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明姝羡慕,叹息道:我何时才如你这般。
  秦棠溪好笑:你是皇帝,有能之人自然慕名而来。
  慕权而来罢了。明姝唉声叹气,又道:将温瑕给我可好?
  不成。秦棠溪冷颜拒绝。
  明姝伸手抱住她,故作撒娇:秦棠溪。
  听不见。秦棠溪故作捂住耳朵,身子却朝明姝怀里倾了倾。
  听得见明姝在她耳上咬了一口,温瑕极听你的吩咐。
  秦棠溪皱眉抽气,不成,这是规矩。
  明姝伏在她的身上,我就是规矩。
  秦棠溪不肯答应,明姝急躁,气急败坏地咬住她的肩膀。。
  咬也是不成的。秦棠溪无奈,捂住明姝的嘴巴,慢慢地将手口口她的衣襟下。
  暖阁内无人,空阔无人,光线黯淡,如同夜间。
  秦棠溪这么一伸手,明姝就明白过来,扬起的眼梢带了几分媚意,朕牺牲色相,如何?
  解开细带的手蓦地顿住,眉眼弯弯,陛下的色相值钱吗?
  明姝顿时泄气,为何不值钱呢?
  还练过吗?秦棠溪不知合时摸索到了她的口口,大片柔软,摸着很舒服,她喜欢这样动人柔软的明姝。
  明姝早就不练了,也已生疏,但在她的按揉下,情不自禁地露出叹息舒服声。
  地毯很柔软,两人都是赤足踩在上面,秦棠溪解开了她的外袍。
  接着中衣,最后是一件樱色的单衣,她停了下来,反摸上明姝的耳朵,拿你换温瑕吗?
  声音柔媚,听得明姝心口痒,转身就亲住她的嘴巴。
  真讨厌。
  不必说话了。
  倒贴的滋味不好受。
  秦棠溪搂住她,慢慢地轻抚她的后颈,令她渐渐安静下来。
  明姝将脑袋埋进她的颈子里,姿态换了以后,手臂不觉收紧,然而她自己不知怎地翻身趴了下去。
  秦棠溪摸着脊背上的骨肉,漂亮的蝴蝶骨让她沉迷,她又道:还需问问温瑕。
  明姝恼恨,我这色相还值银子?
  值些银子。秦棠溪愈发喜欢这样的明姝,今日也不再满足,俯身吻着蝴蝶骨,身体里的欲.望盖过理智。
  多少银子。明姝咬牙,她这皇帝不值一文钱。
  秦棠溪不为所动,就像没有听到一般,抚摸她的后颈,微微用力,道:大概两文钱。
  声音暗哑。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就值两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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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出去浪,所以早点发。
  第四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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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咬三口
  为何就值两文钱?明姝讶然。
  而秦棠溪朝她伸出两根手指,明姝皱眉握住她的手指就要咬上去。
  两人你来我闹,闹过许久,天色都黑了,才停了下来。
  明姝安静地躺在地毯上,手拽着对方的手,悄悄道:阿姐,我们会长久吗?
  以前不知生死的可怕,只知玩乐享受,死过一回后,从浮云跌落尘埃,尝尽苦头后,不仅权势重要,生死也犹如一道鸿沟。
  如今自己掌握旁人的生死后,她就变得更加贪心了。
  她侧身,趴在秦棠溪的身上。
  秦棠溪转眸,与她对视,道:你是天子。
  明姝摇首:那也是你捧上来的。
  秦棠溪叹息:那也是天子,日后你大可不必日日听我的。
  明姝拒绝:你的决定都是对的,我自然要听。
  秦棠溪沉默下来,明姝摸摸她的脸颊,恋眷地望着她,眼中满满地仅有她一人。
  陛下。秦棠溪忽然皱眉。
  明姝眼皮子一颤:怎么了?
