋暴露,梗着脖子吼道:“我一天天是不是给你脸了?我娘是容你这么埋汰的吗?你要是觉得委屈,咱俩就离婚!我赵老二可不是个怕媳妇的孬种!”
  李英本来就觉得委屈,听到“离婚”两个字瞬间就崩溃了,她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转身朝隔壁院子奔去。
  赵老二见状就想拦人,可她执意要去怎么拦都拦不住,他又是个不打女人的男人,就只能看着她冲进了钱宝茹所住的屋子。
  两家墙薄不隔音,钱宝茹早就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声,见李英怒气冲冲地进来,便猜到她这是想干嘛。
  “娘,您说实话,赵正西能进机械厂是不是你求我大哥帮忙的?”
  瞧着她那要吃人的样儿,钱宝茹冷冷地看向她,忽然发现这女人最近这一年越来越能作了。
  “赵正西是凭本事考上的,跟我没关系,你现在闹这出是在埋怨我吗?”
  之前她确实报着走后门的心思求了大儿子,但人家正西是凭脑瓜好使自己考上的,这一点她说得理直气壮气不虚。
  迎上老太太那犀利的眼神,李英不自在地咽了下口水,但态度依然强硬没有退缩的意思,“我就是问问,因为我实在想不通凭啥赵正西能考上,而我家向进却考不上,其中要是没有啥猫腻怎么可能是这样?”
  钱宝茹把她的理所当然看在眼里,冷嗤一声说:“向进考不上只能说他能力不行,别一天跟得了红眼病似的紧盯着别人家的日子不放,如果觉得憋屈,只能说明你人品不行。”
  说完,她对门口站着赵老二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等人到了跟前,她拿起炕上的扫把照着赵老二的后背就是一下,“挺大个男人,最首要就是家和万事兴,家都管不好,你能干啥行?带着你媳妇赶紧给我滚,你娘我活不了多久,就让我省省心吧。”
  赵老二垂下头,只觉得后背火辣辣得疼,他心里运着气,拽住李英的胳膊就往外走,“有事回家说,如果再作,咱们就真离婚。”
  李英抬眼瞪向他,咬牙切齿地反驳道:“离就离!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赵老二没想到她能做出这样的反抗,只能强硬地把人拉走让其回家在闹。
  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周明澜在旁观看着,有些搞不懂李英到底是咋想的?
  她儿子没被录用,凭啥正西也不能被录用?
  这是哪来的王法?实在是太霸道了!
  从赵老四家出来,李英怒气冲冲地收拾好衣服准备去赵苗苗那里呆几天,赵老二在一旁看着也被阻止,这让她更加坚定了离开这个家的决心。
  此时,在县里机械厂。
  赵正西坐在整洁明亮的办公室里,成为了一名出纳员。他仍觉得脚底有些发飘,在一个星期前他根本不敢做这样梦,如今却莫名其妙地实现了。
  他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工作,努力适应这里的环境,决不辜负家人对他的殷切期望!
  这天傍晚,当赵苗苗看见李英大包小裹来沈家时整个人都懵了,不只她发懵,沈家三口人也都是一头雾水。
  李英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打扰到女儿的生活,但她也是实在没办法,她没有娘家,俩儿子还都没结婚,就只能来女儿家了。
  赵苗苗把她拉进自己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娘,你这是干嘛呀?跟我爹吵架了?”
  “你爹他不是人,我要跟他离婚,这事儿你不用劝我,我是不会听的。”
  见她扭过头不愿意多谈,赵苗苗是又气又心累,“那你打算在这儿住几天?这个家毕竟是姓沈不姓赵。”
  “这我知道,我兜里有钱,等过几天我去县里找你二姨就打扰你了。”
  “……”赵苗苗知道她性格执拗劝不了,只能让她住下来,等过几天再说。
  屋外,沈天柏一直守在门口就想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见赵苗苗出来了,他忙走上前问:“你娘这是咋了?怎么会来咱家?”
  “和我爹拌嘴了,呆两天就走。”难得他主动和自己说话,赵苗苗动动嘴唇本想再多说两句,就见沈天柏只“嗯”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她抿起唇望向他的背影,只觉得心底发凉。
  ……
  如今赵家几兄弟都有了挣钱的能力,属周明澜是最得意的。
  温饱问题已经解决了,她又开始操心孩子们的婚姻大事。
  老大老二婚姻幸福不用管,老三刚离婚可以缓缓再说,只剩下老四和桃花还有着落,于是这一天她找到赵正北,就想问问他有没有相中的姑娘,打算啥时候结婚?
  毕竟男人和女人都一样,过了一定的年龄段就不好找对象了。
  此时,赵正北坐在写字台前摆弄着他新做出来的鞋垫,语气淡淡道:“娘,我暂时还不想结婚,不如你去问问桃花吧,估计她能比我快。”
  “你为啥不想结啊?好几个屯子的姑娘加一起就没一个你能相中的?”如果不是闲着无聊她也不会操心这事,谁让她最近无事可做呢?
  “娘,我真没时间考虑这个,你看我手里还有一堆活没干呢。”说着他举起手里未缝完的鞋垫,眼底尽是无奈。
  比起娶媳妇,目前还是挣钱要紧,周明澜立刻收回要说的话,笑呵呵地退出房间让他继续干活。
  随着“砰”得一声房门关上,赵正北这才颓下肩膀放下了手里的鞋垫。
  比起那柴米油盐的婚姻生活,他更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而首先就必须有足够的钱,这也是他天天干活的动力。
  想到很久没去隔壁屯卖东西了,他挑出一些新缝制的鞋垫和零钱包,准备去推销一圈试试水。
  管它能不能卖出去,至少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行。
  最近冬山屯接连下了好几场雪,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踩在雪上会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
  赵正北低着头沿雪路径直向前走,突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声惊叫,他闻声抬起头,只愣怔一瞬便朝树林的方向飞奔而去。
  ◎最新评论:
  -完-
  第41章 做汤圆
  ◎【三更】◎
  冬天的树林寂静得吓人。
  当赵正北赶到时, 就看见不远处的白雪中有一个女人瘫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随着渐渐拉进距离,他终于看清了女人的长相,一眼便认出她是那天跟刘姝在一起的知青, 具体叫什么名字却记不清了。
  “你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他在女人的身前蹲下, 直接忽视女人伸出来的手, 没打算把人拉起来。
  毕竟如果是骨头受伤, 随便移动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