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事实上在辜尚朝他走过去的这一会儿,他就肉眼可见了两三个过来跟赵星罗要电话号码的男男女女,是的他没看错,有男有女。
  辜尚:
  他明白赵星罗请求他的保护是为了什么,并不是真正需要他的武力来保护自己,因为他们俩都非常明确地知道作为一只宅男男神,辜尚小老弟就是个战五渣。
  赵星罗请求他陪着自己一起来,是怕他为自己感到担心。
  辜尚心里这样想着,快步地走了过去,直接伸手握住了赵星罗的手,也让周围依然试图过来搭讪的人们知情识趣地走开了。
  等了多久了?辜尚直接与赵星罗十指交缠,问他道。
  没等,我也是刚到。赵星罗看着他说,表情稍微有点儿奇怪。
  怎么了吗?辜尚看着自己的男朋友,然后又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了过去,但是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有什么污迹或是破损的地方,实在不明白赵星罗的点在哪里。
  没什么赵星罗摇了摇头,表情更加微妙了一些。
  说不说?辜尚眯起了眼睛看着他。
  我说我说,赵星罗怂了,指了指辜尚身上的黑色西装笑道:小尚你也太乖了吧,就算没吃过肥猪肉,还没有见过肥猪跑吗?
  辜尚:???
  你这套衣服看上去不像是来club玩儿的,倒像是来听交响乐的。赵星罗笑了起来道。
  辜尚:
  要不我回去换一套,不过我的休闲装你也见过的,到时候倒是不像来听交响乐的了,但是很容易被大家误认为门口卖票的。辜尚本着自黑的精神吐槽道。
  没关系的,我们进去吧,跟我朋友打个招呼,开一瓶酒就走。因为门口的音量过于嘈杂的关系,赵星罗附在辜尚耳边说到。
  嗯,我们走吧。辜尚点了点头。
  抓紧我的手,不要离开我啊,我害怕。赵星罗以快要两米的身高瑟瑟发抖地低下头来对辜尚说出了以上的言辞。
  辜尚:
  你这样鸵鸟依人我也很害怕啊,辜尚在心里吐槽道。
  两个人互相扶持着从门口往里面挤了过去,好不容易穿了过来,但是赵星罗四下里踅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自己那个朋友的身影。
  他一手契而不舍地拉住了辜尚,另外一手拨通了朋友的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有点儿嘈杂,朋友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
  你就站在吧台别动啊!朋友大声说到。
  我叫人带你们去vip的包厢!朋友简单地交待了几句,还不等赵星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三哥?老三?
  赵星罗听不清楚忙音,招呼了几声发现已经挂断了,只好耸了耸肩,不过这会儿club里的工作人员已经按照老板的指示走了过来,跟赵星罗打了个招呼。
  请问是小赵先生吗?我们老板说帮两位安排了包厢,请跟我过来。工作人员对赵星罗和辜尚很有礼貌地说到。
  赵星罗看了辜尚一眼,见对方点了点头,就拉着他一起跟着工作人员往楼上走了过去。
  赵星罗朋友开的这间club非常大,下面的舞池虽然因为人多而显得有些拥挤,但是半层上面的包厢都舒服多了,私密性跟某些明星喜欢去的餐厅有得一拼,坐下来之后不太容易被外面的人窥探到,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去处。
  工作人员离开了之后,赵星罗跟辜尚排排坐,两个人就这么面面相觑地坐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我那个朋友在忙些什么,赵星罗说,要是小尚觉得无聊的话,我们就走吧。
  还是等他回来见一面,恭喜一声再走吧,辜尚说,来都来了,而且这里也挺清静的,我也不觉得哪里不舒服。
  嗯,好吧。赵星罗说。
  他趴在沙发的靠背上随意地向下张望着,看着舞池里面玩儿得很开心的人们,忽然一下子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跳到了辜尚的面前。
  怎么了?辜尚揉了揉赵星罗的自来卷儿,然后就被他从沙发上拖了起来。
  我们也跳舞吧。赵星罗笑了起来道。
  辜尚:
  他四下里看了看,隔壁的几个包厢都没有什么人,这里的服务费应该价值不菲,可能是那个朋友专门为了赵星罗他们预留的。
  于是辜尚在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点了点头道:我可以跟你跳舞,不过
  他的脸上显现出了一种颇为迷惑的神情。
  你知道这个类型的舞蹈该怎么跳吗?辜尚一脸求知欲地盯着赵星罗说到。
  就随便跳啊,扭来扭去的就行,你看舞池里的大家,都是扭来扭去的。赵星罗观察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什么路数来,就这么向辜尚解释道。
  辜尚:
  你这么说我还是不太明白。