  秦棠溪抿着红唇,沉默不语,明姝咬住她的唇角,舔.舐辗转。
  ****
  翌日下衙后,秦棠溪回府就唤来了温瑕。
  陛下同我要了你入朝。
  温瑕诧异,直接拒绝道:殿下,来之前有言在先,我不入朝为官。
  前不久乌斯一事,你应当有所耳闻,乌斯蛮夷之国,但也是马上名族,善战而精通战术。这些年来两国不断纷争,信国公去后,乌斯卷土重来,边境是否挡得住,还是二话。你出自信国公府,想必对军事也略知一二。
  殿下温瑕震惊,忙跪地请罪。秦棠溪却道:莫要慌张,你来时我刚摄政不久,你夸我是有能之人,我确很高兴,然而回头细想,我不过是一小女子罢了。信国公对我恩重如山,我却无法回报,他死后深陷骂名,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倘若他还在,乌斯定不敢如此放肆。你既受他教诲,就该去抵抗乌斯。
  温瑕额头生汗,信国公在战场捡回了我,将我带回府上,后来我也曾随他征讨乌斯,后无战役后,他便令我来保护殿下。我从踏入长公主之际,便是殿下的人。从那以后,我也与国公爷断了来往。
  我从未疑过你的忠心,陛下赏识你。国公爷的案子还需从症结出发,你先去边境,等你回来之际,我必替他翻案。秦棠溪郑重道。
  非她大言不惭,信国公牵扯秦铮逆党,秦铮若是无辜,那么他自然就是清白的。
  温瑕眼中闪过亮光,忙磕头拜谢:殿下吩咐,温瑕自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国公爷地下有知,必然欣慰。
  走之前,去见见一人。秦棠溪起身扶她起来。
  温瑕困惑:见何人?
  ****
  明姝做了一回狗皮膏药,跟着长公主温瑕去见了祖母。
  或许是凑巧,安太妃也在别院里。
  温瑕入内后给老夫人叩首请安,老夫人乐呵呵地请她起来,道:我记得你,你是国公爷从外面带回来的,你这是从何处而来?
  赵家满门除去老夫人外都死得干净,众人心知肚明,但老夫人不知,温瑕心领神会,故意扯谎道:我从国公爷处而来,给您带了口信,过些时日等稳住乌斯后就回来。
  安太妃接过话来:乌斯欺人太甚。
  明姝颔首:确实,辱我大魏女子如牛马。
  这么猖獗?老夫人惊讶,又道:大魏女子尊贵,岂容他们放肆。
  正是,老夫人也莫心急,国公爷到了时候就会回来。安太妃顺口就道,余光扫向秦棠溪,后者沉默不语。
  难不成还想着赵澜?她敛下复杂的心绪,起身朝外走,不忘将明姝一道捉了出去。
  太妃,去何处?明姝被她拉着手,步伐虚浮。
  给你说个故事。安太妃道。
  别院颇大,院墙相隔成数个院落,两人出了老夫人的院落后就径直出了花园。
  花园简单,还不如老夫人的庭院雅致,到底是在夏日,一入树下身上的灼热感就散去了几分。
  安太妃素来不会说弯弯绕绕的话,一见周遭无人就说了话:你的一双眼睛像一人。
  明姝挑眉:谁?
  长公主的恩师信国公赵烨的女儿赵澜。安太妃叹息道。
  明姝点了点头:愿闻其详。
  那姑娘我曾见过,天真活泼,眉梢眼角常带笑,笑得纯真可爱,笑得浪漫肆意。她与长公主尤为不同,开始是因为她是恩师的女儿,长公主对她多有照顾,可在岁月中,长公主将她当作妹妹,乃至她成人后,长公主沉迷下去了。
  自己亲眼看着的姑娘长大及笄,亲情与感情在心中天人交战,或许长公主尚且不知她内心的情绪
  安太妃阖眸,思绪回到那年的山间。
  秦棠溪素来自傲,她因晨昏打过她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体己的话。
  那日,自己的女儿将一小姑娘带到山上,她一眼就认出那是信国公的女儿。
  秦棠溪站在她的门前久侯,起初不肯说话,后来累了,站在门前说起了话,说:母亲,您出来见见她。
  仅这一句,说得模棱两可,她好奇,秦棠溪复又开口:她是女儿心仪的姑娘。
  这么一句,她就起了好奇心,搬了凳子至门口去慢慢听着。
  秦棠溪在情爱一事上尤为愚蠢,为何说愚蠢呢?
  还需从她剖白的话里说起来:信国公对女儿恩重如山,朝堂如今的稳固也是他从中相助,女儿对他感激,对赵澜多了几分关心。渐渐地,我就时常想起她。想念为先,后来我就想见她,日日见她,朝朝暮暮,都想在回府的时候一眼看到她。然而她是我的妹妹
  喜欢与妹妹有何干系,不就是愚蠢?
  她气得说不出话,偏偏秦棠溪还在那处唠叨:赵澜心思单纯,而我今日所为,亦是双手血腥,将来皇帝亲政之际必不会容我。我想同她说明白,可这么一来,我就很自私
  蠢中最高境界,就是她的女儿。
  那日她被气得不想见秦棠溪。
  秦棠溪继续聒噪道:我在想,倘若有朝一日,她嫁人了,我能
  闭嘴,滚她终于忍不住了,自己窝囊一辈子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女儿也更窝囊。
  安太妃大致过过之后,不忍地捂住额头,冲着明姝道:她于感情一事死过一回,在你得到重生。改日你若听到长公主喜欢赵家姑娘这事,你莫要惊讶,只需听听就成。
  毕竟人都已经死了,尸骨烂了,还有甚可说的。
  人在感情中死亡,只能在另外一段感情中重生。
  明姝沉默下来,她又道:我曾犯过错误,后来用了谎言去弥补错误,时至今日,我都不敢去揭穿自己的谎言。但我从始至终,想的念的都是为了一个人。那日我只听到了一句话,她说我今日所为,亦是双手血腥。她想到的不是用自己手中的权势去喜欢一个人,而是害怕自己不得善终连累她。殊不知倘若真心喜欢对方,就不会在意这些。朝朝暮暮胜过许多,晨昏之下,对面不相识的痛苦是让人最难受的。
  太妃,你可曾想过殿下重情,为何对我这么毫无保留?明姝神色复杂,就想是一团迷雾看得安太妃不明白了。
  但她没有过多迷惑,只道:赵澜死了,她不能跟着去死,长公主对你真心实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可见她的情谊。再者,她本就是笨的,或许将姐妹情分当作感情了也说不定。
  明姝不满:她不笨。
  父亲曾说长公主聪慧又勤勉,可惜身份不好,不然也不会轮到明帝那个东西。
  安太妃没有再说什么,只道:你若是介意就同她说清楚,不介意,我就让你们成亲。
  明姝皱眉,这就是她最大的好奇处,孙太后为姐妹相恋的事情几乎气出了病,而安太妃竟还偷偷给她们办亲事,阿姐是不是亲生的?
  她很怀疑。
  回去后,她就一一告诉了阿姐。
  一行人留在别院用午饭,秦棠溪来了客房休息,明姝就摸了过来。
  秦棠溪皱眉,道:不是亲的,我也认了。
  太妃性子好。明姝点头夸赞。
  秦棠溪刮刮她鼻子:孙太后会不高兴的。
  明姝缩缩脖子,她怕了孙太后闹腾的性子,便道:太后的性子就安太妃闹出来的。
  秦棠溪摇首:感情一回事是说不通的。
  说来可笑,这么多年里竟不知母亲还有这么一桩往事,她想了想,问明姝:孙家怎地给官爵?
  不给,拿自己的本事来挣。明姝轻蔑道,孙家落井下石,你就不生气?
  生气,可那又如何,都已过了这么多年,我摄政这么多年来,想必孙家也是如履薄冰。明姝,杀人固然是好,也是最简单的方法。杀人过于痛快,不如令他们活在担惊受怕中。秦棠溪道。
  孙家来京,太后若有私心,想给个爵位都是可以的。但若不给,也无伤大雅,外面的就会看轻孙家。
  孙家是秦淮大户,多年底蕴犹在,根茎都在,动是不能动,但这么多年来孙家并无杰出能人,肉眼可见地败落。
  若不是走投无路,想来不会上京。
  皇帝有心,他们无意,也不会有一见面就讨要官职的说法。
  当然,脸皮厚就另当二说了。
  孙家惯来脸皮厚的。
  明姝也听明白了,身子也软了下来,靠着秦棠溪。
  秦棠溪捏着她的下巴也尤为便利,太妃同你说了什么?
  明姝却道:你让我咬一口,我就告诉你。
  说的什么胡闹话。秦棠溪皱眉,拍了拍她的小脸:给你一次机会,从头说来。
  明姝眼似琉璃,兀自转了转,认真道:咬两口。
  从头
  明姝打断她:三。
  秦棠溪沉默下来,拍着小脸的手改成捏,狠狠地捏着她的脸,秦棠宁。
  那不是我,我叫赵澜。明姝拍开她的手,伸手抱住她,自己十指紧扣,不让她动,得意洋洋道:我要在你的脖子上、肩上,背上都咬一口。
  暖阁那次,她都被咬了好几口,翌日醒来照镜子,拾星还问她是不是被什么厉害的毒虫子咬了。
  若非她的定力好,就会被拾星笑话了。
  也幸好拾星眼睛不好使。
  你真不讲理。秦棠溪莫名,然而那句我叫赵澜令她想起了很多年前。
  赵澜性子活泼,在府里待不住,一日间跑出府,急得国公夫人满洛阳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