  辜尚的神情依然有些迷惑,他试着扭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铁打的一样僵直,并且几乎已经出现了咯吱咯吱每个关节都需要抹油的幻听,实在是鼓不起任何的勇气扭动第二下了。
  我想想看啊。赵星罗说着,复又坐在了沙发上,开动脑筋思考了起来。
  哎,有了,我们来玩儿那个,赵星罗兴奋地说。
  哪个?辜尚看着他道。
  海带呀海带~赵星罗说。
  然后他就看到,辜尚的身体非常自然地跟着他说的话扭动了起来,扭动得非常柔软且富有韵律感,优秀到了真正的海带都不遑多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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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拦我,我还可以肝!
  第197章
  辜尚:
  赵星罗:
  辜尚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是我的胳膊先动的手。
  我信我信, 赵星罗一面憋着即将爆笑的冲动, 一面安抚着自己的男朋友说到, 小尚说什么我都相信。
  辜尚:
  其实辜尚想了想说, 这个游戏, 我个人体感, 比跳舞好玩儿。
  赵星罗:
  其实不瞒你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星罗思考了一下之后,非常认真地说出了自己对于海带和跳舞之间作出的个人偏好方面的判断。
  那要不
  我们就玩儿一会儿这个吧
  辜尚和赵星罗时间上一前一后, 心灵上很有默契地说道, 然后一拍即合地玩儿了起来。
  等到另外一位club的工作人员过来送酒的时候, 远远地就听到了包厢里传来了海带呀海带~的欢声笑语。
  club工作人员:
  有钱人的爱好都是这么清奇的吗?非要花钱在这里玩儿海带呀海带?
  玩儿了一会儿之后, 辜尚和赵星罗都有点儿累了,两个人就坐回了沙发上,喝了一点儿酒休息休息。
  是我的错觉吗?辜尚说。
  我为什么会觉得在这里玩儿海带呀海带, 好像比我们在家里玩儿的时候更好玩儿呢?他的脸上显现出了迷惑的表情,征求着男朋友的意见说道。
  应该不是你的错觉, 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赵星罗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为什么会这样?辜尚说。
  可能是因为在这里玩儿海带呀海带, 更沙雕了吧?赵星罗说。
  然后两个人笑了半天。
  过了一会儿,赵星罗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 他看了看时间, 发现已经挺晚的了, 到了明天无论是辜尚还是自己都还有重要的工作和学习需要继续, 也就不打算再等了。
  估计他有什么急事回不来了,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咱们差不多回去吧?赵星罗征求着辜尚的意见说道。
  嗯,也好。辜尚点头道。
  作为朋友赵星罗已经给到了面子,也来了挺久的了,既然对方一直有事无法露面,那么他们现在离开也不算是失礼了。
  赵星罗点了点头,正要拨通电话,就听见包厢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道:老大,抱歉抱歉回来晚了,让你们久等,真不好意思。
  跟随着声音,一个青年男子从包厢外面走了进来,朝着赵星罗和辜尚打了个招呼。
  不得不说他的情形让辜尚和赵星罗都有些惊讶。
  原本作为刚刚开业的club的老板该有的光鲜亮丽已经没有了,西装被酒水泼得脏兮兮的,领带也松开了,似乎还有被人拉扯过的痕迹,总而言之,他现在的样子完全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
  不过辜尚和赵星罗都没有表现出一惊一乍的态度,而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态自然地跟他打着招呼。
  在赵星罗为两人正式介绍完毕,双方打过了招呼之后,三哥的神情有些落寞,又挺过意不去地说道:老大,论理让你们等了这么久,我不该再耽误你们的,不过,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赵星罗看了眼辜尚,很明显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辜尚马上点了点头道:你们聊吧,不用着急。
  他看得出来这位赵星罗的朋友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正是需要与值得信任的朋友说说话的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对他置之不理的。
  于是赵星罗让辜尚稍微等自己一会儿,就跟他的朋友走出了包厢。
  怎么回事?
  等到了三哥的办公室里,赵星罗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他们是总角之交,彼此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他跟我分手了。三哥叹息了一声,表情之中含混着不少情绪地说道。
  从赵星罗的察言观色来看,其中大概包括了无奈,失落,一些不理解,和一些无力感这几种感觉。
  他你知道的,就是你学长。三哥点燃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接着说道。
  是什么原因呢?赵星罗说。
  这几年他们都长大了,虽然联系不如孩提与少年时代那么密切,但是这几个朋友基本的道德水平赵星罗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个三哥虽然比较爱玩儿,但对于自身还算是自视甚高的,并不是那种热衷于情感游戏的类型,在这方面赵星罗觉得学长跟他倒是有些相似,所以他们分手的原因应该不会是出轨方面的问题。
  我父母知道了,三哥有些烦躁地吸了口香烟,又伸手搓了把脸,看上去有些软弱的样子说道,他们让我马上跟他分手。
  他索性掐掉了香烟,用双手使劲儿地挫着脸,时不时非常粗地叹着气,看上去急切而焦躁。
  赵星罗以前也见过三哥这个样子,他就是这个类型的男人,他可以在比较强势的位置上摆出一副标准的霸道总裁的款儿来,但是在各方面都比他处于更加强势的地位、使他心悦诚服的人面前,他在低谷时也会流露出非常脆弱的一面。
  那你的决定呢?赵星罗说。
  他的语气低沉而威严,在这种情况还真的挺像是一个沉着冷静的老大哥的,这让三哥的情绪多多少少稳定了一些。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想了想说:我跟他提了一下这件事,希望暂时表面上分开一段时间。
  赵星罗摇了摇头,你的处理方式不够好,依着学长的性子,他应该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三哥揉了揉太阳穴,摇着头又重复了一句道,我知道的,可是我现在正在创业阶段,我需要父母的扶持,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断了经济来源。
  他能这么说,已经是不把赵星罗当作外人了,事实上这种经济上不够独立的窘境,他只跟赵星罗和学长两个人说过。
  你说我处理得不对,可是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三哥有些迫切地问道。
  我赵星罗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会使自己处于这样的一种境况里。
  三哥愣了一下,然后就意识到,赵星罗所说的是事实。
  他在他们这一帮童年玩伴都在大学里混日子的时候,就顺利地进入了排名top的大学,并且从入学开始就不断地取得奖学金之类的成就和荣誉。
  而现在,他又顺利地展开了模特儿这个新的事业点,而且据自己所知,赵星罗接触家里的生意很早,也承担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工作,在有些方面即使是职业的经理人也许都不会比这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做得更加出色了。
  三哥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这些年自己仗着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总觉得父母不会翻脸而没有做出了什么努力,一切都混得平平无奇,实在是太不应该。
  他忽略了父母虽然不会真的忍心与他断绝关系,但是一旦卡住了财政大权,他马上就会被捆住手脚的这个事实。
  同样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小孩儿,赵星罗却比自己看得太远太远了,三哥忽然意识到,也许正是因为他的这种令人不容置疑的少年老成,才使得当年的那群熊孩子们被他收服的时候,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最小的小朋友做他们老大的这个事实。
  那我三哥沉吟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跟刚才相似的问题,只是没有再用赵星罗作比了,老大,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这要看你怎么想。赵星罗想了想说。
  你之前想要的,是既占据原生家庭为你提供的资源,另一方面,又要寻求在人生的各种重大决定方面的绝对自由。
  广义上来讲,这并非是完全不可能的,只能说你的想法和你父母的想法有着比较大的分歧,他们属于那种你想要家族资源,就要让度一部分自由的家长,是这样吗?